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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生病时的孤独感

易燃易抱走 熊大锅 2141 Aug 9, 2021 8:49:26 AM

    莫深端量了易然一眼,放下手,跟在易然身后慢慢往门外走。
    易然才走了几步,就感觉到刚才积蓄的力量已耗尽...
    怎么发个高烧弄得跟四肢废了一样,肌肉疼痛,还绵软无力...真是怒己不争啊...
    易然此刻真想把自己抡起来丢过去,就可以一步到位,不用走路了。
    她感到肚子也好饿啊,晚上没什么胃口就只吃了一点点,现在真是饥肠辘辘、四面楚歌啊...
    易然用意志力强撑着站在原地。
    莫深见易然停下了脚步,便走到她身边问:“怎么了?”
    “没事。”易然强颜欢笑,抹不开面子。
    “那走吧。”莫深迈出步子往前走,他想尽快去拿药,他走了两步见易然没有跟上来,便转身看向易然,用眼神示意跟上。
    易然赧然,确实走不动了,该认怂时就得认,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没力气。”
    莫深走回到易然身边,易然忙开口道:“你能借我一只胳膊吗?”
    “怎么借?”莫深看着易然,只能配合道,眼神里充满着无奈,不知道她在犟什么。
    易然看着莫深既无奈又只能配合的模样,忽起玩心,清了清嗓子,故作高冷地开口道:“就像容嬷嬷扶着皇后娘娘那样吧。”
    莫深看易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但至少她愿意跟自己开起玩笑了。
    莫深觉得内心的阴郁一扫而空,似乎两个人的距离又近了那么一点点。
    莫深抬起右臂,手心朝下,手掌微曲,手肘持平,定摆在易然的手边,然后用眼神催促道“赶紧走”。
    易然苍白病态的脸上浮现出笑意,弯弯的眼睛里透露着愉悦的心情,伸手覆上自己的一只手。
    易然借着莫深的力,支撑着身体慢慢往前走,走了几步,又感觉一只手借力不够,就加入了另一只手。
    莫深看着易然这滑稽的走路方式,生忍着笑意,开口道:“快走去打针,再烧下去,就全傻了。”
    易然听出莫深是在嘲笑她傻了一半了?
    她不服地回怼:“你才傻,我这么聪明过人,这点小烧算什么。”
    “嗯,智商都快被烧没了。”莫深毒辣地点评道。
    莫深陪易然抽完血后,便取药带她去输液室挂点滴。
    莫深考虑到易然需要补眠休息,特定选了可以卧躺的病床。
    他将易然安顿好后,抬头看了看药水瓶的容量大小和输液速度,估算了这瓶药水打完大致所需的时间。
    莫深仔细地给易然盖好被子,交代了一句:“你先躺着休息,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莫深快步跑出病房,虽然预估了大致时间,但他又担心万一自己在路上有所耽搁。
    于是,莫深转身又去了一趟护士站,跟护士特地叮嘱了一下易然所在床位的挂针情况,麻烦她到点去看一下,记得及时换一瓶药。
    易然平躺在床上,倦意席卷全身,她时而仰头看看玻璃瓶里的药水,时而转头看看空荡荡门口。
    但始终不见莫深的身影,心里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可能是当你生病时,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人突然离开的那种孤独感吗?
    这莫深跑哪去了,易然心里暗念着。
    但她转念一想,今晚的情况,莫深做得已经够仗义了。
    不能对别人要求太多,也不能过于依赖别人,凡事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啊。
    易然快速收拾好刚才略微低落的情绪,索性不看门口了,她极力睁大眼睛,强撑着睡意,关注着药水的余量。
    她怕她一昏睡过去,没人发现药水打完了该怎么办。
    再强大的意志也抵挡不住生理的困意,易然的眼睛盯着药水,一滴...一滴...一滴...仿佛在经历一场催眠。
    易然彻底睡了过去。
    在沉睡中,易然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发起了高烧,在医院里挂点滴,她看着药水一滴滴地注入她的身体,打了好久好久...
    她不过是稍稍打了个盹,惊醒后发现药瓶早已空空如也。
    她感觉到空气正在一点一点地通过静脉挤入她的身体,混着血液,化为泡沫,循环到全身...
    她惊恐万分,无法呼吸,她想呼叫,发不出声音,她想按铃,动弹不了。
    四下无人,仅她孤身,置于绝望无助中。
    “啊——”易然用尽全身力气,从病床上惊坐而起,她看了一眼输液瓶,还有大半瓶,另一个空瓶悬挂在一旁。
    原来已经换过药水了,易然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莫深看到易然眼中的惊恐和额头的冷汗,“是不是做噩梦了?”
    易然还没缓过神来,木然地点点头。
    莫深看了一眼四周没有纸巾,便拿过黑色衬衫的衣角,帮易然拭去额头的汗珠。
    他安抚地拍了拍易然的后背,放缓了语速:“没事了。”
    莫深的语气有些生硬不自然,可能太少安慰人了。
    易然张口想说话,但又忍了忍到嘴边的话,只是道了声谢。
    “你想问什么?”莫深看易然仿佛有话要说,便主动问道。
    “你...刚刚去哪儿了。”易然还是没忍住,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和幽怨,仿佛被家长遗留在路口等待的小孩。
    要不然,她怎么会做这样的噩梦...都是因为怀着紧张担忧的情绪入眠...
    莫深从未见过易然流露出这样示弱的情绪。
    他一时怔住,他想给她解释刚才都去干什么了,但又不知怎么讲起。
    莫深小心翼翼地伸出宽厚温暖的手掌,此时,他好想摸摸易然的头,安抚她的情绪。
    但他的手在快要触碰到她的发顶时,他停住了,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垂下了手。
    他想,她这只鸵鸟好不容易才将头从沙子里伸出来,他怕他稍有什么唐突的动作,就再次被拒之门外了。
    莫深拿过放在一旁的保温桶,“饿了吗?”
    易然点点头,她老早就饿了,现在睡了一觉醒来,感觉更饿了。
    莫深打开盖子,将保温桶里的粥倒入配套的碗里,递上一根勺子。
    易然虽然很饿,但她平生最不喜欢喝粥了,清汤寡水,淡然无味。
    尤其是高烧后味觉失灵,嘴里淡得不行,好想吃点重口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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