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章 地位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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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间磬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后就出门了，随着店铺越来越多，漫画的事也没时间顾太多了，于是乎他找了三个枪手，今天约好在书店做个简单的面试，从中选出一个画风和他近似，且能力较强。
这几个人还算靠谱，他曾经的一个挚友，就很喜欢漫画，还曾经画过一些漫画，加入了一些漫画画手组织，现在还和其中一些人保持联系。
在这种组织里的大部分都是扑街画手，当然也不排除个别大神隐藏在其中。
草间磬托这位朋友帮他找了几个信得过的画手，才有了今天面试一事。
搭乘老式电车来到约定地点，两个画手已经在这里等他了。
一个胖子，看起来有三百斤左右，草间磬怀疑他一屁股能坐榻一张缺梁的椅子；一个看上去有些精明，戴着黑框眼镜的学生。
草间磬跟两个人简单打了个招呼，先进入到书店之中。
让草间磬有些不满的是，已经超过约定时间一分钟了，第三名画手还是没有出现。
这让第三名画手在他心中的印象分大减，他可不想自己给对方规定好交稿日期，对方却因为没有时间观念而耽搁掉。
或许是因为漫画画手、小说作者这种职业社交较少，大多都是社恐人士。
已经到来的两名男画手尽皆沉默不语，与草间磬毫无交流，他们之间也没有交流，仿佛三个陌生人坐在一张桌子上一般。
不，哪怕是陌生人，在20世纪末这会，坐在一张桌子上多少也会有些交流。
至少会询问对方的咖啡有没有加糖，也有带嘤的那些绅士们一样，装模作样的讨论两句天气，或者炫耀一下自己周六在象棋俱乐部又赢了几盘棋。
终于在分针跳向第二个空格时，书店的门再次被打开。
走进来的是一个留着干练短发的英气女子，她朝书店里望了望，很快目光锁定在草间磬这一桌，踩着皮靴走了过来。
她，包括他们在和上一级联系的时候，上级都告诉了他们，找他们做枪的是一个帅的过分的青年，所以他们总能理所当然的一眼认出草间磬。
直到女子在他们的桌前坐下时，草间磬才知道她是那“第三个人”。
“您好！我叫百香御苑！”女子简单做个了自我介绍。
这名字，有点像他前世时，隔壁小区的名字。
说真的，看这女子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一头短发，颜值很高，又是女性画手，要不是高的离谱，他就差点以为是荒川弘本人找上门来了。
不过看起来，这位女士的颜值，比年轻时的荒川弘还要高上一个档次，不，是两个档次，单是论五官，除了自己之外，他再也没见过这般精致的了。
英气的模样，倒是和秋野信奈有几分相似，也许是……以前的秋野信奈。
自从上次辛乐中餐馆之后，他明显感觉到，秋野信奈在他面前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这时候另外两个社畜男才想起介绍自己的名字。
一个叫滨田，一个叫荒木。
都是很有艺术气息的姓氏，跟摄影家滨田英明、荒木经惟同姓。
为此，草间磬还刻意询问了他们一下，认不认识荒木经惟或滨田英明，要是大师的亲戚，他不介意交个朋友啥的。
可惜，荒木经惟这两人倒是都认识，不过人家不认识他们，滨田英明这时候还没出道，俩人更不认识。
至于这两人的艺术水平，较之这两位大师，差了十万八千里。
滨田的连基本功都不过关，手都不会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初代ai替他画的呢；
荒木则是画风过于平淡，叙事有余而张力不足，和《钢之炼金术师》里，草间磬的强张力画法完全不符，显然也不能要。
只有那个迟到、误时的百香御苑，画的还算不错，与草间磬画风也极其相似。
无奈之下，草间磬只能遗憾的通知两位男士，他们的面试结束了，留下百香御苑一人继续接下来的面试。
为此，他叫来书店的服务生，又续上两杯咖啡。
草间磬轻轻抿了口口中的咖啡，手里拿着百香御苑的画稿，反复观看着。
百香御苑挪了挪杯把，底足在托盘上发出轻微的磨砂声，没有喝，抬头看向草间磬，呼吸有些急促。
当然不是看帅哥看得急促，她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当这个年轻帅哥赶走另外两位竞争者时，她稍稍松了口气。
可这口她不敢完全松完，如果她不能让对方满意，相信对方宁愿不要她，也不会将就使用的，从他赶走另外两位竞争者时的决绝就能看出。
“百香女士，从您给我的手稿，我可以看出您的专业能力是过关的，我能询问一下，您为什么选择来做枪手，您是完全有自主签约的能力的。”
百香御苑看向草间磬，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实话。
“我觉得我个人的能力，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希望在您身边能多学习学习，争取学到一些东西。”
这种套话草间磬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出来。
大部分有点能力但不多的求职者，在面试时，都会说上一句：“感觉自己能力还有欠缺，想再学习一下。”
草间磬点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难为对方。
而是把我问题转向其他方面：
“你一周能画多少页？”
“五十页！”
草间磬摇摇头：“太少，七十页！”
百香御苑咬咬牙：“嗯，我尽力！”
草间磬：“你的意向薪资是多少？”
“一页……5000日圆。”
草间磬又摇摇头：“太多，你一天画十页，一页要5000日圆，月薪岂不是一百五十万日圆了？”
“那……三千日圆？”
“一页两千五百日圆，这不低了，一个月七十五万日圆，我这里给你发钱又不扣税的，等于别人月薪百万了！”
“哎～”无奈，百香御苑点了点头，美眸中闪过一丝失落。
难道我的画稿，就值这些钱吗？
面试谈到这里，基本上一切都定了下来。
草间磬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暴露过自己的名字，这并不是件光彩的事。
她既然要接着《钢炼》继续画了，再隐瞒下去就没必要。
换句话说，就算想隐藏也隐藏不住了。
他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叫草间磬，是《钢之炼金术师》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