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李承乾的伟大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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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自从去见了一中回来，整个人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拼了命的学习。
    程芸在许一笙的辅导下，英语成绩也追了上来。不过心中对张主任还是耿耿于怀。
    江澈一边游走于江母和江珊之间，一边上学。也经常到镇远中学的墙角偷偷待上一会。
    圣诞节这天，许一笙又黑着脸递给沈清一个袋子。
    看他的表情，沈清很快明白，见怪不怪。“谢谢。”
    沈清不着急拆礼物，放下手中的笔。慢慢走到教室外的走廊。
    外面的世界银装素裹，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很深的脚印。
    镇远今年的雪额外的大，大到让人觉得到了北方。
    沈清脖子上围着白色的围脖。那是她熬了一个通宵亲手织的。她一条江澈一条。
    恍然间沈清好像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大步走出去，天空飘着大雪也毫不在意。
    江澈直直的站在校门口，沈清走到操场中间。两两相望，相对无言，可眼里都装着彼此。
    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得偿所愿的见到熟悉的人，江澈不忍她在外受冻，主动先转身离开。
    目送他离开，沈清才依依不舍的回教室。
    江澈一时也搞不懂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出现在她面前，或许是憋的太久了，思念在咆哮。
    又或许想到那个不愉快的圣诞夜，他想亲眼确认她还在，没有出嫁。
    高三上半学期就这样结束了，沈清放假回家时，离过年就只剩一个礼拜。
    母女二人绝口不提江澈。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实际上沈清对沈母始终耿耿于怀，已经很久没和沈母谈心了。
    沈母忙于工作，一直要到春节前三天才放假，陪伴沈清的时间少之又少。
    江澈放假去到民宿，打算在套一套江珊的话。
    “臭小子，别想着糊弄我。你江姨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
    江珊慢条斯理地插花，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江澈。
    江澈不恼，还有心思开玩笑，“江姨，你是住河边吗？天天过桥。”
    “楼上的东西什么时候拿走？一直占着我一个房间，怪浪费的。”
    在江珊的提醒下，江澈想到沈清送他的礼物，还没来得及带回去。想也不想就冲到二楼房间。
    面对还没拆开的礼盒，江澈充满期待。
    十七岁的生日礼物，沈清把他们的回忆送给了他。礼盒里静静躺着一沓照片，格外珍贵。
    春节说到就到，阳平街上冷冷清清。就连平日最多的小孩，此刻也不知藏到哪儿去了。
    沈清和沈母的春节简陋到这种程度，就连对联也不曾买一对。
    沈母给的理由就是，租来的房子又不是自己的，没必要浪费钱。
    虽然沈母不浪费钱，可该花的一点也不含糊。年夜饭的时候，餐桌上摆的肉腥可不少。
    江澈自从被江父警告扇了耳光后，父子俩就产生了隔阂。虽然是一家人吃年夜饭，可是餐桌上丝毫感受不到一丝欢快的气氛。
    有的只是碗筷碰撞发出的声音。
    “叮铃叮铃。”突如其来的门铃声破坏了这份沉闷。
    江澈放下碗筷去开门。看清楚来人，江澈一脸疑惑，“江辰？”
    “你好，江澈。”
    来者不善。江辰不仅是江澈在一中的同学，更是他名不正，言不顺的弟弟。
    江母发话：“江澈，是你朋友吗？你快让他进来一起吃饭。”
    “好啊，阿姨。今天我是特地带我妈登门拜访的。”
    江澈没回应，反而江辰话里有话。
    江父听到这声音觉得耳熟，却没多想。等江辰母子走进客厅，他面上露出了不悦。
    “阿姨好。”江辰先是有礼貌的对江母打招呼。
    随后，语出惊人，“爸。”
    江母听到这里，不可置信地看向江父，眼里噙着泪水。
    江澈更是犹如晴天霹雳，大脑里只剩嗡嗡嗡的声音。
    只有江父稳如泰山的继续夹菜吃饭。
    “啪。”重重放筷子的声音，昭告屋内的人他发怒了。
    “谁让你来的？”
    江父对于江辰并不是很满意，本来一开始就没打算要生下他。如果不是孙小茹耍小聪明，现在根本没有江辰这个人。
    江辰撒谎的本事信手拈来，“是大哥邀请我来的。”
    江澈算是明白江珊话里的意思了。这就是他父亲送他的“新年礼物”。
    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六神无主的江母，江澈对江辰母子下了逐客令，“这是我家，不欢迎你们。请你们马上离开。”
    江辰拉着孙小茹，堂而皇之的坐到客厅沙发上。挑衅江澈，“如果我说不呢？”
    江澈看向江辰的眼神十分凌厉。整个人像被激怒的野兽，给对方下最后的通碟。
    “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说完江澈就气冲冲朝着江辰母子走去。
    沈清吃完饭，得到沈母的特许出门买文具。可一连好几家超市都是关门的，不知不觉就来到江澈家楼底下的便利店。
    没想到，却在公车站台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一开始她还不确定，慢慢走近才确认。
    江澈感觉手里的烟被一股力量往外拽。回头，呆住。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沈清像个大人一样审问他。
    天空中飞起了雪花，在这无人的街道尽情肆掠。
    不管三七二十一，江澈紧紧抱住沈清。
    沈清从他手里夺过的烟，掉落在地上，瞬间失去了火焰。
    感受到他身上刺骨的凉意，沈清心疼的抱紧他。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寒冬中呆多久了。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响起，江辰踩在雪地里慢慢走近两人。
    “我的好大哥，你说那老头要是知道你早恋，会不会更讨厌你？”
    江澈松开沈清。
    沈清看到江辰，觉得他很眼熟，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
    “你先回家。”
    江澈见到沈清的第一句话是让她离开。
    察觉氛围不对，沈清不想让他难堪。乖乖的听话往回走。不料被江辰拉住。
    “怎么说也算未来大嫂，怎么见了小叔子就要走了？”
    江辰无时无刻不在刻意提醒江澈他们之间的关系。
    江澈把江辰拉着沈清的手用力掰下，漆黑的双眸带着警告意味，“你觉得刚才的教训还不够是吗？”
    “好戏才刚刚开始，我的好大哥。”
    江辰玩味的看着两人，放声大笑。
    空荡荡的马路上听起来怪慎人的。
    看了一眼马路，江辰突然冲了出去。
    砰一身，江辰的身体从车身上滚落下来。
    “啊。”
    紧接着是孙小茹的尖叫声。
    孙小茹急忙跑过去，把血淋淋的江辰抱入怀中。紧紧贴着他的脸，嘴里神叨叨不知道念着什么。
    沈清早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这冲击对她来说绝对不小，午夜梦回都会惊醒那种。
    江澈看她惊魂未定的模样，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温柔说道：“别看。”
    沈清不停的眨眼，睫毛不停的在他手心扫来扫去，弄得江澈心痒痒。
    看了眼周围，江澈小声说：“你先回家，我今天不能送你。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江父江母下楼看到的是这样一幕，江辰身下的白雪不断被染成红色，越来越妖艳刺目。
    “赶紧叫救护车。”江父先反应过来。
    “哦。”江母声音都在颤抖，颤颤巍巍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虽然说江父一开始并不期待江辰的到来，可到底也是他的儿子，这种情况也担心他的安危。
    看到一旁的江澈，气冲冲的走上去，不由分说打了他一耳光。
    “啪。”这一巴掌绝对卯足了劲。
    沈清眼泪应声落下，是心疼是恐慌。瞪大双目呆呆地看着恼怒的江父。
    江父毫不在意她，把她当空气一般。打江澈发泄完就疾步走到江辰身边。
    救护车也来了，江母江父，孙小茹还有肇事司机，一起去了医院。没人在乎江澈。
    沈清眼泪越掉越凶。她不知道原来江澈过的是这种日子，她心疼。
    “疼吗？”
    江澈疼的不是身体，是心，“不疼。”
    沈清抱住他，“江澈。”
    “乖。”江澈抱着她，摸她的脑袋安慰着她。
    “你该回去了，一会阿姨要担心你了。”
    沈清在他怀里不停的摇脑袋，哽咽，“我想陪着你。”
    有她这句话，江澈已经很满足了。
    事情已经超出了他预料的范围，却也不是件坏事。
    至少这次他明明白白，而不是像上一世那样糊涂。说不定沈清都比他清楚这其中的关系厉害之处。
    江澈耐心柔声哄她，“你先回去，我还有事处理。等我忙完，我去找你好不好？”
    沈清知道这个时候她能做的只有乖乖听话，从他怀里出来，点点头，“嗯。”
    看着他破皮微肿的嘴角，就知道刚才江父那巴掌打的有多用力。
    “江澈，需要我你就来找我，我不会退缩的。”
    沈清目光坚定，意思很明显，今晚的事她是目击证人。她怕江澈被冤枉。
    “好，我先送你回去。”
    把沈清安全送到家，江澈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他倒要看看江辰能闹出什么动静。
    江父和孙小茹焦急的等待在手术室门口，江母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
    江澈刚到，就被孙小茹指责。
    “你为什么要害辰辰，他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他只不过是想得到父亲的疼爱，一个完整的家庭，他做错了什么？”
    江母自然忍不了自己儿子被欺负，站起来维护江澈，“小三的儿子，有什么资格又凭什么想要得到完整的家庭。”
    “你才是小三，是你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说完孙小茹恶狠狠的指着江澈，“还有你，你夺走了原本属于我儿子的幸福。”
    “啪。”
    空旷的走廊里，这声音格外响亮。
    孙小茹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