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7章 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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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一团糟，每个英雄看上去都似乎要走上毁灭的道路。每次闭上眼睛，加布里埃尔都觉得，也许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这个世界说不定就被某个崩坏的英雄或是癫狂的超级恶棍毁灭了。只是时间，地点，人物和他想得有些不太一样。
加布里埃尔冰蓝色的眼睛格外平静，远处的狼藉与乱象并不能引起他的共鸣。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情感越发稀少，很少能产生强烈的情绪。在这种混乱危险的时候，反而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我们得想办法解决这一切。”彼得说道，即使受到了这陌生世界的影响，但他与生俱来的责任感都不允许他漠视如此多生命的离去。
加布里埃尔撑着拐杖从地上站起，飞速运转着大脑。
但不幸地是，现在那里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来，彼得已经挽起衣袖准备离开这个安全的地方了。
哈利抓住了彼得的手臂，不赞同地说道：“彼得，那太危险了！”
彼得语气坚定：“哈利，也许你不信。但我有能力去帮助纽约的其他人。”
加布里埃尔在此刻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了，英雄们与自己的区别——他们明知道前方可能是条不归路，但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前进。比如眼前这个男孩儿，无论人生轨迹怎么变动，他最终都会成为纽约人民的好邻居。
“哈利。”年轻的金发男孩儿加入这对好朋友之间的争论：“让彼得去吧，他不会有事的。”
即使有他们的共同好友帮腔，哈利仍旧不赞同：“谁知道那些该死的绿色怪物有多强！”
彼得弯腰从地上拿起了一块石砖，在加布里埃尔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捏碎了：“哈利，我有能力去帮助他们。”
确认自己的朋友确实有超越常人的力量后，哈利语气变软了些：“你可能会后悔你现在的决定。”
彼得说道：“如果现在不去，那么我将来一定会后悔。”
“那就去吧。”加布里埃尔心中感慨，有些人成为英雄是命中注定的。
“你们待在这里。”彼得的手搭在两人的肩膀上，不放心地嘱咐道：“至少这里是安全的。”
加布里埃尔说道：“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哈利的。”
哈利不赞同地说道：“我觉得应该是我保护你，加布。”
彼得眼含笑意，看着两个好朋友互相不想让地对视。
加布里埃尔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头套，递给了自己的朋友：“你至少得隐藏自己的身份。”
“额……”彼得看着面前的这个奇丑无比头套，陷入了沉默。
在彼得戴上后，哈利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看上去棒极了。”
彼得：……
彼得觉得自己的审美受到了挑战。
加布里埃尔拍了拍彼得的肩膀：“祝你好运。”
“你们也是。”彼得给了他们一个拥抱，然后向着远处跑去，直到他的身影变成了一个小圆点，加布里埃尔和哈利才移开了目光。
哈利看上去格外懊恼，他同样为那些逝去生命的人感到惋惜，但人心都是偏的，比起那些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他更担心哈利的安全。
加布里埃尔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坐在出口的位置放哨。
过了会儿，哈利问道：“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我不知道。”加布里埃尔低头告诉了他这个令人沮丧地答案。
哈利只是点点头，然后用坚定地语气说道：“我要去找我爸爸。”
“我和你一起走。”加布里埃尔说道。
哈利不自觉看向加布里埃尔的腿：“加布，外面太危险了。”
无论是绿色的怪物还是陷入□□的纽约平民，在此刻都充满了危险。
加布里埃尔反驳道：“我曾系统地学习过格斗。”
见无法阻止，哈利只能同意加布里埃尔同行的提议。
这一路上纷争不断，加布里埃尔和哈利大部分时间都顺利躲过去了。
目睹了这一切，哈利说道：“现在这里简直就是另一个哥谭。”
作为哥谭人的加布里埃尔接道：“哥谭无时无刻都充斥着危险，随时有人可能冲出来给你一木仓。”
哈利露出了恐惧的神情：“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加布里埃尔耸耸肩：“习惯就好。”
哈利：“……”
哈利：“我觉得这种事不可能习惯的。”
“也没什么，每个城市总得有点特色。中心城是善良温暖，哥谭是危险排外。”加布里埃尔总结道。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哥谭有多排外。”提起这个糟点满满的城市，哈利看上去终于恢复成了点平日健谈的样子。
加布里埃尔不介意这点，一路上都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哈利聊着。这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他们内心的焦虑与害怕。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聊天内容也逐渐从彼得转向了其他内容：“等这个糟糕的世界恢复原样后，我们可以一起去看个电影或是去科技馆逛逛。”
“我觉得可以。”哈利说道。
加布里埃尔满意的笑了，他的脚踩上了什么东西，发出了'咯吱'声，他们两个一起向着声源处看去，那是一把手木仓，再往前一点则是血泊和纵横交错的尸体与受伤的人。
显然，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混战。
哈利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在沉默了片刻后，加布里埃尔弯腰这把木仓捡了起来，检查了一下这把木仓还剩几发子弹，然后面不改色地把手木仓别在了腰间，用外套遮掩住后迈过尸体继续向前走去。
路上，哈利看着这座充满危险的城市问道：“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得救？”
加布里埃尔不假思索地说道：“蝙蝠侠一定会来的。”
哈利看上去要好了些：“不远处就是复仇者大厦的基地了，也许他们遇到了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帮他们。”
加布里埃尔点点头，虽然他不觉得复仇者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能被他们解决掉，但人总得有点希望。
之后不久，站在变为废墟的复仇者大厦前面，两个人的心沉了下去。
哈利的嘴张张合合，似乎在说些什么。
加布里埃尔没有听到，这种魔幻般的感觉占据了他的心，让他一时间无法感知到外界。然后再在听到周围传来的动静后，他以最快的速度抽出了手木仓，将木仓口对准了几个红着眼睛看向他们的成年人：“这座城市没救了。”
“God！”哈利捂着脸，他几乎要被今天的一切给弄崩溃了。
“离开这里。”加布里埃尔冷着脸对包围着他们两个的人说道。
那几个成年人畏缩了，谁都不想得罪一个持枪的人。
但有陷入疯狂的人嗤笑着说道：“你敢开枪吗，孩子？”
这给了其他人勇气，很快有人附和地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与一群拿着武器，看上去充满危险的人硬刚不是什么好事，但加布里埃尔也清楚，一旦自己在这个时候退缩，这些人只会变本加厉。
“离开这里。”加布里埃尔再次喊道。
这群人不为所动。
“让开！不然下一发子弹就会打在你们身上。”加布里埃尔在心里莫属三秒，然后对准地面扣动扳机：“不要觉得我会手下留情，我是哥谭东城人。”
作为一个在哥谭土生土长到十六岁的男孩，对于枪支可谓是司空见惯。而且他四岁的时候，就用木仓了——虽然木仓的后坐力并没有让他有多威风。
那几个人举起手向后退去。
但人性永远都是多变的。在被释放出黑暗面后，总有人不怕死。
看着冲向他们两个的肌肉壮汉，加布里埃尔内心平静。不得不说这一身肌肉确实很厚威慑力。但可惜的是，他从小就在肌肉壮汉包围着，也经常在他们的格斗课上被揍得鼻青脸肿，所以金发男孩儿一点都不害怕。
“人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加布里埃尔感慨了一句，然后毫不留情地拿起自己的拐杖打向那个男人的腿部，在他痛苦的倒地不起后，用□□对准了他，威胁道：“如果你们还想过来，我会打断下一个人的脊背。之后如果还有人想来袭击我们，我会打断他的手脚，身上涂满蜂蜜，让他被蚂蚁啃噬，蜜蜂蛰咬，直到死去。”
显然，加布里埃尔的反击起到了很大的震慑作用。
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过来，眼前这个来自哥谭的男孩，和那座城市的危险等级不相上下。
加布里埃尔露出了自己最甜的笑容：“现在，你们…”
他话音未落，原本围着他们的人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加布里埃尔拄着拐杖和哈利向前走去。
“你实在是太酷了！”哈利激动地说道。
加布里埃尔面无愧色地甩锅：“如果换作哥谭的其他人来，就不会像我这么软弱了。”
哈利：“……”
哈利：“？？！！”
目睹了这一切的哈利已经彻底推翻了自己心中属于加布里埃尔的形象，并且把对哥谭的危险等级提高了好几个度。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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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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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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