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送钱
凌晨五点，消防大队接到报警电话，一位晨练的老大爷声称在电视塔上发现绑着一个人，正在杀猪般的喊着救命。
管辖电视塔区域的消防支队赶来，在电视台保安的配合下，穿戴好安全设备，爬上几百米高的塔尖，将吊在钢结构支架上的人救下来。
电视塔上吊着个人可不是小事儿，消防大队长和管片的民警也赶来。
将这人送回地面后一看都笑了。
虽然这货穿了衣服，但那张标志性的胖脸眯眯眼和大秃脑门，一眼就认出是昨晚在快捷酒店耍宝的那位爷。
昨天石虎成了惊弓之鸟，叶枫知道这小子怕了，可是还差点火候。
晚上石虎和三个兄弟打麻将，叶枫趁其不备，将一枚死猪香从门缝里丢进公司内。
死猪香药效奇快，三秒内就把四个壮汉放到了。
叶枫又故技重施，穿上毒液，在夜幕的掩护下爬上电视塔，将他挂在上面。
第一次挂石虎，叶枫没有什么经验，还被陪睡的扒蒜小妹发现了。
这次叶枫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为了给石虎一个深刻的教训，把他挂在了海沧市最高的地方，市电视台的塔尖上。
消防大队长笑呵呵问：“怎么？嫌快捷酒店不够高？跑电视塔来看景儿了？”
石虎战战兢兢，哪还有心思和消防大队长逗闷子？翻了个白眼直哼哼。
民警再次把石虎带回派出所盘问。
“大晚上不睡觉，为什么跑电视塔上号丧？”
民警知道石虎做的什么生意，问道：“是有人欠你钱不还？用这种方式讨债？”
石虎气得半死，心想老子是海沧市大瓢把子，手下几十个过命的弟兄，讨债还用在这种丢脸的办法？
“是有人把我绑在上面的！”
“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怎么上去的？”
“有人把我绑上去的！”
“那你说到底是谁？”
石虎：“……”
重复几遍之后，警方一无所获，石虎都觉得没意思了。
警方虽然知道这货不是好鸟，但拿他没有犯法，最多算寻衅滋事，浪费消防队救援资源，然后关进了拘留所。
石总是三进宫的主儿，进拘留所那是家常便饭，社会有头有脸的也认识几个，交了保证金就放了出来。
兄弟们接风洗尘，给他摆酒压惊。
石虎真是吓到了，第一次还说得过去，大晚上喝的烂醉如泥被人挂在酒店外，可是第二次明明打着牌就睡着了，醒来就绑在了电视塔上。
电视塔可不是普通人能上去的地方，况且警方调取监控，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
石虎整个人都毛了，别看他心狠手辣，真威胁到生命了也怂。
石虎在社会上玩得好，三教九流都认识，打了足足一个钟头电话，把所有社会关系都动用了。
别说还真管用，石虎的一位好大哥点他，是不是惹到不该惹得的人了？或者收账的时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石虎直挠头皮，自己放账的不是大学生，就是那些没什么背景的泥腿子，有点关系的商人也有几个，但自己掌握分寸。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石虎能混这么多年没有喋血街头，靠的不止是狠辣，还有圆滑。
左思右想，石虎眼睛瞄见大班台上的一张名片，随即豁然开朗。
前天公司来了两个青年男女，说是嘉德医药有限公司的业务员，跑了两趟，来要几年前的一笔款子。
这笔款子数目不多，石虎赖着不想给，难道是他？
石虎随即摇头，那年轻人面相稚嫩，一看就是大学刚毕业没多久，女孩也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可石虎实在想不出有谁能两次把自己吊在大楼顶上，还神不知鬼不觉的。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石虎也想不出自己的罪过的人里谁有这么大本事，况且自己大半年没出过事，怎么突然就出事了？还连着两次。
石虎没有妄动，捏着叶枫留下的那张名片，先叫兄弟们去调查一下。
周一上午，八点半业务部会议室。
孙涛正襟危坐，下面的业务员屏气凝神，白明秀把头埋在胸口坐立不安，手里捏着辞职报告，唯有叶枫大大咧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小叶，小白，今天是最后期限，石黄那笔款子要回来了吗？”
白明秀急忙抬起头，支支吾吾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孙……经……经理，我们……”
“还是我说吧！”叶枫直起腰，两手一摊：“还没有！”
孙涛靠在弓形椅的靠背上，冷笑一声：“小叶，不是我逼你，咱们事先说好了，这笔款子拿回来，我给你俩十个点，拿不回来……”
“我卷铺盖走人！”叶枫干吧脆的接过话：“这话是我说的，标点符号我都承认，但今天还没结束。”
既然知道这老JB针对自己，叶枫也不打算给他面子了，能怼就怼他！
孙涛混迹多年，岂是叶枫怼两下就生气的主儿，微微一笑。
“那你们还不赶紧去要账，再过七个小时咱们可就下班了，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白明秀踌躇着起身出会议室，却被叶枫摆手叫住。
“不用去要钱，我要石黄财务公司的老总亲自给送回来！”
石黄财务公司的老总叫石虎，海沧市知名的大瓢把子之一，心狠手辣，据说身上背着人命，在场的业务员没有不知道的。
叶枫的话让所有人为之一振，随之面露讥讽。
你一个刚出茅庐的小子，没人脉没背景，能让他一个大混子给你亲自送钱？
你要真有那本事，还能坐在这里挣这千把块钱？要是我早就包土方建工程去了！
这是宿醉没醒？还是一宿没睡说胡话？
孙涛也轻蔑的笑了笑，不踏踏实实做事，却学会了吹牛皮，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叶枫环顾众人，大多是一副看傻子似的目光看着他，有些心地善良的面露可怜神色，都想亲自掏腰包给叶枫钱去医院神经科看看是不是正常。
孙涛说：“小叶，你是刘总带过来的人，按理说我不该针对你，但咱们公司有自己的规章制度，做不出成绩就走人，别说在座的，就是我也一样。”
叶枫认真点头，心里却不屑，你这样还不算针对我？难倒非得用刀架我脖子上才算？
孙涛继续说：“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你自己立了军令状，咱们就得执行，五点半下班之前这笔钱拿不来，你和小白自动离开，当然，这几天的工资我一分钱不少给你。”
嘉德医药有限公司的实习生工资不高，七七八八算下来不到两千，叶枫来了七天还不到五百块钱，一个月伙食费都不够。
叶枫靠在椅子背上说：“这钱先在公司账上存着，我要的是孙经理承诺的十个点，到时候别不认账。”
孙涛一笑：“只要你把款子追回来，十个点我一分不少的给你！”
正说着话，白明秀的手机响起。
开会期间决不允许接电话，这是嘉德医药有限公司的规定，白明秀今天来的匆忙，竟然忘记把手机调成会议模式。
孙涛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打进来的电话没有备注，是个陌生号码，白明秀慌忙挂断。
“可能是骚扰电话。”
电话刚挂断，没几秒又打了过来，白明秀又挂断，对方又打，锲而不舍。
孙涛挥手：“出去接！”
白明秀接通电话，刚走了没两步就站住了，目光看向叶枫。
“怎么？”孙涛不耐烦的问。
“找叶枫哥的。”白明秀指了指手机：“一个自称石虎的，正在咱们公司楼下，要见你。”
叶枫没有名片，当初留在石黄财务公司大班台上的名片是白明秀的，打给她也不稀奇。
“叫他上来！”叶枫气定神闲，似乎知道石虎会亲自来找自己。
孙涛眉头一挑，随即冷笑。
为了留在公司，叶枫可是把戏做了全套。
他一定是要不来钱，又不想折了面子灰溜溜离开，然后找了个演员假扮来送钱。
我倒要看看这场戏怎么演，到时候我把你拆穿，丢脸的可不只是你叶枫，刘总脸上也挂不住！
两分钟后，嘉德医药有限公司进来四个刺龙画虎的汉子，带头的是个黑胖子，眯眯眼大光头，正是石黄财务公司的老总石虎。
这里上班的都是安分守己的公民，四人的出现引来一阵喧闹，如临大敌。
“还真是他！”
孙涛傻眼了，他曾经去石黄财务公司要过账，也亲眼见过石虎，大秃瓢眯眯眼至今记忆犹新。
不过孙涛并不认为石虎是来送钱的，肯定是叶枫这小子要钱的时候得罪了人家，这是来寻仇的！
城门失火不能殃及池鱼，一会真打起来可别伤了自己，孙涛贴着墙根就要溜，可是接下来的对话让他吃惊不已。
叶枫笑眯眯问道：“送来了？”
“都带来了！”
石虎虽然一身莽气，但见到叶枫却毕恭毕敬，从小弟手里接过黑塑料袋包裹的方块状物体，双手捧到叶枫面前。
叶枫也不接，而是用眼神示意白明秀，她心领神会，怯怯的伸手接了过来。
打开黑色塑料袋，里面是鲜红的钞票，塑封包着，整整齐齐三十万。
白明秀傻眼了，在场的业务员也都傻眼了，三十万现金，社会大哥亲自给送来，一般人还真没这魄力。
可是接下来的对话更让大家目瞪口呆。
白凤九淡淡道：“利息呢？”
“带来了！”
三万块钱奉上。
“还算识相。”叶枫满意的点头：“以后别整这些幺蛾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石虎点头哈腰：“您说的对！”
叶枫弹了弹手指：“行了，你也回去吧，晚上睡个好觉。”
叶枫意有所指，石虎一点就透，更加确认自己被两次挂在高空，就是他下的手，胆战心惊的离开了。
石虎走后，公司在场的人还沉浸在震惊中，其他人不清楚，可这帮业务员们都知道石虎的底细。
好几个人都被孙涛派去石黄要过账，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还挨过揍。
能把这笔钱要回来，而且带着利息，叶枫不简单！
叶枫将三十万放在孙涛面前，划开其中一个塑封，从里面抽出三万在他面前晃了晃。
“孙经理，石黄的钱我给你要回来了，这三万是你答应的十个点，我就却之不恭了！”
孙涛无言以对，只能咬牙点头。
管辖电视塔区域的消防支队赶来，在电视台保安的配合下，穿戴好安全设备，爬上几百米高的塔尖，将吊在钢结构支架上的人救下来。
电视塔上吊着个人可不是小事儿，消防大队长和管片的民警也赶来。
将这人送回地面后一看都笑了。
虽然这货穿了衣服，但那张标志性的胖脸眯眯眼和大秃脑门，一眼就认出是昨晚在快捷酒店耍宝的那位爷。
昨天石虎成了惊弓之鸟，叶枫知道这小子怕了，可是还差点火候。
晚上石虎和三个兄弟打麻将，叶枫趁其不备，将一枚死猪香从门缝里丢进公司内。
死猪香药效奇快，三秒内就把四个壮汉放到了。
叶枫又故技重施，穿上毒液，在夜幕的掩护下爬上电视塔，将他挂在上面。
第一次挂石虎，叶枫没有什么经验，还被陪睡的扒蒜小妹发现了。
这次叶枫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为了给石虎一个深刻的教训，把他挂在了海沧市最高的地方，市电视台的塔尖上。
消防大队长笑呵呵问：“怎么？嫌快捷酒店不够高？跑电视塔来看景儿了？”
石虎战战兢兢，哪还有心思和消防大队长逗闷子？翻了个白眼直哼哼。
民警再次把石虎带回派出所盘问。
“大晚上不睡觉，为什么跑电视塔上号丧？”
民警知道石虎做的什么生意，问道：“是有人欠你钱不还？用这种方式讨债？”
石虎气得半死，心想老子是海沧市大瓢把子，手下几十个过命的弟兄，讨债还用在这种丢脸的办法？
“是有人把我绑在上面的！”
“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怎么上去的？”
“有人把我绑上去的！”
“那你说到底是谁？”
石虎：“……”
重复几遍之后，警方一无所获，石虎都觉得没意思了。
警方虽然知道这货不是好鸟，但拿他没有犯法，最多算寻衅滋事，浪费消防队救援资源，然后关进了拘留所。
石总是三进宫的主儿，进拘留所那是家常便饭，社会有头有脸的也认识几个，交了保证金就放了出来。
兄弟们接风洗尘，给他摆酒压惊。
石虎真是吓到了，第一次还说得过去，大晚上喝的烂醉如泥被人挂在酒店外，可是第二次明明打着牌就睡着了，醒来就绑在了电视塔上。
电视塔可不是普通人能上去的地方，况且警方调取监控，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
石虎整个人都毛了，别看他心狠手辣，真威胁到生命了也怂。
石虎在社会上玩得好，三教九流都认识，打了足足一个钟头电话，把所有社会关系都动用了。
别说还真管用，石虎的一位好大哥点他，是不是惹到不该惹得的人了？或者收账的时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石虎直挠头皮，自己放账的不是大学生，就是那些没什么背景的泥腿子，有点关系的商人也有几个，但自己掌握分寸。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石虎能混这么多年没有喋血街头，靠的不止是狠辣，还有圆滑。
左思右想，石虎眼睛瞄见大班台上的一张名片，随即豁然开朗。
前天公司来了两个青年男女，说是嘉德医药有限公司的业务员，跑了两趟，来要几年前的一笔款子。
这笔款子数目不多，石虎赖着不想给，难道是他？
石虎随即摇头，那年轻人面相稚嫩，一看就是大学刚毕业没多久，女孩也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可石虎实在想不出有谁能两次把自己吊在大楼顶上，还神不知鬼不觉的。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石虎也想不出自己的罪过的人里谁有这么大本事，况且自己大半年没出过事，怎么突然就出事了？还连着两次。
石虎没有妄动，捏着叶枫留下的那张名片，先叫兄弟们去调查一下。
周一上午，八点半业务部会议室。
孙涛正襟危坐，下面的业务员屏气凝神，白明秀把头埋在胸口坐立不安，手里捏着辞职报告，唯有叶枫大大咧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小叶，小白，今天是最后期限，石黄那笔款子要回来了吗？”
白明秀急忙抬起头，支支吾吾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孙……经……经理，我们……”
“还是我说吧！”叶枫直起腰，两手一摊：“还没有！”
孙涛靠在弓形椅的靠背上，冷笑一声：“小叶，不是我逼你，咱们事先说好了，这笔款子拿回来，我给你俩十个点，拿不回来……”
“我卷铺盖走人！”叶枫干吧脆的接过话：“这话是我说的，标点符号我都承认，但今天还没结束。”
既然知道这老JB针对自己，叶枫也不打算给他面子了，能怼就怼他！
孙涛混迹多年，岂是叶枫怼两下就生气的主儿，微微一笑。
“那你们还不赶紧去要账，再过七个小时咱们可就下班了，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白明秀踌躇着起身出会议室，却被叶枫摆手叫住。
“不用去要钱，我要石黄财务公司的老总亲自给送回来！”
石黄财务公司的老总叫石虎，海沧市知名的大瓢把子之一，心狠手辣，据说身上背着人命，在场的业务员没有不知道的。
叶枫的话让所有人为之一振，随之面露讥讽。
你一个刚出茅庐的小子，没人脉没背景，能让他一个大混子给你亲自送钱？
你要真有那本事，还能坐在这里挣这千把块钱？要是我早就包土方建工程去了！
这是宿醉没醒？还是一宿没睡说胡话？
孙涛也轻蔑的笑了笑，不踏踏实实做事，却学会了吹牛皮，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叶枫环顾众人，大多是一副看傻子似的目光看着他，有些心地善良的面露可怜神色，都想亲自掏腰包给叶枫钱去医院神经科看看是不是正常。
孙涛说：“小叶，你是刘总带过来的人，按理说我不该针对你，但咱们公司有自己的规章制度，做不出成绩就走人，别说在座的，就是我也一样。”
叶枫认真点头，心里却不屑，你这样还不算针对我？难倒非得用刀架我脖子上才算？
孙涛继续说：“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你自己立了军令状，咱们就得执行，五点半下班之前这笔钱拿不来，你和小白自动离开，当然，这几天的工资我一分钱不少给你。”
嘉德医药有限公司的实习生工资不高，七七八八算下来不到两千，叶枫来了七天还不到五百块钱，一个月伙食费都不够。
叶枫靠在椅子背上说：“这钱先在公司账上存着，我要的是孙经理承诺的十个点，到时候别不认账。”
孙涛一笑：“只要你把款子追回来，十个点我一分不少的给你！”
正说着话，白明秀的手机响起。
开会期间决不允许接电话，这是嘉德医药有限公司的规定，白明秀今天来的匆忙，竟然忘记把手机调成会议模式。
孙涛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打进来的电话没有备注，是个陌生号码，白明秀慌忙挂断。
“可能是骚扰电话。”
电话刚挂断，没几秒又打了过来，白明秀又挂断，对方又打，锲而不舍。
孙涛挥手：“出去接！”
白明秀接通电话，刚走了没两步就站住了，目光看向叶枫。
“怎么？”孙涛不耐烦的问。
“找叶枫哥的。”白明秀指了指手机：“一个自称石虎的，正在咱们公司楼下，要见你。”
叶枫没有名片，当初留在石黄财务公司大班台上的名片是白明秀的，打给她也不稀奇。
“叫他上来！”叶枫气定神闲，似乎知道石虎会亲自来找自己。
孙涛眉头一挑，随即冷笑。
为了留在公司，叶枫可是把戏做了全套。
他一定是要不来钱，又不想折了面子灰溜溜离开，然后找了个演员假扮来送钱。
我倒要看看这场戏怎么演，到时候我把你拆穿，丢脸的可不只是你叶枫，刘总脸上也挂不住！
两分钟后，嘉德医药有限公司进来四个刺龙画虎的汉子，带头的是个黑胖子，眯眯眼大光头，正是石黄财务公司的老总石虎。
这里上班的都是安分守己的公民，四人的出现引来一阵喧闹，如临大敌。
“还真是他！”
孙涛傻眼了，他曾经去石黄财务公司要过账，也亲眼见过石虎，大秃瓢眯眯眼至今记忆犹新。
不过孙涛并不认为石虎是来送钱的，肯定是叶枫这小子要钱的时候得罪了人家，这是来寻仇的！
城门失火不能殃及池鱼，一会真打起来可别伤了自己，孙涛贴着墙根就要溜，可是接下来的对话让他吃惊不已。
叶枫笑眯眯问道：“送来了？”
“都带来了！”
石虎虽然一身莽气，但见到叶枫却毕恭毕敬，从小弟手里接过黑塑料袋包裹的方块状物体，双手捧到叶枫面前。
叶枫也不接，而是用眼神示意白明秀，她心领神会，怯怯的伸手接了过来。
打开黑色塑料袋，里面是鲜红的钞票，塑封包着，整整齐齐三十万。
白明秀傻眼了，在场的业务员也都傻眼了，三十万现金，社会大哥亲自给送来，一般人还真没这魄力。
可是接下来的对话更让大家目瞪口呆。
白凤九淡淡道：“利息呢？”
“带来了！”
三万块钱奉上。
“还算识相。”叶枫满意的点头：“以后别整这些幺蛾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石虎点头哈腰：“您说的对！”
叶枫弹了弹手指：“行了，你也回去吧，晚上睡个好觉。”
叶枫意有所指，石虎一点就透，更加确认自己被两次挂在高空，就是他下的手，胆战心惊的离开了。
石虎走后，公司在场的人还沉浸在震惊中，其他人不清楚，可这帮业务员们都知道石虎的底细。
好几个人都被孙涛派去石黄要过账，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还挨过揍。
能把这笔钱要回来，而且带着利息，叶枫不简单！
叶枫将三十万放在孙涛面前，划开其中一个塑封，从里面抽出三万在他面前晃了晃。
“孙经理，石黄的钱我给你要回来了，这三万是你答应的十个点，我就却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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