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圣怒
“行，我会多留心的。时候不早，我不打扰娘娘休息了，臣妾告退。”说完，平安恭敬退下。
原本平安以为照穆宛烟往常的性格，这个时候应当会急切地想做一些事情去补救，但出乎意料的是穆宛烟这次格外的冷静。平安观察了穆宛烟两天，生活一切照常，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看来她是当真吸取教训了。”平安当时曾这样跟青儿说道。
青儿却不认为这是什么好消息，叹了口气:“小主，这样子事情是不是就会变得难办了？”
“是会有一些影响。”平安回答着，“不过也算不得什么大问题，我相信贤妃娘娘，她那里应该会找到关键性证据的。”
而事实上，贤妃也确实不负平安的信任，那一日，将平安叫了过去。
平安到时，窦以彤也正坐在那里。向贤妃行了礼，平安也关心起了窦以彤的状况:“姐姐，你近来身体觉得如何？”
窦以彤轻然笑着:“什么都好，就是每日总在吃睡，生怕等孩子出生，自己便胖了一大圈，那般估计就没脸见人了。”
“她每日总担心这个。”连一旁的贤妃都忍不住打趣道。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后宫中的一个女子呢，平安倒是很能理解，宽慰道:“姐姐莫要担心这么多，在妹妹看来，姐姐身材还是面条如初。再说，姐姐花容月貌，就算是真胖了，仍旧是好看的。”
“你啊，就会安慰我。”窦以彤嗔笑道，“不过现在，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平安淡淡一笑，又把头转向了贤妃:“娘娘这次有什么发现？”
贤妃点了下头，声音低低的:“不仅有发现，而且是一个很大的发现。”
“还请贤妃娘娘明示。”平安心中惊喜，脸上却尽量不动声色。
“穆采女有一个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两人都快要谈婚论嫁了，她的父亲却忽然把她送到了宫里，两人不得已分别。她的交好还未必大闹了一阵，这在当地谈论了许久。”
“所以，眼下这个人便应是那个青梅竹马了，对吗？”平安蹙眉问道。
“嗯。”贤妃点头回答道。
照理说听到这个消息平安应该轻松一些的，毕竟事情也算有了进展，但平安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忧心，缓缓地道:“这样子事情怕是更复杂了。”
贤妃听到这话却笑了起来，开口道:“看来你跟我想的一样。”
青儿听不懂两人的话，一脸疑惑看着平安跟贤妃。青儿的样子却引得窦以彤发笑:“不懂现在究竟怎么一回事，对吗？”
青儿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恕青儿愚笨，的确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窦姐姐，不如你跟青儿讲讲。”平安笑着对窦以彤说道。
窦以彤轻轻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开口道:“就算现在抓住了这个人，也无法指正穆采女。因为两人青梅竹马的原因，或许那个男子会独自把所有罪名承担了。穆采女只需说一句不知情，便可推卸了所有责任。”
青儿听着这话，懵懵懂懂点头:“原来如此，那怎么办好？”
三个人相视一笑，平安和贤妃异口同声道:“挑拨离间。”
看几人说这话的模样，似乎心里都已经有了主意，青儿安静地站着，不再说话。三个人在屋里商量了一下，得出了共同的主意，这才离去。
之后的第二天，贤妃处决了那男子，特意把穆宛烟叫了过来。
穆宛烟到时看起来有些憔悴，眼睛微红，好似哭过一样:“参见贤妃娘娘，不知娘娘找我何事？”穆宛烟的声音也不如往常一般有活力。
贤妃却先问了一句:“妹妹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穆宛烟强打着精神，微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昨夜屋外的鸟一直叫个不听，没有睡好罢了。多谢娘娘关心。”
“若今晚还是如此，吵到你了，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命人去处理一下。”贤妃很贴心地说着。
“谢谢娘娘。”穆宛烟点头致谢，今日确实比往日更多了一些礼貌。
贤妃呼了一口气，又拿起旁边的茶抿了一口，低声道:“今日把妹妹找来，是因为听了一些妹妹的闲言碎语，想要找妹妹求证一番。”
穆宛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开口说:“既然姐姐都说是闲言碎语了，又何须找我求证呢？”
“虽然我以为是闲言碎语，但没有听到妹妹亲口跟我讲，终究是不太放心的。”贤妃不冷不淡地说。
穆宛烟却在这时候抬起了头，望着贤妃道:“娘娘但说无妨。”
“今日处决的闯入平才人屋里那男子，不知跟妹妹有什么关系？”贤妃单刀直入，穆宛烟的脸上划过一丝惊讶，但立刻又是一脸的静然淡定。
“我不明白娘娘所言，不知我应该与那男子有什么关系么？”
“那男子亲口说的和妹妹你是青梅竹马，难道都是诬陷？”贤妃反问。
穆宛烟望着唇角:“诬陷算不上，但那都是入宫以前的事，自我入宫以来，早就没有了联系，如今他做什么，也应该与我无关。”
“妹妹说的跟那人讲的倒是一致，他也说自入宫以后便与你断了联系。不过这次却是糊涂了，以为妹妹在宫里受了欺负，竟然跑到宫里动手，却搭上了自己的命。不过也算是一往情深，妹妹也应该无憾了。”贤妃缓缓说着。
“这是他说的？”穆宛烟忽然开口，眼圈又变得更红了一些。
“这是自然。”贤妃说这话时，有种风轻云淡的感觉。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竟然做出这种事情。”穆宛烟咬了咬唇，一字一句地说着。
平安看着一旁的男子，用微弱得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开口道:“这便是你想要的？”
因为嘴被东西塞着讲不出话来，男子只能用坚决的眼神向平安宣誓自己的不后悔。
“穆妹妹，这件事若是皇上知道了怕对你会有些影响。”贤妃开口道。
穆宛烟一听提起蒋晗，脸色忽然就变了:“我与他没有关系，更不怕皇上知道。从我入宫那一刻起，便生是皇上人，死为皇上鬼。就算这些事情全是他为了我而做，我也不会有丝毫动容。”
“他人已经死了，你难道真的没有一些感动吗？”贤妃试探着问了一句。
穆宛烟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已经开始有些不高兴了:“我实在不明白娘娘，你千方百计试探我、引诱我，究竟想要我说什么，可是希望从我嘴里问出些什么把柄。素问贤妃娘娘公以待人，为何今日却这般逼我？”
贤妃声音还是不瘟不火的，只说:“我并非想从你的嘴里问出什么，不过是有些感慨，多问了两句罢了，”
穆宛烟回答:“没有什么可感慨的，不过是他自己太傻了。我和他之间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也就是陌生人罢了。他自己要做这些事，如今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怪不得我。”
“这当真是你想要的吗？”平安又看了男子一眼，问了一句。
这一次，男子明显不再像之前那么坚决，眼睛里恍惚也多了丝心痛，只是依旧倔强，并没有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其实连你自己都不那么肯定了，不是吗？”平安趁着时机又说了一句，只是脸上却装作漫不经心。
“皇上应该要来了。”贤妃看着穆宛烟，忽然开口道。
“娘娘想要骗我。”穆宛烟脸上看起来有些紧张，强装镇定说道。
贤妃淡淡一笑:“我骗你这个做什么？”
话音刚落片刻，门外有太监传旨的声音:“皇上驾到。”
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穆宛烟整张脸变得煞白，唯有贤妃在一旁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声:“臣妾见过皇上。”
蒋晗点点头，目光却停在了一旁的穆宛烟身上。
穆宛烟感受到蒋晗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这才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声:“臣妾见过皇上。”
蒋晗看着穆宛烟，总觉得有些奇怪，不仅开口问道:“穆采女这是怎么了，看见朕为何一副受了惊吓的表情。”
蒋晗刚道出疑问，穆宛烟便知晓蒋晗暂不知道此事，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可转头看向贤妃，眼睛里是满满的不解。
贤妃见穆宛烟看着自己，脸上只是从容淡定的笑:“穆妹妹，皇上在问你话呢！”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穆宛烟不自觉低下了头，声音小小的:“回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
“你不舒服吗？”蒋晗一边问道，一边用手探了下穆宛烟的额头，“幸好，并没有发烧。”
“穆妹妹从刚刚在这里脸色就有些不对劲，臣妾问了下，妹妹只道昨夜没睡好。若当真不舒服，皇上不如让妹妹先回去休息吧。”贤妃看似贴心地说着。
蒋晗想了想贤妃的话，又看了眼穆宛烟，这才开口道:“穆采女先回去休息吧。”
不知为什么，穆宛烟在这个时候心里却有种不安，生怕自己走后贤妃会与蒋晗透露什么一般，赶紧回答道:“难得见一次皇上，臣妾想陪皇上把这顿饭吃完再回去。”
刚刚蒋晗用手探穆宛烟额头时，男子也透过屏风看在了眼里，心里便如受到一击般，现在再听到这句话，连一双手都忍不住握紧了一些。
“可是你现在的身体……”耳旁传来的是蒋晗有些担心的声音。“臣妾确实有些不舒服，但算不得严重，等会儿回去吃着药也就好了。”穆宛烟很认真替自己争取着。
看着穆宛烟这番心意，蒋晗心里并不是不感动的，也不再多说什么。
原本平安以为照穆宛烟往常的性格，这个时候应当会急切地想做一些事情去补救，但出乎意料的是穆宛烟这次格外的冷静。平安观察了穆宛烟两天，生活一切照常，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看来她是当真吸取教训了。”平安当时曾这样跟青儿说道。
青儿却不认为这是什么好消息，叹了口气:“小主，这样子事情是不是就会变得难办了？”
“是会有一些影响。”平安回答着，“不过也算不得什么大问题，我相信贤妃娘娘，她那里应该会找到关键性证据的。”
而事实上，贤妃也确实不负平安的信任，那一日，将平安叫了过去。
平安到时，窦以彤也正坐在那里。向贤妃行了礼，平安也关心起了窦以彤的状况:“姐姐，你近来身体觉得如何？”
窦以彤轻然笑着:“什么都好，就是每日总在吃睡，生怕等孩子出生，自己便胖了一大圈，那般估计就没脸见人了。”
“她每日总担心这个。”连一旁的贤妃都忍不住打趣道。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后宫中的一个女子呢，平安倒是很能理解，宽慰道:“姐姐莫要担心这么多，在妹妹看来，姐姐身材还是面条如初。再说，姐姐花容月貌，就算是真胖了，仍旧是好看的。”
“你啊，就会安慰我。”窦以彤嗔笑道，“不过现在，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平安淡淡一笑，又把头转向了贤妃:“娘娘这次有什么发现？”
贤妃点了下头，声音低低的:“不仅有发现，而且是一个很大的发现。”
“还请贤妃娘娘明示。”平安心中惊喜，脸上却尽量不动声色。
“穆采女有一个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两人都快要谈婚论嫁了，她的父亲却忽然把她送到了宫里，两人不得已分别。她的交好还未必大闹了一阵，这在当地谈论了许久。”
“所以，眼下这个人便应是那个青梅竹马了，对吗？”平安蹙眉问道。
“嗯。”贤妃点头回答道。
照理说听到这个消息平安应该轻松一些的，毕竟事情也算有了进展，但平安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忧心，缓缓地道:“这样子事情怕是更复杂了。”
贤妃听到这话却笑了起来，开口道:“看来你跟我想的一样。”
青儿听不懂两人的话，一脸疑惑看着平安跟贤妃。青儿的样子却引得窦以彤发笑:“不懂现在究竟怎么一回事，对吗？”
青儿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恕青儿愚笨，的确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窦姐姐，不如你跟青儿讲讲。”平安笑着对窦以彤说道。
窦以彤轻轻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开口道:“就算现在抓住了这个人，也无法指正穆采女。因为两人青梅竹马的原因，或许那个男子会独自把所有罪名承担了。穆采女只需说一句不知情，便可推卸了所有责任。”
青儿听着这话，懵懵懂懂点头:“原来如此，那怎么办好？”
三个人相视一笑，平安和贤妃异口同声道:“挑拨离间。”
看几人说这话的模样，似乎心里都已经有了主意，青儿安静地站着，不再说话。三个人在屋里商量了一下，得出了共同的主意，这才离去。
之后的第二天，贤妃处决了那男子，特意把穆宛烟叫了过来。
穆宛烟到时看起来有些憔悴，眼睛微红，好似哭过一样:“参见贤妃娘娘，不知娘娘找我何事？”穆宛烟的声音也不如往常一般有活力。
贤妃却先问了一句:“妹妹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穆宛烟强打着精神，微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昨夜屋外的鸟一直叫个不听，没有睡好罢了。多谢娘娘关心。”
“若今晚还是如此，吵到你了，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命人去处理一下。”贤妃很贴心地说着。
“谢谢娘娘。”穆宛烟点头致谢，今日确实比往日更多了一些礼貌。
贤妃呼了一口气，又拿起旁边的茶抿了一口，低声道:“今日把妹妹找来，是因为听了一些妹妹的闲言碎语，想要找妹妹求证一番。”
穆宛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开口说:“既然姐姐都说是闲言碎语了，又何须找我求证呢？”
“虽然我以为是闲言碎语，但没有听到妹妹亲口跟我讲，终究是不太放心的。”贤妃不冷不淡地说。
穆宛烟却在这时候抬起了头，望着贤妃道:“娘娘但说无妨。”
“今日处决的闯入平才人屋里那男子，不知跟妹妹有什么关系？”贤妃单刀直入，穆宛烟的脸上划过一丝惊讶，但立刻又是一脸的静然淡定。
“我不明白娘娘所言，不知我应该与那男子有什么关系么？”
“那男子亲口说的和妹妹你是青梅竹马，难道都是诬陷？”贤妃反问。
穆宛烟望着唇角:“诬陷算不上，但那都是入宫以前的事，自我入宫以来，早就没有了联系，如今他做什么，也应该与我无关。”
“妹妹说的跟那人讲的倒是一致，他也说自入宫以后便与你断了联系。不过这次却是糊涂了，以为妹妹在宫里受了欺负，竟然跑到宫里动手，却搭上了自己的命。不过也算是一往情深，妹妹也应该无憾了。”贤妃缓缓说着。
“这是他说的？”穆宛烟忽然开口，眼圈又变得更红了一些。
“这是自然。”贤妃说这话时，有种风轻云淡的感觉。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竟然做出这种事情。”穆宛烟咬了咬唇，一字一句地说着。
平安看着一旁的男子，用微弱得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开口道:“这便是你想要的？”
因为嘴被东西塞着讲不出话来，男子只能用坚决的眼神向平安宣誓自己的不后悔。
“穆妹妹，这件事若是皇上知道了怕对你会有些影响。”贤妃开口道。
穆宛烟一听提起蒋晗，脸色忽然就变了:“我与他没有关系，更不怕皇上知道。从我入宫那一刻起，便生是皇上人，死为皇上鬼。就算这些事情全是他为了我而做，我也不会有丝毫动容。”
“他人已经死了，你难道真的没有一些感动吗？”贤妃试探着问了一句。
穆宛烟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已经开始有些不高兴了:“我实在不明白娘娘，你千方百计试探我、引诱我，究竟想要我说什么，可是希望从我嘴里问出些什么把柄。素问贤妃娘娘公以待人，为何今日却这般逼我？”
贤妃声音还是不瘟不火的，只说:“我并非想从你的嘴里问出什么，不过是有些感慨，多问了两句罢了，”
穆宛烟回答:“没有什么可感慨的，不过是他自己太傻了。我和他之间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也就是陌生人罢了。他自己要做这些事，如今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怪不得我。”
“这当真是你想要的吗？”平安又看了男子一眼，问了一句。
这一次，男子明显不再像之前那么坚决，眼睛里恍惚也多了丝心痛，只是依旧倔强，并没有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其实连你自己都不那么肯定了，不是吗？”平安趁着时机又说了一句，只是脸上却装作漫不经心。
“皇上应该要来了。”贤妃看着穆宛烟，忽然开口道。
“娘娘想要骗我。”穆宛烟脸上看起来有些紧张，强装镇定说道。
贤妃淡淡一笑:“我骗你这个做什么？”
话音刚落片刻，门外有太监传旨的声音:“皇上驾到。”
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穆宛烟整张脸变得煞白，唯有贤妃在一旁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声:“臣妾见过皇上。”
蒋晗点点头，目光却停在了一旁的穆宛烟身上。
穆宛烟感受到蒋晗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这才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声:“臣妾见过皇上。”
蒋晗看着穆宛烟，总觉得有些奇怪，不仅开口问道:“穆采女这是怎么了，看见朕为何一副受了惊吓的表情。”
蒋晗刚道出疑问，穆宛烟便知晓蒋晗暂不知道此事，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可转头看向贤妃，眼睛里是满满的不解。
贤妃见穆宛烟看着自己，脸上只是从容淡定的笑:“穆妹妹，皇上在问你话呢！”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穆宛烟不自觉低下了头，声音小小的:“回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
“你不舒服吗？”蒋晗一边问道，一边用手探了下穆宛烟的额头，“幸好，并没有发烧。”
“穆妹妹从刚刚在这里脸色就有些不对劲，臣妾问了下，妹妹只道昨夜没睡好。若当真不舒服，皇上不如让妹妹先回去休息吧。”贤妃看似贴心地说着。
蒋晗想了想贤妃的话，又看了眼穆宛烟，这才开口道:“穆采女先回去休息吧。”
不知为什么，穆宛烟在这个时候心里却有种不安，生怕自己走后贤妃会与蒋晗透露什么一般，赶紧回答道:“难得见一次皇上，臣妾想陪皇上把这顿饭吃完再回去。”
刚刚蒋晗用手探穆宛烟额头时，男子也透过屏风看在了眼里，心里便如受到一击般，现在再听到这句话，连一双手都忍不住握紧了一些。
“可是你现在的身体……”耳旁传来的是蒋晗有些担心的声音。“臣妾确实有些不舒服，但算不得严重，等会儿回去吃着药也就好了。”穆宛烟很认真替自己争取着。
看着穆宛烟这番心意，蒋晗心里并不是不感动的，也不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