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追查
青儿自然知道平安做事情都是有原因的，赶紧道：“奴婢遵命。”
便如平安昨夜吩咐的，张御医第二天下午便随着青儿来到了宁阁。
“参见小主。”张御医行礼。
平安赶紧扶起张御医：“张御医太客气了，每次找你都有事要麻烦，我都不好意思了。往后，张御医可千万不要太多礼。”
“微臣替小主做事，本来就是应该的，又何来麻烦可言？”张御医答。
平安轻扬起嘴角：“有两个我以前的宫女，昨日被人发现失血过多而亡，但我总觉得事有蹊跷，还想请御医随我去看看。”
张御医点头，也算是应允了下来。
宫里死掉了宫女太监都是被扔在宫里一处叫乱葬岗的地方，因为停尸太多，平安和张御医还未进去，便已经闻到了臭气熏天的恶臭。
两人都掩上面纱，张御医还给了平安一瓶药，可以暂时掩盖住那难闻的气味。
“请小主在这里等着，前面的情景小主看了怕是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就等微臣前去查看，等会儿再告诉小主微臣的看法。”张御医倒是个体贴的人。
平安此刻站在这里便已经有一种想作呕的感觉，若真看了，怕真如张御医所说的一般了，可忽而想起什么，赶紧道：“张御医可认得是哪两具尸体？”
张御医微微一笑：“这宫里虽然死人不少，但也不至于每日都是如此，更何况小主已经说了特征，微臣想来也不难找出。”
听张御医这么一说，平安也觉得放心了点头：“那一切有劳御医了。”
待张御医回来，想着此地确实不佳，两人决定边走边谈。
“张御医，不知情况如何？”平安问道。
“小主猜的确实没错，人虽然是失血过多而死，但微臣在她们身上发现了活血散瘀的药。想来也是涂错了东西，才导致血流不止而亡的。”张御医认真说道。
平安眼睛一眯：“看来当真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了。”
张御医附和道：“应当如此，但微臣也帮不了小主什么了，往后的事也只能有劳小主自己了。”
平安赶紧致以微笑：“御医又客气了，你帮我这么多，我都不知如何感谢才好。”说罢，从手里掏出一锭银子，“我自知御医不是图财之人，这点钱也不会放在眼中，但我若不如此，想来也不安心。还请御医就当了我不安，勉强收下罢。”
张御医本想推脱，但看着平安如此认真的模样，只能道：“微臣谢谢小主。”
回到宁阁，平安的思绪还在此事上，虽然能肯定确是有人想要陷害自己，但究竟何人所为还不得而知。但这一次，平安不打算像之前一般默不作声，下了决心药追查到底。
思来想去，觉得事情的关键还是在洗净处，平安找来青儿，开口道：“青儿，你现在再陪我去一趟洗净处，我定要把事情弄个明白。”
青儿本就见不得平安被人陷害，自然赞同道：“奴婢自当听从小主安排，哪个人想要陷害小主，定要她知道好歹。”
陈公公和平安算来也是熟人了，月牙和星迎一事，想必也猜到平安会来找自己，看见平安，陈公公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陈公公近来可好？”虽只是一些客套话，但也是少不了的。
“有劳小主关心，奴才近来倒是不错，只是小主那两个丫鬟的事情，奴才有些担心小主。”陈公公倒是一个挺会说话的人。
平安微微一笑：“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找公公也是为了这两人的事情。”
“小主有什么想问奴才的但说无妨。”陈公公毕竟是一个明白人。
“我想请教公公，在月牙和星迎出事前可见过什么人，被罚当晚的药又是谁给的？”平安开口问道。
陈公公仔细琢磨了一番，回答道：“出事之前似乎是有宫人来这里找过她们，但奴才只当是熟识之人，并未曾留心。而当晚的药，是奴才见两人伤势严重，派小李子去找人拿的。”
“那宫人什么模样，公公可还有印象？”平安问道，“还有小李子，我想见他一见。”
“宫人什么模样，奴才确实不记得，那时也只是看到个背影罢了。至于小李子，奴才现在便把他召来。”陈公公开口道。
虽然线索少了些，但平安仍旧心存感激，开口道：“谢谢公公。”
听到陈公公召自己，不过片刻时间，小李子便赶了过来。小李子对平安自是有印象的，连忙行礼道：“奴才见过小主。”
“不必客气。”平安答，“我现在找你，你可猜得到我的意图？”
小李子微怔了一秒，开口道：“只怕小主是为了月牙和星迎而来。”
平安点头：“确是如此。你可否告诉我你当晚是去找谁拿的药，拿的什么药？”
“我们这些奴才生病自然是不能找御医诊治，但是熟识的人里面也是有半路出家的人，虽然大病看不了，但小毛小病的还是勉强能治治。奴才当晚便是去找的这样一个人，然后拿了些外伤止血的药。可毕竟不是什么好药，连名字也是没有的。”小李子认真地说。
平安微微蹙眉，又问：“那你可带我去找那个人？”
小李子有些拿不定主意，眼睛不自觉看向陈公公，直到陈公公点头，小李子才开口道：“奴才这便带小主前去。”
原来小李子说的那个人也不过是一个管事的公公，曾经在御医房当过几年差，人倒是聪明好学，几年的时间，也算是耳濡目染，有所学罢了。后来因为表现不错，便被派去了别处做管事。
这人看见平安和小李子一并前来，还以为是那个生病的宫女，可再一看平安身上的衣着和浑身的气质，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赶紧问道：“不知这位是……”
小李子赶紧向那人递去一个眼神，随即开口道：“这是宁阁的平才人，平小主，今日与我同我，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虽然在宫里私下售药也是不平开的秘密，但若真追究起来，罪名也是不轻的。一听说平安是小主，这人自然有些害怕，连忙跪在地上：“不知小主有何事要问？”
平安微眯着眼睛看着这人，语气里是不紧不慢：“我听说之前小李子曾来找你拿过外伤止血的药，有这么一回事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人恭恭敬敬回答着。
“你的药确定没有问题？为何那两人用了你的药竟然失血过多死去了？”平安故意让声音严厉起来。
一听说自己的药闹出了人命，这人心里更是惊慌，跪在地上手都在颤抖：“娘娘息怒，奴才的药应当是没有问题的啊，这药也不是只用了一次两次了，怎么会失血过多呢？”
平安看这人惊慌的样子倒不像装出来的，心里暗暗排除了他被人买通的可能，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那你把你的药拿来一瓶给我，我去找人看看，若当真不是药的问题，也便排除了你的嫌疑。”
一听说可以排除自己嫌疑，那人赶紧忙不迭跑到屋内，恭敬拿出一瓶药递与平安：“回小主，这就是我当日给李公公的药，小主大可拿去给人查看。”
“行，你先起来，等我查明后自会还你清白。”平安开口，“不过我今天来找你的事你切莫与他人说，若是别人怀疑你，届时我可帮不了你。”平安话里半是威胁。
“奴才明白。”这人倒是答应的快。想到这也是与他切身利益相关，平安倒还算放心，便和小李子离开而去。
刚出这院，平安便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小李子面前：“你看清楚了，当日拿的可是这个？”
小李子接过瓶子仔细看了看，又掀开闻了下气味，语气颇为肯定：“应当就是这个了。奴才当日总觉得这药好闻，有股淡淡的香味，眼前这个的气味便是那般。”
“行，那你先回去吧。”
与小李子道别，平安连忙把药拿去给了张太医。张太医拿着这瓶药研究了一会儿，开口道：“这药确实没有问题。虽然算不得好药，但还是多少能够有些作用，更不当会造成失血。”
平安这下子不禁疑惑了：“若是如此，那为何两人还会失血过多而亡呢？”
“这药便是那两个宫女所用的？”张太医忽然问道。
平安摇头：“不过是同一种药罢了，却不是同一瓶。”
张太医嘴角却泛起一丝笑意：“若是如此，小主的问题也不难回答。总是同一种药，但也不排除用的那瓶被人加了其他东西，不是吗？”
平安顿时如醍醐灌顶，赶紧道谢：“是我糊涂了，多谢太医提醒。”
张太医微然一笑：“小主不必客气。”
平安顿时决定再派人去洗净处探查一番，不过这次却不能明去，只能暗暗访问。而且一定要今夜，只怕过了今夜，若有什么证据，也会被人强行抹去，事情只会更加难办。
可平安现在身边的亲信也不过青儿和小林子罢了，两人皆不会武功，只怕也是有心无力。忽而脑中浮起一个人影，想来，也只能找他帮忙了罢。平安来到处偏远的地方，放了自己和夜所约定的信物，不出意外，夜晚上的时候便会去宁阁拜访了。
可刚一回到宁阁，便听宫人讲方才蒋晗又来找过自己，只是这一次蒋晗并未等候在这里，而是让人留话给平安，让平安自己去帝宫拜访。
虽然是蒋晗给自己解的围，但蒋晗这个时候找自己，平安还是有些担忧。可便如之前一般，平安只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来到帝宫，一看见平安，严录立即将平安请入里面，又附了一句：“陛下在里面恭候已久，小主快些进去吧。”
平安点头，又跟严录道了声谢，赶紧进去。蒋晗正拿着一卷书捧在手里，纵是平安刚行完礼，蒋晗仍旧没有要放下书的意思。
便如平安昨夜吩咐的，张御医第二天下午便随着青儿来到了宁阁。
“参见小主。”张御医行礼。
平安赶紧扶起张御医：“张御医太客气了，每次找你都有事要麻烦，我都不好意思了。往后，张御医可千万不要太多礼。”
“微臣替小主做事，本来就是应该的，又何来麻烦可言？”张御医答。
平安轻扬起嘴角：“有两个我以前的宫女，昨日被人发现失血过多而亡，但我总觉得事有蹊跷，还想请御医随我去看看。”
张御医点头，也算是应允了下来。
宫里死掉了宫女太监都是被扔在宫里一处叫乱葬岗的地方，因为停尸太多，平安和张御医还未进去，便已经闻到了臭气熏天的恶臭。
两人都掩上面纱，张御医还给了平安一瓶药，可以暂时掩盖住那难闻的气味。
“请小主在这里等着，前面的情景小主看了怕是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就等微臣前去查看，等会儿再告诉小主微臣的看法。”张御医倒是个体贴的人。
平安此刻站在这里便已经有一种想作呕的感觉，若真看了，怕真如张御医所说的一般了，可忽而想起什么，赶紧道：“张御医可认得是哪两具尸体？”
张御医微微一笑：“这宫里虽然死人不少，但也不至于每日都是如此，更何况小主已经说了特征，微臣想来也不难找出。”
听张御医这么一说，平安也觉得放心了点头：“那一切有劳御医了。”
待张御医回来，想着此地确实不佳，两人决定边走边谈。
“张御医，不知情况如何？”平安问道。
“小主猜的确实没错，人虽然是失血过多而死，但微臣在她们身上发现了活血散瘀的药。想来也是涂错了东西，才导致血流不止而亡的。”张御医认真说道。
平安眼睛一眯：“看来当真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了。”
张御医附和道：“应当如此，但微臣也帮不了小主什么了，往后的事也只能有劳小主自己了。”
平安赶紧致以微笑：“御医又客气了，你帮我这么多，我都不知如何感谢才好。”说罢，从手里掏出一锭银子，“我自知御医不是图财之人，这点钱也不会放在眼中，但我若不如此，想来也不安心。还请御医就当了我不安，勉强收下罢。”
张御医本想推脱，但看着平安如此认真的模样，只能道：“微臣谢谢小主。”
回到宁阁，平安的思绪还在此事上，虽然能肯定确是有人想要陷害自己，但究竟何人所为还不得而知。但这一次，平安不打算像之前一般默不作声，下了决心药追查到底。
思来想去，觉得事情的关键还是在洗净处，平安找来青儿，开口道：“青儿，你现在再陪我去一趟洗净处，我定要把事情弄个明白。”
青儿本就见不得平安被人陷害，自然赞同道：“奴婢自当听从小主安排，哪个人想要陷害小主，定要她知道好歹。”
陈公公和平安算来也是熟人了，月牙和星迎一事，想必也猜到平安会来找自己，看见平安，陈公公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陈公公近来可好？”虽只是一些客套话，但也是少不了的。
“有劳小主关心，奴才近来倒是不错，只是小主那两个丫鬟的事情，奴才有些担心小主。”陈公公倒是一个挺会说话的人。
平安微微一笑：“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找公公也是为了这两人的事情。”
“小主有什么想问奴才的但说无妨。”陈公公毕竟是一个明白人。
“我想请教公公，在月牙和星迎出事前可见过什么人，被罚当晚的药又是谁给的？”平安开口问道。
陈公公仔细琢磨了一番，回答道：“出事之前似乎是有宫人来这里找过她们，但奴才只当是熟识之人，并未曾留心。而当晚的药，是奴才见两人伤势严重，派小李子去找人拿的。”
“那宫人什么模样，公公可还有印象？”平安问道，“还有小李子，我想见他一见。”
“宫人什么模样，奴才确实不记得，那时也只是看到个背影罢了。至于小李子，奴才现在便把他召来。”陈公公开口道。
虽然线索少了些，但平安仍旧心存感激，开口道：“谢谢公公。”
听到陈公公召自己，不过片刻时间，小李子便赶了过来。小李子对平安自是有印象的，连忙行礼道：“奴才见过小主。”
“不必客气。”平安答，“我现在找你，你可猜得到我的意图？”
小李子微怔了一秒，开口道：“只怕小主是为了月牙和星迎而来。”
平安点头：“确是如此。你可否告诉我你当晚是去找谁拿的药，拿的什么药？”
“我们这些奴才生病自然是不能找御医诊治，但是熟识的人里面也是有半路出家的人，虽然大病看不了，但小毛小病的还是勉强能治治。奴才当晚便是去找的这样一个人，然后拿了些外伤止血的药。可毕竟不是什么好药，连名字也是没有的。”小李子认真地说。
平安微微蹙眉，又问：“那你可带我去找那个人？”
小李子有些拿不定主意，眼睛不自觉看向陈公公，直到陈公公点头，小李子才开口道：“奴才这便带小主前去。”
原来小李子说的那个人也不过是一个管事的公公，曾经在御医房当过几年差，人倒是聪明好学，几年的时间，也算是耳濡目染，有所学罢了。后来因为表现不错，便被派去了别处做管事。
这人看见平安和小李子一并前来，还以为是那个生病的宫女，可再一看平安身上的衣着和浑身的气质，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赶紧问道：“不知这位是……”
小李子赶紧向那人递去一个眼神，随即开口道：“这是宁阁的平才人，平小主，今日与我同我，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虽然在宫里私下售药也是不平开的秘密，但若真追究起来，罪名也是不轻的。一听说平安是小主，这人自然有些害怕，连忙跪在地上：“不知小主有何事要问？”
平安微眯着眼睛看着这人，语气里是不紧不慢：“我听说之前小李子曾来找你拿过外伤止血的药，有这么一回事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人恭恭敬敬回答着。
“你的药确定没有问题？为何那两人用了你的药竟然失血过多死去了？”平安故意让声音严厉起来。
一听说自己的药闹出了人命，这人心里更是惊慌，跪在地上手都在颤抖：“娘娘息怒，奴才的药应当是没有问题的啊，这药也不是只用了一次两次了，怎么会失血过多呢？”
平安看这人惊慌的样子倒不像装出来的，心里暗暗排除了他被人买通的可能，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那你把你的药拿来一瓶给我，我去找人看看，若当真不是药的问题，也便排除了你的嫌疑。”
一听说可以排除自己嫌疑，那人赶紧忙不迭跑到屋内，恭敬拿出一瓶药递与平安：“回小主，这就是我当日给李公公的药，小主大可拿去给人查看。”
“行，你先起来，等我查明后自会还你清白。”平安开口，“不过我今天来找你的事你切莫与他人说，若是别人怀疑你，届时我可帮不了你。”平安话里半是威胁。
“奴才明白。”这人倒是答应的快。想到这也是与他切身利益相关，平安倒还算放心，便和小李子离开而去。
刚出这院，平安便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小李子面前：“你看清楚了，当日拿的可是这个？”
小李子接过瓶子仔细看了看，又掀开闻了下气味，语气颇为肯定：“应当就是这个了。奴才当日总觉得这药好闻，有股淡淡的香味，眼前这个的气味便是那般。”
“行，那你先回去吧。”
与小李子道别，平安连忙把药拿去给了张太医。张太医拿着这瓶药研究了一会儿，开口道：“这药确实没有问题。虽然算不得好药，但还是多少能够有些作用，更不当会造成失血。”
平安这下子不禁疑惑了：“若是如此，那为何两人还会失血过多而亡呢？”
“这药便是那两个宫女所用的？”张太医忽然问道。
平安摇头：“不过是同一种药罢了，却不是同一瓶。”
张太医嘴角却泛起一丝笑意：“若是如此，小主的问题也不难回答。总是同一种药，但也不排除用的那瓶被人加了其他东西，不是吗？”
平安顿时如醍醐灌顶，赶紧道谢：“是我糊涂了，多谢太医提醒。”
张太医微然一笑：“小主不必客气。”
平安顿时决定再派人去洗净处探查一番，不过这次却不能明去，只能暗暗访问。而且一定要今夜，只怕过了今夜，若有什么证据，也会被人强行抹去，事情只会更加难办。
可平安现在身边的亲信也不过青儿和小林子罢了，两人皆不会武功，只怕也是有心无力。忽而脑中浮起一个人影，想来，也只能找他帮忙了罢。平安来到处偏远的地方，放了自己和夜所约定的信物，不出意外，夜晚上的时候便会去宁阁拜访了。
可刚一回到宁阁，便听宫人讲方才蒋晗又来找过自己，只是这一次蒋晗并未等候在这里，而是让人留话给平安，让平安自己去帝宫拜访。
虽然是蒋晗给自己解的围，但蒋晗这个时候找自己，平安还是有些担忧。可便如之前一般，平安只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来到帝宫，一看见平安，严录立即将平安请入里面，又附了一句：“陛下在里面恭候已久，小主快些进去吧。”
平安点头，又跟严录道了声谢，赶紧进去。蒋晗正拿着一卷书捧在手里，纵是平安刚行完礼，蒋晗仍旧没有要放下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