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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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盾局。尼克弗瑞坐在沙发上，他的对面是得力的特工黑寡妇。后者似乎在思考着措辞，久久没有说话。
他的双手交握，表情沉稳，剩下的一只眼睛平静地望着娜塔莎。
“是这样的。”
化名娜塔莉的黑寡妇卸掉一身警服，换上了特工的衣服，看起来英姿飒爽。
她抿了抿唇，说：“简似乎有非常强的直觉？或者说，敏锐度超于常人？但是我有充分理由怀疑，她可能有精神方面的异能。”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是个变种人？”
“抱歉，我暂时不能确定，她在我面前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但是她能极快地寻找出隐匿的罪犯。”
尼克弗瑞默然不语。
“或许我们可以让那位……”
“X教授。”
他先一步说出了答案：“我明白，若是他出马，立即就能得出答案。但是这件事最好还是别让他们插手，否则到时候或许我们得吃亏。”
“我知道了。”
尼克弗瑞继续说：“观察的时间取决于你。没有惊喜的话，放弃就好。”
“不。”
黑寡妇勾起唇，眼神敏锐而自信。
“她甚至能察觉到红骷髅爪牙的存在——所以，一定不是普通人。”
“我相信她，不会让我们失望。”
*
似乎是因为忙碌的缘故，今年的冬天到的格外的快。
简嘉订了回家的飞机票，这些天恰好奥特莱斯有打折，化妆品专柜也纷纷有折扣。她买了一大堆东西，还不忘给父母买好保健品，全部在家里包装好放在行李箱。
带薪休假，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对于简嘉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休息了。
新买的代步车比起原来的二手大众也没好到哪儿，但是胜在实惠又好用。偶尔简嘉想起那辆雪佛兰，心里还有点儿遗憾，但是理智消费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攒钱是最重要的。
清早起来跑步，冬天的公园一片肃杀之气，两旁的大树枝丫干枯，黑漆漆的，反而有种特别的美。
简嘉跑了几圈后慢慢停下来，再散步一圈。
运动果然是有效的，最近感觉体力也逐渐能跟上来了，虽然姨妈来的时候该疼还是会疼。
简嘉活动着胳膊的关节，甩甩脑袋，突然，她的身后又传来一阵激昂亢奋的音乐，美帝的国歌伴随着简嘉度过了每一个美好的清晨。
她习惯性地开始哼歌。
身后的史蒂夫跟上来，慢慢地，他的bgm逐渐停下，简嘉也唱完了一边国歌。
“感谢你，”她的表情严肃，“让我每天更爱国。”
史蒂夫日常性懵逼。
他总觉得，自己虽然是年轻人的外表，但思维方式已经和这个时代脱离了。
比如说简嘉总是会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但是还挺有趣的，即使他没办法做出回应。
“明天你就自己跑步吧，但愿我回来的时候，还能跟着你多跑几圈。”
“你要去哪里？”他一愣。
“回一趟老家。”
简嘉破天荒地露出腼腆的微笑：“对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把电话和地址留给我，我给你寄点儿特产。”
“……”
成功交换联系方式之后，简嘉又跟着他走了一圈。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虽然天气冷冽，路上连几个人都没有，气氛却算得上愉快。
很快，时间到了。
简嘉懒得告别，在自己的脸书上发表了要回去的动态，并附上一张行李箱的图片。
不过让她感动的是，娜塔莉得到消息，亲自把她送到了机场。
简嘉把行李箱从后备箱搬下来，娜塔莉停好车，陪着她把行李托运好。
“我把你送到里面吧。”
“啊，不用了。”
她难得笑起来：“就算有特权，也不应该用在这方面。”
“早点回来吧，我一个人很难处理所有的案子啊。”
“我会的。”
“一路平安。”
“好，谢谢。”
简嘉想了想，把自己苋红色的针织围巾摘下来，给娜塔莉围好。
“天气挺冷的，回去的时候记得把车上的空调开开。”
娜塔莉明显地怔忪了一下。
她忽然扬起唇，回答：“好。”
两人最后告别。
飞机上的餐盒饭一如既往地难吃，简嘉觉得自己的胃病都快犯了。总算飞机落地，她踏上这片土地，天微微亮，身边的人大多说着抑扬顿挫的中文，这熟悉而陌生的感觉让简嘉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仿佛在飞机上的郁闷都是错觉。
她拉着行李箱出来，简家父母两人穿着羽绒服在外面等候，看到简嘉还有些陌生。
四目相对。
“小嘉？”简母试探性地问。
简嘉脱口而出的就是一句埋怨：“大冬天的怎么在外面站着啊，不是说手机联系吗。快上车，冻死了。”
“这不是怕找不见你嘛。”
简父抢着把行李箱提过去，最后放到后备箱。
几人坐在了车上，刚开始简父简母还有些拘谨和愧疚，简嘉一番搀科打诨之后，两人便开始笑话她有些变了调的中文，就像公园里天天跟着他们一起打太极的老外一样别别扭扭。
简嘉哭笑不得。
回到家，这些年的变化不大。小县城，周围都是认识多年的邻居，都像瞧稀罕似的瞅着简嘉。
简父简母乐开了花，把简嘉带来的一些小礼品都分了出去，表情骄傲得简直要上了天。
“……”
这么多年还像小孩似的，简直没脸看了。
当然，若不是两人老实善良得过了头，当初也不会被朋友欺骗，成了担保人。对方远走高飞从此再没找见人影，简嘉一家却因此遭了秧。
简父也是怕简嘉被追债的抓去，所以才辛辛苦苦找人借钱把还在读书的简嘉送出国。简嘉知道他们在国内过得很苦，所以在美国那边学习的时候从来不敢懈怠，总是严格要求自己。
这些年，她回去的次数不多。
不过好在债务快要还清了。
简嘉睡了一个回笼觉，早晨习惯性早起，简母正在给她做早餐，音乐频道上放着凤凰传奇的歌。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
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她对歌曲越来越敏感了，听到凤凰传奇的歌，不由囧了囧。
“小嘉，快去刷牙，包子要蒸好了！”
“好的！”
春节过去，简母非要说二月二龙抬头，让简嘉理个头发。简嘉不情不愿地去了一家小发廊，让理发的小哥稍微修一下就好。
她开始翻墙刷推特，却突然看到一条新闻——
《钢铁侠首次曝光身份，竟是超级富豪斯塔克工业集团总裁托尼斯塔克！》
简嘉瞬间懵逼。
等等……
她捋一下。
托尼=钢铁侠？？？
她竟然，被骗了！(╯‵□′)╯︵┻━┻
简嘉僵着脸把新闻看了一遍又一遍，却没发现身后的学徒小哥剪了几次，发现她的头发歪了，就修了好几次。
待到她气愤地给托尼发了一个邮件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不对劲。
简嘉抬起头，看到自己及耳的短发。
“……”
小哥讪讪地举着剪刀问：“还要不要再修修？”
那天，要不是店长把简嘉的头发修饰修饰，好看一些后，简嘉可能真的会现场把他揍扁。
她回到家，简父简母愣了愣。
“……嗯，还挺好看的。”
“……”
回到小县城，接受的就是信息的轰炸。简嘉每天包围在一堆噪杂的声音里，恰好小区有幼儿园，最近刚开学，每天早晨都有老师带着小孩做早操。
儿歌声音能窜得老远。
这时的简嘉忘记了还有bgm这回事。
她把特产准备好之后，想到托尼，又气哼哼地买了一样东西塞到里面。
约有一星期左右，众人接二连三都收到了来自种花家的，嗯，特产。
……
美队拆开包裹，发现里面是几样看起来奇奇怪怪的食物，还有助眠的精油。
他把玩着手里的小玩意，不由笑了笑。
……
娜塔莎接到包裹，看到字条上的贴心解释，不由勾唇。
身旁的警员顺口一问：“什么东西？”
“女人之间的秘密。”
她合上箱子。
……
佩普把箱子拆开，里面大多是一些地方的特产。她翻了一遍，最后一脸幸灾乐祸。
“斯塔克先生，有你的东西。”
曝光身份不久的钢铁侠表示助理的笑容肯定没好事。
果然。
增高鞋垫……
这是来自一位记仇的小姐的气愤。
斯塔克先生开始苦恼如何避免他在简嘉心里的地位越来越低了。
……
大晚上的，死侍得瑟地炫耀自己收到了快递。
被强行炫耀的蜘蛛侠沉默片刻，突然手一甩，蛛丝一吐，从他的手上抢了包裹就跑！
死侍忽然有些茫然地愣了愣。他低头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手。
所以自己是被——
“Shit！快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死侍瞬间气急败坏，抽出长刀飞快追了上去。
……
远在英国伦敦。
“夏洛克，这个叫做老干妈的蘸酱真的超级好吃！你不试试吗！咦这个也好吃！”
侦探先生：丑拒。
于是室友华生先生早晨吃面包的时候也涂老干妈。
吃汉堡的时候也涂老干妈。
就连晚上吃正餐，也跃跃欲试地想往奶油蘑菇汤里加老干妈。
“真的很好吃啊！神奇的中国！”
他对此赞不绝口，并在博客里详细介绍一样来自种花家的特色美食。
夏洛克：“……”
简嘉再一次去那位大侦探的网站上的时候，就看到一篇文章。内容是记录一名医生如何因为过度吃某样食物导致犯了胃病进医院的特殊案例。
简嘉：喵喵喵？
*
此刻，另一个空间，阴阴沉沉，颇有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原本消失不见的洛基静静坐着，表情从容，像是在闭目养神。
是时候做点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