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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是我

叔咱们扯证吧章南欣乔暮北小说 章南欣乔暮北 3261 Aug 6, 2021 9:14:2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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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嗣昭其实听得见,他能感觉到,他被抬到一个温暖的房间,有人扯开他的革带,除掉他的衣袍,对他实施紧急救治。一双有力的大手,不停的推拿按摩他的身体和四肢,他扭结在一起的筋节渐渐松开了,然后他的身体就像碎裂一样疼痛。
  有人撬开他的口,把一种难喝的汤药灌到他的口中,他强忍着呕吐的**,终于还是咽了下去,他觉得腹中升起一股暖流,口中的异味却久久不能散去。
  与老兄弟的这次对话太漫长了,但他还是赢了,药力渐渐发作。他觉得那股暖流从腹中流入四肢百骸,身上的痛苦减轻了,意识更加模糊,他终于沉沉睡去。
  恍惚中他站了起来,轻快的走到庭中,他的小红马长大了,已经是3岁口。哦,这里不是庭院,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他和他的小红马互相追逐嬉戏,小红马欢快的甩着尾巴,用咴咴嘶鸣表达着自由的喜悦。
  他飞身跳上马背,小红马撒开四蹄狂奔起来,没有鞍具,没有辔头。他像粘在驏马上一样,揪着马颈上的鬃毛,双腿紧紧夹住马腹,用脚尖自如的操控马匹。在这一刻,人和马已经结合成一体,他能感受到小红马的每一丝欢乐和忧虑。
  不知什么时候,小红马狂躁起来,它愤怒的咆哮着,纵跃着,汗骚味刺激着他的鼻孔,他闻到的却是血腥味道,身上是冰冷的铠甲,掌中是沉重的铁楇,脸上是带着腥味的血渍。
  沿着飞快扭动的马头向前看,前面竟然是森严军阵!无数旗幡招展,金铁交鸣,一排排一队队,前排密密麻麻的弓弩手正对着他,冰冷的箭簇反射着耀眼着阳光。
  他凭本能就能感觉到,距离百步,他保证能射杀一个,两个,甚至三个。。。但成千上万的箭雨还是会刺穿他的身体,什么样的盔甲也挡不住锋利的箭锋。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迎着死亡冲锋,但他知道,这一次箭上之神不会再保佑他,他必死无疑。恐惧摄住了他的心,他没有思想,没有知觉,也没有了心,他已经无力拉开他的大弓,他甚至没有意识到,他张开了口,正发出垂死野兽一般的嘶吼。。。
  啊。。。啊。。。
  豁然惊醒,他猛的坐起身,伸手要拔腰间大刀反抗,摸了个空,他全身寒毛都竖立起来了,却听到一声惊叫和一阵疯狂的大笑。
  眼前是陈娇娥泪光盈盈的眼睛,另一侧是安敬思幸灾乐祸的笑容,片刻之间他就回到了现实,他想起了大雪,和彻骨的寒冷,然后就是全身无处不在的疼。
  陈娇娥死命推搡着他,捶打他,掐的他臂膀上青一块紫一块,口中叫道:“混账!混账。。。”腹中不停的回应着,让这房间充满了诡异的气氛。
  安敬思笑吟吟的看着嗣昭,讥诮的说道:“真想不到,世上居然有这么蠢的家伙,不去想办法杀了不听话的家伙,却想冻死自己。”
  嗣昭攥住陈娇娥的手,让她动弹不得,抬起头问安敬思道:“老高在哪儿?”
  安敬思嘲弄的说道:“他是官儿,海家可不敢怠慢,正在正堂奉茶。”
  停了一会儿,嗣昭又低声问道:“那孩子呢?何家的竹郎出来没有?”
  安敬思笑道:“出来了,不过我拧断了他的脖子,他没用了。”
  嗣昭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他挣扎着要爬起来,杀了眼前这个粟特混蛋。陈娇娥死死按住他,拼命摇着头,咬住嘴唇忍住笑。
  安敬思大笑起来,说道:“你这憨大还真有股子狠劲儿,入娘的,我可怕了你。放心吧,那个小东西还活着,你的小娘皮也有了指望,不过我早晚要把这些景教混蛋都干掉。”
  嗣昭撕心裂肺的喊道:“滚!滚出去!”
  午后时分,娇娥给嗣昭端来一碗粟米羹,嗣昭吃的香甜,精神更加健旺。
  只是他冻伤严重,又伤了筋骨,身上痛的要死,下不得床榻。敬思早就跑了,嗣昭只得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娇娥说着闲话,没有回答,但嗣昭懂得娇娥的眼神,口中不能言语,却让这个灵秀女子,有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不知何时,一个襕衫葛巾的中年汉子推门走了进来,静静站在嗣昭床榻前。嗣昭忍着全身的痛坐起来,也静静看着对方,娇娥乖巧的跪坐在一旁,同样一言不发。
  终于,那汉子缓缓说道:“父亲大人给这女子把了脉,这是应症,无药石可医,海家治不得,雁门关以北的任何人都治不了。”
  嗣昭淡淡说道:“你是谁?”
  那汉子拱手说道:“我是海记现任当主海知槐,海老太公是我的父亲,是他老人家救了你的命。”
  嗣昭依然冷静的说道:“在腊河谷,也是他老人家要害我性命么?”
  海知槐说道:“海家是医者,不会害人性命。”
  嗣昭冷酷的说道:“你们还是景教徒,贪图那间河谷店。”
  海知槐说道:“这个罪名可不小,郎君可有什么凭据么?”
  嗣昭龇牙咧嘴的一笑,说道:“现在自然是没有,不过槛牢里那么多景教妖人,想来牵连海家的口供,早晚会得到吧。”
  海知槐脸上的闪过一丝阴郁,很快就恢复如常,他平静的说道:“海家在朔州,已历三世,遭人陷害的事情不是一桩两桩,海家还是海家。”
  嗣昭忍着痛,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道:“你的意思是,景教还是景教?”
  他缓缓从怀中摸出一个精铜十字架,还带着一截链子,他轻轻放在面前一臂之处,然后抬头看着海知槐,沉声问道:“这东西你认识么?”
  海知槐的眼睛放出了光芒,目光似乎粘在那十字架上,颤抖的口唇显示了他内心的震惊,但却没有说话,他似乎不知道说什么。
  嗣昭缓缓说道:“在你以为,我是景教的仇敌,但我与景教,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这个十字架的原主人,就是我的好友。。。这位好友就死在我面前,他可不是我杀的,是你们教门内部的阴狠势力。
  我曾经用这个十字架,换来了景教很多秘密,我也曾经把这个东西,交到云州纸商刘塔浑掌家手里。但是阴差阳错,景教还是用这个东西,换回了支衙内的性命,于是这个十字架又到了我手里。
  很多年以来,都教主一直出自云州,谁说朔州执事不能成为都教主呐?现在云州市的火烛商薛九,他可没有这个东西。”
  海知槐终于把目光投到嗣昭身上,颤声说道:“你想说什么?”
  嗣昭坚定的说道:“海家的官司、何竹郎的性命和这枚都主教十字架,加在一起,也治不得这可怜女人的病症么?”
  海知槐沉默良久,沉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薛九的?”
  嗣昭淡淡说道:“我知道的景教秘密,比你想到的要多的多,我和景教的合作,也远比争斗多的多。不知道多蠢的人,要陷我于死地,那结果是你们无法承受的。
  你父亲海老太公比你聪明,如果我死在朔州法场,或者死在海记门前,我保证薛九也会死在云州市,悲田养病坊的十字寺,也会毁于一旦,这真的值当么?”
  海知槐摇摇头,说道:“明白了。。。可医不得就是医不得,我也贪图你的条件,可做不到,又有何办法?”
  嗣昭淡淡说道:“去找你父亲,我相信海老太公有办法。”
  海知槐默默点点头,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忽然停住了,转过身看着嗣昭说道:“如果海家确实医不得应症,你待怎地?”
  嗣昭平静的说道:“那也是你们不能承受的,我容得你们,沙陀军可就未必了,我的粟特朋友会第一个找你们算账。”
  海知槐再不答话,大踏步走了出去,重重关上了门。陈娇娥站起身,坐到胡床上,静静依偎在嗣昭身边,似乎在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傍晚时分,海家仆人把陈娇娥叫了出去,说是海老太公有请,陈娇娥看着嗣昭,目光中露出怯怯的瑟缩。
  嗣昭挥挥手,说道:“去吧,别怕,要相信海老太公。”
  陈娇娥一去不返,一夜都没有回来,嗣昭的心一直悬在半空,怎么也放不下。如果海家确实治不了,又该如何?这次朔州求医,已经送了大家半条命,难道真要和景教拼个你死我活么?就算如此,陈娇娥还是难逃一死,这又有何意义?
  一夜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天快亮才朦朦睡去。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嗣昭再也忍耐不住,他忍着全身的剧痛,挣扎着下了床榻,扶着墙壁,艰难走向门口。
  他要去拜见海老太公,询问娇娥的病情,一刻也等不得了。将将走到门口,门却从外面打开了,门口站着的,是沙陀军司仓佐高文集。
  老高把嗣昭搀扶到床榻上,嗣昭忍不住问道:“到底如何了?”
  高文集说道:“你那个小婢有救了,海老太公思索了几日,终于想出了办法,但是海家有条件。”
  嗣昭心一宽,问道:“什么条件?”
  高文集叹道:“海家让那小婢身入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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