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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九十六章神速修炼

重生仙帝 黑色毛衣 6842 Aug 6, 2021 2:18:1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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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锦还乡翻是客,回车谒帝却为归。
  ——《送翁员外承赞》
  『罪名其二:恃才傲物。』
  白之卿抿唇,艰难地维持住站立的姿态,轻声反驳:“滥杀无辜不是罪行……是因果。”
  “若是他们当年没有杀害我的双亲,种下这样的因……哪里会有血桃花屠戮无辜生灵的果?”
  “你说我‘恃才傲物’……”
  “可……无才之人,哪里能有什么是能拿来傲物的呢?”
  『罪名其三:漠视伦理纲常。』
  “天、地、君、亲、师……我有何处不曾遵从?”
  “我又有何处违背纲常!”
  “情况不对。”聂怀瑾皱眉,偏过身同苏妲己交谈,“桃花花身上的那些怨气……开始逐渐被激发起来了。”
  白之卿身后的桃花树虚影上的白色花朵正在逐渐衰败。
  “呵。”
  白之卿身形微微一晃,在斩妖台上跪了下来。
  血色在白之卿的眼底翻涌,一步步蚕食双瞳上黑色的保护色。
  白衣又一次浸润上了鲜红的血液。
  黑色的雾气在斩妖台的上方悄然散开,顺着桃花树虚幻的树干蜿蜒而上,一点点将白色的桃花染得漆黑。
  “你的袖子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在动!?”苏妲己皱眉,偏过脸看着聂怀瑾的袖口,低声问道。
  “是他山镇……!”聂怀瑾讶然,从袖中取出了一块漆黑的石镇。
  他山镇在聂怀瑾的手中疯狂颤动,像是马上就要离手而去一般。
  “他山镇不是早被用掉了吗!?”苏妲己惊道。
  “他山镇我最早是有做了一对啦……这是剩下来的那个。”聂怀瑾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天道真的不对劲……”
  “他山镇本来只是普通的镇纸而已,后来才被我炼作法器——用于辨别是非曲直、善恶忠奸。毕竟每一次出去断案的时候都用角去顶罪人的话,那也太麻烦了……”聂怀瑾忧心忡忡地抬眼望向天道,“现在,它正在不断地提醒我……天道,才是那个真正的有罪之人。”
  “阴阳交汇,乃天地气运流转之理……”天道垂下眼,看着白之卿,“你敢说你没有漠视天地气运流转之理?”
  “……不曾。”白之卿垂着脸,低声答道。
  “这个天道有问题。”雪晴芊皱眉,“鸿钧圣人不可能不知道桃花一族天生就是半阴半阳之体——更何况血桃花是用鲜血染红花瓣……鲜血中所有的阴煞之气,足够小桃花成为极阴之体了……”
  “就算天道要说他和帝君……”
  “也不至于要这样子吧……”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天道冷冷地看着白之卿,“你敢说你没有违背人伦?”
  “……可笑。”白之卿抬眼,轻轻扯了扯嘴角,扯出了一个略显癫狂的笑来,“我是妖非人,为何需要遵守人伦?又为何需要遵守纲常!?”
  “修行是夺天地之造化,逆天而行之事……”天道沉声,“你经修行化为人身,却又不遵守人伦纲常……这算什么?”
  “化为人身又怎样?我终究不是人。”白之卿跪在斩妖台上,倔强地扬起了头,“我乃草木化灵……草木非人,不知人之喜怒,亦不晓人之哀乐。”
  “你若是要说我和帝君……那便说罢。”
  “只是……别以为我不知道,春神句芒和青帝太嗥……到底是怎么陨落的!”
  “春神句芒和青帝太嗥!”
  “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像一滴水落入了沸腾的油锅之中一般,斩妖台下的人群再次变得喧闹了起来,人声的浪潮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果然全猜到了吗?”羽箐临站在坡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斩妖台上的白之卿,微微皱眉,“不过,这个天道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想拿帝君来威胁桃花……”
  “有够蠢的。”
  “东方上帝青帝太嗥,陨落于帝君出世之前。”诗银杏抿唇,望向白之卿,“春神句芒,陨落于桃花第一次化形前一年。”
  “两人流传于世的陨落时间都与真实陨落时间不同……”礼白果皱了皱眉,与诗银杏对视一眼,“桃花是猜到了吧?”
  大量失血使得白之卿的神志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
  “春神句芒,为火神祝融所杀……青帝,太嗥……为后羿,射、杀……”白之卿的话语变得断断续续,“是娲皇出面,请了人,去动手的……对吗?”
  “因为,他们两个……变得不君不臣了。”
  “我……说的对吗?”
  天道沉默地看着白之卿,脸上神色莫测,不辨喜怒。
  “他们两个,在除了君臣的关系之外……滋生出了另一种感情,或者说……是另一种关系。”
  “他们……喜欢上了彼此。”
  “成为了彼此的道侣。”
  “哈。”白之卿大口大口地喘气,“所以……他们被制定婚姻的娲皇……派人……杀害了。”
  “……你们知道感气而孕吗?”
  “元凤感五行之气生孔宣;姜原踏巨人之足迹,感其气而诞子;简狄吞玄鸟之卵而生商契……”站在羽箐临身边的楠潇冷笑,“这种事情……我们这一辈的,又有几个是没见过的。”
  “蒹葭,乃水中贱草。至贱则无智……是以无灵可化也。”白之卿低垂着头,气若游丝地背诵道。
  “帝君……乃蒹葭化灵。”血色自白衣的下方缓缓向上染去,白之卿低低地咳了几声,强打起精神来,“蒹葭本是无灵可化的水中贱草,却不仅仅是化了灵,还在出世那一刻……就被天道承认,成为了花族的帝君……这不是很奇怪吗?”
  “除非,是蒹葭上带了帝王气。”
  鲜血在斩妖台上蜿蜒的纹路,拼成了一朵奇诡的花。
  “青帝太嗥死于帝君化灵前的一周——就在云梦泽畔。”白之卿轻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人说过,那一段时间……云梦泽的蒹葭长势不错。”
  “一周后,蒹葭提前开花,帝君化灵。”白之卿将目光虚虚地落到天边,“如果按现在的历法倒推回去的话……那一天就是五月廿一。”
  “春神句芒在同年三月初三陨落。”白之卿看向天道,“就在邓林。”
  “我当初还奇怪过邓林的土地怎么往下翻薄薄一层就是焦黑色的……”白之卿轻笑,“现在想来……不过是火神祝融在杀死春神句芒的时候……随手放了一把火而已。”
  “随手放的一把火,烧死了春神句芒……却救了我一命。”
  “若不是春神句芒死在了邓林……我在第一次化形失败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死了。”白之卿面色淡然,极其平静地叙述道,“而不是活了下来,在一年之后……化为血桃花出世。”
  “我和帝君……不论是来自春神句芒和青帝太嗥的那一部分,还是来自我们自身的那一部分……都不是什么违背伦理纲常的东西。”
  “那……”天道看着白之卿,缓缓开口,“你和你新收的那个弟子呢?”
  “唔!”
  白之卿惊愕地睁大了双眼,随即……便沉沉地阖上了眼睑,再也没有睁开过。
  木料碎裂的声音在下方不断响起——鲜血在斩妖台上蔓延,开出了无数朵迤逦至极的花。
  “好了,那么就到此为止吧。”一位少年随手合上书籍收好,从树上跳了下来,穿过人群,走到了斩妖台上。
  “先生,看看我。”嬴蓁华在白之卿的面前蹲下,抬手抚上白之卿的面颊,略带着哀求的意味,轻声唤道。
  “唔……”白之卿迷迷糊糊地睁眼,目光落到嬴蓁华的脸上——竟是不争气地落下了泪来。
  “你怎么才来啊……”
  白之卿的目光涣散,像是看着嬴蓁华,又像是在透过嬴蓁华看着别的人。
  “先生别怕。”嬴蓁华极其轻柔地为白之卿拭去了挂在眼角的泪水,“我在这里。”
  “你在这里?”白之卿颤着声,茫然地问道。
  ——白之卿的嗓是软下来的,带着黏糯的鼻音。
  “我在这里。”嬴蓁华缓缓地点了点头,握上白之卿的手,“先生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的。”
  “你……会一直在这里吗?”
  “我会的。”嬴蓁华温柔地注视着白之卿,“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我一直都在的。”
  “先生,不要怕。”
  “我在。”
  “区区凡人!”天道的怒吼在嬴蓁华的身后响起。
  “那么,先睡上一会吧……卿卿。”嬴蓁华轻车熟路地掏出安神符拍在白之卿的身上,快速地给白之卿止了血,偏过脸,抬眼看向天道,“现在……”
  “要解决这些渣滓的问题了呢。”
  嬴蓁华转身,挡在白之卿的身前,轻笑道:“毕竟……你们也不是什么真的天道啊。”
  “我说的对吗?”
  “赤燚前辈……还有林轩。”嬴蓁华随手抖开一柄折扇,“这次总不该再否认了吧?”
  “还是说……在鸿钧圣人的壳子里待得久了……”嬴蓁华轻摇折扇,轻蔑地看了天道一眼,“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就说为什么天道上来就挑桃花上卿!”
  “居然真的是二代帝君和三代天帝!”
  “帝君现在是人身吧……他怎么进来的!”
  人群炸了开来。
  斩妖台下讨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轰轰烈烈。
  嬴蓁华抬手,一块令牌在手中成型,“一代天庭所属,听我号令——肃静。”
  嬴蓁华故意不看那些混在一代天庭成员里面的二代天庭成员,“刷”地收起了手中的折扇,戏谑道:“两位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又怎知我不是天道?”
  天道的眼中逐渐弥散出黑色的雾气。
  “很简单。”嬴蓁华轻笑,“因为,所有人都知道……”
  “天道是鸿钧圣人,但鸿钧圣人不是天道。”
  “所以……!”
  底下一片恍然大悟的声音响起。
  “……四月十三,帝君于昆仑虚……”昙华看了看斩妖台上的情况,抬起手奋笔疾书。
  “他们不知道鸿钧圣人应该是怎样的。”楠潇偏过脸,看了羽箐临一眼,“所以……”
  “他们才会做出鸿钧圣人绝对不会做的那些事来。”羽箐临沉吟许久,看向天道,“但至少这些事情……绝对没有违背天道。否则,天道就会被唤醒,他们便会被天道直接抹杀。”
  “鸿钧圣人不问世事……”嬴蓁华摇了摇手中折扇,抬眼看向天道,“才不会搞出这么多事情来呢。”
  “诸位仔细想想……”嬴蓁华微微垂眼,打量了众人一圈,“这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到底出了多少事了?”
  “啊!”昙华猛然惊醒,翻看起前面的记载,颤声道,“己未年七月初七,恶妖烛龙出世;八月初十,恶妖烛龙为鸟族帝君重明鸟楠潇及友人鸩鸟诛杀;十月初一戌时,京城出现厉鬼潮……”
  “腊月三十,东海龙族洛峋弑兄。”敖渊垂眼,轻声接口。
  “庚申年正月十五,夫诸一族诸赭离开云梦。”聂怀瑾抬眼,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诸赭身上,冷冷开口。
  “二月初八,百鸟之国,三足金乌陆压带人哗变。”楠潇轻笑,看向陆压。
  “二月二十,百花楼、百花观为合欢花妖沈南情所毁。”兰韶彤半眯起眼,看着沈南情。
  “同日,血桃花白之卿与合欢花妖沈南情解除师徒契约。”白君瑜垂眼,轻声道。
  “三月初二,兰亭上巳集会的会场为诸赭所毁。”
  “三月二十,东海动乱……”
  “同日,海中洲出现五行劫!”
  “东海动乱为泠羽殿下和勾陈阁下所镇压。”嬴蓁华轻笑,打量了众人一圈,“……还有吗?”
  “三月廿五,东荒青丘动乱。”苏妲己抬起眼,直直地看着天道,深吸了一口气,“腓腓一族、九尾一族……死伤甚重。东荒被普通狐族入主掌权。”
  “我相信,你们两个手里肯定还有很多很多……已经做好了所有前期准备的计划……”嬴蓁华半眯起眼,打量着天道,“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不会让你们继续下去的。”
  “好了。”嬴蓁华抚掌,似笑非笑道,“我们都报出来这么多你们做的事情了……不给点回礼吗?”
  “还是说……两位阁下,连礼尚往来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以这种样子继续存在于世,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轩的意识在此刻占了上风,他控制着天道的身体,不管不顾地向着嬴蓁华大声吼道。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会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嬴蓁华轻蔑地看着他,“况且……你不是说过吗?”
  “草木无情。”
  “什么!”林轩极不熟练地控制着天道的身体落在了地上,抬眼看向嬴蓁华,惊愕道。
  “托你的福,在这十世里面我还是想要好好试着去作为人族来感受生活的。但是呢……”嬴蓁华轻笑,“看来,我终究还是非人的存在啊。”
  “我无法理解他们的感情。”嬴蓁华正色,俯身看向林轩,“但他们也同样无法理解我的感情。后来……我还发现,人与人之间,也是无法互相理解的。”
  “你看啊,连同为人族的存在都无法相互理解……你指望我们能理解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你觉得……赤燚,会是真心和你合作的吗?”
  “你只会这些吗?”
  ——身体的控制权归了赤燚。
  “心虚了?”嬴蓁华失笑,“我只是想和他谈一谈……为什么要针对我家卿卿而已。”
  “随你。”赤燚环顾四周,“人呢……”
  “楠潇阁下先回去了。”嬴蓁华笑意盈盈地答道,“毕竟她知道我不可能在今天就把事情全部解决——你也不用找了。毕竟这么多年来……”
  “你从来都不知道楠潇阁下需要的是什么。”
  “你决定要解决我的时候……会不会让她过来?”赤燚抬眼,看着嬴蓁华,轻声问道。
  “这是你们那一代的事情,和我没关系。”嬴蓁华正色,收拢折扇,双手背到身后,直起身来,“不让楠潇阁下过来的话……这段因果就不能终结了。”
  “……你和林轩谈吧。”
  ——控制权被赤燚交到了林轩的手中。
  “你被放弃了。”嬴蓁华笑着看向林轩,“你还不明白吗?”
  “你拼尽全力想在这世上活下去;而赤燚……则是拼尽一切,哪怕是生命、魂魄,都只为了楠潇阁下能再看上他一眼。”嬴蓁华用折扇轻敲手心,垂下眼,冷漠地看着林轩,“人和疯子……是无法共情的,但……”
  “疯子和疯子可以。”
  “毕竟……”嬴蓁华回眸,温柔地看着身后蜷缩着沉睡在斩妖台上的白之卿,微微一笑,“我也是一个疯子啊。”
  “你……说什么!?”林轩又惊又怒地问道。
  “你说的不错。”赤燚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带着无可奈何的味道,“我确实是这个样子的……哪怕要我付出生命、付出最后的残魂……我都想再一次见到她。”
  “哪怕她出现在我的面前……只是为了杀死我——”
  “我也甘之如饴。”
  “看吧。”嬴蓁华轻笑,对着林轩伸手,“你确实被抛弃了。”
  “哈。”林轩倒在地上,竟是癫狂地笑了起来,“你们两个……不也是被抛弃的吗!”
  “我觉得你需要搞清楚一件事情。”嬴蓁华微微皱眉,“青帝太嗥和春神句芒或许被抛弃了……我们两个也确实和他们两位有渊源——但,我们不是他们。”
  “他们被抛弃了,不意味着我们两个也会被抛弃。”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嬴蓁华不屑地瞥了林轩一眼,背过身去,“你如果没有要说的东西了的话……”
  嬴蓁华俯身,轻手轻脚地抱起白之卿,轻声道:“那……我就带人走了。”Μ.5八160.cǒm
  “慢着!”林轩大喝。
  嬴蓁华面色不变,小心翼翼地给白之卿盖上狐裘。
  “……你很吵。”嬴蓁华皱眉,偏过脸,冷冷地看着林轩,“还有什么要说的?”
  “血桃花天生沾染阴煞之气。”林轩冷笑,“桃花上卿杀了这么多人,背负因果大罪……总不会这么轻易……”
  “我觉得你没搞清楚当年在邓林……也就是桃花源那边发生的因果。”嬴蓁华无奈地叹了口气,“春神句芒被火神祝融弑杀,这是血桃花出现的因。”
  “卿卿能够接纳春神句芒遗留在邓林的气的因——是他化形失败。”
  “而他化形失败,则又是你的父母杀害了卿卿父母的果。”
  “血桃花出现,是春神句芒死亡的因带来的果;而桃花源一夜间生灵涂炭,则是血桃花出现带来的果。”
  “你就没想过……当年的桃花源,死了这么多人……”嬴蓁华抿唇,“为什么你活下来了?”
  “卿卿不是那种善心泛滥之辈。”嬴蓁华轻笑,“但他同样不是那种以血洗血之徒。”
  “你知道‘血桃花之咒’吗?”
  “那是什么!?”林轩警惕地看着嬴蓁华。
  “是一种对非常规化形的妖族所下的诅咒。”嬴蓁华垂眼,温柔地用目光描摹白之卿的眉眼,“卿卿说……这其实是非常规化形的妖族所立下的一种誓言。”
  “卿卿当年化形后在桃花源内立下的誓言是——‘桃花源内,害我族者、伤我族者、辱我族者、杀我族者——杀无赦’。”嬴蓁华看向林轩,“你没有在那一晚死去……只是因为,当年的你……从未伤害过桃花一族。”
  “怎么可能!?”林轩跌倒在地,疯疯癫癫地问道。
  “也是。”嬴蓁华失笑,怜悯地看了林轩一眼,“毕竟……像你这种鸠占鹊巢的懦夫……根本无法理解卿卿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那么,我就告诉你,卿卿……到底是为了什么吧。”
  “他以鲜血……将所有属于桃花一族的因果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卿卿为桃花一族……背负了所有的一切。”
  说完后,嬴蓁华便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着昆仑虚的入口走去。
  “一代天庭所属,听我号令——”嬴蓁华的声音在昆仑虚外漫天的风雪之中显得格外清晰,“退往桃花源;各级仙君神魂归位;待修整之后……再访昆仑虚。”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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