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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自证清白

重生嫡女之盛宠风华 三木水 4717 Aug 6, 2021 2:19:57 AM
    楚云逸扶着于丹青走进厅堂,相关当事人皆已在场,见礼完毕,便带她去椅子上坐好。
    于丹青眼神微闪,居然不见火药包楚蕴?
    张淑妃今日容颜憔悴,再不见昨日的慵懒高冷,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萧索黯沉,冷眼看着于丹青红肿的嘴唇,“安永,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是,臣女多谢娘娘开恩。”于丹青恭敬颔首,然后看向于锦翰旁边的那名丫头,相貌清秀,身段姣好,沉稳自若,是个出挑的丫头,微笑问道,“你就是翠珠?”
    那丫头福身,“是,奴婢正是翠珠。”
    于丹青把那张地址拿出来,让阿梅拿到翠珠眼前展开,问道,“这纸是你给檀香的?这字是你写的?”
    翠珠仔细看了一阵,茫然摇头,“奴婢没给过纸给檀香姑娘,也没写过这些字。”
    “嗯。那你可有给过一包红花给檀香,让她放在我院子里?”
    闻言,翠珠惶恐的睁大了眼,腾地跪地喊冤,“奴婢不知道二小姐在说什么!奴婢从没跟檀香姑娘接触过,更没给她红花和字条。请二小姐明鉴!”
    于丹青摆摆手,“起来说话。”等她起身后,又问,“那你和落月阁其他人可有接触?”
    翠珠似乎被刚才的问题惊吓,说话间略带颤音,“奴婢是在少爷院子伺候的,少爷平素不在府里,奴婢也很少跟其他院子的下人接触。奴婢没和落月阁的任何人接触过。”
    “嗯。那,我是你的主子吗?”
    翠珠顿了顿,恭顺应答,“您是二小姐,自然是奴婢的主子。府上的主子都是奴婢的主子。”
    好一个心思缜密的丫头,于锦翰真是煞费苦心了。
    于丹青笑了笑,“你的主子,是大少爷?”
    “是的。”
    “你行事,都是奉大少爷之命?”
    翠珠略一停顿,道,“大少爷之命,奴婢自然遵从。”
    言外之意,大少爷吩咐我的,我都照做。而我做的,并非都是大少爷所吩咐。
    于丹青对这翠珠不禁高看一眼,“那你,可有奉我之命,办过什么事?”
    翠珠回想了一阵,郑重摇头,“没有。奴婢从未与您接触,也未受命于您。”
    “安永,本宫没空听你废话!”张淑妃突地将茶盏掼到几子上,冷声喝斥。
    这一句句的,全是废话!纯粹浪费她的时间。
    于丹青朝她微微颔首,“娘娘请息怒!臣女并未废话,这就是在自证清白。”
    张淑妃冷哼,“不知所谓!若是不能自证清白,就赔本宫金孙的命来!”
    于丹青抿唇一笑,不予辩解,又问翠珠,“你确定,你刚才所言,句句属实?”
    翠珠用力点头,“是,奴婢确定!”
    于丹青朝她挥手,让她退了回去,遂又吩咐阿兰,“请小黄。”
    阿兰颔首,领命离去。
    小黄,何许人也?
    众人不解的看向于丹青,她只神色自若的端坐着。
    不多时,阿兰牵了一只高大健硕的黄色大猎狗进来,只见它双目闪着逼人精光,鲜红的大长舌头伸出在外,还滴着哈喇子,看上去着实凶猛彪悍,充满攻击性。
    厅堂登时响起阵阵抽气声。
    楚云逸抽了抽嘴角,看向于丹青的眼神越发深邃幽暗。小黄……倒是跟小黑有异曲同工之妙,
    “阿兰,你让小黄嗅嗅那包红花和字条,然后挨着嗅嗅大家。”于丹青看向小黄的眼神满是赞赏,不愧出自大舅府中,一看就是行家。只是,用军犬来抓翠珠一个小丫头,委实大材小用。
    翠珠的脸色陡然刷白,不由连退三步,惊恐的看着那高及她腰的凶猛大狗。
    阿兰颔首领命,抓紧狗链,拍了拍狗头,立马和小黄一起执行命令。
    一刻之后,小黄完成任务。
    于丹青抬手,示意阿兰和小黑停在中间空地,然后起身对张淑妃福了福身,恭声说道,“淑妃娘娘,小黄是臣女从镇国将军府借来的军犬,训练有素,嗅觉灵敏,闻过某件东西便能记住其气味,再次闻到该气味时,能很快识别,并做出狂吠反应。”
    张淑妃一向微挑的丹凤眼,此刻冷沉如冰,并无开口的趋势。
    于丹青微微一笑,又道,“您也看到了,它刚刚闻了红花纸包和字条,结果,在家父、赵夫人、臣女、檀香、阿梅面前皆有停下并狂吠。我们这几人有个共同点,都碰过红花纸包或者字条。这证明,小黄的嗅觉的确灵敏精准。”
    “安永似乎漏说一人。”楚云逸淡淡开口。
    “是。”于丹青朝他颔首,又转向张淑妃,“除了我们这几人,小黄还在翠珠面前停驻并狂吠。这说明,红花纸包和字条,至少其中一样带有翠珠身上的气味。而方才翠珠却说她从未接触过这两样东西,由此可见,翠珠在说谎。那么,她为何要说谎呢?”
    说罢,转身看向惊魂未定的翠珠,“翠珠,你给大家说说,你为何要说谎?”
    翠珠面色仓惶,摇头坚称,“奴婢,奴婢没,没说谎!”
    于丹青挑眉,“那小黄为何在你面前狂吠?它从没见过你,对你就如对这里绝大多数人一样,纯然陌生,断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吠叫。”
    翠珠噗通跪地,哭得梨花带泪,好不委屈,“奴婢也不知道。二小姐,奴婢真的,真的没说谎!请您明察!”
    于丹青随意闲散的问道,“你没说谎,那就是小黄说谎了?”
    “奴婢不知道,奴婢只能保证奴婢句句属实,至于小黄,奴婢……对它并不了解。”
    好个巧舌如簧的丫头!
    于丹青呵呵,“事出反常必有妖。它是军犬,一直训练有素,断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对军犬不了解。”翠珠困惑的看着它。
    于锦翰抚了抚衣袖,道,“二妹妹,我也很想抓出身边的祸患,可这小黄,再怎么说,始终只是一只畜生,难免有出错的时候。它的举动,并不难作为断案的依据。于府一向顶天立地,凡事讲求有理有据,不可能为了几句推论就给人定罪,何况,此事事关淑妃娘娘金孙,更是不可马虎行事。”顿了顿,又道,“爹爹昨夜不是取了翠珠平日的字画吗,何不将其与字条比对一下?”
    于丹青轻笑,“多谢大哥提醒。不过,不必了。人的心情、境况不同,字迹亦有不同,比对字迹并无意义。”
    于锦翰能这么快发现檀香的异常,并及时找出她的小竹马,对她进行威逼利诱,以此撬开落月阁的大门,其心思之深沉、行动力之强,可见一斑。
    这样的人,她不认为他会傻到让翠珠用本来的字迹传字条给檀香。
    她都能想到的问题,楚云逸比她聪明得多,定然也能想到。依着昨夜的情形,之所以让她爹去搜罗翠珠的字画,想来也是为了转移于锦翰的注意力,让他放松警惕,轻敌大意。
    张淑妃等人看向于丹青的眼神,又多了一层深意。
    “翰哥儿说得没错,我们这一屋子的人,难不成还被一条畜生牵着鼻子走?”沉默间,张淑妃冰凌凌的开了口。
    就在大家以为于丹青要继续力证小黄的灵敏度时,却见她垂眸恭敬应声,“是,娘娘教训得是。我们自然不能被小黄牵着鼻子走,它是动物,心思单纯,只会对自己所见所闻作出最本能的反应,并不会开口解释,抑或为自己辩解一二。”
    张淑妃倏地眯紧了眼,少顷似笑非笑的看向于文正,“于相好福气,竟有这么聪敏伶俐的女儿。府中有此等明口蜜腹剑、目中无人的嫡女,不怪瑞王妃来此一趟,不久便暴毙,瞧这阵势,本宫回去之后没准儿也该撒手人寰了。”
    于文正立马战战兢兢的跪地,“微臣惶恐!不明白娘娘此言何意!娘娘千岁金体,如今风华正盛,岂会发生那等子邪事!”
    张淑妃摆摆手,轻嗤,“起吧。本宫倒是忘了,虎父无犬女,这虎女自然不会有犬父。”
    于文正谢恩起身,退了回去。
    于锦翰面色微冷,又道,“檀香姑娘不是声称我用张五胁迫她吗,二妹妹何不将那张五请来,这样,你能多一个证人,我也能看看自己究竟是被何人所冤。”
    话刚落地,檀香便殷切的倾身盯着于丹青,“小姐,您答应了奴婢要帮奴婢找到……”
    于丹青抿了抿唇,抬手制止了她的话,“此事,下来再议。”
    檀香只好悻悻然住了嘴,继续神思不定的站在一旁。
    于丹青这才回答于锦翰的提议,“张五此人,实无作证的必要。倘若翠珠所言属实,那么,檀香不过是信口雌黄,有没有张五此人还是两说,即便有,也不过是檀香的青梅竹马。我们与他互不相识,他与这红花并无干系,如何能够作为我们的证人?”看了眼翠珠,又道,“倘若檀香所言属实,是翠珠在撒谎,那么,张五就更加不能作为证人。”
    “为何?”于锦翰儒雅一笑,问,“为兄还等着他来作证,清除院子里的恶奴刁仆呢。”
    于丹青笑了笑,意味不明的说道,“大哥不必着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真相,很快便能浮出水面。”
    于锦翰扯了扯唇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又听于丹青娓娓道来,“若檀香所言属实,张五很可能已经被胁迫、收买,定会矢口否认。再者,我们对他一无所知,檀香也多年没与他联系了,他如今品性如何,谁也不知,这样的人,如何能够担当娘娘金孙的证人?”略一停顿,又道,“头脑单纯的军犬,都不值得我们相信,遑论心思复杂诡谲的人?”
    她说得平淡真诚,众人却听出了她话里隐含的讥诮,不禁下意识看向张淑妃,张淑妃正一脸阴沉,众人又神色各异的收回了视线,重新落在于丹青身上。
    “本宫再说一遍,本宫没有闲心听你废话,卖弄嘴皮!”张淑妃色厉内荏。
    于丹青恭敬垂眸,朝张淑妃福了福身,“是,娘娘教训得是!请娘娘息怒!臣女还有一法,可证翠珠乃红花和字条的经手人。”
    事实上,她让人连夜去将军府接来小黄,只是为了用它来判断檀香所言是否属实。
    让军犬作证,寻常百姓,或许会信服。对于站在整个大永朝金字塔最顶层且一心想置她于死地的张淑妃而言,自然有千百个理由驳斥。
    张淑妃眼波流转几圈,单手撑头歪在扶手上,一副兴趣阑珊的模样,“说罢。”
    于丹青颔首,吩咐沉香,“把托盘取来。”
    沉香应声,去了。
    厅堂霎时陷入沉默,除了小黄的呼呼喘气声,再无其他声响。
    众人视线时不时落在于丹青脸上,带着探究之色。
    少时,沉香捧着一个大号的素白瓷托盘回来,将托盘里的东西一样样取出来,放在于丹青旁边的桌上。
    于丹青扫了眼,印泥、放大镜、细纸、炭棒、透明粘带、小刀、剪刀,一件不差,皆是按她的吩咐准备。
    亲自把纸张摊平,拧开硕大的铁盒,露出里头的丝面来,之后朝翠珠招手,“你过来,手掌用力压这丝面上,然后印在纸上。先左手,后右手。”
    翠珠诧异的看向于锦翰,后者神色浅淡的点了点头。
    他大概猜到了于丹青的意图,心下冷笑,想凭一个掌印就分辨出谁碰过那些东西,简直不自量力,且愚不可及。
    翠珠上前,压了一手的红印,看了看,仔细按在细腻的纸上。
    等到她按完两只手,于丹青将纸张放进托盘,风干,让她退了回去。
    又让阿兰把红花纸包和字条摆在桌上,自己握着小刀,从碳棒上刮了一些碳粉,轻轻的吹在字条上。随后,剪下一段粘带,在上头粘了一遍,取下。
    于丹青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仔细观察这粘了炭灰的粘带。
    少顷,扬了扬唇角,把那粘带放在一旁,又用同样的办法,将字条背面、红花纸包的表面全部处理完。
    于丹青举着放大镜仔细比对站带上的纹路和翠珠的红印。
    片刻之后,笑了笑,把粘带一一平铺在托盘内,又把放大镜放了进去,起身对张淑妃恭声回禀,“娘娘,臣女确定,这字条和红花都有经过翠珠之手。”
    张淑妃一直看着于丹青的动作,自然也看到了粘带上凌乱的纹路。这会面色平静,心有不甘,又存有侥幸的问道,“如何确定?”
    于丹青落落大方的看着她,“这两张纸上是翠珠刚才按上的手印,指纹和掌纹十分清晰。这几段粘带,是臣女从字条和红包纸包上提取的指纹,上面纹路较多,稍显杂乱,不过,仔细分辨依然能看出里面有翠珠的指纹。这包红花上,还有两处清晰完整的螺纹,与翠珠右手食指和中指的纹路一模一样。”
    说罢,捧着托盘走到张淑妃跟前,躬身呈给她,“娘娘,请过目。”
    张淑妃冷冷的扫了一眼,朝旁边的徐嬷嬷一挥手。
    徐嬷嬷立马接过托盘,学着于丹青的做法,举着放大镜仔细观察比对。
    屋内众人皆是安静的呆在自己位置上,偶尔喝茶,偶尔看看徐嬷嬷,偶尔看看于丹青,静候结果。
    徐嬷嬷看了几眼之后,脸色微变,陡然凝重。
    时间似乎也随之凝注。
    各人神思不辨,屋中气氛诡异,暗流涌动。
    两盏茶之后。
    徐嬷嬷整理好情绪,将东西收好,恭敬的回禀,“娘娘,奴婢看了,这粘带上,的确有和翠珠丫头指印一样的纹路。”
    哪怕再不愿如实回答,却也清楚,这些证据是可以无限次做的,在座之人也都是能够看出来的,她委实没有谎报的必要和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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