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她唯一的希望
随着林晚棉放下筷子的动作，虽然碗里还有剩下一点面，但慕容傲阳知道她已经吃好了。他又看了她一眼才说道：
“现在可以谈“正事”了吗？”
“嗯！”
她本来也没有要逃避的意思，如果不是烧了半天，他们现在大概该谈的都谈开了吧！
慕容傲阳也不打算拖泥带水，既然可以谈，他直击中心点说道：
“你不惜拿自己当赌注吸引我入局，到底想要什么？”
他很清楚她绝对知道荣家并不会全心全意去帮助她。她和荣家的交易一切都建立在利益之上，而且荣家最终将是整个交易的最大受益者，而林家反而容易被盘剥得无力反击。
此时，刚刚还有点轻松的林晚棉面对慕容傲阳的提问，她还是略微感到沉重。
不过可能是做好了不遮不掩的准备，她倒也不觉得混乱，她坦然回答道：
“你知道的，不管我做什么，都只有一个目的。”
“救林飘羽？”
“嗯。”
“为了救她，你故意和荣家订婚，又引我去阻止你，你绕那么大一个弯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绕这么一个大弯，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赌！”
“赌什么？”
“你！”
“赌我入不入你的局？”
“嗯！”
“若我没入呢？”
“那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成为荣盛祖的正牌未婚妻了！”林晚棉淡淡笑，她庆幸她不用退而求其次。
慕容傲阳皱闪了一下眉头，说道：
“你是想着我若入局，你就可以直接和我谈判，因为没有人比我更适合“解救”你妈妈。我若不入局，荣家就成了你最好的选择，因为荣家再不济也不至于一点忙都帮不上，而你却要付出所有的代价去换取荣家那一点卑微的帮助。”
慕容傲阳越说，心里越莫名的不爽，他本就大概猜到了她的真实目的。可真的听到她给自己留的后路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他对她生出怒火的同时，也夹杂着一丝不忍！
如果林晚棉看得见，她一定不难发现慕容傲阳平静的语气中附带了沉冷复杂的脸色。
不过，她还是从他的言词中多少听出了他在烦躁，她幽幽一笑，说道：
“不管是跟荣家交易，还是跟你谈判，我都会付出一切。只不过跟荣家比，我更愿意在你这里付出我的一切！”
“你已经在我面前试过一次付出一切，而我拒绝了。”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记得她说：我把命给你！
当时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无助，却又那么的倔强！
也许就是她那倔强得不畏生死的执着撬开了他从不为任何女人停留的心房。
只是那时候他拒绝去面对那点陌生的涟漪，他以为他和她再无交集。
可谁曾想再交集的时候，他心中看似沉淀下来的涟漪却一发不可收拾的荡漾而开。
到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和她恐怕再难断绝交集。也许在他甘愿进入她的世界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交织在一起了！
只是他们将会怎么交织他还不知道。对此，林晚棉也一样，对未来她本就没有想得太远。慕容傲阳提起他们之间第一次所谓的交易，她当然记得清清楚楚。
但现在想起那次的难堪和卑微，她已经好很多，不会再觉得羞耻难受。她大方说道：
“那一次如果我是你，我想我会跟你一样毫不犹豫的嗤之以鼻。”
林晚棉说着，突然呵笑一声，又道：
“现在想想，当时的我在你面前该是多么的无知又可笑。我自以为自己的所有有多宝贵，却不曾想，我所宝贵的东西于你是那么的可有可无。难怪你会说我的命一文不值，而我还傻傻的为了你这句话而陷入无限的羞耻中，可见，我是多么的幼稚！”
林晚棉说这番话不是自我贬低，也不是抱怨，她只是单纯诚实的承认自己不堪的一面。
慕容傲阳也看出了她的坦然没有虚假，她给他的印象也确实改变了很多。过去她只知道固执，现在她也固执，可她不再盲目的固执。
对此，慕容傲阳不吝赞扬道：
“林晚棉，你成长了！”
“我的成长达到了可以让你正眼相看的程度吗？”
说起来，她的成长还得多亏他，否则她可能到死都不知道人活着不是那么理所当然的。活着，需要勇气和抗争！
慕容傲阳其实想说，她早就让他正眼相看了，但他却说道：
“想让我正眼看你的本事，你可能还要更努力才行！”
“我当然会继续努力！但现在我只想问你，我妈妈……！”
“你就没想过即便我走进了你的局里，你想要的目的我还是不会答应你？”
慕容傲阳此时是纠结的，他既不想放过她妈妈，却又不知道该拿她的执念怎么办！
他们俩，一个坚持要让林飘羽接受该有的惩罚，一个不管不顾的非解救林飘羽不可，这就像一道无解的题，他们谁都不愿意让步！
林晚棉心里一阵收紧，她真怕慕容傲阳会一口回绝她的请求。可好在他的疑问让她感觉到了他的犹豫，她暗呼一下，说道：
“我想过你会拒绝！但我……还是把希望赌在你身上了。”
“你赌我什么？”
“赌你对我的不忍！”
慕容傲阳一惊，他沉默了几秒，说道：
“你觉得我对你不忍？”
“你没有吗？”
“若我说没有呢？”
有没有不忍，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大概她是对的，他对她～不忍！
林晚棉不怕他否认，她笃定的反驳他道：
“那你就是在说谎！”
“是什么让你那么自信的认定我对你存有不忍之心，又是什么让你敢把赌注压在我身上？”
“我不知道我凭什么这么笃定！我只知道你在我最绝望，最恐惧的时候如天神一样出现解救了我。你明明应该视我为仇人，我被毁你应该乐见其成。而我赌的就是这点，你没有任由我被毁！”
“这就是你认定我对你不忍的理由？”
“除了这个理由，大概还有我自己的……感觉！”
慕容傲阳心尖一闪，他肃冷着俊毅的脸，他突然不想知道她所谓的感觉代表了什么意义。他转了话题说道：
“荣家被你摆了一道，你想过后果吗？”
他带走林晚棉以后，荣家的订婚宴照样进行，只不过没人知道荣家少爷的未婚妻已经换了一个人。
看见林纳兰代替林晚棉出现在媒体面前时，慕容傲阳不难猜出那大概也是林晚棉早就安排好的后路。
提起荣家，林晚棉问心无愧的说道：
“我不欠荣家什么，若非要说我欠了，那大概就是他们家垫付了我妈妈所欠的债务。但那笔钱，我也只是以借的形式，我并非不打算还给他们。”
“钱是一回事，可荣盛祖想要的女人是谁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若没有可以对抗荣家的势力，你觉得你有把握可以躲开荣家？”
“我唯一的把握就是你！”
“你想利用我帮你压制荣家？”慕容傲阳竟然不觉得意外。
“我可以利用吗？”
“你觉得我该让你利用？”这个女人的要求是不是坦荡得过分？
林晚棉其实到现在还是不确定一切都会如她所愿，但她还是真诚说道：
“慕容傲阳，我所谓的局其实没有任何坏心。说利用你也不贴切，但我不否认我所有的考量都是围绕着你的。因为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找谁帮忙都绝对比不上找你更直接一点。我知道你看不上林家的任何东西，可我……！”
林晚棉说到这里，她的底气突然又消失了一些。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她知道慕容傲阳就在她对面，她抿抿唇，鼓起勇气对着慕容傲阳腰身鞠躬，说道：
“我求你，放过我妈妈！”
慕容傲阳前所未有的绷紧了全身，她腰身鞠躬祈求的样子让他无法漠视，他差一点就想冲上去拉起她。他宁愿看见她故作骄傲也不想看见她卑微祈怜！
说到底，林晚棉是无辜的！可因为他要让林飘羽受到惩罚，连带的也伤到了她，哪怕他本无意伤她！
隐忍的一叹，慕容傲阳最终还是走到她边上扶起她的身子，然后看着她闪着盈盈泪珠的双眼，说道：
“林晚棉，你应该知道一个人犯了错误是需要负责的，你知道你妈妈对我们家所做的事有多残忍吗？如果我要对你妈妈清算到底，她就是拿十条命来抵都无法弥补我妹妹遭受到的伤害。换作是你，你做得到什么都不计较吗？”
慕容傲阳的话是那么的真实，她听得出来，这次他不是带着怒火来质问她的，他只是就事论事反问她而已。
正因为他是冷静的反问，所以她更没脸辩驳。她何尝不知道人犯了错误是要付出代价的，可她无法看着妈妈被长久困在监牢的结局！
眼中的泪珠最终还是滑落了，林晚棉艰难的压住自己一触即发的脆弱，她让自己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的立场没有错，我也知道我妈妈的确不该被你们家原谅。可是你知道吗，在我知道妈妈做过那样残忍的事之前，她对我来说是一个最美好的妈妈！她用尽所有的耐心和母爱让我长大成人。她给我的太多太多，多到让我就算明知道她做错了，我还是自私的想求你放过她。可我不是一点交换条件都没有就这样求你，我说我把自己交给你是认真的。或者你想要我付出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能代替我妈妈向你们家赎罪，我无怨无悔！”
这一次，林晚棉是理智清晰的，她知道自己可以承受到什么地步。
但让她很无奈的是，从始至终，面对慕容傲阳，她能拿出来跟他交换的条件除了她自己，她真的别无她物！
如今，她唯一的希望只有他的恻隐之心！可他的恻隐之心会留给她吗？
“现在可以谈“正事”了吗？”
“嗯！”
她本来也没有要逃避的意思，如果不是烧了半天，他们现在大概该谈的都谈开了吧！
慕容傲阳也不打算拖泥带水，既然可以谈，他直击中心点说道：
“你不惜拿自己当赌注吸引我入局，到底想要什么？”
他很清楚她绝对知道荣家并不会全心全意去帮助她。她和荣家的交易一切都建立在利益之上，而且荣家最终将是整个交易的最大受益者，而林家反而容易被盘剥得无力反击。
此时，刚刚还有点轻松的林晚棉面对慕容傲阳的提问，她还是略微感到沉重。
不过可能是做好了不遮不掩的准备，她倒也不觉得混乱，她坦然回答道：
“你知道的，不管我做什么，都只有一个目的。”
“救林飘羽？”
“嗯。”
“为了救她，你故意和荣家订婚，又引我去阻止你，你绕那么大一个弯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绕这么一个大弯，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赌！”
“赌什么？”
“你！”
“赌我入不入你的局？”
“嗯！”
“若我没入呢？”
“那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成为荣盛祖的正牌未婚妻了！”林晚棉淡淡笑，她庆幸她不用退而求其次。
慕容傲阳皱闪了一下眉头，说道：
“你是想着我若入局，你就可以直接和我谈判，因为没有人比我更适合“解救”你妈妈。我若不入局，荣家就成了你最好的选择，因为荣家再不济也不至于一点忙都帮不上，而你却要付出所有的代价去换取荣家那一点卑微的帮助。”
慕容傲阳越说，心里越莫名的不爽，他本就大概猜到了她的真实目的。可真的听到她给自己留的后路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他对她生出怒火的同时，也夹杂着一丝不忍！
如果林晚棉看得见，她一定不难发现慕容傲阳平静的语气中附带了沉冷复杂的脸色。
不过，她还是从他的言词中多少听出了他在烦躁，她幽幽一笑，说道：
“不管是跟荣家交易，还是跟你谈判，我都会付出一切。只不过跟荣家比，我更愿意在你这里付出我的一切！”
“你已经在我面前试过一次付出一切，而我拒绝了。”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记得她说：我把命给你！
当时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无助，却又那么的倔强！
也许就是她那倔强得不畏生死的执着撬开了他从不为任何女人停留的心房。
只是那时候他拒绝去面对那点陌生的涟漪，他以为他和她再无交集。
可谁曾想再交集的时候，他心中看似沉淀下来的涟漪却一发不可收拾的荡漾而开。
到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和她恐怕再难断绝交集。也许在他甘愿进入她的世界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交织在一起了！
只是他们将会怎么交织他还不知道。对此，林晚棉也一样，对未来她本就没有想得太远。慕容傲阳提起他们之间第一次所谓的交易，她当然记得清清楚楚。
但现在想起那次的难堪和卑微，她已经好很多，不会再觉得羞耻难受。她大方说道：
“那一次如果我是你，我想我会跟你一样毫不犹豫的嗤之以鼻。”
林晚棉说着，突然呵笑一声，又道：
“现在想想，当时的我在你面前该是多么的无知又可笑。我自以为自己的所有有多宝贵，却不曾想，我所宝贵的东西于你是那么的可有可无。难怪你会说我的命一文不值，而我还傻傻的为了你这句话而陷入无限的羞耻中，可见，我是多么的幼稚！”
林晚棉说这番话不是自我贬低，也不是抱怨，她只是单纯诚实的承认自己不堪的一面。
慕容傲阳也看出了她的坦然没有虚假，她给他的印象也确实改变了很多。过去她只知道固执，现在她也固执，可她不再盲目的固执。
对此，慕容傲阳不吝赞扬道：
“林晚棉，你成长了！”
“我的成长达到了可以让你正眼相看的程度吗？”
说起来，她的成长还得多亏他，否则她可能到死都不知道人活着不是那么理所当然的。活着，需要勇气和抗争！
慕容傲阳其实想说，她早就让他正眼相看了，但他却说道：
“想让我正眼看你的本事，你可能还要更努力才行！”
“我当然会继续努力！但现在我只想问你，我妈妈……！”
“你就没想过即便我走进了你的局里，你想要的目的我还是不会答应你？”
慕容傲阳此时是纠结的，他既不想放过她妈妈，却又不知道该拿她的执念怎么办！
他们俩，一个坚持要让林飘羽接受该有的惩罚，一个不管不顾的非解救林飘羽不可，这就像一道无解的题，他们谁都不愿意让步！
林晚棉心里一阵收紧，她真怕慕容傲阳会一口回绝她的请求。可好在他的疑问让她感觉到了他的犹豫，她暗呼一下，说道：
“我想过你会拒绝！但我……还是把希望赌在你身上了。”
“你赌我什么？”
“赌你对我的不忍！”
慕容傲阳一惊，他沉默了几秒，说道：
“你觉得我对你不忍？”
“你没有吗？”
“若我说没有呢？”
有没有不忍，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大概她是对的，他对她～不忍！
林晚棉不怕他否认，她笃定的反驳他道：
“那你就是在说谎！”
“是什么让你那么自信的认定我对你存有不忍之心，又是什么让你敢把赌注压在我身上？”
“我不知道我凭什么这么笃定！我只知道你在我最绝望，最恐惧的时候如天神一样出现解救了我。你明明应该视我为仇人，我被毁你应该乐见其成。而我赌的就是这点，你没有任由我被毁！”
“这就是你认定我对你不忍的理由？”
“除了这个理由，大概还有我自己的……感觉！”
慕容傲阳心尖一闪，他肃冷着俊毅的脸，他突然不想知道她所谓的感觉代表了什么意义。他转了话题说道：
“荣家被你摆了一道，你想过后果吗？”
他带走林晚棉以后，荣家的订婚宴照样进行，只不过没人知道荣家少爷的未婚妻已经换了一个人。
看见林纳兰代替林晚棉出现在媒体面前时，慕容傲阳不难猜出那大概也是林晚棉早就安排好的后路。
提起荣家，林晚棉问心无愧的说道：
“我不欠荣家什么，若非要说我欠了，那大概就是他们家垫付了我妈妈所欠的债务。但那笔钱，我也只是以借的形式，我并非不打算还给他们。”
“钱是一回事，可荣盛祖想要的女人是谁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若没有可以对抗荣家的势力，你觉得你有把握可以躲开荣家？”
“我唯一的把握就是你！”
“你想利用我帮你压制荣家？”慕容傲阳竟然不觉得意外。
“我可以利用吗？”
“你觉得我该让你利用？”这个女人的要求是不是坦荡得过分？
林晚棉其实到现在还是不确定一切都会如她所愿，但她还是真诚说道：
“慕容傲阳，我所谓的局其实没有任何坏心。说利用你也不贴切，但我不否认我所有的考量都是围绕着你的。因为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找谁帮忙都绝对比不上找你更直接一点。我知道你看不上林家的任何东西，可我……！”
林晚棉说到这里，她的底气突然又消失了一些。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她知道慕容傲阳就在她对面，她抿抿唇，鼓起勇气对着慕容傲阳腰身鞠躬，说道：
“我求你，放过我妈妈！”
慕容傲阳前所未有的绷紧了全身，她腰身鞠躬祈求的样子让他无法漠视，他差一点就想冲上去拉起她。他宁愿看见她故作骄傲也不想看见她卑微祈怜！
说到底，林晚棉是无辜的！可因为他要让林飘羽受到惩罚，连带的也伤到了她，哪怕他本无意伤她！
隐忍的一叹，慕容傲阳最终还是走到她边上扶起她的身子，然后看着她闪着盈盈泪珠的双眼，说道：
“林晚棉，你应该知道一个人犯了错误是需要负责的，你知道你妈妈对我们家所做的事有多残忍吗？如果我要对你妈妈清算到底，她就是拿十条命来抵都无法弥补我妹妹遭受到的伤害。换作是你，你做得到什么都不计较吗？”
慕容傲阳的话是那么的真实，她听得出来，这次他不是带着怒火来质问她的，他只是就事论事反问她而已。
正因为他是冷静的反问，所以她更没脸辩驳。她何尝不知道人犯了错误是要付出代价的，可她无法看着妈妈被长久困在监牢的结局！
眼中的泪珠最终还是滑落了，林晚棉艰难的压住自己一触即发的脆弱，她让自己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的立场没有错，我也知道我妈妈的确不该被你们家原谅。可是你知道吗，在我知道妈妈做过那样残忍的事之前，她对我来说是一个最美好的妈妈！她用尽所有的耐心和母爱让我长大成人。她给我的太多太多，多到让我就算明知道她做错了，我还是自私的想求你放过她。可我不是一点交换条件都没有就这样求你，我说我把自己交给你是认真的。或者你想要我付出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能代替我妈妈向你们家赎罪，我无怨无悔！”
这一次，林晚棉是理智清晰的，她知道自己可以承受到什么地步。
但让她很无奈的是，从始至终，面对慕容傲阳，她能拿出来跟他交换的条件除了她自己，她真的别无她物！
如今，她唯一的希望只有他的恻隐之心！可他的恻隐之心会留给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