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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雪山芒

重生嫡女之盛宠风华 三木水 3660 Dec 19, 2022 6:40:27 PM
    赵神医掀了掀眉毛,“没瞧出。唐少夫人许是忧思过甚,思伤脾,饮食不规律,肠胃略损。”
    沈嬛松了口气,高兴的摇着于丹青的手道,“你看,我就说没事吧?”
    于丹青敷衍一笑,心情并未因此轻松。
    智源这人有多诡谲,沈嬛不知,她却深有体会。
    倒是查出点问题来还好,至少知道问题在哪,最怕就是现在这样,连赵神医都看不出来,要么真没问题,要么问题严峻。
    她相信,必是后者。
    赵神医观望了一番于丹青的气色,道,“娘娘,奴才给您开些安神补气的汤药,如何?”
    于丹青客气的笑笑,“多谢公公好意。不用了,歇会儿就行。”
    赵神医也不再劝,给沈嬛开了张调理脾胃的方子,便告退离去。
    沈嬛扶于丹青回床上躺着,坐在床沿问,“义妹,这老头儿是谁啊?怎么如此猖狂。”
    这话她憋了许久,一直想问,只是于丹青先前状态着实太差,她没忍心问。
    于丹青静静的看着她,忽而笑道,“说了你也不认识。今日这事,你就当不知道。以后再有人跟你说,表姐是被陈皇后害死的,你千万小心。”
    沈嬛点头,“知道。但是,这老头儿怎么办?他会不会出去散播,栽在我们头上?”
    这姑娘终于想到问题严重性了?
    于丹青扯了扯嘴角,“他似乎挺在意皇家的颜面,这等丑闻,应当不会外泄。”
    “那徐慧呢?她会不会?”沈嬛说完,登时来了气,柳眉一竖,愤愤然道,“如此心狠,活该一口薄棺了结一生!半点不值得人同情!”
    徐慧之死,在京城并未造成轰动。
    一口十六人抬的薄棺,一直单薄到凄凉的送葬队伍,连纸钱也不曾沿途抛洒,更是不见任何人披麻戴孝送行,如此寒碜的送丧,除了认识徐尚书夫妇的人,谁能想到棺材里躺着的是一国皇子妃?
    于丹青摇了摇头,有些唏嘘,“她估计想,但是应该不会。楚云哲还想要皇位,明通殿的人自然不会帮徐慧抹黑皇家。至于徐慧的人,都是从徐府出来,家人尚在徐府,而徐尚书跟楚云哲沆瀣一气,那些人应当不敢帮她。”顿了顿,又道,“你在外面多留意着,听到关于此事的传言,别擅作主张,问问义母或我。”
    沈嬛颔首,心知自己今日坏了于丹青的好事,于丹青也确实挺累的样子,于是起身告辞,临走前又叮嘱了一遍,“那你记着,下次见到那老头儿直接抓住灭了,别再受他威胁了。”
    于丹青笑笑,“知道了。你放心的回吧。”
    沈嬛走后,于丹青揉了揉额角,试图把那句扰得她不得安宁的‘前世凤女’,逐出脑海。
    她不信楚云逸会骗她,但是,同样也不信智源会拿这事骗她。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智源所说的更能激发她仇恨之心的,又是什么?
    不过是些前尘往事,能有什么值得她仇恨?
    *
    彼时的楚云逸,正在北境王府为安远侯举办接风宴。
    安远侯今日晌午便已抵达王府,体念他一路车马劳顿,楚云逸让他休整半日,接风宴安排在了晚宴上。
    北凉大军就驻扎在两国交界处附近,北凉援军,兴许也已在奔赴北境的路上,故而,这八部驻军长官和副将共计十六人,只来了沈轩一人,其余十五人要么在边境处候命,要么在营区管理日常,并未出席这场北征大将军的接风宴。
    参宴人员不多,统共十人,除了沈轩父子,其余八人全是文官,楚云逸知道安远侯不喜丝竹管弦莺歌燕舞之类,也没安排乐师和歌舞助兴,于是乎,这场接风宴便显得有些冷清。
    所幸,安远侯是个交游广泛之人,沈轩和风影也都是能闹腾的,赵知府等一众北境文官对安远侯本就甚为敬仰,又得知朝廷二十万大军将至,心情登时放松下来,众人推杯换盏,气氛很是热烈,一直闹到戌时末才散场,宾主尽欢。
    风影等人散去后,楚云逸见安远侯父子神色清明,皆无醉意,便将他俩请到书房,从书柜顶层暗格里取出一张由好几张羊皮拼联起来的巨大羊皮平摊在地上,安远侯只瞄了一眼,便一下蹿到羊皮跟前,惊诧的逡巡这羊皮上的标示,一边激动的问,“王爷,这是什么?北凉的城防图?王宫巡防?”
    沈轩闻言,也赶紧跑了过来,瞪大眼盯着羊皮上错落有致,注解清楚的标示,山川、天堑、河流、丛林、城池、城防军数量、哨所、王城格局,等等。
    可谓一纸地图,囊尽北凉梗概。
    楚云逸略一点头,淡淡道,“对,北凉城防图。”
    “您从哪弄来的?”安远侯咧嘴笑着,望向他,“若此图属实,明日我们便可挥军北上,不出两月,就能将它一锅端了!”
    “咳咳咳。”沈轩咳了几声,瞅着他爹问,“您就不问问,刺杀四皇子的凶手查到没?”
    安远侯横他一眼,气不打一处来,“老子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榆木笨蛋!皇上早早的就命我等着去沧溟山拦截兵器,又派兵征讨北凉,定是北凉小儿背地里干了对不起我大永朝之事,不然凭吾皇英明,怎么可能拿数十万将士性命开玩笑?”
    沈轩双眼一瞪,想怼他这是愚忠,突然想到,自己跟他又有啥不同?
    无言半晌,问楚云逸,“王爷,这么个好玩意儿,您从哪搞来的?”
    “本王自有渠道。”楚云逸回书桌后坐下,道,“义父,此图未必完全属实,你领兵在外,还需多加判别,切勿盲目全信。”
    安远侯点头应是,卷起羊皮图,塞进怀里用力拍了拍,“请王爷放心,下官定当竭尽全力,有我沈振庭一口气在,北凉就休想踏进我北境一步!”
    楚云逸微微一笑,“有义父在,我自是放心。”
    安远侯大笑几声,便告辞回客院,研究他的地图了。
    沈轩走到书桌旁,问道,“王爷,您把我叫上,可是有何吩咐?”
    楚云逸眉梢微挑,“最迟后日午后,雪山芒便能送进王府,我护送入京,你看看,可用替你捎带什么?”
    “你入京?”沈轩漆墨般的剑眉一皱,“可有皇上诏令?”
    “没有。”楚云逸直言不讳。
    “没有你还去?”沈轩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番,忽而促狭一笑,“想我义妹了?护送雪山芒是借口,见娘娘才是本质?”
    楚云逸未置可否,将笔墨纸砚推到沈轩面前,“听说前些日子,六皇妹受伤了。”
    沈轩笑容渐渐淡了下来,耸耸肩道,“沈嬛给我说了。我没啥好跟她说的,她愿意等就等,不愿等就算了。”
    “随你。”楚云逸顺手拿起一本卷册翻看,似不经意的道,“侯爷在此,北境自是无虞,我这北境王也能放心的入京了。”
    沈轩歪着脑袋看他几瞬,一旋身窝进了旁边一把太师椅里,若有所思的直挠后脑勺。
    约莫一盏茶后,沈轩突然闷咳两声,把椅子拖到书桌前,端端正正坐好,提笔蘸墨,在细白的信纸奋笔疾书。不多时,将信纸叠好,塞进旁边一个信封中,落上‘楚祎亲启’四个大字,然后别扭的递给楚云逸,“劳驾。”
    楚云逸总算从卷册里抬起目光,扫了眼信封上的字,剑眉轻挑,“沈兄客气。”
    沈轩清了清嗓子,问,“那什么,那日你说,若是五日内没收到雪山芒,就把慕容拓的尸体丢到界碑前,今日已是第六日了,他们究竟会不会送来雪山芒?”
    楚云逸眼里划过一丝笑意,淡淡道,“放心,雪山芒一定会到,本王一定会进京,你的信,也一定能送到。”
    沈轩脸皮微红,粗声道,“下官的信能否送到是其次,关键是,若拿不到雪山芒,您真会杀了慕容拓?”
    “看情况。”楚云逸道。
    沈轩略一思索,问道,“也就是说,就算后日北凉送来雪山芒,您还是有可能杀了慕容拓?”
    楚云逸点了下头。
    沈轩无语,“那北凉岂不翻了天?岂不全军出动?二十五万军队,再加一群能杀会打的牧民,您确定您不在,我爹能应付得来?”
    “能。”楚云逸道,“北凉除了慕容拓还有别的王子,慕容拓一死,北凉王又已垂危,届时,北凉势必形同一盘散沙,各方势力尽皆浮出水面,别说全军出动,不起内乱已是不错。你爹在军中威望甚高,身经百战,军功赫赫,率领我大永三十万兵马,挥师北上,捣毁北凉自是不在话下。”
    沈轩皱眉想了一会儿,想不通也懒得想了,耸了耸肩,站起身来,笑说,“这信,我可是交给你了哈。”
    “嗯。”楚云逸将信蜡封好,朝他扬了一下,“放心。”
    沈轩颔首,告辞离开。
    *
    安远侯研究了半宿,将城防图研究了个七七八八,第二日上午,便率领押送兵器而来的一万余名将士朝北凉交界处奔去。
    第三日午后,不出楚云逸所料,沈轩领了一名自称带了雪山芒的北凉人来到王府,此人正是慕容拓的近卫,蔺濯。
    楚云逸在前院正厅接见了蔺濯。
    蔺濯心忧慕容拓安危,也不屑楚云逸使计掳走一军主帅的行径,一见楚云逸走进厅门,便面无表情的道,“北境王,五株雪山芒我已带来,敢问我们大王子在何处?”
    楚云逸淡淡看他一眼,走到主位坐下后,才道,“雪山芒在何处,呈上来本王看看。”
    “我得先确认大王子安然无恙。”蔺濯姿态强硬。
    这态度——
    楚云逸失笑,清冷的眸光在他身上逡巡一圈,道,“自己交出来,或者本王派人取,蔺侍卫自选。”
    蔺濯并非鲁莽笨蛋,相反,他是个颇为冷静机智之人,听楚云逸这般清清淡淡一说,心里顿时打起了鼓。
    他当然知道,大王子在北境王手里,他已处于劣势,何况,他只身前来,更是北境王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其宰割的份。方才那么问,只是想试探试探北境王是否对大王子起了杀心。如今,他已能基本断定,大王子怕是危矣。
    楚云逸挑了挑眉,“蔺侍卫还有三十息思考时间。”
    蔺濯皱眉,“不必。”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泛着碧光的琉璃小瓶,递给莫远,对楚云逸道,“这就是雪山芒。”
    楚云逸看着莫远手上捧着的那个透明小瓶,点了点头,等莫远走过来呈给他后,握着琉璃瓶仔细打量。
    赵神医曾言,雪山芒花开冰蓝,瓶中那五朵袖珍小花的确色泽冰蓝,形如针芒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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