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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得奖

重生之我的1993 大漠孤烟 4338 Aug 7, 2021 6:26:5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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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钊灵最近没来公司,李秋天乐得清闲。下午四点一过,她就带头在会议室里喝起了下午茶。
    摸鱼躲懒的间隙,李秋天打开了电视。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广告过后,电视里播放的新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入秋以来,皇室里的爆炸新闻一个接着一个传出,先是太子伉俪遇袭失踪险些遭遇不测,又是国师弄权胁迫女皇,意图谋权篡位甚至妄想复辟独裁。
    今天电视上的所有频道都在实时播报国师谋反的消息,各个电视台都卯足劲在做专题新闻报道,生怕自己错过了这个大热点。
    太子遇袭就像是一根导火索,牵扯出了越来越多骇人听闻的皇室内幕。新闻上说,钟毓为了谋取权力长期结党营私,将自己的朋党安插在皇室和政府的各个关键部门,直接干涉国家政治。不仅如此,他还排除异己欺上瞒下,为了压制朝中反对的声音,炮制了不少冤案。
    除此之外,钟毓还牵涉多起规模庞大的权钱交易。他利用自己的权力地位谋取私利敛财无数,从中获取巨额利益。
    甚至有消息称,前皇室御用医生透露,先皇当年并非病逝,而是被钟毓毒害。
    这一连串罪证列举下来,实在是令人触目惊心。钟毓在民众心中的地位不亚于皇室,没想到人人奉为神明的国师竟恶如豺虎。
    八师弟问消息素来灵通的李秋天:“那么国师现在在哪儿?”
    李秋天盯着电视屏幕,猛嗦了一口手中的奶茶:“官方还没有公布,不过有小道消息说他已经被抓了。”
    李秋天说得不错,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确切的消息披露国师的下落,不过坊间有传闻说他已经落网,被秘密关押了起来等待处决。
    专题新闻结束后,紧随其后的是皇室新闻发布会的直播。女皇的官方发言人已经换了一张陌生的面孔,据闻上一位发言人是国师的亲信,已经因为国师的倒台被捕入狱。
    新上任的发言人证实,女皇在位的这些年里确实一直受到钟毓的挟制,完全没有自由。
    电视里发言人还在兢兢业业地答记者问,李秋天咽下嘴里的蛋糕,口中啧啧称奇:“精彩啊。”
    林澜是一个技术宅,平日里并不关注这些新闻,今天也跟着李秋天看起了热闹:“没想到一个国家的君主,居然会是国师的傀儡。”
    七师弟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道:“我们也算是见证历史事件了。”
    迟也在这个时候推门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电视画面,一张俊脸瞬间就耷拉了下来。
    “都凑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工作去?我们公司倒闭了?”迟也敲了敲桌子,侧身挡在电视机前。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人,快闪开。”李秋天生怕错过什么关键信息,努力伸长了脖子,试图越过迟也的遮挡:“接下来的几个大单子都要大师兄亲自处理,可是最近我们都联系不上他呀?”
    叶钊灵在上次的袭击中受了重伤,已经闭门养伤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暂停了所有公务,没有出现在任何公开场合。
    大师兄不在的这段日子灵境传媒上下也是鸡犬不宁,除了隔三茬五就有媒体前来采访之外,东宫时不时也会派人上门盘查。包括迟也李秋天在内的好几个师兄弟都被多次带走询问过。
    回想起东宫特勤提的问题,李秋天的小脑瓜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一时间她连皇室的热闹都没心思看了。
    她一把拉起迟也的手,忐忑不安地问:“你说,大师兄最近,会不会是因为…”
    迟也看着李秋天这个反应,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他觉得李秋天可能察觉到了什么。
    李秋天看了一眼左右,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对迟也说道:“会不会是因为他出轨了,被太子当场抓奸啊?”
    迟也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了,他就知道自己不该对李秋天脖子上的那颗脑袋存在什么幻想。
    他抽回自己的手,对李秋天说道:“别胡说八道,赶紧做好自己的事,不然等大师兄回来肯定又要找你麻烦。”
    李秋天果然被迟也的话震慑住了,她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胡言乱语。
    在迟也的施压下,李秋天只得提前结束下午茶时间,讪讪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李秋天走后,电视上开始播放往日国师参加活动的视频资料,迟也看着画面里的钟毓,脸色越发沉郁。
    大师兄一定是出事了,靖南侯变国师这整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皇室不可能将其公诸于世,极有可能私下处理。
    迟也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没有联系上叶钊灵,再这么下去只能想办法见到太子,当面找他要人。
    不过想找容铮要人的,并不止迟也一个。就在灵境传媒的众人聚在一起喝下午茶的时候,东宫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在皇权被大幅削弱的现代皇室,皇帝还保留着一项特殊权力。就是在针对一些皇室内部的重大事件时,皇帝可以召集皇室内地位最为崇高的十二位宗亲重组御政司,由他们负责对案件进行调查,并保有内部审判的权力。
    御政司可以脱离现行的法律条文,依靠族规祖训对皇室成员进行审判。一位皇帝一生只能行使一次这项权力,只要取得半数以上的宗亲同意,御政司即可成立。
    今天擅闯东宫的这些人,就隶属于最新成立的御政司。这群人仗着自己有些身份不顾阻拦一路硬闯,不过片刻功夫就闹到了寝殿大门外。
    此番带队的是一个脑后扎了根小辫儿的小年轻,此人是一名宗室子弟,平日里除了吃喝嫖赌,就爱胡乱投资败家,没干过一天正经事,这次不知是托了谁的关系把他塞进了御政司。
    辫子男今天第一次执行公务,尚且保持着一点宗族亲贵的体面。他昂首挺胸地站在人群中,对严天道:“我们今日前来,不过是想请靖南侯随我们走一趟,还望严大人配合。”
    国师的真实身份属于皇室内部最高机密,御政司内仅有十二名高层知晓。其余下属人员只当是靖南侯行为不检,牵涉到国师的案件中。
    严天带着东宫的特勤守在台阶下,一步也不肯退让:“侯爷是我们东宫之主,这么做恐怕是不合规矩。”
    辫子男鲜少被委以这样的重任,不免拿着鸡毛当令箭,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严天,趾高气昂地说道:“我们可是奉了陛下的手谕前来拿人的。”
    像他这样的人,严天在不短的职业生涯中不知见识过多少。他拂了拂自己的衣袖,微微笑道:“失礼了,太子殿下才是我们的直系上司。”
    如今的太子,早就不是女皇可以随意拿捏的了。
    御政司的名头听上去玄乎,但并不是一个正式的国家部门,也不具有执法的权力。只是因为其核心成员背后的利益集团实力雄厚,一般的皇室成员没有办法与其对抗。
    但遇到一个像太子这样不把他们当回事儿,且有能力和他们硬碰硬的,也就无计可施了。
    严天看似彬彬有礼,态度实则十分轻慢。辫子男被他这么一堵,整张脸气得通红:“严天,你别仗势欺人!今天无论如何你们都要把人给我交出来!”
    严天问:“如果我就是不允呢?”
    辫子男恶狠狠地说道:“那就别怪我们用强!”
    男子话音刚落,余光就瞥见严天身后那扇朱红的大门缓缓打开。他略微往上抬了抬视线,看见容铮从门里迈了出来。
    容铮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众人,问:“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在东宫用强?”
    男子一见到容铮,就像是耗子见了猫,满身的气焰也嚣张不起来。他垂下脑袋,心虚地说道:“表哥…不敢。”
    辫子男的这声“表哥”不亚于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他和容铮的亲戚关系远得险些八杆子打不着,平日里可没少打着太子表弟的名头出去招摇撞骗。
    容铮看了眼这位面生的便宜表弟,问:“是陛下让你们来的?”
    辫子男不敢在容铮面前撒野,只敢讷讷地点了点头。
    容铮道:“回去告诉她,叶钊灵的事东宫会秉公处理,到时自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不需要旁人插手。”
    辫子男仍不死心:“但是!”
    容铮的耐心已经告罄,他冷冷地看了辫子男一眼,道:“我在这里再说一遍,谁也不许带走叶钊灵。”
    容铮的态度强硬,辫子男无计可施,只得带着人灰溜溜地离开。
    严天处理完后续事宜,一路小跑着追上了容铮的步伐,问:“殿下,您打算如何处置那个人?”
    钟毓的案情已经基本明朗,后续要怎么处理也该提上议程。钟毓就算罪无可恕,太子也不能无限期一直囚禁着他,至少明面上不行。
    容铮听到严天说话了,但他没有回答。
    严天跟在容铮身边,继续说道:“如果您不知该如何处置他的话,把他交给御政司其实并无不可。”
    “不妥。”容铮这次有了些许反应:“他进入东宫近两年,知道我们不少秘密。况且他现在身份依旧是靖南侯,若是后续事态发展偏离,有可能殃及东宫。”
    容铮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想要掌握主动权,最稳妥的方式还是要将叶钊灵控制在自己手里。但是钟毓的各项罪名已经板上钉钉,几乎已经没有转圜的可能。现在耀庆宫那边又把钟毓的罪行公诸于世,过去与国师交往甚密的人都在极力撇清与他的关系。
    严天委婉地说道:“您在这个时候阻止御政司将人带走,在外人看来,难免有与他沆瀣一气之嫌。”
    叶钊灵现在的身份是太子的配偶,再加上容铮与女皇之间的权力博奕已不是什么秘密,那么容铮在这场国师谋逆案中的立场也就跟着暧昧了起来。一旦没有把握好分寸,容铮很容易就会被叶钊灵拖下水。
    “她不敢公开钟毓的秘密,也不能揭露叶钊灵的身份。”容铮说的没有错,国师的身份太过离奇,如果向民众公布真相,不但皇室会跌落神坛,还会在民众间造成恐慌,从而天下大乱。
    这个后果女皇无法承担。
    “其实还有一个选择,不如…”严天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容铮替严天说出了接下来的话:“不如秘密处决了他?”说着,容铮继续往自己的新办公室走去:“如果父亲母亲真的是死于他手,这未尝不是个解决的办法。倘若真相如他所说,我又有什么资格要他死?”
    深陷权利漩涡的人,谁又比谁干净多少?容铮自觉没有资格决定钟毓的生死,不仅是他,皇室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资格。如果说真的需要有人为这些斗争中的流血牺牲负责,那么第一个该上审判台的,怎么也不会是钟毓。
    “那您相信他说的话吗?”严天知道容铮和叶钊灵不久前曾发生过一次谈话,事后容铮虽然没有反常表现,但严天知道这次谈话还是给容铮带来了影响。
    严天提醒道:“钟毓阴险狡诈,善于攻心,他清楚地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所以他说的话未必为真。”
    容铮沉默了下来,过去与钟毓交锋的经验告诉他,严天的话是对的。
    “我相信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真相。”眨眼间,容铮言语里已经听不出丝毫个人情感,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想法是什么:“我们现在虽然没有办法利用钟毓对付女皇,但只要他活着,就还有利用价值。”
    容铮的心意已决,叶钊灵的去留便无争议,严天想起了另一件事:“另外,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说。”
    容铮深知严天的德行:“不知当不当说就别说。”
    这些日子,东宫上下最矛盾的人当属严天。严天想了想,还是觉得当说:“他今天的情况不大好。”
    “他怎么了?”容铮略微放缓了脚步,但脸上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两人的前一次见面最后还是以不欢而散收场,从那之后容铮再也没有见叶钊灵,平时甚至不再提起。除了必要的工作,容铮完全忽视了这个人的存在。
    容铮不问,严天可不敢不报,免得太子日后想通了找他秋后算账。
    “高热不退,畏寒怕冷,还伴随全身神经疼痛。”说到这里,严天顿了顿,问:“您要去看看吗?”
    容铮略带警告地看了一眼严天,严天蓦地闭上了嘴巴。
    “不碍事,随他去,东宫事务向来由你主理,不必事事向我汇报。”
    说完,容铮推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没有片刻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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