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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又中了她的奸计

重生嫡女之盛宠风华 三木水 6714 Dec 11, 2022 5:39:43 AM
    杖责完毕,小全子领着昭文殿侍卫把刑具搬了出去,于丹青让落风也退了出去。
    冬日衣裳虽然厚实,却也架不住臀部血多,转眼间,楚云哲的湖蓝色袍服便已濡湿一片。因为是领罚受的伤,永显帝不发话,没人敢提出让他回去歇着,郑太医也不敢擅作主张给他诊治,赵神医一介公公身份,只是来看诊过敏的,自然更加不敢。楚云哲大话已说,‘无碍’,便也只能顶着扎骨的剧痛在厅中站着。
    虽然福万全和小全子手下留情,于丹青和徐慧到底是实打实的挨了两棒,加之本就有伤在身,二人也是疼痛难忍,只是咬紧牙关没表现出来罢了。这会儿,也是站在厅堂中间,看见椅子却不敢过去坐,就怕屁股沾上硬邦邦的木头疼得受不住,愣是忍得鬓角沁出一层细密薄汗来。
    一时间,厅中众人神色越发怪异。
    有了徐慧的前车之鉴,大家也都学乖了,纷纷低眉敛目等着永显帝先开口。
    墙角柜面上沙漏已经指到亥时末,快三更天了,永显帝也不愿再见这群糟心人,朝杏柔一指,沉声问,“明通殿的嫌疑人全都到齐了?”
    杏柔吓得一哆嗦,忙跪了下去,趴在地上颤声回道,“到,到齐了。”
    永显帝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怒气,腾地再次爆发,顺手抓起茶杯就朝杏柔头上砸去,“这就是皇子妃身边大宫女的气度?”
    茶杯正中杏柔脑门,她尖叫一声,战栗着看着额前一趟趟往下流的红色液体,双眼一翻,竟是晕死过去。
    “废物!”永显帝沉喝,“皇家竟养出这样的废物!来人,拖下去杖责三十!”
    三十杖?
    这是要直接杖毙杏柔!
    徐慧秀眉一皱,脱口喊道,“父皇——”
    “嗯?!”永显帝虎目沉沉看向徐慧,低低缓缓问道。
    徐慧深吸一口气,颔首应道,“父皇圣明!儿臣管教无方,儿臣,知罪。”
    永显帝摆摆手,懒得管杏柔了,扫过厅中众人,道,“凤坤宫和明通殿所有嫌疑人听令,今日皇后赏给北境王妃的月季酥里查出砒霜,朕给诸位一个赎罪的机会。一炷香之内,自首者或举报者,从轻发落。若是一炷香内,罪人仍未找出,尔等全部处以凌迟之刑,株连九族。”
    此话一出,厅堂登时大乱,两宫下人跪倒哭求一片,“皇上恕罪!奴才/奴婢真的不知情!请皇上开恩……”
    婧霜忙在香炉里插上一支崭新的香火。
    震天的哭喊声求饶声惊醒了杏柔,她茫然的爬起来望着四周,突然一抹脸上血污,浑身战栗着随大家一起求饶。
    永显帝瞥她一眼,看向福万全,福万全会意,扬声高喊,“还有半柱香!”
    众人一惊,惊慌失措的望着大家,邹姑姑突然高声大喊,“皇上!奴婢知道!奴婢知道!”
    永显帝转着拇指上血玉扳指,打量她几下,“说。”
    邹姑姑磕了个头,忙哭着喊道,“奴婢有罪!今日上午奴婢从明通殿的杏裳手里接过月季酥食盒时,她说了好些奇怪的话,奴婢想着晨间琐事,将食盒交给栗姑姑时,忘了将话带到。奴婢原本也没觉得什么,奴婢这才想起,杏裳那话就是有问题的!投毒者,肯定是她!”
    永显帝微眯了眼,“她让你带了何话?”
    “她说——”
    邹姑姑刚一开口,便见于丹青怜悯的看着她,清声提醒,“你便是邹姑姑吧?就因为杏裳几句奇怪的话,你就在父皇面前如此笃定的指证杏裳是投毒者,你可想清楚了,御前胡言,欺君罔上,是何罪行?株九族时,死人也是无法免罪的,须得领受劈棺鞭尸之刑。你总归是死,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故去的亲人着想,别让亡灵因为你的自私自利而不得安宁,届时,你可还有脸面下去再见?”
    杏裳身子一抖,愤怒不安的看向于丹青椅子后面的冰凝,冰凝正巧也冷冷的看着她,眼底威胁意味浓郁,吓得杏裳心神一颤,忙又垂下了头。
    这边厢,邹姑姑不解的看着于丹青,少顷,又看看陈皇后,最后对永显帝磕了个响头,信誓旦旦说道,“皇上,奴婢绝无半句虚言!杏裳丫头跟奴婢抱怨了几句,说北境王妃的丫头曾经打伤了她的好姐妹杏柔的脸,让她至今说话还不利索,也间接杀害了二皇子妃腹中的小主子。哪知,二皇子妃心地太过良善,言将去西倡,此生和京中旧人怕是再无缘相见,让她做些拿手的月季酥,给时常照佛于她的皇后娘娘送去,顺便也给北境王妃和镇国将军府送去,以此泯恩仇。只是后来想着,恐怕王妃和将军府拒绝,不敢吃她送的东西,反倒惹他们不悦,这才作罢。”
    深吸一口气,瞪了杏裳一眼,厉声说道,“奴婢当初没觉得什么,只觉这小丫头气性真大,嘴巴没个管门的,跟谁都抱怨吐苦水。现在想来,定是这丫头心怀怨念,误以为二皇子妃送皇后娘娘糕点也是因为先前发生了龃龉,借此泯恩仇,便自作主张,在娘娘的月季酥里投毒,想毒害娘娘,为其主子二皇子妃泄愤!”
    陈皇后面色一沉,“大胆邹氏!这等重要消息,竟敢隐瞒不报!你可知,本宫和安永险些因此丧生!”
    邹姑姑大惊,忙惶惶大哭,不停地磕头请罪,“奴婢知罪!请娘娘降罪!”
    陈皇后一挥袖摆,“哼!回宫之后,本宫再仔细问你罪!”
    邹姑姑应是,膝行退到了边上。
    陈皇后收回视线,向永显帝福了福身,道,“皇上,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永显帝道。
    陈皇后略一颔首,“所幸,臣妾和安永皆未食用月季酥,并未造成严重后果。徐氏摊上这样毒蛇一般的丫头,也是不幸,不若,让杏裳丫头跟邹姑姑当堂对质,若属实,处置了杏裳丫头便是。一来,彰显吾皇圣明,赏罚分明;二来,也避免今后出现诸多乱象。”看了眼于丹青,又道,“因为,若照安永的说法,对外,下人便代表了主子立场,那么,若是哪个下人对主子生了不满,便使坏坑害主子,反正最终罪责会落到主子头上。如此,势必造成主不主,奴不奴,主子的生死荣辱全被下人捏在手里,岂非乱了套?臣妾恳请皇上三思。”
    永显帝略一沉吟,看向方才邹姑姑瞪的那个女子,“你就是杏裳?”
    杏裳跪在徐慧椅子旁,朝永显帝磕了个头,哽咽道,“奴婢杏裳,叩见皇上!”然后膝行来到杏柔等人前方,垂头待命。
    永显帝打量她一番,问道,“邹姑姑所言,是否属实?”
    杏裳额头抵在地上,双手紧紧扣住冰凉的地面,沉默少顷,突然用力吐了一口气,闭着眼,心如死灰般平静说道,“回禀皇上,邹姑姑所言,部分属实。奴婢跟她的抱怨,确有其事。不过,那都是娘娘吩咐奴婢说的。娘娘说,北境王妃害死了小主子——”
    “杏裳!”杏柔惊愕了两瞬,猛地大喝一声,“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
    “杏柔。”徐慧轻笑一下,眉眼间净是寒凉,淡声打断了她,“父皇面前,休得无礼。杏裳素来孝顺,不会御前胡言,牵连家人。徐府和本宫一向待她和家人不薄,她不会攀诬本宫。你让她把话说完。”
    杏裳使劲儿咬了咬下唇,继续道,“抢了殿下的关爱,还伤了她的丫头和颜面,这口气,无论如何她也咽不下。眼看着,就要远赴西倡,此一去,丢脸之怨,夺夫之恨,杀子之仇,怕是再无法得报——”
    “杏裳!”杏柔忍不住再次低喝,双眼瞪得圆圆的,难以置信的盯着她。
    福万全吊着眉毛看杏裳,略显讶异。皇上刚到时,这丫头可没说这些。
    “杏柔姑娘。”于丹青眉清目淡的看向杏柔,“杏裳姑娘在回禀父皇问话,你如此三番两次打断,可是对父皇不满?”
    杏柔恨恨的瞪向于丹青,“你那丫头到底对杏裳做了什么?!竟然如此攀诬娘娘!”
    “大胆!皇上面前,竟敢对娘娘不敬!可有将娘娘和天家放在眼里!”婧霜低声训斥。
    杏柔顿觉牙龈格外抽疼,嘴角不自然的抽了几下,道,“皇上都都没发发发话,你你在在——”
    别人还没任何反应,杏柔自己却已羞恼挫败的胀红了脸,为求发音清晰流畅,转为一字一顿的咬牙说道,“你,在,这,耍,什,么,威,风!”
    婧霜别有深意的对她笑笑,柔声说道,“姑娘误会了,我并非耍,什,么,威,风。而是,这是昭文殿,吾皇圣驾在此,我身为昭文殿大丫头,自然有必要维护秩序,以免不守礼仪之人冲撞了皇上。”
    被她这般一学,杏柔脸红如血,噎了噎,朝永显帝磕了个头请了个罪,便气郁的垂着头,不再言声。
    于丹青笑了笑,面露疑惑,“杏柔姑娘,请你把话说清楚,免得让人误会了去。我的丫头,到底对杏裳做了什么?本宫怎么听不懂?”
    杏柔微敛了气势,道,“我们来时,是您的丫头引的路,走到这里时,她突然拉住杏裳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似乎是拿杏裳家人的性命威胁杏裳。如今,杏裳又是这般污蔑娘娘,奴婢以为,定是您的丫头做了手脚。”
    于丹青小脸一沉,看向冰凝,“可有此事?我记得,你的确比二皇嫂和杏柔姑娘晚进来一会儿。”
    冰凝摇头,皱眉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朝于丹青福身说道,“回禀娘娘,绝无此事,奴婢晚进屋也是逼不得已。奴婢照您吩咐,去宫门外迎了二皇子妃主仆三人进屋,一路上,杏裳姑娘几次询问皇后为何召二皇子妃来昭文殿?怎么不是凤坤宫?奴婢瞧她似乎挺着急,到这里时,便如实说了。结果,二皇子妃说,此事交给杏裳了,让她自己看着办,说完就领着杏柔姑娘走了。杏裳当即就一惊,硬拉住奴婢询问详情,奴婢无奈,陪她说了几句,便赶紧追二皇子妃而去。这里与居室相隔不远,奴婢还没追上,二皇子妃就已经进了屋。娘娘,事实经过就是如此,奴婢绝对没对杏裳姑娘做其他什么事,请娘娘明鉴!”
    “分明是你拉住杏裳胳膊不准她走!”杏柔反驳。
    冰凝扫她一眼,道,“你若不信,大可问杏裳本人。你执意认为我撒谎,我说再多也无用。”
    “问她有何用,她已经被你收买了!”杏柔道。
    “收买?”冰凝失笑,“我为什么要收买她?我未卜先知知道是她下的砒霜?我一个丫头,一时之间又能拿什么收买她,让她诬陷自己主子?”
    “你问了她家人在哪,可有被主子保护起来!你拿她家人威胁她!”杏柔眼前一亮,冲口而出。
    “咳咳。”徐慧突然抬手捂嘴,轻咳了两声。
    杏柔愣了愣,不解的看她。
    徐慧垂眸轻咳,白嫩的手背上赫然鼓起两条细小的青筋。
    她不知道,杏柔何时变得如此蠢笨,被于丹青和那两个丫头合谋一步步诱进陷阱而不自知。
    皇后已经摆明了立场,继续保她,虽然其目的只是留她继续对付于丹青,可那又如何,只要她活着,就能报仇。
    皇上的态度也基本明了,拿杏裳偿命了结。
    若杏柔点到即止,让人明白杏裳的确被那丫头拉住说话,就够了。总归是言传口递,无凭无据,皇后再从旁协助一二,皇上兴许会顺势饶过她。
    偏偏这丫头,扯出了这最后两句!
    她怎能不气!
    于丹青关切的望着徐慧,“二皇嫂可还好?莫不是,你没将杏裳家人保护起来?”
    “我还好。”徐慧放下手,在广袖中紧紧握成了拳头,忍住冲过去撕烂于丹青那张恶毒臭嘴的冲动,轻笑一声,好笑的问,“她的家人好好的在徐府为奴,我为何要将他们保护起来?父皇治理有方,天下太平,京城更是安平昌盛,谁还能在天子脚下犯事,无故伤害他们一群奴才奴婢?”
    杏裳闻言,绝望的冷笑了一声。
    娘娘先前说家人都在徐府好好的,让冰凝别白费心机,听那话,明显就是将他们保护起来了!
    可现在呢?现在又说天下太平,为何要将他们保护起来?!
    “哦——”于丹青点点头,圆满了,“原来如此。冰凝和杏柔各执一词,看来,这事儿还得问问杏裳。杏裳姑娘,请继续吧,父皇还等着。”
    杏裳静默少顷,突然扬起头来,满是恨意的双眸紧紧盯着徐慧,出口的话却凄凉至极,“娘娘,天下太平,任何人都无需特别保护,人若是突然死了,便是偶尔出现的几个宵小恶贼闯入,误杀了,对吧?”
    徐慧恨得咬紧了一口银牙,恨于丹青将她逼迫至此,也恨杏裳的蠢笨。
    迟迟不见徐慧做声,杏裳凉薄的苦笑一下,又问,“对吧?”
    “呕!”一股血腥味突地涌上喉咙,徐慧下意识弯腰张开了嘴。只见,一溜鲜红的黏液从她唇齿间溢了出来,洒在浅灰色地砖上,好似曼珠沙华妖冶的怒放在苍凉的河岸上,弥漫出浓浓的死亡之气。
    “娘娘!”杏柔大惊,忙不迭就要起身扶她,却被徐慧摇手阻止了。
    徐慧从怀里掏出手帕仔细擦了擦嘴,吞咽了几下,站直身体,对依旧恨恨仰望着她的杏裳温声说道,“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因为我不是宵小恶贼,不会滥杀无辜。我只能告诉你,人是有感情的,若是某个人因为一时糊涂,受了奸人挑拨,犯了错丢了命,她的家人一定会为她难过,她的家人也一定会得到善待。”
    杏裳眼神微顿,“是吗?”
    徐慧郑重点头,“当然。你我主仆十载,我何时骗过你?”
    于丹青看着杏裳,淡淡道,“杏裳姑娘,你是二皇嫂近身伺候之人,二皇嫂品性如何,有无骗过你,你还不知道?何必在此问些无关紧要之事?父皇时间宝贵,可容不得你这般浪费。”
    杏裳闻言一愣,看向徐慧的眼神不停变换,挣扎、迷茫、探询、无助、怨恨、怀疑……
    事已至此,福万全已明白了个梗概,俯身在永显帝耳边低语,“皇上,那丫头先前惊惶失措的杵在那儿,怕是因为家人被人拿捏住了。”
    永显帝朝他挥了挥手,视线在于丹青和徐慧脸上转了一圈,最终落在杏裳脸上,“其他人都闭嘴,杏裳丫头把话说完。”
    “是。”于丹青等人颔首应是。
    杏裳皱紧眉毛看着永显帝,试图从他眼里看出点情绪来,然而,却什么也没能看出来。
    杏柔紧张的看向徐慧,徐慧冲她略一摇头,攥紧手心盯着杏裳。过犹不及,她再多说,便是坐实了她用杏裳家人胁迫杏裳了。如今,她能做的,便是尽人事,听天命,端看这丫头是信她还是信于丹青。
    于丹青垂眸看着地上那团艳红,唇角渐渐扬起丝末笑意。杏裳后续如何说,她已经不甚在意,今日她能做的,已经做完。若杏裳还是决定相信自家主子,她也认了,毕竟主仆十栽,其间信任自是比她这个外人多。
    时间在众人的神思各异中缓缓流逝。
    许久之后,杏裳突然凉凉一笑,“皇上,奴婢自知今日绝无生路,想恳请皇上恩准,让奴婢出宫见上家人一面,明日一早,奴婢便将事情来龙去脉详细禀报于您。”说完,重重的磕了个头,“请皇上恩准奴婢的临终遗愿!”
    永显帝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迟迟未言声。
    陈皇后看了看徐慧,侧首对永显帝柔声道,“皇上,依臣妾之见,难得这丫头拳拳孝心,不若,成全了她?也彰显了我大永朝重视孝道之美德,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永显帝还未开口,便见于丹青朝他福身说道,“父皇,既然母后开头破了这例,请容儿臣也多说一句。儿臣以为,此举不妥。我朝重孝不假,可排在第一位的仍是以法治国。这丫头明知事情原委,甚至可能就是毒害母后的真凶,却以此要挟父皇,非要见了家人才招供,如此,岂非置法理于不顾?置父皇天颜于不顾?世间罪人千千万,若是每个罪人都以孝为名,随性而为,威胁审案者断案者,我大永朝法理条律何在?”
    楚云哲点了下头,拱手禀道,“父皇,儿臣以为,安永所言极是。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丫头提出这等荒诞要求,着实有辱律例。”
    “呵呵。”徐慧轻笑,“在殿下看来,三皇弟妹无论说什么,都是对的。”
    楚云哲既没承认也没否认,“本王只是就事论事。”
    于丹青看了眼永显帝疲惫中隐隐不悦的神色,心念一动,对徐慧笑道,“你知道二皇兄为何这样认为吗?”
    徐慧呵笑,“情人眼里出西施,爱一个人入了魔,对方指鹿为马,他也倾力附和。”
    “二皇嫂此言差矣。”于丹青神色淡了下来,道,“因为我方才说的,原本就是对的。也难怪杏裳丫头胆敢如此放肆,戴罪之人还敢出言要挟父皇,原来,二皇嫂这个主子眼里便没有法理规矩,任凭自己的小情小爱心思主宰了心神,做下人的,自然有样学样。此事发生在宫里,大家睁只眼闭只眼就罢,权当没听见。”
    顿了顿,又道,“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倘若哪日,关于二皇嫂无视法理,干下某些天怒人怨之事的言论传到了外面,世人又将如何看待我楚氏皇族?毕竟,你是二皇子妃,在民众心里,代表了皇室的一份子。”
    徐慧凤眸一紧,心知又中了于丹青的奸计,冷哼一声,带着鱼死网破的决然说道,“程少夫人之事,我已经请罪赔过,知情者就那么几人,我和四皇弟妹自是不会将这等丑事往外说,倘若真有那天,那也只能是你指使人刻意散播,以此为你表姐报仇。”
    于丹青苦笑,缓缓说道,“二皇嫂似乎对我敌意甚深,大有不将我置于死地不罢休之势。程府纵火案了结已久,既然现在外面风平浪静,无人知晓内情,以后定然更是如此。毕竟,我在最悲痛最气愤的时候,都能忍住没将其公诸于世,天长日久,情绪益淡,我又怎会旧事重提,平白的为皇室抹黑。今日跟你提及此事,只是想提醒你,这带毒的月季酥便是因为你不知控制自己的私恨,千方百计谋害我而来。不管杏裳丫头后话如何,是因为你的抱怨,使得她主动为你泄愤也好,是你指使她投毒也罢,总之,此事已经发生,难保哪日,不会再现。”
    看了看脸色越发阴沉的永显帝,摇头说道,“这次是万幸,诸多巧合凑在一起,才让母后幸免于难,谁能保证,每次都能如此幸运?甚至,今日是母后,谁知,下一个又是谁?”
    徐慧心神俱是一颤,惊惶的看了看永显帝,被他眼里跳跃的杀气震住,呆愣片刻,又怨毒的盯着于丹青,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这是,打算绕过杏裳,激怒皇上直接发作她!
    好狠毒的心!
    这砒霜,无论是否是她所下,对于皇上而言,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月季酥是从她宫里所出,重要的是,杏裳对邹姑姑所说的那番话,皇上已经认定了是她利用皇后,也认定了她还会继续揪着于丹青不放,干出更多有损皇室颜面之事,甚至威胁他的社稷安稳和性命安全。
    本书由沧海文学网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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