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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五百四十六章 运气挺好

神级兵王陆轩 血徒 3940 Aug 6, 2021 3:23: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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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细雨绵绵,墙外传来的喧嚣终于散去,谢玄跪坐案边,端起药碗,皱眉瞧着冒着浓烈苦味的褐黄药汤,然而胸口闷痛隐约传来,他按住揉搓了数下,终不再犹豫,昂头一饮而尽。
  一位老人赤足倚坐在桌案对面,一身布衣道袍,白发蓬松高挽,髻上一枝木簪。他靠着凭几,不停摇着大蒲扇,嫌弃地瞧了一眼谢玄,“你若像三郎那样,二十年如一日啊,坚持养生之道,就不用喝这些药,还保管你至少能活到一甲子,可你偏把自己折腾得要死不活,哎!”
  这位人称杜仙师、杜明师的道门宗师,晋国无人不知的天师道教主杜炅,跟他的关门徒弟,总是这般没大没小地说话。谢玄放下药碗,抓起几粒干枣嚼着,“多谢师尊指点,三叔每日早睡早起,食补健体,如今气色极好。”
  老道将大蒲扇指向谢玄,“三郎听话,你不听话。”
  “三叔又不愿当您徒弟,哪像我,跪着求您收我。”谢玄垂眸,继续轻揉胸口。前段时日遭那场打之后,他的老毛病又时隐时现了。
  老道“咻”一声收回蒲扇,继续摇起来,“跪着求我收徒的人多了去了,你祖父指着满屋子孙让我随便挑,当今圣上每年都来跪一次呢,我怎么就答应收你了,为师压箱底的好药都被你吃了个干净,一大把年纪还得被你拉来出力。”
  “师尊堪为师道楷模,大恩大德,弟子感激不尽。”谢玄执手举过头顶,躬身一礼,“每年都拒绝一次圣上拜师,师尊莫不是后悔了?”
  “他那副大贵之相,我一看就知道,平白受他的礼得折寿。现在果然当了皇帝,幸好我年年不为所动,为师还想过百岁寿呢。”老道一捻银白长须,伸出手指左右一摇,“这辈子看人太准,活了八十年,没看错过一个人。”
  “那师尊看我当如何?”谢玄弯起桃花眸,瞧向老道。
  老道眯眼瞧向谢玄,眸中闪过一缕忧色,又转头自顾摇起蒲扇,“就不告诉你。”
  说话间,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小道士的声音恭敬响起,“禀师祖,小师叔,馆外有乡民求见,说是从南山乡来,前几日冒犯了小师叔,特来上门赔罪。可要打发了他们?”
  谢玄一怔,思虑了一瞬说道:“叫到堂屋吧。”
  “好吧。你见你的客,我去准备五日后的开坛讲道。”杜炅撑膝站起身,走到房门口穿上木屐,摇着蒲扇阔步走远,“谁叫为师有始有终,自己认的徒弟自己忍呐。”
  谢玄摇头失笑,随即也站起身走出卧房。
  这是一处景致极好的馆舍,一路竹林掩映着屋檐,细雨激起竹香,沁人肺腑。县府衙役说了,大司马府来的长官就住这里。叶夕数人跟小道士走在曲折的石径上。方才小道士说他师叔答应见他们,对方这般爽快,她还是有些意外的。
  用铁器换粮不是轻易的事。去哪里换,怎么谈,对方是否答应,多少铁器换多少粮,对方会不会趁机提价,都是未知。她没把握在三个月里完成。若耽误了时限,还需官府通融。那当官的被打伤,极可能心怀怨愤,百般刁难不肯通融。这番上门,他们少不得被言语讥讽,甚至被打出门去。
  若是这样,她只好先礼后兵。好言好语赔礼在前,掏心掏肺诱利在后,实在不行,就只好带南山乡民继续闹。可这毕竟是下策,能免则免。这是南山冶开办后的第一道坎,得想办法把此事办成才是。
  但叶夕没想明白,去年她去清谈会时,就听说杜仙师八十岁了,德高望重,极受敬仰,想必徒弟也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他教出的徒弟怎会与乡民冲突呢?
  来到堂屋,小道士让他们稍等。屋里设有客座,他们不好坐下,只放下竹篮,依然站着。田乡正一贯硬脾气,偏头低声道:“丫头,一会儿若被那狗官刁难,咱们立马就走!”
  为了安抚他们,叶夕只得拍胸脯说话,“大伯放心,一会儿由我来说。再凶恶的秦兵燕兵我以前都对付过,区区小官算什么。”她扮做田乡正的侄女,便一直喊着大伯。
  “好、好,丫头,老头子不太会说话,就靠你了。”
  门外传来木屐的行走声,小道士走到门口停下,“小师叔,他们就在里面。”
  田乡正赶忙噤声。
  “嗯。”门外那人应了一声,跨步进门。
  听到这声音的瞬间,叶夕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去。她的目光,正好与进门的人撞在一起。
  是谢玄。
  两人四目相对。
  谢玄瞳孔霎时微微睁大,惊讶至极。他随即紧抿双唇,深吸一口气,疾步到主位上落座。
  叶夕的心脏狂跳起来,她忙收回目光,垂首望着地板,竭力平静下来与田氏父子一同行礼,“见过郎君。”一路行来,她心底做过百般假设,唯独没想到,见面情形会是这样。
  “坐。来人,上茶。”谢玄指着客座,又吩咐下人,目光却一直盯着叶夕,“田乡正,上次去南山乡,怎没见过这位娘子?”
  虽然疑惑对方为何一见面就问这个,田乡正仍答道:“这是老夫的侄女,前两日才过来投奔。那个……请教郎君如何称呼?”老人问得不太好意思,之前官民冲突后,他从没关心过那狗官到底叫什么。ωww.五⑧①б0.℃ōΜ
  “我姓谢。”谢玄没再说话。
  田乡正顿时有些疑惑,拿不住这个姓谢的,是不是跟陈郡谢氏有关系。
  屋里一时陷入安静。
  谢玄一直在看她,看她额旁的碎发,看她晶亮的杏眼,看她清瘦的身板,看她长着茧子的指尖。
  叶夕一直低头,脑海突然乱极了。大司马府的狗官怎么是谢玄?他还是杜仙师的徒弟?他怎么来京口了?他怎会与乡民起冲突?按道理,谢玄不是那种乱说话的人。是他受了重伤?严重到需要请杜仙师来京口治伤?
  想到这里,叶夕心里一揪,悄然抬头望向谢玄。他们一个半月没见了,他脸颊瘦了许多,脸色更憔悴了,额上多了一条伸进头发里的疤痕,她不禁心疼起来。
  谢玄已经没在看她了,他望着老人淡淡问道:“田乡正今日为何上门?”
  分明是自己决意要离开建康,可这般突如其来地再见到他,心头没来由就一阵酸涩。叶夕竭力调整呼吸,装出正常模样。
  “谢郎君上次去乡里……这个……这个……有误会……”田乡正本就不乐意跟官府打交道,更不会巴结说好话,眼看就要说不下去,他斜眼瞥向叶夕,咳了一声。
  叶夕忙回过神来,接话礼貌说道:“乡民们都是粗人,一时激愤没个轻重。那日之后,田乡正教训了在场乡民,他们心里惭愧,特地送来田产,还望谢郎君海涵。”
  她的语调带着鼻音,看来患了风寒。她说话时,看地板看桌案看陈设,就是不看他。谢玄扶着额头,语带不悦,“不知是谁挥锄头朝我头上打,后来听部曲说,血流了许久都止不住,至今我还时时眩晕。倒地后还有许多人往我身上踹,留了许多淤痕。他们哪里是没轻重,分明是要取我性命。”
  “怎么就不知道躲开!”心疼责备的话脱口而出,叶夕暗道糟糕,意识到失态,忙垂眸说道:“乡民确实不该动手。”
  所有人顿时一同望向她。
  田乡正低声问道:“丫头,你怎么了?”
  “进门时被风迷了眼睛。”叶夕揉了揉盈着水泽的眼睛。
  老人又疑惑看向门外,外面依然细雨绵绵,只有阵阵微风。
  谢玄把她的神情落入眼底,“当时没注意。”他忽然抬袖咳嗽起来,半晌止住,才从喉咙里艰涩说道:“还害我痼疾复发,幸亏我命大醒转过来,若没醒来,你们岂非要赔命。这如何能用惭愧便能揭过?”
  叶夕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头酸涩,抬头望向谢玄继续说道:“乡民并非一开始就动粗。官府一直清楚,南山乡交不出足够粮食,可我听乡民说,当时郎君根本不听解释,句句咄咄逼人,说什么晋土不养闲人,莫妄想好吃懒做,不交粮就去坐牢等等。这才逼得乡民气极动手。无论如何,此事总要解决。逼也逼不出粮来,若激出民变,郎君也交不了差。我有一策,或能两全其美。”
  “说来听听。”
  叶夕简单说完去扬州筹粮的想法,又说道:“只是如此一来,舟车转运,路远耗时,需得提前与郎君通气,请勿紧紧相逼。”
  “我怎知你们是否在骗我?”
  “若非诚心解决,我们还上门做什么,直接与官府对着干更简单。”
  谢玄陷入沉默,似在认真思考。
  等得越久,田乡正也不安起来,忐忑望向叶夕。她递去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
  没想到,谢玄想了半晌,终于懒懒说道:“我拒绝。”
  田乡正父子一怔,愤愤说道:“哼!早知你会这么说!这些当官的,根本不把百姓的难处放在眼里!”
  连叶夕都惊愕出声,“为何拒绝?要想征粮,这分明是唯一的办法!”说罢,她又思索了一瞬,试探着问道:“你为何……会这么做?”
  谢玄深深望了她一眼,顿了顿又说:“又不是南山乡一处难以交粮,放宽了南山乡的时限,若其它侨乡个个都要求放宽,到时还怎么征粮?”
  叶夕反驳,“此事你我数人知晓便可,只要郎君首肯,无人会传扬。”
  谢玄眸色无奈起来,嗤笑一声,端起茶盏啜饮一口,“南山乡解决了筹粮,其他侨乡依然解决不了,有什么意义。”
  这话让田乡正父子听来颇不是滋味。“怎么就没意义了!”“是啊!”“丫头,甭跟这狗官废话,我们走!”“走!”
  他们纷纷站起来,老人提起叶夕手臂,要拉她离开。她忙说道:“他不是狗官,让我再问清楚些。”
  谢玄睫毛轻轻一颤。
  田乡正大手一挥,愤慨说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再欲多骂几句,却听谢玄的声音响起:“征粮一事,你们无需再管。”
  众人惊讶回头,见谢玄扶额继续说道:“到时交不了粮,也没人会治你们罪。坐下吧。”
  田乡正停下步伐,迟疑问道:“此话当真?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说话算话。”谢玄放下茶盏,说得认真:“打人一事,我也可以不追究,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田乡正连忙追问。
  谢玄抬眸望向叶夕,“把她留下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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