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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6章 由来

都市神医:开局九张婚书 庄小贤 9727 Oct 15, 2022 7:29:1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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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的时间出乎意料地过得很快。被告知东齐使者抵达离都的时候,谢怀珉还有点恍惚,诧异于对方的效率。
    “来了几个人?”
    “四名官员,五十名随从。他们拜见了离帝,就要过来这里了。所以——”程笑生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道,“师妹,还请你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一下吧?”
    “哎呀呀,真讨厌呀。”谢怀珉啪地推倒了面前的麻将,“一不小心就又自摸了。”
    牌桌上的宫女们立刻嚷了起来:“姑娘手气就是好。”
    “婢子到现在也才只糊过两回。”
    “我一盘都没糊过,全放炮了。”银环洗着牌,“倒是姑娘您不知道如何‘不小心’法,才能连着自摸三回啊?”
    “师门绝技,不可外传!”谢怀珉贼笑着,“来来,给钱给钱!”
    “咳咳。师妹……”小程又咳了咳。
    “姑娘再这样赢下去,婢子们的嫁妆底都要给您掏了去了。”
    “回头我和你们陛下一说,你们还愁没嫁妆?”
    “我说,师妹,那个使节……”
    “姑娘这么好的手气,我们怎么赢得过您呀!”
    “和你们打麻将真没意思,尽让着我。还怕我输了不给钱?”谢怀珉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这才终于搭理程笑生,“现在就去见他们吗?”
    “就现在。”程笑生催促,“你赶紧收拾一下,进宫可不能穿成这样。”
    谢怀珉的病说起来也只好了一半,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依旧畏寒乏力,容易盗汗发热。不过各了三年后重新和齐国的政府官员接触,其中很有可能有她认识的人,她还是很兴奋。即使身体不适,也坚持要亲自去走一趟。
    离都的齐国使馆修建得雅致而庄重,庭院却是花团锦簇,景色十分魅力。侍者引着谢怀珉和程笑生一路穿过厅堂,到了庭院之中。
    亭子边,一簇紫薇花在初夏的阳光下开得正热闹。亭子里有几名身穿官袍的男子正在说话,侍者上前通报,他们便停了下来,转过身来。
    谢怀珉的目光同站在人群中央的一个身穿深青色官袍的男子对接上。她轻轻抽了一口气,瞳孔微缩。
    男子一摆手,旁人纷纷识趣地退下。
    “谢二小姐。”宋子敬朝着谢怀珉拱手一揖,脸上带着熟悉的文雅浅笑。
    “宋先生……哦不,是宋相了。”谢怀珉也笑着屈膝回礼,“真没想到你会亲自出使离国。真高兴看到你别来无恙。”
    宋子敬温柔微笑着,将谢怀珉仔细打量了一番,低声道:“我也很高兴看到你别来无恙。”
    三人在亭子里坐下。宋子敬亲手斟茶,说:“你一定很不解,为什么最近的信送不出去了。”
    谢怀珉不免苦笑,“我想,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吧。”
    “你有胡思乱想吗?”宋子敬笑着斜睨她。
    谢怀珉轻轻瞪了他一眼,“请先定义一下‘胡思乱想’!”
    宋子敬笑道:“看来是有的。”
    程笑生说:“何止?她这些日子以来,就一直心神不宁的,背着我还抹眼泪。你看她表面装着坚强洒脱,实际上还不是对情郎牵肠挂肚的。宋相,我平时可没少劝她回家。你说,一个千金大小姐,天南地北地到处跑,找苦吃,算是个什么事。”
    “你少唠叨几句。”谢怀珉捡了个酥饼塞程笑生的嘴里。
    宋子敬注视着谢怀珉的目光充满了温暖和怀念,“之前听说你病倒了,我们都很担心。”
    “已经好多了。”谢怀珉拍去手上的碎屑,“以后会更好。我们找到解毒的药了,总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可是陛下很生气。”宋子敬说,“可以说是雷霆大怒。”
    “因为我们欺瞒了他?”谢怀珉问,“可这都是我的主意。我不想他太有负担,我觉得我自己可以搞定。你只是配合我罢了。”
    “小华。”宋子敬望着她,“你要知道,作为男人,我们最想做的,是承担起一切,扛下整片天空,为自己爱的人遮风挡雨。这种时候,我们自己愿意为爱的人去付出,去牵挂。你以为为男人好,但是反而让他更加自责和不安。”
    谢怀珉沉默了。
    程笑生咽下了酥饼,说:“我也是这么和她说的。显然她更听宋相的话。”
    宋子敬笑起来,对谢怀珉道:“对了,这院子里有一株姚黄,据说有百岁龄了,你不想去看看吗?”
    谢怀珉会意,知道宋子敬有话想和程笑生私下谈。她从善如流,起身离席。
    大概是宋子敬的授意,使馆里的侍者都退避开了,庭院里十分清静。谢怀珉沿着石板路前行,漫不经心地欣赏着院中美景。
    看这满庭花团锦簇,她却孑然一人。思念总是会在独处的时候来袭,占据她的思绪,令她原本因为和旧友重逢而高扬喜悦的心又瞬间沉入谷底。
    这次,宋子敬是来劝她回去的吗?
    她现在回去,适合吗?
    在内心深处,她是胆怯的。因为她也觉得,自己在那人最需要她的时候,任性地一走了之了……
    披帛被花枝挂住。谢怀珉停了下来,弯腰去解。
    一双大手同时伸了过来,抢在谢怀珉之前,解开了披帛。
    谢怀珉怔住,仿佛中了咒语一般,无法动弹。
    那双大手轻柔地放在她的肩上,将她转了过来。她回眸望去,霎时沦陷在那双温柔和清亮的双眼之中。
    夏日**辣的太阳照得庭院里一片刺眼的明亮,知了应景地声嘶力竭地鸣叫着。
    男人牵起了谢怀珉的手,带着她沿着花径朝前走。谢怀珉双颊发烫,一言不发地跟着。
    他们走到一处竹林里。男人让谢怀珉在凳子上坐下,就那么静静着看了她片刻,然后在她身前跪了下来。
    谢怀珉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孔,觉得一阵阵晕眩。心跳急促,眼皮都睁不开。她实在忍不住,朝前俯身过去,把头靠在了男人的肩上,闭上了眼,来缓解这阵天晕地旋。
    男人温柔而坚定地拥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低沉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没事的,深呼吸……见到我,就紧张成这样?”
    谢怀珉抬起虚软的手臂,楼着他的脖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男人收拢了臂弯,将她抱紧,熟悉的体温把她包围住。谢怀珉听到两个激动的心跳声,仿佛置身汪洋大海,飘飘浮浮。这人的怀抱如记忆里一样温暖、宽厚、坚实,将她完全包容住,与外界的一切纷争、一切伤害都隔绝开来。那熟悉的气息,那熟悉的心跳,比梦里的真实一万倍。
    良久,这阵晕眩才过去。谢怀珉满脸汗水地睁开了眼。
    萧暄低头凝视着她,抽出帕子,擦拭着她的汗水,眉头轻皱着。
    “不是已经解毒了吗?怎么身体还虚成这个样子?还难受吗?”
    谢怀珉摇了摇头,抓住了他的手。她手指冰凉,还有点发颤。萧暄心口一阵疼,握着她的手,将唇印了上去。
    谢怀珉鼻头猛地一酸,把脸埋在他胸前,伸手抱紧了他。
    “好了……没事了。”萧暄吻着爱人的发顶,“我来接你回家。你不用再流浪了。”
    谢怀珉费力地咽了一口唾沫,却按奈不住胸膛里那颗狂热跳动的心脏。
    “你这些年,都过得怎么样?”
    萧暄低头微笑,“很寂寞。”
    谢怀珉的心霎时就疼得紧缩了一下,“对不起,让你一个人……”
    “小华,”萧暄温柔地打断了她的话,“你也是一个人。是我对不起你。我没能好好地照顾你,保护你,只有让你离开。但是,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你可以安心地跟我回家。从现在起,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谢怀珉长吁了一声,抹去了脸颊上湿漉漉的泪水,从萧暄的怀里坐起来。
    “你是一国之君,就这样白龙鱼服地跑到别的国家来,也不怕离帝起了歹心?”
    萧暄仔细而轻柔地帮她擦着脸,“小华,我想为你做一点什么。一个夫君,理应该亲自来接娘子回家。”
    谢怀珉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度睁开眼时,先前的凄楚和泪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咄咄逼人的目光。
    “萧暄!”谢怀珉唇角勾起冷笑,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领,“说!你后来娶了几个老婆?”
    “等等!”萧暄急忙抓住她的手,“这个我可以解释!”
    “说!”
    萧暄顺势又把谢怀珉搂进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除了陆颖之外,还有四个……啊啊,我这三年来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啊!你知道这对于我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来说多不容易吗???你是大夫你知道的呀!”
    谢怀珉脸一红,“我没问你这个。”
    “那娘子想听什么?”萧暄把她搂得更紧了,在她脖子边嗅了嗅,就像一只忠诚而又急切的狼狗,“你想知道什么,夫君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怀珉脸颊通红,手无力地推了推他,“你……少给我来这套!三年音信全无,现在又嬉皮笑脸地来我跟前说这些话。你当我还是无知少女?我没脑残,你以为断了三年你再回来说几句好话,我就又会恩怨全消,屁颠屁颠地跟着你走?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挥舞着的手被一把扣住。萧暄的声音压得很低,那是他愤怒的征兆。
    “你说什么三年音信全无?你说什么断了三年?”
    气场转眼就被压过的谢怀珉愣住了,“信呀。你都没有回我的信!”
    “你胡说什么?”萧暄怒道,“这三年来,我写给你的信,你一封都没有收到过?”
    谢怀珉呆住,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写过信,给,给我?”
    难道自己搞错了?难道只是没收到信?
    难道自己这些日子来的哀怨都是自作多情?
    萧暄放开已经傻眼了的谢怀珉,双目迸射出杀人的光芒来。
    “宋——子——敬!”
    “啊,宋先生做的?”谢怀珉扶脸,态度立刻大转,“这样就可以理解了啊。先生他,肯定是为了你着想,想让你更加专心于国事吧。毕竟一国之君成天忙着写情书也不像话。先生他真的是忧国忧民的文人的好典范呀……”
    “喂——”萧暄跳脚,“娘子,你的心长在右胸的吗?我才是你的夫君吧?是吧?”
    谢怀珉闭上嘴,嘿嘿傻笑。
    “这么说,你没收到我的信?”
    “没。你真的有写?”
    “每封都有回信,我们可以找到宋子敬当面对峙!”萧暄勃然大怒,“我要杀了宋子敬!我要撤了他的官!他简直……”
    谢怀珉忽然把脸凑了过来,吻住了萧暄的唇。
    画面好似被按了暂停,时光凝结住。细碎的阳光洒落,风静止,鸟语花香全部隐去。
    短暂的唇分。两人都急促喘气,眼睛里映着彼此热切激动的面孔。
    “我……”谢怀珉低语。
    不待她继续说完,萧暄猛地将她重新抱住,再度堵住了她的唇。
    滚烫的触感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尘封已久的大门。
    那力气大到几乎把骨头都要折断的拥抱,那既狠又温柔的侵犯,用力地噬咬着,吮吸着,快要把她的魂都给吸走,像是把她整个人都要拆吃入腹一样。她觉得天晕地转,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只得像抓住一根浮木一样抓着他的衣服,任由他带着爱和惩罚的动作施加在自己的身上。
    终于分开的时候,嘴唇都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了。灼热的吻随即又落在额头、眼睛、鼻尖,最后又落回唇上。
    这次是一个温柔缱绻的吻。
    舌轻轻地描绘着嘴唇的形状,嘴小心翼翼地啄着,舌尖在口腔里轻扫,带着她的一起,纠缠着。然后含住下唇,温柔细致地吮吸,一股电流般的感觉顺着蔓延到脊椎上,整个身子跟着一麻。
    什么时候倒回床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纠缠成一团的,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也在细致而温柔地回吻着,捧着那个人的脸,吻他染着风霜的鬓角,吻他多年未展的眉心,吻他布满血丝的双眼,还吻着他战抖着的唇。
    呼吸混合在一起,唇紧紧胶合着,沉浸在巨大的重逢的欢喜里,舍不得片刻的分离。
    伸出手去抱住他宽阔的胸膛,身体缠绕着,紧一点,再紧一点,直到不留一丝缝隙,直到紧密得像从来没有分开过。
    男人的唇离开了她的,唇沿着下巴,一路滑到颈项间,随着一次次微麻的感觉,留下一个个印记。因为瘦削而突出了许多的锁骨,还有因为虚弱而急促起伏的胸膛。他的心像是被揪住,狠狠地拉扯着,心中的剧痛让他浑身发抖。
    她疑惑地抚上他的脸,他猛地俯身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谢怀珉的眼角浸出泪水来,抱住他,手轻轻地在他的背上拍抚着。
    良久,直到萧暄察觉怀里的人没了动静,低头一看,才发现谢怀珉已经沉声睡了过去。
    他拉过被子将谢怀珉严严实实裹住,吻了吻她的额角,搂着她,也闭上了眼。
    这一觉一直睡到华灯初上,两个人才醒过来。
    谢怀珉睡迷糊了,一时不知身在何地。她转头看到自己床上多出一个男人,来不及细看,就反射性地尖叫,一脚将那人踢下了床。
    萧暄虽一身武艺,却全无准备,落地姿势很不好看。
    他悟着下巴爬回床上,两臂一紧把谢怀珉箍在怀里,恶狠狠道:“娘子,为夫的怎么觉得你这几年,身手大有长进啊?”
    谢怀珉这时方回过神来,不由捧腹大笑,“哟,狗啃屎呀?”
    “说朕是狗?”萧暄毫不客气,张口就朝着谢怀珉脖子上的嫩肉咬过去。
    “你还真咬人了?”
    “还笑!把为夫踢坏了,毁的可是你自己的幸福。”
    谢怀珉使了个巧劲,从萧暄的桎梏下钻了出来,捂着领子跳下床。
    “你看,闹得一身汗,我肚子都饿了!”
    萧暄抹了抹嘴,颇有点不甘心,只是一听谢怀珉说饿了,立刻唤人送晚膳过来。
    谢怀珉的习惯,晚饭吃得简单,清粥白菜配些点心。萧暄陪着她吃得清单。两人肩并肩,你喂我,我喂你,一顿饭吃得肉麻麻的。
    萧暄看着谢怀珉喝着药粥,眼神一黯,“你当初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和我说你也染上毒了?”
    谢怀珉把嘴里的粥咽了下去,拿帕子擦了擦嘴。
    “你别生气,也别有心里负担。”谢怀珉轻声细语,“一是,我那时候正在冲动的兴头上,顾前不顾后,一心只想洒脱地走。告诉了你,你必然要留我。我不耐烦再和你拉拉扯扯;二来,是赌一口气,不想叫陆颖之说我接病纠缠着你;三来,也因为这毒有解,我心里也不是很害怕。现在看来,当初决定是有些幼稚。换在今天,我肯定不这么做了。”
    萧暄幽幽叹气,搂着她,“那你会怎么做?”
    “死缠着你呗。”谢怀珉笑道,“为了你中毒,这是多么好的苦情牌呀。陆颖之绝对比不过我。我就可以霸占着你了。”
    萧暄吻了吻她,“我有时候也不想你走,但是也不忍心你留下来受委屈。说白了,还是我自己无能。”
    谢怀珉握着他的手,摇了摇,“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好吗?”
    “嗯。”萧暄终于淡淡笑了,“我接你回去,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陆家已经被我解决了,陆颖之自请离宫。宫里其他女人,我都没碰过,打算等回去后,都送她们出去,婚嫁自由。回头你给我生个儿子,我们就像民间夫妇那样过日子。”
    “陆家败了?”谢怀珉惊讶。
    当初权势滔天,风光无限的陆家,就在这短短三年多的时间里败落了。
    萧暄说:“故事太长,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无人打搅的夜晚,总是特别甜蜜。
    用过了晚饭,沐浴更衣完毕,两人又依偎着躺在床上说私房话。
    通过敞开的窗户,可以看到夏夜漫天的繁星。宇宙浩瀚,世界如此神秘。
    谢怀珉枕在萧暄的颈窝处,蹭了蹭,猫儿一样,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阿暄,白天的时候,我是真的生气了。三年没有接到你的来信,我是真的动摇了,也真的绝望过。”
    萧暄将她搂紧了几分,“没事,回去我就罢了宋子敬的官,打发他去守皇陵。”
    谢怀珉咯咯笑了两声,将脸贴着他的胸膛。
    “阿暄,对不起。”
    “这话,你三年前已经说过了。”
    “我的任性,给你增加了很大的压力。”
    “只是现在一切已经好了,不是吗?”
    “嗯。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怯懦的我了。阿暄,我已经决定了,同你回去。不论有再大的风雨,都和你一起面对,绝对,绝对不会再松开你的手了。”
    萧暄的手一抖,低头捧起谢怀珉的脸,吻住她。
    谢怀珉那双清亮的大眼睛柔柔地注视着他,她的脸还因刚才的激动带着醉人的酡红,嘴唇也湿润而柔软,弯着柔媚的弧度。
    “谢怀珉是我本名,”她轻声说着,“那天谢昭华被孩子们欺负,失足掉到水塘里,我就是那么进到她的身体内的。”
    萧暄愣了一愣,十分困惑,摸了摸谢怀珉的脸,“宝贝心肝,你在说梦话了?”
    “是真心大实话,小甜心。”谢怀珉笑着拧了拧萧暄的鼻子,“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号码?”
    萧暄想了想,点了点头。
    谢怀珉伏在他的怀里,语气轻柔舒缓,把故事娓娓道来。
    “……我本来以为,我待上一阵子,就很快可以回去的。可是日子却是一拖再拖,后来又遇到你。又过了一阵子,他们对我说我回不去了。我当时还很伤心,很想家。可是后来,我自己也不想走了。我很喜欢这里,我也喜欢你。”
    萧暄把她越抱越紧,吻着她的额头。
    谢怀珉问:“我知道这说法很荒诞,你信我吗?”
    萧暄沉默片刻,莞尔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来的,我只在乎你走不走。”
    谢怀珉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不走了,这次是真的不走了。”
    萧暄抱着她,轻叹了一声,“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好。”谢怀珉在被子里应了一声。
    萧暄看着她明媚的笑脸,心里蠢蠢欲动,一边搂着她亲吻,一边解她衣带。
    谢怀珉收了声,红着脸推了推。她手上没用力气,自然也没把人推开。
    “你怎么……尽想着这种事。”声音越来越小了。
    “我是正常男人,你又是我娘子。我和自己老婆亲热,犯了哪条王法?”萧暄一边说着,解下了怀里人的小衣,丢出帐外,“真是的。三年了,害我等了三年了。你不是男人,你不知道那日子有多难熬……”
    “别说了……”谢怀珉整个人已经红如煮熟的虾子。没了衣服,她只有使劲往萧暄怀里缩。
    萧暄被她蹭得心猿意马,三下五除二解了两人的装备,露出肌肉结实的胸膛,覆了上去。
    “喂,不是说被我踢坏了吗?”
    “没坏,精神着呢。”萧暄一脸淫笑,凑了过去,“不信你试试?”
    都说小别胜新婚,更何况这一别三年多,还不知道要腻乎到什么时候?
    谢怀珉光明正大地住在了齐国使馆里,按照她的原话,一连几天,她都和萧暄“厮混”在了一起。别说回医署,她连院门都没有出。小两口好得蜜里调油,恩恩爱爱。
    程笑生来使馆寻过她,面都没见着就被请回去了。宋子敬会做人,送了许多礼物。程笑生满载而归,在医署里撞见来寻谢怀珉的吴十三,尴尬得不行。
    萧暄来离的事,齐国的人瞒得极掩,吴十三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怎么就住在齐国使馆了?”吴十三很不高兴,“就算有个官夫人是好姐妹,她住那边也不方便呀。”
    吴十三为谢怀珉寻来了好几味极其珍贵的补药,亲自送到使馆,要见谢怀珉。
    “吴王?他是什么东西?”萧暄衣服穿到一半,听到侍者报告,立刻怒气冲冲地去找谢怀珉问个究竟。
    “是个热心的好朋友啦。”谢怀珉安抚他,“我救过他的命,他知恩图报,一直对我很好。”
    “不许你去见他!”萧暄霸道地把人禁锢在怀里,“什么十三十四的,一个王侯,亲自给你送药,肯定没按好心。你是有主的人了,不准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的!”
    谢怀珉哭笑不得,又挣脱不开,只得让宋子敬去接待了吴十三,代收了礼。
    “谢姑娘的病,可是又加重了?”吴十三忧心忡忡,迟迟不肯离去。
    宋子敬看着这个男人脸上的担忧,心中触动,意味深长道:“郡王,谢姑娘她,已有人照顾了。”
    吴十三似乎听懂了,好生愣了一下,面带尴尬地离去了。
    谢怀珉和萧暄混了三四天,终于腻歪够了,这才出了院门。谢怀珉张罗着大伙儿正式地聚在一起吃一顿饭,派人把程笑生请了过来。
    宴席上,萧暄举杯,朝程笑生致敬,认真道:“多谢程大夫这些日子以来照顾我家小华。这丫头我知道的,特立独行得很,肯定没少让你操劳。”
    程笑生急忙回礼,受宠若惊,“陛下折煞我了。我是她师兄,本当照顾她的。不过她确实是个大麻烦,您赶紧把她带回去,好好看起来,别再让她到处乱跑了。”
    众人一阵大笑。
    左右无人的时候,程笑生凑过来,对谢怀珉说:“师妹,我给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还这么神秘兮兮的。
    程笑生把一个锦囊塞到谢怀珉手里,“揣好了。这可是从师父那里弄到的传男不传女的秘方。”
    “什么秘方?”谢怀珉好奇。
    小程嘻嘻笑道:“生子秘方哟。包管生儿子的哟!”
    谢怀珉的脸抽搐了一下。小程以为她又要河东狮吼,赶紧远离她两步。没想谢怀珉掂量了一下锦囊,将它收进了袖子里。
    “虽然我觉得生男生女都一样,不过人总得向大形势低头的呀。”谢怀珉的话虽然有点寂寥,却也不失豁达洒脱,“他拿真心待我,我也要回报以真心。为了子嗣而奋斗吧。哎呀我说为什么老天爷不让男人生孩子?”
    众人推杯换盏,十分尽兴。
    次日,谢怀珉在萧暄怀里醒过来。夏日的阳光晒得人有些发汗,可是她腻在男人怀里,怎么都不想起来,就想这么依偎着,一直到老,死了也要抱在一起。
    ***
    离皇宫专门用来款待外宾的花园之中,蔷薇飘香。水榭之中,摆着精致的茶点,一名乐女在珠帘后弹着古琴。谢怀珉仔细一听,居然还是齐国一首歌颂故乡的曲子。
    吴十三背手站在水榭里,望着谢怀珉缓步走近。他不像以往那样张扬跳脱地打招呼,而是同其他矜贵的王侯一样,温和含蓄地笑着,等候谢怀珉的到来。
    谢怀珉拾阶而上,朝他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她今日穿着颜色娇艳的粉紫色衣裙,依旧梳着少女的发髻,可是一脸明媚的春色,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
    “你看起来好多了。”吴十三低声说。
    “你看起来也不同了。”谢怀珉说,“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
    “你这口气,像我大姐似的。”吴十三不禁嗤笑,“要嫁人了就是不同。看样子,我们以后也不能再像过去那样了。”
    “唉!”这一刻,谢怀珉把所有架子都放了下来,一屁股就坐在了台阶上,“娘哟,都要分别了,咱们俩也别装客气了。喝什么茶?来点酒呗。”
    “程大夫说你还不能喝酒。”吴十三口头说着,还是吩咐宫人去取些女子喝的甜酒来。
    他们两人并肩坐在台阶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有那么片刻,都没说话。
    风将浓郁的蔷薇花香送来,浸人心脾。谢怀珉忍不住深呼吸。
    “回了齐国,就见不到这么美的蔷薇了。”她说,“那边气候干冷,蔷薇开得没有这么香。”
    吴十三轻声问:“你回去后,会想我吗?”
    “当然会。”谢怀珉朝他笑,“你是我的好哥们儿,我们一起在江湖上闯荡过的。这段记忆,我会永远珍藏在心里。”
    吴十三大口灌了一口酒,“他要对你不好,你就来找我。不,只要给我送一封信,我去齐国接你!”
    谢怀珉笑,“没人能让我吃亏,你放心。”
    “帝王心!”吴十三嗤之以鼻,“你总是怀着一颗赤子之心,这很好。但是也容易被别人占便宜。”
    “十三呀,”谢怀珉说,“他为我做的事,可还有另外一个帝王做过?”
    吴十三无言以对。
    谢怀珉和他碰了碰手中的酒瓶,“你的心意,我都记下了。我劝你也安定下来,娶个能管得住你的娘子,生几个孩子吧。江湖虽然好玩,但是这样飘飘荡荡,不寂寞吗?”
    吴十三苦笑,“哪里找个那么合适的女人?”
    “我觉得听容易的。”谢怀珉认真思考,“你这种人,贪玩张狂,又欺软怕硬,最适合的是找个铁娘子来镇压你。你一犯浑,王妃就家法伺候。我保准你们夫妻肯定很和谐。”
    吴十三浑身一阵哆嗦,“才不要!你知道我最喜欢那种小鸟依人、温柔解语的俏佳人了,怎么可能娶个母夜叉回来折磨自己?嫌弃日子过得太舒适了吗?”
    分别之际,吴十三亲自送谢怀珉上车。
    谢怀珉撩起车窗,朝他无限不舍地笑了笑,“咱们会再见面的,十三。好好保重自己。没准我们还可以做亲家呢。”
    “能同齐国皇帝做亲家,还真是我十三的荣幸。”吴十三也最后深深看了谢怀珉一眼。
    谢怀珉并没有说错。
    他们分别后不久,吴十三就邂逅了镇南大将军的长女,被她一顿鞭子抽得服服帖帖。他们半年后成亲,是一对恩爱又热闹的夫妻,白头到老,并且生育了五个聪明漂亮的孩子。
    吴十三后来带着最小的一双儿女随使团拜访过东齐。他将小女儿许配给了谢怀珉和萧暄的次子为妃,两家人果真做了亲家。
    返回使馆的路上,谢怀珉问骑马随行的官员,“陛下可还在同离帝商谈?”
    “是的,娘娘。”
    谢怀珉多看了那人两眼,“你怎么有几分眼熟?我们以前见过。”
    那中年官员笑道:“娘娘总算想起来了?在下是谢四夫人娘家弟弟。以前年节的时候,见过姑娘您。”
    谢怀珉惊讶,“原来是世伯,是我失礼了!我还正想找人打听呢。家中如何?父母身体可康健?”
    那世伯道:“娘娘放心,谢公和夫人身体硬朗着,谢大人执掌礼部,谢小公子也深得陛下厚爱。在下上月得谢老夫人首肯,让犬子同谢大小姐定了亲。等娘娘回銮后,臣就带犬子来给您请安。”
    谢怀珉怔了怔,才想起自己的外甥女谢灵娟如今也有十六七岁,该许配人家了。
    时间过得真快。当初穿越来时还给了自己不少苦头吃的小丫头,转眼就要为人妻了。
    谢怀珉回想在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心里充满了感叹。
    那个世界里,父母不知怎么样了,穿进她身体里的那个姑娘有没有好好生活,孝顺父母?张子越的婚姻如何?孩子也有三、四岁了,也不知长得像不像他。
    当初给她指路的大仙是再也没见过,如今也不知在哪里引渡别的灵魂。
    “娘娘,”官员唤回了谢怀珉飘散到半空的神智,“时间不早了,出城回公馆吧。”
    “嗯。”谢怀珉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夏日蓝天映衬下的巍峨离宫。
    宫门打开,铁骑护卫下的马车缓缓行驶出去,渐行渐远。再过一道门,便再也看不见了。
    宫墙之上,宇文弈望着看着远去的车队。
    吴十三无精打采地走了过来。
    “行啦。”宇文弈扫了他一眼,“她从始至终,心思都还在齐帝身上,并没有当你一回事。好男儿何患无妻?”
    吴十三敷衍地应了一声,说:“她说你心思太重,积郁于内,年纪大些,怕会疾病缠身。她给了我一个养生的方子,让我给你。”
    宇文弈接过信,展开来看。娟秀的字体写着一句简短的话。
    “每日三笑,延年益寿。”
    宇文弈的嘴角不禁真的弯了起来。
    “倒是……齐帝,真有几分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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