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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叶倾城叶薇薇 狂龙战王 3203 Aug 6, 2021 2:26:0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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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北三里,横跨渭水的横桥之上,一队士卒奉朝廷之命,在桥头竖起几座箭靶,靶上画着反贼刘演的画像。
  按照新帝王莽的最新旨意,不仅是长安城内的各官署,还有天下郡城乃至乡亭的门侧,都需画上刘演头像,并且安排士卒每日以画像为靶攒射之。
  横桥作为长安京畿三辅之中,京兆尹与左冯翊这两个区域的分界标志,由此桥开始,连接城门的夹横桥大道属于交通要道,往来民众繁多,更是外来商队进入长安城的必经之地。
  横桥在前秦之时叫做渭桥,是当初始皇帝为了沟通渭水南北的兴乐、咸阳二宫建造的。到了汉时,因为此桥距离长安城北的西起第一门——横门最近,所以改称横桥。
  如今这座桥在朝廷中的主管部门是都水令署,都水令在接到王莽旨意后,立刻在官署门
  侧画上了反贼刘演的画像,并当众向反贼画像射出了本部门的第一箭。
  作为掌管天下水利的中枢部门,都水令充分领会了皇帝陛下的旨意精神,不仅马上在中央官署实施,同时还立刻向下属的各级机构传达了这一旨意。
  由于渭水三桥是离长安最近的三处桥梁,所以是由都水令署直接派出的官员管理,因此旨意传达的速度也是所有下属机构中最快的。
  当横桥桥头刚刚竖起反贼标靶之时,吕十八带领的商队出现在了守桥士卒的视野之中。
  “吕公,前面过了横桥再有三里,就是长安城。”
  “尔等谨记,如今汝是伍姓之人,言语间切莫出错。”
  吕十八再次叮嘱这名刚刚加入商队不久的年轻人,生怕他不小心漏出口风,坏了大事。
  同时他也在后悔,自己为何会一时昏了头,只是收了对方七成的纸张定金,就同意将这名刚刚从新朝大军的征剿中逃出不久的第五氏族人带入长安。
  虽说这笔五万张的演伯纸订单,交付期是在三个月之后,但这笔生意成功的前提是自己能够安全的回到宛城。
  吕十八可不想因为这个年轻人的差池,而被视为叛逆同党白白送命,落得人财两空。
  因此这一路上,他不厌其烦的叮嘱这名“伍”姓年轻人,一定要把严口风。
  这名年轻人进入长安的目的,是探听家主第五伦的情况,除此之外,还承担着为家主收尸的任务。
  商队很快到了横桥桥头,只见由数百根粗大石柱支撑的桥梁,桥面宽度足有六丈,就算是四辆马车并排同行,都是绰绰有余,堪称双向四车道。
  全桥南北横跨渭水,长度有三百八十步。
  桥头刚竖立不久的画有刘演画像的标靶,分外引人注目,吕十八也算是行商多年,还从未见过这种立在桥头,还画着人像的奇怪箭靶。
  吕十八没亲眼见过刘演的真面目,因此他对标靶上那张已经插了好几支箭的写意面容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有些好奇。
  显然这不可能是守桥士卒的私人泄愤之举,究竟是何等人物,会遭到新朝如此痛恨。
  箭靶旁边的悬赏榜文给出了解释:凡杀死反贼刘演者,赏食邑五万户,黄金十万斤,并赐上公之爵。
  吕十八没想到新朝竟然如此重视刘演,就算是对汉帝刘玄,也没见新朝给出如此之高的悬赏。
  在离开宛城之时,吕十八还不知道刘玄遇袭失踪的消息,但是顾易已经通过“山河社稷图”将这一消息传给了王莽。
  因此在王莽看来,屡遭野兽袭击的刘玄虽有汉帝之名,但无人君之相,显然失去了上天的眷顾,已不足为虑。
  而战功赫赫、名声远扬的刘演,刚刚又攻下了南阳郡治宛城,显然此人对新朝的威胁更大。
  这样一来,王莽定下的悬赏自然就将刘演视为了头号目标。
  神色未变的吕十八领着商队很快越过了渭水,距离长安城就只有三里路程了,此刻的夹横桥大道上,往来人群愈加繁多,商队的行进速度都被拖慢了。
  新朝对商贾长途贩运的税金,是按照贩卖利润的十分之一征收,征收部门是少府,这笔市肆租税收入是直接归入皇室内库,而非朝廷国库。
  单就长安城中的商品交易来说,在新朝的交易场所已由原来东、西市改名为京市、畿市,原来的东西市令改名为五均司市师,下辖的钱府丞一人,交易丞五人,其中的钱府丞就是负责征税之事。
  因此,吕十八的商队在进入城中市场完成交易之前是不需要缴税的,更不存在后世的所谓城门税。
  商队入城后,在京市和畿市之间,吕十八选择了京市,主要是考虑到京市的前身东市,正在长安刑场附近。
  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第五伦若是被朝廷处死,靠近刑场更方便收尸。
  当商队经过煞气凛然的刑场之时,几根年深日久已被血迹浸成了黑红色的柱子上,悬挂着斩首示众的几个头颅,随行的“伍”姓年轻人忍不住望去,浑身开始颤抖。
  他竭力忍住不适,睁大双眼企图辨认其中是否存在家主第五伦的首级。无奈此刻天色将晚,再加上头颅被一群群蝇虫围绕,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无法看清几颗首级的面孔。
  一直注意着年轻人动静的吕十八,发现对方的眼眶开始泛红,连忙上前挡住正面,低声道:
  “切莫在此处落泪,不知有多少人盯着此地,若被视为逆贼同党,可就坏事了。”
  年轻人回过神来,他也明白事情轻重,连忙擦干尚未流出的眼泪,又稳定了一下情绪,低声抽泣道:“吾想知晓那头颅之中是否有家主首级。”
  吕十八悄声道:“此事容易,明日于市中打探一番,就知前些时日刑场被斩首之人的名单。”
  年轻人躬身谢道:“公之高义,吾家必不敢忘。”
  商队进入京市之后,天色已经彻底暗淡下来,在市中寻得一处货栈后,吕十八出面谈了一番住宿价钱,商队就此歇息下来。
  次日清晨,安静了一夜的市场再次恢复了昨日的喧嚣,吕十八带着年轻人穿梭在人群之中。
  人声鼎沸的市场,虽然说不上挥汗如雨、比肩继踵,但比起刚刚经受了战火洗礼的宛市,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吕十八对此深有感触,从宛城被包围开始,直到汉军攻下宛城,宛市在昔日的天下六市之中,地位是急速下滑。
  好在宛城所处位置,正是南北要冲之地,南来北往贩运货物都离不开这枢纽之地,再加上宛城工匠所造器具闻名天下。
  在吕十八离开宛城之时,宛市已经开始逐步恢复昔日的繁荣。
  这次吕十八带到关中的,除了演伯纸外,还有一样宛城新出的器具,他相信这两样货物一定会让自己大赚一笔。
  吕十八今天出来有两个目的,首先是租下一处铺面,以便出售商队所带货物;其次是打探刑场消息,完成第五氏所托。
  本来吕十八以为,就自己看到的市场兴旺状况,想找一处铺面租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没想到很快就在市场的东南角,发现了一家门口挂着转租告示的书肆。
  书肆的门面看上去并不大,仅有两扇对开之门,进入店铺后,才发现其中别有洞天。
  堆放着竹简的木架,从进门处的柜台后开始,足有二十余架,整个店铺的进深极大。
  吕十八带着年轻人进门时,书肆主人正在柜台上整理着一卷竹简,只听见其人喃喃道:“韦编三绝,韦编三绝,此后再无韦编。”
  吕十八上前拱手道:“公之书肆,索价几何?”
  书肆主人闻声抬头,看到吕十八正满脸堆笑的等着自己的回答,于是淡然道:“汝欲长租,还是短租?无论长短,屋内书简需全数买下。”
  吕十八闻言讶然道:“吾租此店,自有货物可卖,买下书简岂非白费钱财。”
  自从吕十八明白了纸张的好处后,他就知道这世间的简牍很快就会被淘汰掉,当然不愿买下这一屋滞销的竹简。
  在他看来,这家以出售竹简典籍为主业的书肆,如果不能及时转型,倒闭是迟早的事。挂出转租告示,就说明书肆主人也明白这一点。
  看来已经有进入关中的南阳同行,将演伯纸在长安城中推广销售了,自己还是慢了一步。
  书肆主人还打着捆绑买卖的主意,企图将店铺出租与库存竹简一起打包,这就让人无法接受了。
  从门口告示上的墨色来看,转租告示挂出去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但是至今尚未找到下家,极有可能就是书肆主人的捆绑主意,赶走了那些有意接手店铺之人。
  当然,也正因为如此,吕十八才有了接手店铺的机会。
  吕十八觉得按照书肆主人的想法,短期内不会有人愿意接手这家店铺。
  京市之中铺面众多,自己完全可以在市场中再找找,所谓货比三家,说不定还有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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