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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6章 校草他超凶(22)

快穿:女主她真的不甜 慕如酒 4638 Aug 6, 2021 4:20:5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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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是无意经过,却被车厢内陈鸣撕心裂肺的一吼所惊住。

  怡鹭在门外悄悄站着,将两人对话完整听了。

  言及西娅的死,她深感震惊。

  怡鹭分明听见陈鸣一句句血淋淋的指责,都将西娅的去世与柳篾所关联。

  “可你杀了她!”

  这句如同罪证一般的质问,让她心里一凉。

  柳篾杀了西娅?

  且不说真实性,两个毫无瓜葛的人,是如何被纠缠在一起的?

  她耐心听下去。

  “她是怎么死的?告诉我?”

  “一刀、一刀……”

  如身临其境,怡鹭只觉背后发寒。

  她深知柳篾所言绝非属实,可这两人间如同审判和惩罚的对话,却让她无比生疑。

  陈鸣为什么这样问?

  柳篾为什么这样答?

  她所知晓的,是西娅确因枯木病而死,在葬礼前亲眼见过的遗体也分明是病症折磨的样子,甚至没有其他任何可以佐证柳篾所言的刀伤。

  事实与现状,成了两个对立面。

  她听着里头声音渐渐弱下去,于是怀着疑问快步离开。

  夜晚,怡鹭辗转无眠。

  她一直猜测着为何柳篾对西娅的愤怒,比对自己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鸣又为何一直指责是柳篾杀了一个她应该不曾见过的西娅。

  凡此种种,疑问都颇深。

  “也许,我该与她谈一谈。”

  她的心里蒸腾起这样一个念头:也许,柳篾在做一件愚不可及、伤害自己又伤害他人的事。

  这个“罪犯”心中所想究竟为何,她忽而很想一探究竟。

  怡鹭也惊奇地发现,自己并不厌恶柳篾。

  “说得也是,我和她共同的仇人,只是那个背叛我们的男人而已。”

  她始终对陈鸣背叛他人的行径感到不齿,却对神情冷傲、明显排斥自己的柳篾感受不到一点不适。

  她甚至同情她。

  第二日清晨,怡鹭早早地在他们的车厢外等候。

  柳篾开了门,却见她站在偌大的车窗下,背影之外是逐渐明亮的光线。

  “无夏之年,好像要结束了。”柳篾被光线吸引,小声呢喃道。

  怡鹭回过神来,也附和了一句。

  是日的柳篾仿佛温柔和善了许多,只眉眼间孤傲的厉气没有褪去,像头疲惫的狼。

  “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怡鹭不愿弯弯绕绕,于是开门见山:“我昨日路过,无意间听见了你与陈鸣的对话。我想与你谈谈。”

  “谈什么?”

  “谈西娅之死。”

  柳篾眼珠微微一动,只道“没什么好谈的”便欲离开。

  怡鹭见她要走,急拉住柳篾的袖口:“你果真杀了西娅?”

  柳篾回头欲松开被紧紧抓住的手,只不耐烦道:“与你何干?难不成,你要报警抓走我这个罪犯不成?”

  怡鹭定定看她,摇摇头:“我不会,因为我知道你不是罪犯。”

  “你又如何得知?”柳篾讥讽似地一笑,又转问道,“你是那位西娅的什么人?”

  “我是她的朋友。”

  “为朋友抱不平来了?”

  “不是。”

  “不想抓走我,也不为朋友抱不平,那你是来劝说我离开陈鸣?”

  “那样的男人,不适合我,更不适合你。”

  怡鹭斩钉截铁、不由分说的言语,让柳篾有一瞬的触动。

  但她仍然道:“适不适合我,还轮不到你来指教。”

  “那你内心真正的想法呢?”怡鹭一双蓝色星穹般的眼睛直视于她,深邃而鼓动。

  柳篾一时无言。

  面前的柔弱女子,竟是有这样一双坚定的眼神。她似乎能从怡鹭的身上,观窥到西娅的样貌与风度。

  只觉得她们都远远胜过陈鸣所能匹配的。

  看着怡鹭,柳篾发觉心底也有一桩秘事想要倾诉——这件秘事无时不刻提醒着她,陈鸣并非她的良人。

  可她能话与谁听?

  眼前的怡鹭,会是那个能倾诉的人吗?

  她不确定。

  柳篾感觉到周身的铠甲压抑,想挣脱,却又怕被看见伤痕累累的自己。

  在这趟通往安岛的火车上,一切颠覆人生的人事物都实在太多太多。

  她很难冒这个险。

  “我是来与你说西娅的。你若不想谈论自己,那便听我讲就好。”怡鹭说道。

  像一剂定心丸,柳篾听此只觉内心态度逐渐松动下来。

  其实她也很想与怡鹭交流,她迫切想要知道那位死去的西娅,究竟有多少魅力?能让陈鸣如此念念不忘。

  光听她讲是最好的。

  留得自己的盾牌保护自己,还能听见自己想听的秘事。

  “我不愿意站在这里光听你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柳篾颔首道:“正好,我对西娅很感兴趣。”

  怡鹭粲然一笑。

  她带着柳篾行至车尾,寻了一处无人的车厢坐下。

  此处僻静,她们可以自由交流。

  但因这是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地正式说话,怡鹭多少有些不自在。柳篾举手投足间的高贵,是由内而外散发的,气息中还有几分高傲,让人难以平和地接近。

  柳篾看了一眼她扭捏的神情,于是自然地开了个头:“说罢。”。

  “关于西娅……你认识她?”怡鹭在琢磨从何讲起,于是切了另一个角度。

  “这是在审判我么?”

  柳篾不作回答,反而用气势凌人的一问,令怡鹭颇有些措不及防。

  但她喜欢这样的性子,最起码能够直言快语。

  于是她笑笑,略有些心情沉重地讲起了西娅的事:“西娅与我是在大学结识的。她患有枯木病,不到二十五岁的年华就已去世。我在葬礼前见过她的遗体,透明棺里的她分明是正常的病逝模样,不曾有你所说的用刀……”见柳篾认真在听,她于是继续说道:“我不确定你与陈鸣、西娅之间有何隐秘,但我既听见你承认自己杀害了西娅,我便能略微猜测这荒唐言论背后的一二原因,怕不是与他们从前那段关系有关?”

  “你所言属实,我确实不曾见过西娅,也不是一个现行的罪犯。”柳篾回答,又凑近上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怡鹭,只严肃道,“至于我对陈鸣这样说的原因,我并不想回答。且说了这般多,我还是不清楚你来找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谈论西娅,还是谈论陈鸣?”

  略有压迫的气氛荡漾开来,怡鹭强装着镇定。

  柳篾那双眼睛,平静、从容又如刀一样锋利,仿佛能看穿一切、杀穿一切。

  “你的眼神很犀利,但看男人的眼光却不行。”她回答道。

  柳篾一笑:“你是在骂我还是骂你自己?”

  “我当然是在骂那个还睡着的男人。”

  柳篾笑得更狠,心底竟有一丝畅快,但她仍然习惯性地攻击道:“想不到说出这种话的你,前两日还依偎在他怀里。”

  “及时抽身不沉沦,是我从他身上吃到的教训。”

  说实话,自见到柳篾梨花带雨地出现在她面前起,怡鹭便再也无法从陈鸣的身上,寻找到青春时的悸动和依赖不舍。

  她正在学会告别。

  怡鹭面色无动,只道:“你问我的目的是什么,其实很纯粹。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向陈鸣谎称自己杀了西娅,折磨他的同时也令你自己备受他的折磨?我思来想去想不通,那就唯有一个解释……”

  “那位安婆第一次见我时,说你如若有自己的想法,你一定会自己来找我。”柳篾打断她,身子往后仰去,头靠在椅背上,眼睛瞧着车厢顶,“我见到你时便知道了,关于我和陈鸣,你很有话说。”

  她又转转眼睛,看着怡鹭洁白温柔的脸:“那便说说看吧。”

  怡鹭从未见过她的态度这般柔软。

  比起与陈鸣讲话,柳篾似乎更愿意心平气和地与怡鹭交谈。

  “可能你认为我对陈鸣的态度转变太快,但这只是因为你不清楚我与他此前发生过的种种。”怡鹭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缓缓讲来,“他的甜言蜜语总让人觉得你是他的唯一,但无论是陈鸣也好、我也好,只要有过与其他人厮守过的“历史”,我们心中就总会有一席之地是留给从前的自己、从前的人。他的言语总不是对着你说,而是对着他自己说、对着他心里的那个人说。他和我,都是被过去重重裹挟的人。而我,在见到你的那一刻就彻底清醒过来,他的心里自始至终都不可能只装得下一个人。”

  柳篾颔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都能明白如此道理,更何况与他朝夕相处的你?”怡鹭低头,思索着组织语言,她并不擅长理清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更何况她也是关系图中的一角,“你谎称你杀了西娅,实际上只是想一次次地重复提醒陈鸣,他所深爱的人死于你的手中,让他痛苦、让他煎熬。你不想他死去,又见不惯他那样思念着西娅而苟且活着。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报复。”

  言毕,柳篾心中已是重重涟漪激荡。

  她没想过,自己心中最执拗的黑暗面,竟被眼前这个陌生女人一层层剖开,放置到了寒凉的空气之下。

  也许,她是个可以倾诉的人。

  像是罪犯临终前对话的心理治疗师。

  “如你被欺骗,你会怎样做?”柳篾问道。

  “我也许……不,现在被欺骗的我就是这样做的。”怡鹭肯定地摸摸自己胸口,“我会尝试看透他,尝试告别他,尝试让他逐渐淡出我的世界,减少我的悲哀与难过。”

  柳篾对此不置可否:“那需要你先尝试看透自己。如你所说,既然你会在心里留一处位置给从前的人,那么难道你真的可以完全告别他吗?”

  她遥想起来:“我曾经也是这样做的——如若不爱了,那便下定决心转头离开。但当我从陈鸣的书里发现了西娅,我却发现自己竟是那样害怕失去。”柳篾笑笑,“其实他并非有多吸引我,只不过一个随处可见的男人罢了。但也许这就是俄耳甫斯与欧律狄刻的诅咒——无法挽回失去的爱人,还引得她香消玉殒,也致自己沉沦消极、不得善终。只不过,我才是那个执着的俄耳甫斯。”

  “于我来说,欺骗我的后果,会是被火山烘烤的炙痛、也会是被针芯刺痛的瘙痒。”柳篾想了想回答道,“我会让他被我长久束缚,永远处于被我折磨报复的痛感里。如若不爱了,不是转头离开,而是狠心毁掉它!”

  “所以你宁愿做一个虚假的罪犯,也要利用西娅的死来不断折磨陈鸣?”

  “是他先背叛我、欺骗我,与我结婚。我也从未想过要伤害无关的人,那句争吵时所说的‘我会杀了西娅’只不过是威胁的语句,从未真正实施过。”柳篾苦笑道,“又或许,我是想在陈鸣的心里杀死她。好笑又巧合的是,陈鸣自听了西娅的死讯起,便自顾自地将它怪到了我的头上。他既如此看我,我又何须狡辩,抗下就是,反正受折磨最多的还是他。”

  说到此处,柳篾饶有兴味地看着怡鹭,又神秘兮兮地说道:“那夜初上火车,我还用刀威胁过他,如若他不与我回家、与你死守,那我便杀了你。你猜猜,他什么反应?”

  怡鹭面上无风无浪,但柳篾知晓,她内心必定已经乱套。

  “那你呢?被枕边人指责、误会、不信任,你一定也不好受吧?”针锋相对。

  柳篾眉头一挑,面上已是冷冷。

  “你们之间除了西娅,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到了相互报复、指责的地步?”怡鹭不愿对话变成两人的互相暗骂,于是继续说道,“我知晓陈鸣做过许多伤人的事,但一对夫妻原本结婚,必是会有一点情分在的。你们却像是彼此的仇人,隐秘事纠缠颇深。”

  “因为这从一开始,就是不带情分的婚姻。”

  柳篾瞧着她,又回想起从前安婆与柳如割的往事,只在心里暗叹这都是人为编排的命运,而她在其中却甘愿扮演一个怨怼的主演。

  她闭上眼睛细细思索,而后的一言一语都让怡鹭深感悲哀。

  “柳如割与我母亲结婚后,柳家的家境确有好转。我母亲的家族帮忙偿清了大部分外债,也协助收回了以弗斯东海岸的茶药田。但好景不长,我母亲家族因柳家人对钱财的索要无度而逐渐凋敝,再加上柳如割的离开,更令柳家陷入了举目无人可求的境遇。”她一字一句说着,面上风平浪静,心底却狂风暴雨,“我大学毕业后,母亲被接回了娘家,祖父也因年迈被柳家人所弃之不顾。就在万事将矣时,陈鸣的父母却找上了门。”

  “是他们促成了……”

  “促成了我与陈鸣的这段婚姻。”柳篾苦笑,开始讥讽起自己来,言语却还是那般凌厉,“是不是很可笑?与那安尾鸢和柳如割一样的走向。”

  怡鹭无言。

  “往事就是轮回,现已到了我这个‘杀人犯’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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