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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帝王之怒

重生嫡女之盛宠风华 三木水 4760 Aug 6, 2021 2:19:57 AM
    一听这话,徐尚书顿时就来了气,“你怎么处理?就像火烧程府一样?这就是你处理事情的分寸?我看你是被儿女情长冲昏了头脑!要逼出北境王妃,多的是办法,偏偏就选了个这么蠢的!镇国将军府的女儿也敢动!还给人留了把柄!”
    徐慧道,“时至今日,我也不觉此事有何不妥。唯一的败笔,在于低估了皇上对她的偏护。爹爹,我和殿下的事,请您别再费心。只有您不和殿下争辩,只有女儿不和他闹,他才没有理由休我,圈禁我,女儿才能保有二皇子妃这身份。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必当报之,我必须得有这个身份,所有的冤屈,所有的血泪,必须咽下。”
    徐尚书想到方才楚云哲的态度,略一思忖,沉着脸点了下头,“放心,为父不会拿徐府满门的前程儿戏。这仇,必须报,她在宫内,我拿她无法,但是北境王,却不一定。”叹了一声,又道,“慧姐儿,今后行事切记小心,最好提前与我们商量,莫再事后知会了事。”
    徐慧缓缓转过头来,看了看泪人儿一样的母亲,再看看一脸沉重的父亲,唇角微微扬起,轻飘飘道,“情已断,神自明,心自坚,从今往后,女儿再不会为俗尘牵扰羁绊,区区北境王妃,何足为惧?”
    *
    翌日,于丹青派人请了唐夫人和沈嬛入宫,趴床上将唐若男案情处理结果如实告知后,道,“舅母,我很抱歉,不能将恶人罪行公诸于众。”
    婆媳俩沉默许久,唐夫人含泪笑了几声,抬手抚着于丹青完好的左边脸颊,低声道,“你的苦心,舅母都明白,若男定也明白。虽然徐慧遭了报应,大快人心,可这样的天家,委实不值当我唐府男儿尽皆以命相守,徒留一府老者妇孺任他欺凌。我已经传信谦哥儿,让他尽快回京。等你表哥回来,府中有个男人顶着,那些人行事之前总会多些思量,你在宫里也能好过些。”
    “表哥回京?”于丹青点点头,“这个时候回来,说不定倒是能有大用。不过,此事可有征得父皇同意?”
    唐夫人收回手,道,“谦哥儿虽是自请前去,回京之事自然还是免不了请示人家。许是觉得对唐府有愧,我一说公婆年岁大了,因为若男之事身体每况愈下,分外思念谦哥儿,请示皇上可否恩准谦哥儿回京陪伴半月,不曾想,皇上竟说昌盛边境近来安好,你大舅在那便行,当即下令召谦哥儿回京。”
    “这敢情好!”于丹青朝沈嬛一挑眼,揶揄笑道,“如此一来,表嫂该是高兴坏了?”
    沈嬛翻了个白眼,“娘五日前送出的书信,一来二去,夫君回京少不得还有一两个月呢。”
    于丹青笑笑,突然眼皮一动,“五日前?”
    唐夫人道,“是啊,五日前,从你这出去后,我就去拐去永乾宫了。”顿了顿,嗤笑道,“以前觉得觐见皇上是天大的事,自从你大舅和表哥离京后,我这唐府主母便好似成了永乾宫常客,短短一月,便去了两趟,搁在以前,这可是想都不敢的事。”
    于丹青眉心微蹙一下,看着唐夫人温声道,“舅母,我知道您对父皇颇有怨言,我又何尝不是。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有我们的憋屈,父皇也有他的考量和无奈。无论如何,他毕竟是天子,容不得臣民丝毫不敬。您对他的不满,在我们面前说说自是无妨,怕就怕您说习惯了,一不留神在父皇面前有所表露,或者被有心人听了去,其患无穷。”
    唐夫人愣了愣,叹笑道,“青姐儿提醒的是,我这毛病是得改改。你也得改改,往后再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做引子,更不能牺牲自己利用二皇子。”
    “是,舅母教训的是。”于丹青含笑应道。
    沈嬛凑近于丹青,小声问道,“义妹,纵火案算是告一段落,那陈皇后之事呢?”
    唐夫人闻言,也紧紧盯着于丹青,“可有眉目?”
    于丹青笑意微凝,“眉目倒是有,国公府,国舅府,长公主府有不少把柄,能牵制陈皇后一二,不过,陈皇后做事极为审慎,这些事并无她的影子,即便呈到御前,也撼动不了其根本。反而是,父皇可能认为我们紧揪此事不放,穷追猛赶,不给他留颜面,对我们更加不耐。”
    想到昨夜永乾宫时,永显帝对她和楚云哲的态度,于丹青又道,“自古皇帝多疑,难以容忍臣子锋芒胜过他。我们若是这么快就将证据呈到他面前,他虽知道我是借助风影门势力,不足为奇,到底心头不虞,说不定,今后我们再有事请他裁断,他就直接敷衍了事,或者暗中压下来了。他若有心为难我们,偏袒陈皇后,那就谁也动不了她了,所有证据都会石沉大海。故而,我想这事先缓一缓,一则搜集更多陈皇后本身的罪证,二则也给父皇一个台阶,给我们自己一个机会。不知舅母意下如何?”
    唐夫人沉默许久,点了点头,“你的办事效率的确太快,又舍得对自己下狠手,莫说皇上忌惮,有时候我都觉得恍惚,甚至,心惊。缓缓也好,缓缓也好。”
    于丹青抿唇笑笑,“多谢舅母体谅。”
    *
    唐夫人和沈嬛走后,于丹青让人请了六公主和楚云韬来,闲话一阵后,打发了丫头,道,“五日前,我舅母请父皇恩准表哥回京半月,谁知,父皇竟直接召表哥回京了。”
    “是吗?”楚云韬倚在拔步床架子上,抛了一瓣橘子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程少夫人这事一出,唐府怕是彻底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父皇把唐子谦召回来正好,免得唐府再出事,世人将矛头对准父皇。说什么唐府青壮男人都被派去了边关,唐府家眷却在天子脚下频频出事。”
    “倒有这种可能。”于丹青略感诧异,“我想的是,五日前,也就是六皇妹给父皇送梅花糕去之后几日,父皇同意表哥回来,怕是他也认为二皇兄会有动作,表哥毕竟是将军府少爷,在军中颇有威望,真有什么情况,也能效力一二。”
    楚云韬捏着一瓣橘子想了想,道,“未必。因为程少夫人之事,父皇应该知道,唐府对他该是不满,真出了事,唐子谦未必能够全心效命。”
    于丹青微叹了一声,“泥人还有三分脾性,何况活生生的人,表哥又一向是个孝子——”摇了摇头,“算了,这事等表哥回来自见分晓。我今日请你来,是想提醒你,加强父皇宫外的巡防,莫让他人钻了空子。如今二皇兄越发肆无忌惮,我怕他是早有筹谋,甚至胸有成竹,这才不将父皇、王爷、甚至徐府放在眼里,任性而为。要父皇真有个三长两短,这京城里,便由着他只手遮天了,我们这些与他为敌之人,通通没有好下场。”
    楚云韬点点头,“自从楚祎说后,我就格外留意父皇和二皇兄,并无任何异常。”
    “嗯。继续留意着吧,我们这群人的生死可就全部倚靠你了。”于丹青淡笑道。
    楚云韬哈哈一笑,“这话我爱听,肩负重任呐!”
    “禀娘娘。”
    门外突然响起丁兰的声音。
    于丹青笑着从楚云韬身上转开视线,看向门口,“何事?”
    丁兰应道,“北境方面传来密函。”
    于丹青神色一整,“拿进来。”
    “是。”丁兰应声,推门而入,将一封密信递给了于丹青。
    “安远侯到北境了吗?”六公主盯着那信紧张的问。
    “没这么快。”楚云韬打量着于丹青的神情,肯定的问,“你和三皇兄没通过信?”
    “没有。”于丹青一边拆信,一边道,“从没通过。”
    楚云韬眉眼间多了丝凝重,把手里剩下的半个橘子丢回果盘里,“先别急,看看便知。”
    于丹青点头,展开信纸快速看过,静默少顷,将信纸叠好压在枕下,道,“王爷说,北凉动作频频,正有大量兵马移往北境方向。信是十日前所写,如今,怕是已经兵临城下。”
    楚云韬嗤笑,“如此说来,北凉是知晓四皇兄之事,借故声讨咯?北凉蛮子倒也不算太笨,还知道先发制人,你别担心,北凉统共二十五万兵力,不可能倾巢出动,三皇兄十万兵力,该是能撑到安远候二十万大军麾至。”
    于丹青未置可否,道,“奏书应该还没送达父皇,你们先请回吧,我去趟永乾宫。”
    “你歇着吧,我去就是。”楚云韬说完,就要往外走。
    于丹青忙道,“不用。我还好。正好还有事禀奏父皇。”
    楚云韬也不坚持,嘱咐了她两句,便领着六公主告辞。
    *
    未免再如昨日一般被动,于丹青让苍穹和韦一韦二韦三这四名隐卫作了轿夫,抬着她来到永乾宫。
    进殿行礼之后,永显帝道,“你旧伤未愈,新伤又添,不在宫里养着,何事须得亲自走这一趟?”
    于丹青道,“回禀父皇,儿臣方才收到王爷家书,北凉声称北境将士乔装成寻常牧民大举踏入北寒山,盗走北凉皇室宝物雪山芒,出兵追讨宝物。十日前,已朝北境挺进,此刻,怕是已经抵达北境。”
    永显帝虎目一沉,不怒自威,“此等大事,他竟不禀奏朝廷?”
    于丹青垂目福了福身,“父皇误会了。儿臣收到的乃是家书,流程自是简便许多,先到一会儿也正常,奏书应当稍后便到。王爷信里只说让儿臣莫怕,他已修书禀奏于您,北凉出兵理由并不完全属实。他的确命人去寻雪山芒了,但并未找到一星半点,父皇心明如镜,定不会因此为难儿臣。儿臣自是相信的,只是想着奏书入宫程序繁琐谨慎,难免有所延迟,忍不住先来跟您禀奏了。”
    永显帝打量她许久,眼里尽是了然,道,“你不必为此惊惶,老三派没派人去寻,结果又如何,朕心中有数,不会因为北凉之辞降罪北境王府。”
    于丹青心头松了口气,应道,“父皇圣明,儿臣并未惊惶。”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事儿臣不明,采摘雪山芒过去已久,为何直到现在,北凉才出兵?儿臣自知,家国大事本不该儿臣多问,但儿臣实在担心王爷,怕北凉还有别的阴谋,还望父皇恕罪。”
    永显帝冷哼,眼里怒火汹汹,“北凉与我大永,联系甚少。纵观近日某人行事,聪明如你,岂会不知北凉为何现在出兵?不过是里应外合,妄图各分一杯羹罢了!”猛地一拍龙案,沉声喝斥,“这把椅子,这片疆土,有多少人在盯着?!等着窃取,等着瓜分!朕的天下,岂容尔等随意肖想?”
    永显帝鲜少动怒,更极少如此直言,于丹青立马跪了下去,双手伏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儿臣不知!儿臣惶恐!儿臣不该妄问国事!请父皇降罪!”
    “当真不知?”永显帝倾身盯着于丹青看似恭顺惶恐的身体,沉声质问,“你若不知,为何命楚祎送来梅花糕?又为何带伤前来提醒?你当朕是傻子?还是当你是慈悲慷慨的救世主?”
    “请父皇息怒!”于丹青心下大骇,她知道自己的言行瞒不过永显帝火眼金睛,也没打算瞒,万万没想到,在他眼里,她竟成了这么个印象。
    她太低估帝王对她所谓命格的的忌惮和憎恶了。
    于丹青心念急转,忙抬头迎视他,铮铮开口,“儿臣绝无此意!在儿臣心里,您是君父,是天子,是掌管天下万物苍生之主,正因为儿臣知道您胸有丘壑,万事了然于心,才敢将心中所惧设法禀报与您,试图取得您的庇护。儿臣不过一介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在这深宫之中,能护住儿臣的只有父皇您!望父皇明鉴!”
    永显帝摆摆手,略显疲态,垂着眼帘道,“退下吧。退下吧!”
    于丹青暗吐一口气,磕头谢恩,“儿臣多谢父皇恕罪!儿臣告退!”
    “咳咳!”永显帝突然连续的剧烈咳嗽几声,赶紧从怀里掏出手帕捂住了嘴。
    “皇上!”福万全隐晦的朝于丹青挥了挥手,连忙跑到永显帝身后,轻轻给他拍背顺气,柔声劝道,“皇上息怒啊,千万保重龙体啊!”
    于丹青稳稳的跪在地上,皱眉望着永显帝咳得通红的脸和脖子,思忖片刻,还是恭敬的开了口,“父皇,可用宣赵神医?”
    永显帝合拢手帕,仔细擦了擦嘴,然后放回怀里,冷声道,“朕叫你退下,没听到吗?”
    于丹青抿了抿唇角,颔首应是,退了出去。
    福万全递了杯水给永显帝,“皇上,饮些水顺顺喉吧。”
    永显帝接过来用力搁在龙案上,余怒未消,沉声喝问,“理通外邦,毒害君父还不够,还要引狼入室,这就是朕的好儿子?这就是堂堂一国皇子所行之事?”
    福万全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请皇上息怒!兴许事情并非如此。北凉对北境虎视眈眈已久,兴许真是借由雪山芒之事,行进犯之举。”
    “你也当朕糊涂?”永显帝用力一拍龙案,“雪山芒之事何等隐秘?北凉以此为由,与那凭空捏造有何不同?既是虎视眈眈已久,既要进犯,何须等待这等拙劣的理由?何须等到北境蒸蒸日上之后方才兴兵?”
    “是,是,皇上教训的是,奴才蠢笨,未能想到这些。”福万全道。
    “朕一次次给他机会,宽宥于他,他不知感恩就罢,竟是得寸进尺,实乃罪不可赦!”永显帝深吸一口气,道,“传朕旨意,宣二皇子,户部尚书,文昌侯,兵部侍郎,刑部尚书!”
    “是,奴才遵旨。”福万全忙应声,弓身退了出去。
    永显帝取出手帕,摊在手心,对着中间那团暗红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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