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时代变了

　　“紫微？不认识。”
　　听到这个名字玄月感觉到一阵熟悉，但他明确清楚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你到底是谁？”
　　玄月揉着太阳穴，缓解着脑袋的痛处。
　　之前玄月也试着控制“东方红”的精神，但失败了，而且反噬非常严重，现在他的脑袋如被重锤连砸数次，痛彻心扉，但玄月硬生生忍了下来，不吭一声，只是脸色苍白，意识涣散，浑身无力。
　　“竟然没有丝毫恢复记忆的迹象，那就让我来帮帮你吧。”
　　“东方红”迈步上前，伸出食指点向玄月眉心。
　　玄月心中不安，但因为精神反噬，根本控制不了身体，眼睁睁看着那一指点中自己。
　　“大回忆术。”
　　玄月突然一怔，缓缓闭上了眼，片刻，再次睁开。
　　浑身气质一变，除了原本的神秘高贵之外又多了一分威严。
　　“你不该唤醒我。”
　　再次苏醒的“玄月”眼中充斥着疲惫，好似经历过什么恶战。
　　“作为天庭的紫微大帝，你就这样逃避你的责任，你转世到这里竟然什么都没做。”“东方红”嗤笑道。
　　“天庭已经没了，这个世界上也已经没有紫微大帝，我是玄月，是路西法，仅此而已。”
　　“玄月”淡淡道。
　　“不会吧？不会吧？紫微大帝的道心不会那么脆弱吧？”“东方红”再次嘲讽道。
　　“那次战斗你的后宫和部下们拼得魂飞魄散，才让你逃脱得以转生，难道你不想报仇。”
　　“我说过，我累了。”
　　“玄月”还是那句话，但接下来他又说了另一句话：
　　“我会把我所有的学识，经验，力量留给我的转世，待他一步步成长，然后我们这些旧时代的老东西该离开了。”
　　“你……”
　　“东方红”震惊不已。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将所有的传承，记忆和力量留给转世，自身选择消亡，那意味着最后留下来的是玄月而不是他的前世，紫微大帝。
　　就像八仙之一的吕洞宾，他的前世是东王公，但吕洞宾却从不承认自己是东王公。
　　这就是因为东王公把自己与吕洞宾割裂，让自己成为了吕洞宾而不是吕洞宾成为了东王公。
　　这次，紫微大帝做了同样的选择。
　　“玄月”没有回答，反而发问：
　　“你觉得，天庭之战我们为什么输吗？”
　　“东方红”神色晦暗不明，不发一言。
　　见“东方红”不说话，“玄月”自问自答道：
　　“我们这些人，论力量，论智谋，无一不是达到了世间顶点，我们每个人都是从残酷的洪荒活下来，手段深不可测，但是，那一战，我们还是输了。”
　　“天庭崩灭，神仙死伤无数，大多数连残魂都没留下，直接魂飞魄散，虽然有那些东西的“污染”，但那一战暴露出来的问题太多了，我们的处事方式，思想，制度，都太落后了。”
　　“这就是你逃避的理由？”“东方红”不屑道。
　　“玄月”没有理会“东方红”的嘲讽，继续道：
　　“所以，我把一切赌在了未来，我们已经老了，思维很难再改过来了，但我们的转世却不一样，他们的思想与我们不同，那他们的未来自然也不同。
　　若再加上我们的学识与力量，那他们也许会走上不同的路，战胜那些东西也说不定呢。”
　　“波旬，时代变了。”
　　“……”
　　“东方红”沉默良久，开口道：
　　“这就是你的选择？可是，我不认同。”
　　“我不会把我们的未来放在一些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身上，况且，牺牲自己来成全他人，我们魔族可没有那么伟大。
　　不就是新东西吗？我们自己难道不会学习？
　　我会集结所有的神仙转世，再向那些东西发起挑战。”
　　“……”
　　“那我们赌一次，如何？这可是我最后的赌局了。”
　　“玄月”神秘一笑。
　　“那就赌一把，未来我会在你的坟头给你跳支天魔舞，就当是送行了。”
　　“东方红”大袖一挥，所有倒下的堕天使都开始挣扎了起来。
　　“我会清除他们这段时间的记忆，之后你来解释。”
　　说罢，“东方红”闭眼倒地。
　　“还是这么任性啊，波旬。”
　　“玄月”无奈一笑，同样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