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4章，踢踢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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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鸣离开学院后，发现宋开刚正站在门口等他。看到他走了出来，宋开刚说道，“王先生，有空去武馆看看?”
王鸣觉得没啥事，去转转挺好。点头同意了。
宋开刚再次开着车，来到了武馆。
进入其中之后，发现人基本上都是几岁的孩子，这没有出乎他的意外，因为他小时候也在武馆呆了很久。
“王先生，你来啦。”唐车盛看见王鸣来了武馆，简直是喜出望外。刚开始宋开刚打电话的时候，他还不信，现在是完全信了。
王鸣点点头，打量着武馆的环境，虽然地方不大，可很雅致，装修还算不错。
“这帮孩子天赋怎么样？”王鸣问道。
唐车盛摇头道：“基本毫无天赋-----”
“但是这些家长还是愿意把孩子送进来锻炼锻炼。毕竟都是免费的，不管是吃的用的全部免费，来回都是大巴车，车接车送。”
“现在武馆都是挂在‘武者协会’下面，我们有专门财务，到时候找他们报销就行。”
“希望这些孩子长大了，好好报效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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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教他们些什么东西啊？”王鸣再次问道。
“基本都是锻炼身体，以及学一些武术。不过年龄太小，基本都是来玩的，也就学个三脚猫功夫。”
“七岁之后那些没有天赋的孩子这个时候大多数已经离开，因为七岁已经不再免费，普通人家根本供不起，吃喝太耗钱了。不如去学校读书。”
王鸣点点头，他是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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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武馆刚开，安排了一个活动，每天有几场挑战赛，宋开刚是擂主，那些学员只要交钱就可以参加。和他一对一，甚至一对二，一对多都可以。”唐车盛领着王鸣来到武馆的后方，远离那些孩子，然后说道。
“呃呃，他这样不是欺负人么？”王鸣无语道。
“哈哈，武馆刚开，先把人气、名气搞一搞！”唐车盛哈哈笑道。
说话之间，他看到宋开刚从身边走过，他猛的跳到了擂台上。
唐车盛也走了上去，拍拍手，随手拿了个喇叭，声音扩散出去：“诸位，我们的宋师傅来了，有谁想试试身手的？”
“我。”这时候，有个身高一米九的壮汉走了上来：“听说你当初是从学院毕业的?今天我就来看看学院毕业的家伙到底多厉害！”
“原来是老夜啊。”唐车剩显然认识上台的中年人。
老夜不多废话。
“看招！”
在话音刚落，老夜就冲了过来，搂住了宋开刚的双腿，要把他直接拔起来。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而且让人骤不及防，有偷袭之嫌疑，毫无规矩！
围观的吃瓜群众也没有料到对方居然下手偷袭，大呼一声，不讲无德！
只见宋开刚
一个挥手！
砰！
老夜还没有回过神，整个人就横飞了起来，正好撞到擂台的绳索上。
这场战斗结束了。
老夜偷袭。
宋开刚随手反击。
“什么情况？”老夜挠了挠头。
接下来，除了老夜，又有两个武术爱好者和宋开刚进行比试。
都是毫无悬念被击败！
在场的众人根本就没看出来宋开刚有多厉害，但就是觉得此人是个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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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我这次比武赚了多少？”比试过后，宋开刚看着王鸣，笑着问道。
“几百？几千？”王鸣想了想，说道。
“几万。”宋开刚摇头说道。
“这么多？”王鸣吃了一惊。
“一点都不多。”唐车盛微笑的摆摆手，“这些人来这，都不缺钱，这点钱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只是一顿饭钱。”
“....”王鸣摇摇头，他也想这么有钱啊，不再为吃喝犯愁。
“王先生，不如-----加入我们武馆吧！”唐车盛诚恳道。
不等王鸣说话，宋开刚说话了，“王先生在青城呆不了多久-----要升学了。”
王鸣点点头，“我就不加入了。”
唐车盛满是遗憾，还想开口，但看到宋开刚眼神，也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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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鸣逛了逛准备离开。
唐车盛和宋开刚执意要送他，他推脱不掉，只好点头同意
车子行驶在回去的路上。唐车盛忍不住问道：“王先生，您这么好的身手，怎么还在青城学院啊？”
前面常年板着脸的宋开刚也露出一丝微笑。
“我也没办法啊。”王鸣耸了耸肩：“他们都说我天赋很差------！”
“-------”
唐车盛被王鸣说的无言以对，心想，你这样的天赋还差?让不让人活了?
宋开刚看了一眼后视镜，笑着说道：“我们被跟踪了。”
唐车盛也笑了笑，问道：“什么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着我们？”
“我也觉得奇怪呢？”宋开刚道。
“要不要停车看看？”唐车盛问道。
“不用，往人少的地方开。”王鸣笑着说道。“正好看看跟踪的是哪掴，好知道哪些小人是敌人！”
宋开刚点点头，他猛打方向盘，车子便朝着一条郊区的方向开了过去。身后的车也没有任何犹豫，也立马追了过来。
“他们真是胆肥啊，跟踪都这么明显么？”唐车盛冷笑的看着后视镜。“要么他们艺高人胆大，要么脑子不太好使----”
“我看他们是白痴。”宋开刚插了一句，车子一路狂飙，驶过繁华城市，最终来到了苍云后山。
三人开门下车，唐车盛打量了四周。
自从苍云山传出闹鬼的事情过后，这边就开始人烟稀少，白天都没几个人，更不要说大晚上了。
风吹日晒，人际罕见，分外凄凉，本来春天都要过了，可是后山的冷风，刮在人的脸上阴森森的。本来不信鬼神的唐车盛，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开来这，我说你是傻呢，还是说你闲的?”唐车盛苦笑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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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紧跟其后的蓝色奥迪SUV停了下来。
车子里面两个男人眼神警惕地四处扫描了一番，这才将视线放在了王鸣他们身上。
两人对视一眼，伸手从兜里掏出枪并且拉开了保险栓，直接朝着他们三人走来。
对于两人的举动，唐车盛禁出一丝冷汗，冷声的说道：“你们是谁？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拿出枪，不怕死吗？”
“谁知道我们拿枪？你们有证据吗?”说话那人穿着黑色皮衣，再配上黑色的宽松裤子，黑墨镜，再配上大金链-----
“-----”王鸣三人有点无语，这说的是啥话?当我们瞎子吗?
另一个男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穿着黑色衣服，但明显是说话管用的那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几位，走好！”
“我看这钱，你是有命拿，没命花！”宋开刚冷冷一笑。
话音还没落下，两人抬手就要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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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开刚哪里会给他们开枪的机会。
弹指一记气下去，听到‘啪啪’的声音。
两把手枪同时落地，只见两人的食指已经不见，但两人好似没有察觉，手摁了几下，发现子弹居然没有开膛，低头一看，食指已经不见，当即疼痛感袭来，跪倒在地，冷汗直冒，却没有发出一丝的惨叫！一看就是两条硬汉！
宋开刚看着他们的模样，点了一根烟，慢慢的吸了几口。
两个外江湖的来杀内江湖的人，真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沉默，死一边的沉默。
跪在地上的两人，心中恐惧弥漫！
“你说子弹硬，还是你们的嘴硬？”抽完烟的宋开刚走向前去笑眯眯的说道。
黑衣男人强忍着疼痛，浑身颤抖。
宋开刚一看这么怂，顿时就没了兴趣。
他转头看向唐车盛，示意他过来审问。
唐车盛急忙走了过去。
‘啪啪啪’
他二话不说，先打了几个大巴掌子，今天要是他一个人在，只怕他这条老命要搁在这。
几个大嘴巴子下去，黑衣男人的脸上直接出现几道手指印。
打在对方的身上，唐车盛却觉得，手掌深疼，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真是皮硬！
黑衣男人没有喊叫，他知道今天他必死无疑，惨叫毫无用处！只会给敌人带来不一样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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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嘴硬?不肯说话?。”唐车盛沉默了片刻，声音有些嘶哑的道。
黑衣男人和大金链男人还是没有吭声。
唐车盛来了一句，“世上有比死亡更恐惧的事，那就是-----折磨，无尽的折磨！”
“------”闻言，黑衣男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而大金链子男人好似没有听到一样。
“说吧，谁是雇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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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终于开口，“是汪老板。”
“是他?”唐车盛一楞。
黑衣男子又说了一句。
“唐重在我们手上。”
唐车盛一听身子差点一软，跌倒在地。
宋开刚见状，立马扶住了他。
过了一会。
唐车盛拍了拍宋开刚的胳膊，示意自己没事，对方才松开他。
“我儿子在哪?”唐车盛走过去，伸手拽住黑衣男人的衣领，怒喝一声道。
“我带你们去。”黑衣男子使劲的咳嗽，过一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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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开刚开车，在黑衣男子的指引下，宋开刚很快就开到了一栋看起来陈旧的厂房里面。
车子在门口停下，唐车盛急忙推开大铁门。
‘吱’
铁门被慢慢的推开，里面安静的有点诡异。
宋开刚一手拎着一个，像抓小鸡一样的提着他俩向着里面走去。
“你们的人在哪？”宋开刚转头问道。
“在楼上一间废弃的屋子里面。”运动服男人回答道，眼里闪过一丝俱意。
“有多少人？”
“-----”
“有几十人。”
宋开刚微微一愣，问道：“有枪吗？”
“没----有。”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没有。”黑衣男人果断的回答道。
宋开刚双眼一眯：“下次说话的时候不要断断续续，不然总会让人产生怀疑……”
他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肚子上，黑衣男子立刻站立不稳，缓缓倒地。
另一个大金链的男人看此情形，使劲的挣扎，准备冲上去要动手。
宋开刚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一把扣住他的脖颈，随后一扔，此人已经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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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漆黑一片。
一男人被吊在房梁上。
嘴角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房间的水泥地上。
“你爸，现在要么死了，要么正在来的路上。”男人坐在凳子上，一手喝着酒，一手玩着手里的枪，嘴角溢出一丝冷笑：“黄泉路上，父子俩一起，下辈子从头来过，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小---李---子，我在下面等你，等你----”男子的声音平静，有些沙哑。只是他的面目狰狞，满是伤疤，一看就是受了无尽的折磨。
“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男人脸色一沉，舔了舔嘴唇：“你现在就只能逞逞能，耍耍嘴皮子。很多小说电视里面，都有这样的场景，坏人总杀不死主角----可这不是小说，也不是电视，而你----更不是主角，没有人会来救你----”
“哈哈哈哈，天地之大，没人是主角！都是一群配角！”
“不不不。”男子畅快的大笑几声，把他的笑声盖了下去，说道：“现在的我-----就是主角！”
“呵呵呵呵呵呵-----”
男子没想到对方的嘴这么硬，很是不爽，“笑，使劲的笑，这或许就是最后的快乐?”
沉默了片刻。
一个身穿黑色衬衫的中年男人打开房门，沉声道：“他们来了。”
“这两个废物！”男人冷哼一声。
中年人顿了顿，迟疑道：“摄像头显示来的是三人。”
“嗯？”男人一怔，“认识另一个是谁吗？”
“不认识，没见过。”中年人连忙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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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
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瞬间就被撕成碎片。
房间里的光线昏暗，唐车盛仍是一眼就看到了被吊起来的宝贝儿子。
唐车盛深吸一口气，说道：“汪李成，你们真的是胆子不小啊-----”
“狠人永远比好人来的自在！”汪李成微微一笑。
宋开刚一个迈步，就把唐重放了下来。对着唐车盛示意了人没事，唐车盛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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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李成看到唐车盛身后的某人，冷声道，“王鸣，没想到你也来了，正好，黄泉路上，有几人陪你。”
在他说话的时候，昏暗的房间里里外外几十个保镖将他们几人团团围住，每人手里都拿着枪械，冰凉的枪口瞄准着几人的脑袋。
汪李成再度开口，“你们三有啥遗言?”
王鸣摆摆手道，“遗言?那是死人说的，我们可活蹦乱跳的。”
“死到临头，还敢这样说话。”汪李成微微偏过头，冷笑着盯着说话的王鸣道：“就拿你做第一个，都是因为你害的现在邵瑶理都不理我-----罪魁祸首就是你！”
说着他挥挥手，示意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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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保镖收到命令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王鸣心中喊了一句‘惊门开’。随后爆喝一声，他的身躯上，似乎有淡淡的光芒出现。
轰然之间，传进耳里，声音刺锐尖利，黑衣保镖们闻声而倒。
整个过程连眨眼的时间都不到，战斗已经结束了。
此刻整个房间的窗户玻璃，水杯全部当场震碎，房间里一片狼藉。
王鸣摇了摇头喃喃道：“‘帅气-----”
‘杜’（三脉）：“你小子，攒了那么多天的‘气’，被你一下用光了，我该说你什么好……”
王鸣挠了挠头，心里说道，“这么多子弹，我怕死啊……”
‘生’（二脉）：“胆小鬼！”
王鸣没有理他，看着场中。
除了王鸣手下留情的汪李成，其他人都生死不知都躺在地上……
‘啊啊啊啊’
汪李成一声惨叫，猛地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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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
“你是魔鬼，是魔鬼----”一个天生聋子的保镖躺在地上，他望向王鸣的眼神，就如同老鼠见到猫。见到王鸣面无表情的样子，瞳孔一缩，再也顾不了其他，吓得连忙爬起来，不停的磕头。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条小命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他已经被王鸣这一声，吓得肝胆俱裂，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只有不停的磕头求饶。本该聋子的他，此时此刻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老大的惨叫，声音俱厉。
“魔鬼？”王鸣一阵苦笑。
古有狮吼功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现代社会以声波的形式来形容声音。
有个节目做过这样的实验，准备一百个同一批次的杯子，每一个杯子都测出来它的谐振频率，通过扬声器系统的处理。玻璃杯在很高的声压级作用下，声压级达到了一百三三分贝，玻璃杯没有破碎。一百三十的这个声压级，相当于喷气式飞机起飞时候的噪声。在这么强的声压级作用下，玻璃杯没有破，所以人要吹破玻璃杯基本是不可能的-----
其实吹破玻璃杯原理很简单，就是物质存在共振频率，如果达到这个频率，固体就很容易断裂。但是原理是原理，想要做到那真是千难万难。
可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人类不理解的事情太多了，并不代表不存在。普通人没有，但在武者界能做到的也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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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李成脸色惨白的趴在地上，耳朵嘴里鼻子里满是血水，眼睛死死的盯着王鸣。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直到现在，汪李成还是难以接受眼前发生的事情。
一声爆喝，众人集体倒地，要不是自己的耳朵现在还疼痛难忍，他真以为是在拍电影。
他对他的那些保镖的身手都非常了解。那是他从各大武馆高薪请来的精英，就连那个聋子，在武馆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他们的实力极强，对付一些普通人一敌十完全不在话下。
可是，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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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鸣觉得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身体在呼喊在呐喊，要补充能量，他转头，看向唐车盛和宋开刚，“下面的事情交给你们两个了。”说完就迈步离开。
唐车盛和宋开刚这才缓过神来，看着房间的场面，他们以为都自己活在故事里，而不是现实中。
唐车盛跟宋开刚对视了一眼，宋开刚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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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剩下唐车盛汪李成和原本的那个聋子。
“醒醒，不要装死了。”唐车盛转身踢了踢刚才说话的男人道。。
“咳咳咳。”男人知道逃不过去，慢悠悠的睁开眼睛。
“哈哈哈哈，你真是个傻子，你叫的那个是聋子，他能听得到你说话，除非母猪能上树。”汪李成畅快的笑了起来，鄙视的看着唐车盛。
唐车盛嘴角一阵抽搐，问道：“你TM是聋子？”
聋子使劲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不是。”
汪李成笑容微僵，片刻后干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哈哈哈，我真是个瞎子-----”
“你看看，自己人是不是聋子你都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唐车盛耸了耸肩，笑道。“也对，像你这种人，不会关心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聋子心里一顿发苦，自己本来是个聋子。被刚才的人一吼就不聋了，他也很奇怪呢。他既高兴又害怕，心中百感交集。
他高兴的是，声音是他最想要的东西，多年来他梦寐以求，现在终于实现了。
他害怕的是，今天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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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子-----去，给他来个绝地逃生！”唐车盛指着窗户说道。
汪李成懂了他的意思，吓得心惊胆战，假装镇定道：“聋子，我平时对你不薄吧？你赶紧把他给我杀了，我保你下辈子衣食无忧！”
聋子，“公子，我也是逼不得已啊，希望你下辈子还能投个好胎！”
汪李成咬了咬牙，准备起身。
聋子没给他机会，一把抓起了汪李成的衣领。拽着汪李成走到了房间的窗户边沿，猛地拉开窗帘。
‘刺啦’
汪李成知道自己说再多也于事无补，他也不准备开口求饶了。
聋子看着窗户的玻璃都被刚才的吼声震碎，更加害怕起来，当即将汪李成的身体悬在半空中，随时准备扔下去。
‘噗通’
聋子手一松，汪李成随引力而下，是死是活，全凭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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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会议室安安静静，一名中年男人端坐着，闭目养神。
没多久，外面进来一来，清廋汉子，一脸胡须，头发微白，鹰钩眼，目光阴沉，快步的走了进来，正是汪家的大管事高中龙。
汪聪明睁开眼，看了看高中龙，沉声的问道：“有消息了？”
“生死武馆的朱全能在来的路上，听他的口气像兴师问罪来的……”高中龙急忙说道。
男人摆摆手，说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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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休闲装的汪聪明站在了客厅外的台阶上迎客，能让堂堂汪家主人迎接的人自然不会简单。
汪聪明看似闲散站着，其实他一直在等他儿子的消息。
稍后，门口来了一个人，一名壮汉龙行虎步而来，绷着一张脸很不高兴的样子。
此人是青城生死武馆的王牌教练之一，名叫朱全能。本来今天晚上汪聪明是要带他儿子汪李成一起去灌豪酒店商量事情的，没想到汪李成到现在还没回来。
走到离汪聪明半米的距离，朱全能目光一凝冷冰冰道：“你们这是在放我鸽子？我们生死武馆的面子可不是那么好放的....”
向来不言语表的汪聪明轻咳了一声，对着朱全能拱了拱手，急忙说道：“不是，不是，今天我儿子出了点意外，我现在还在等消息呢。”说完快步走上前去，抓住了朱全能的手，热情的拽进客厅。
两人纷纷坐下，下人上了茶，汪聪明端茶意思了一下，说道：“今天这事真是对不住了。”
‘咣’
提到这，朱全能手上的茶盏直接砸在了地上，冷声道：“我在那等半天，你倒好在这喝喝茶，悠闲的不得了啊。”
汪聪明嘴角一阵抽搐，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道：“朱师傅，何出此言，这次一会功夫，哪来那么大的火气，您消消气，消消气。”亲自再倒杯茶，拱手给他。
就在这时，汪家的大管事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大声喊道：“老爷。”
汪聪明连忙起身，见他神色不对，知道肯定是出了事，皱着眉问道：“什么事？”
大管家低声在耳边道：“少爷出事了------就在刚才我们人去后山看到了少爷，人已经昏迷不醒，现在送去医院了-----”
“-------”汪聪明一怔，脸色变了，脚下一个踉跄，摇摇欲坠般，差点跌倒，大管家急忙上前扶住他。
“老爷，这个是当时监控下的相片----”大管家将一张放大了的相片双手递给了汪聪明。
摄像头的像素很高，明显可以看到有三人。
“唐车盛和宋开刚都在，还一个是谁？”汪聪明浑身似乎都有些在颤抖，问道。
“这----这个----暂时还不知道----”大管家说话吞吞吐吐的：“不过，我们的人已经在查了。”
汪聪明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坐在椅子上缓缓闭上了眼，朱全能也看出了不对，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再次睁开眼，汪聪明深吐了一口气，平静的看着朱全能道：“看来今天不能和您一块吃饭了，犬子重伤还在医院----”
朱全能听完脸色一变，豁然问道：“此话真当？”
“就算再怎么放鸽子，也不能拿这件事情作假吧？”汪聪明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
朱全能默默坐下，脸色忽然出现了一抹尴尬，心想也对，本来是个小事，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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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朱全能问道：“谁干的？”语气里有一丝杀机，本来好好的一桩生意，就这样泡汤了。
听到此话，汪聪明回过神来，眼中满是怒火，一字一句道：“唐车盛！”
“唐车盛？”朱全能知道此人，在青城此人还是有点能耐，是号人物，也知道他家和汪家的关系，也就没有多嘴，他可不想搀和这些事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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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汪家一家私人医院中。
人群一顿骚动，然后便见到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快步过了进来。
男人的个头不高，可是走路的速度却是很快。穿着一身休闲装，带着眼睛，一看就是个文雅的成功人士。
可是，只要稍微的了解一下他的人都知道，汪聪明这个人可不是善茬。
看到汪聪明过来，门口的两个保镖立即靠边而站，低头看鞋。汪聪明环视一周，没有一个人敢跟他对视。
‘哐-----’
汪聪明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然后再次把病房门合上，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外面的几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汪聪明站在病床前，眯着眼睛打量着汪聪明的样子，脸色无比阴沉。
“这次栽了。”汪李成满脸恐惧：“爸，那可是几十人带枪啊！！却毫无反抗之力啊！”
“他是魔鬼！！”汪李成强忍住恐惧。
“我还是太小看这些人了-----”汪聪明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半晌之后，方才摇了摇头。
“他真的是青城学院的？”汪李成问道。
“应该是，有人看着他从里面出来----”汪聪明苦笑道。
“青城学员里的一个学员不怕几十杆枪?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汪聪明说道：“袁家没安好心，巧不巧的现在合作，真是拿我们当枪使啊。”
场面一顿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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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大管家快步走了进来，低声在汪聪明的耳朵说着什么。
汪聪明双目一亮，挥挥手，示意他先出去。
大管家快步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了汪聪明父子两人。
沉默片刻，汪聪明说道：“我们的探路和报仇的机会来了，我先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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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门口。
奔驰车走出来一个男子。
径直的走向汪李成的房间。
汪聪明在门口等了一会，看到男子过来，他伸手和男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男人问道：“汪李成-----还好吧？”
“还好。”汪聪明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眼神里却杀气弥漫。“死不了！”
“我进去看看。”男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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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件宽大豪华的房间里，男人见到了汪李成。
汪李成整个脑袋都绑满了纱布，只能看到眼睛嘴巴和鼻头这几个重要部位。
“我现在是个废人了。”汪李成看着走进来的男子，说道
袁龙升：“人活着就好，其他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不不-----”汪李成咳嗽了几声，说道：“如果给我机会，我愿意放弃一切，包括生命，只想讨回我失去的-----”
“说来丢人----我们这么多人-----拿人家几个人-----毫无办法，而且是败的----太快太惨。”汪李成越说越大声。
“袁少，我需要借助您的势力，杀了他们！”
“------”袁龙升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敢明目张胆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真疯了！他不在逗留，也不准备再有来往。
“这件事情，我爱莫能助……”
说完，转身离开。
病房里安安静静，汪李成呼吸加重，心中不停的呐喊。
凭什么？
一个人凭什么那么强？
而我呢？
多年努力习武，就是在浪费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