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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碰瓷

三个师姐千娇百媚 陈凡宋雨薇 2554 Aug 6, 2021 4:42:4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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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当你侧耳倾听,应当可以在火车轱辘的轰鸣声中,听见一声细小的叹息。如同即将凋败的花朵与夜间出行的萤火虫相遇,一个已是年华的尽头,一个处于发光发热的最后时段——那是回顾人生时所留下的哀叹。

  安婆便是那朵渐变紫的鸢尾花,只留几片泛黄的花瓣挂着,老气横秋。

  她卧躺在床上,窗外黯淡的、寻不着源头的光辉洒进来,悬在车厢的天花板上,映照出随着火车前进而飞速跃动的、如全息图一样的场景。

  很模糊,但某些时候也很具象化。

  她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在那光辉里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

  不知是否是睡意倾袭使她头脑发昏,安婆竟在那跃动的图像里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

  一个男人挺拔如松,满是书生气;一个女人长发飘飘,仿佛眉眼顾盼生辉。

  男人在喘息之间抚摸上女人的头发、肩胛,用温热的唇急迫逼近她缓慢退缩的身体。

  安婆能在这样激烈的场景里,幻听到他对她倾诉的绵密爱意。

  是梦境?还是现实?

  安婆总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仿佛她也曾置身此地,接受着爱情的快意与烘烤。

  慢慢地,她的眼睛逐渐沉睡,带着她的意识坠入了往日的时光……

  她听见有人正呼唤着她,用一个早就不用的旧名:“尾鸢!”

  威严而深沉的声音。

  一个男人。

  “如割?”她试探性地开口,嗓音已不再是那样沙哑,转而甜美动人。

  眼前一片混沌忽然消散,逐渐呈出那个男人俊美的身形。

  他一身黛绿,身姿挺拔如松,面容隽秀如林。

  他一双眼睛有如山泉水一般清澈温柔,里头像是寄宿着丛林的妖精,让他摄人心魄、让人望得难舍难分。

  他脸上仿若是重逢的喜悦,又或是忐忑、悸动的五味杂陈。

  他带着一阵夺人心智的狂风,朝她快步奔走而来。

  像是山里神秘寡言的大妖,拯救落难于沼泽之中的花。

  他执起她的手,缓缓言:“我来找你了,尾鸢。”

  “尾鸢?这是我的名字吗?”极其陌生。

  “是,当然是。”他温柔地抚上她的发,额头抵着额头,虫鸣窸窣般地应答她。

  她发觉自己本该变得灰白的头发逐渐浓黑如旧,本该臃肿佝偻的身形也逐渐挺拔消瘦。

  连着一颗老旧破碎的心,也开始重新跳动起来。

  安尾鸢,这个几十年没有人称呼过的名字,在风里随着记忆重新呼啸而来。

  霎时间,周遭虚无逐渐化作真实,她与他重重下落,摔倒在地。

  火车轰鸣而过,挣扎间她抬眼上望,他竟挡在她身前,面对着一群亦怒亦悲、对他们指摘咒骂的陌生人。

  “我爱她!就算你们把我赶出柳家,我也不会和我不相爱的女人结婚!”他大喊道,眼里噙满不甘的泪水。

  “如割!难道你要置柳家于不顾吗?”一个面色威严的男人质问道。

  他瞧了一眼地上坐着的两人,忽而又极具哀伤地眺向火车离开的方向,不无遗憾地说道:“当断则断。”

  而后便斩钉截铁地离开,与其他人一样消失在虚无之中。

  柳如割久久无言,半晌后他回头看向还在他身后坐着的女人,目光四溢均是悲哀。

  他原本秀气的脸上泪痕道道,他再一次执起她的手,额头抵着额头:“对不起。”

  她回想起来曾经发生的这一切。

  他是以弗斯医术世家的柳大公子,她则是岌岌无名的、在高普斯与他萍水相逢的普通女人。

  百足之虫也有溃败之日,曾经璀璨华贵的柳家一朝没落,如大山般的外债只能借以屈辱的世家联姻得以掩盖。

  付出代价的,则是眼前这位深爱着的男子。

  他们的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位啼哭的男童,哭得涨红的小脸埋在柳如割的怀中,一个劲地哭喊着:“爸爸别走!爸爸别走!”

  日出东方,星火已然黯淡。

  她看着他缓缓起立,一身黛绿已然灰黑。

  他背着光,回过头来看她。在她眼里,却只得模糊的面容和无限的哀戚。

  “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他说道。

  语气并不如何坚定,却是一个实打实的诺言。

  分离的痛苦一下子激荡开来,她急切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却奈何他霎时越走越远。

  如同凋败的花朵,她崩溃地躺了下来。

  腹部传来一阵阵剧烈的抽痛,和她的心跳一起,组成最痛苦的乐章。

  “妈妈,你怎么了?”男童在她身边哭喊着问。

  她疼得逐渐失去意识,望着火车与他渐行渐远的方向,有气无力地哀叹一句:“走了,就别再回来了……”

  黑暗再一次笼罩了她。

  醒来,已是在陌生环境下的陌生床铺上。

  枕头边是她流下的泪水,浸湿了被褥。心头是隐隐作痛,令她喘不过气来。

  她抚摸上自己的腹部,梦里的疼痛已然消失。

  一种莫名的失去感升腾起来,让她更加心有戚戚。

  她坐起身来,火车天花板上的光辉已经逝去,窗外愈加明亮。

  无夏之年,仿佛要结束了。她想着。

  车厢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喀嚓一声门被打开,走进来三位各有所思的人。

  一个灰白西装的瘦弱男人,一个柳眉愠怒的贵气女子,一个波澜不惊的曼妙小姐。

  “你就是安婆?”那怒气冲冲的女子问道。

  “我是。”

  “你,就是安尾鸢?”她继续问道。

  “我是。”

  话音刚落,那女子忽而冲上前来,凑近床上坐着的安婆,黛青长眉微挑,语气不无愤怒:“就是你,让我的父亲魂牵梦绕,不惜抛妻弃子、离家出走?”

  安婆迟疑一会,只道:“就是我。”

  “你真是下作!”

  她尚未听清那女子的言语,脸上便传来一阵火辣的疼。但比起梦里,实在算不得什么。

  那位原先波澜不惊的女子也冲上前来,挡在中间:“柳篾!”

  “我父亲十年前离家出走,杳无音讯,只留下一纸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便与我们再无联系。若不是我从祖父那听来,还不知道有这桩前尘往事!”柳篾继续说着,涕泗横流,心中郁火不断发泄,“是你和我父亲,让我母亲生活于屈辱之中、让我生活于水火之中,是你和我父亲破坏了我和母亲应有的美好人生!”

  瘦弱男子上前来搀扶住即将跪倒在地的她。

  “你说!”她指着安婆,“我父亲去哪了?我倒要问问他,他活得怎么样?抛妻弃子之后是否心情舒畅!”

  安婆一时没有说话,只觉右耳嗡嗡作响、脸上赤疼无比。

  怡鹭执着她的手,心疼且费解。

  她不晓得柳篾如此激动的缘由,但他们找到她询问安婆所处之处时,她略微能从陈鸣忐忑的神态上察觉出一二。

  此刻她也等待着安婆的回答。

  伴随一声苦笑,安婆说道:“他是来找过我,但我没有与他走。他如今在哪,我丝毫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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