第八百章 云城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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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第30章江宁一
翌日一早,苏家上下忙的不可开交,好不热闹。
昨夜苏念皖安排到半夜,将自己写好的东西让杏叶卯时拿去发给各个院子的管事,这部还未到辰时,府里上下便开始忙起来。
苏念皖收拾好后,站在院子里,斜眼瞧了眼,最里边的屋子,很快收回眸子,正巧看到快步进来的杏叶。
“小姐!”
杏叶看见站在院子里的苏念皖,加快了脚步,凑上前,靠近她耳边低声道:“今日晨起,奴婢去给宁安小哥送东西,小哥说,昨日午时,主君在衙门口撞上一个异乡人,那人眼神慌乱,说的却是京城的口音。”
苏念皖顿了顿,抬手摸着自己耳垂上的耳环,“不知怎得,今日这耳环戴的极不舒服,杏叶,你再帮我看看。”
杏叶没有耽搁,抬眼去瞧,待她凑近,苏念皖轻咳一声,手里攥着帕子,抵在鼻尖。
“告诉宁安,就当没看见,让父亲只管交接公务。”
杏叶听罢,佯装惊讶,大呼道:“呀!小姐!你......你这耳后都肿起来了,您先别动,奴婢去寻些干净的冰来。”
“你这丫头,大惊小怪的,慢着点!”
苏念皖笑着,看着杏叶出了院子,无奈的摇着头,在后面慢慢走着。
“小姐,可是要去老太太那里?”水玉从侧屋走来,将手炉放在苏念皖的手里,低声询问着。
苏念皖停下脚步,拢了拢手里的暖炉,抬头看着洋洋洒洒的雪花,忽然想到了什么,“苏诺还在上学究的课吗?”
水玉想了想,回道:“是呢,听说昨日晚饭,主君特意去见了学究,何学究一同用了饭,学究说今日再最后教二少爷一日,明日苏府启程,他便离开。”
“是学究自己不愿上京,还是父亲......”
“是学究自己不愿的,不过为二少爷推荐了孟学究,说京城里的人都想请他入府教学呢。”
苏念皖听罢,低下了头,不知想些什么。“你去帮杏叶盯这些大家伙,我去寻一趟女学究。”
水玉看着离开的苏念皖,傻乐着自言自语道:“小姐当真是和女学究说得来,竟还要特意亲自去寻。”
“哎?小姐呢?”杏叶手里捧着冰,看着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傻乐的水玉,不解的问道。
水玉看着杏叶手上的冰块,大叫一声,“啊!”
“杏叶姐姐,你不冷啊!大冬天的取冰做什么啊!”水玉说着,还不忘伸手将杏叶手里的冰块扫在地上。
杏叶后退一步,甩了甩手,“你呀!这是拿来给小姐冰敷的,你......”
“啊!我......”
杏叶看着水玉一脸傻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双手叉腰,笑得合不拢嘴,“你看你个胆子,小姐既然走了,那便不用了呗,胆小鬼!”
“好你个杏叶,你竟然耍我!”水玉反应过来,冲着杏叶就要抬手去抓,二人围着院子闹了起来。
苏念皖朝外院的书斋去走,路过苏诺的学房,还驻足看了一会,见苏诺跟着学究摇头晃脑的读着书,可爱极了。
她没有出声打扰,尽量的放小声音,朝里面走去。
刚推开紧闭的房门,便是一股迎面扑来的茶香,苏念皖闭着眼,细细闻了闻,嘴角缓缓弯起。
只见小小的院子里,女人身披墨色大氅,坐在椅上,一手执书,一手轻捏青玉茶盏,看的入迷,身旁小炉上的壶嘴吐着滚滚白气,茶香肆意。
许是书太过好看,都未察觉到苏念皖的到来。
苏念皖嘴角含笑,轻轻的将院门闭上,悄声的走到女子的身旁,将手炉放在案上,缓缓拿起沸腾的小壶,放在一边,静静的做着茶。
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总是暖暖的,苏念皖刚将手里的茶做好,身旁看书的女人也正巧发现了她。
江宁一,闻名世间的女学究,只是性子冷僻,不喜人多,当初老太太也是费了些功夫才将人请进苏府,做苏念皖的先生。
女人将书合上,嘴角淡笑,慵懒的垂着眼帘,看着苏念皖手里的茶,“嗯,几日不见,这茶倒是有些长进。”
苏念皖笑着,将沸水注入茶盏里,缓缓端起,“学究,请用茶。”
江宁一伸手端起,轻抿了一口,闭着眼细细品着。
“拔火煨霜芋,围炉咏雪诗。”
“妙!”女人赞道,将茶盏缓缓放下。
苏念皖嘴角含笑的
嫡女正妻第30章江宁一
添了一道水,这才坐在女人对面,继续做着茶。
江宁一眼角一挑,白皙的手指,在案上敲了几下,看着苏念皖,好奇道:“怎么,今日来,就是为了做茶?”
苏念皖笑着,停下手上的动作,明亮的眼神,对上女人探究的眸子,柔声道:“女学究,不知我为何而来?”
江宁一朝后靠了靠,收回眸子,再次拿起手上的书,“我若能猜透你的心思,现下便不在这府里,而是在那天桥底下,摆摊看面了。”
苏念皖笑着,不出声,低下头继续做着茶。
二人就这样,一个看书,一个做茶,与着院门外的忙成一团的苏府,截然不同。
沸水注入茶盏里,茶香瞬间散出,苏念皖满意的端起,轻轻抿着。
江宁一见她如此气淡神闲,反倒是有些坐不住,合了书,坐起身子,看着她。
“你娘也不见有你这般执拗!”
苏念皖放下茶盏,笑盈盈的看着她,不急不慢道:“女学究又不是第一日才知道。”
江宁一没好气的看了眼她,“说吧。”
苏念皖起了身,微微躬身道:“请先生,随苏家一同入京。”
一句先生,让江宁一眼里一阵悸动,可那句入京,却让她松了那口气,身子朝后靠去,挥了挥手。
“不去。”
苏念皖一早便猜到她会这样说,嘴角依旧挂着笑,缓缓道:“先生,先生难不成就打算一直待在这蓝桉县,如此一生?”
“吾乃一介女子,安稳渡过此生,便是极好。”江宁一没有理会苏念皖的问话,只是自说自话,连带着转过身子,不再看她。
“可您不是这后宅的女子,您饱读诗书,亦可为这天下女子之先生!”
苏念皖的语气重了些,弯着的腰也抬了起来,站直身子,继续说道:“这天下女子那个不羡慕您,可您知道,有些羡慕的,是您可以读书习字,是您可以受这天下男子的仰慕!”
“仰慕?笑话!”
江宁一坐起身,抬手将案上的茶盏扫在地上,怒意慢慢的看着苏念皖,“读书,从不为什么仰慕,只为自己心里的清醒。”
“不对!”
苏念皖大声否定着,目光坚毅的看向她,一字一句道:“您只说为了自己的清醒,可若您真不为了别的,那要这清醒何用?”
“先生,您看不惯这天下对女子的刻薄,您不愿意和这天下女子一样,在家争衣服争吃食,出嫁争宠爱争面子,您希望天下女子和男人一样,在面对不愿不公的时候可以说不。”
“可是,先生......若她们只是女子,只是平常百姓家的女儿,是庶女,是无可奈何,是走投无路......没有地位的她们,怎么说不!”
江宁一冷笑着,站起身,举起手上的书,看着苏念皖,“又如何?就算读完这天下所有的书,又如何!”
“懂这些大道理,然后发现自己根本改不了自己的命,那种无助,那种失落,就像那侩子手的刀,一遍遍的凌迟着你,嘲笑着你的无能......”
江宁一手中的书,掉落在地上,整个人颓然的后退几步,看着院内的梅花,笑得凄惨。
“念皖,我连自己都救不了,何故受人仰慕。”
“先生,听天命尽人事,做不做在你,可改命在自己。”苏念皖淡淡的说着。
江宁一拧着眉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苏念皖蹲下,将地上的书拾起,放在江宁一方才坐着的椅子上,淡然道:“人们总是会去道观求三清祖师庇佑,可没人说的准,三清祖师到底是否显了神通,可还是每日那么多的人去,这是为何?”
“因为那是他们最后的一点念想,无论三清祖师是否显灵,只要自己做了,那便心安。”
“学究,您又何必执着于改变他们人命运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走什么样的路,过什么样的生活,您做不了主,四书五经也做不了主,能做主的只有她们自己。”
江宁一愣愣的看着苏念皖,她不解,“既然做不了主,你又何必劝我上京?”
“您是做不了,但您可以是方向,可以让她们知道,自己从不比男人差到哪去。同样,男人也总会知道,原来女子也可明是非,知进退。”
苏念皖说罢,冲着江宁一行礼道:“先生,我知您大志,何不试一次,再差还能差过现在吗?”
“明日,苏家便要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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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学生已经备好马车,明日在门口等着先生,若......先生不愿,那这郊外的小院,是学生为您准备的,远离闹市,方得安宁。”
苏念皖起了身,转头朝外走去,独留江宁一独自一人,踉跄的坐倒在雪地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肩头落了一层洁白的雪花,寒风吹的椅子上的书页沙沙作响,江宁一吐了口气,闭上眼,淡然的笑着,伸手拿过方才,苏念皖放在案上的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