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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6章 强硬谈判

纪少龙林芷晴全文 卧龙赘婿 5363 Sep 29, 2021 12:42:5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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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子·劝学》中曾云:“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那时的我,虽年纪不大,但早就深刻地体会到坚持的重要性。因此,我完全不顾前两次的失败经历,在正月初三早晨,再次来到阿梅家。
    这一次,我以“拜年”的名义前往。在没有舅舅的陪伴下,我竟然“千里走单骑”,自然手足无措,脑海里一片混乱。唯那颗炽热的心,燃烧着坚定的信念,它驱动着我勇敢前行。
    在前往惠安的一路上,我仿佛经历了三天三夜的思想鏖战一样,精神高度紧张。当时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让我完成了“过楼下铁门、爬七楼楼梯、按房间门铃”等一系列挑战,直到最后,忐忑不安地坐在她家客厅的沙发上。
    尽管伯父伯母依然像以前一样热情,但我的心脏好像正在追逐蚊子的青蛙,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整场“问讯”下来,汗水浸透我的后背,而阿梅则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当时,坐在沙发上的我,因为身边没有舅舅的及时“救场”,第一句话就不知如何“开场”,憋了半天,终于努红了脸,挤出一句:“伯父……伯母,新年好!”
    其实,早在前往惠安的路上,我已精心准备好了开场白:“伯父伯母,新年好!首先请允许我向你们拜年,祝愿你们身体健康,阖家幸福!”然而,当我见到两位慈祥的长辈时,我突然变得畏缩,仿佛壁虎断尾,一下子忘了台词的后半截。
    见我一脸难以抑制的紧张,伯父用和蔼的眼神看着我,他温和地说:“阿松,你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好了,无需太过拘束。”
    伯父的话,就像和煦的春风一样,及时抚慰着我内心的不安。我稍稍放松地应道:“嗯,谢谢伯父!”
    伯父继续说:“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半年不见,感觉你比以前成熟了!”
    我腼腆地笑了笑,终于用一个比较完整的句子,应道:“是啊,我希望自己能尽快成熟起来,还有一年半就要毕业了,我希望自己能早点融入社会。”
    伯父点点头,他笑着问道:“挺好的,那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
    对于未来,我感到一片迷茫,因此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结合自己所谓的“特长”,避重就轻地应道:“我想毕业以后当个编辑。”
    这时,伯父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神采飞扬地说道:“记得1990年,我踏上了深圳那座滚滚商潮的城市。那年我已经32岁了,刚到深圳找工作时四处碰壁,后来我结合自己对文字的喜欢,怀着对编辑工作的憧憬,写了一封信给编辑部领导。在信中,我以对某个领导的采访为例,不但拟写了采访提纲,而且就报道重点作了说明。没想到,仅仅一星期后,我竟然获得了面试的机会……后来成功进入编辑部工作。”
    他停顿一下,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继续说道:“在编辑部里,我的文凭不高,也没有相关工作经验,但我从未停止学习,夜以继日地埋头苦干。在第一年的采访竞争中,我名列第二,仅次于一位新闻学博士。我的努力与执着终于获得了回报。”
    我崇拜地看着伯父,他继续说:“也就是得益于那段时间,我有机会经常到各乡镇采访当时深圳的社会名流,并与他们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后面机遇来了,由于当时各乡镇建设需要,我转行做了石雕生意,家庭生活也渐渐好转起来。”
    听完,我对伯父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同时,内心的紧张情绪也渐渐消散。
    伯父与我聊了很多,甚至聊到了人生观和世界观。苦于自己确实连世界都没怎么观过,所以只能不断地说自己会好好努力,也算是蒙混过关了吧。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交谈,已经是十点半了,我告诉伯父伯母:“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这时,伯父一脸满足,微笑着说:“阿松,你吃完午饭,再回去吧!”
    我有些难为情地回答:“谢谢,不用了,我想……我想……邀请阿梅去我家坐坐。”
    听了我的提议,伯父虽然有点讶异,但他还是露出宽容的微笑,将阿梅从房间里叫出来。只见阿梅缓缓走到客厅,低着头,双颊微红。
    伯父微笑着对她说:“阿梅,阿松邀请你到他家坐坐?!”
    阿梅面露难色地应道:“老爸,这样不好吧!”
    伯父依然笑着说:“没关系,过年到朋友家串串门,挺好的!”
    ……
    起初,阿梅一脸不悦,坚决不肯同我出去,但是在伯父伯母的再三劝说之下,她终于妥协地答应了。
    当时,我喜出望外,就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威武将军,心里盘算着这便是已经到了见家长的关键步骤。心中除了窃喜之外,更惊叹于自己的勇敢。这种“飞跃式”的勇敢,连自己也要伸出拇指来,点一万个赞。
    从惠安县城,我们搭车前往张坂。当时的我,就像渔人在茫茫雾海中望见灯塔一般,内心的喜悦无法抑制。透过车窗,外面一排排亭亭玉立的柏树,在寒冷的冬天里,依然那样浓郁苍翠。
    车到了张坂街,距离我家还有二公里路程,需再搭乘摩托车才能到达。当时,她坐在摩托车的中间,我坐在她身后。虽然我们之间保持着两个拳头的距离,但对我而言,从未如此近距离地靠近过她,确切地说,是我从未如此近距离地靠近过女孩子。我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实的。闻着她淡淡的发香,我如痴如醉,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记得之前看过这样一个故事:上帝造人时,最开始的人是两个头、四只手、四条腿的,后来上帝发现这样的人特别完美、无所不能,所以就把这种人劈成两个,让他们消耗光阴,跨越山河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对此,之前的我还嗤之以鼻,可如今坐在阿梅后面,我才发现这是真理,于是心里不断默念着“阿门”。
    摩托车停在一个村路上,我领着阿梅从村路转入一条杂草丛生的羊肠小道。这条小道高高隆起,飘浮在田野上,宽度仅有三十厘米,两侧都是种满花生的田地,一不留神就会因为踩空而掉入田沟。那些杂草,淹没了行人的脚踝,草丛中常有蜥蜴左右奔窜,更有蟋蟀上下蹦跳。当走到我家门口时,在我身后的她,惊愕地问道:“这就是你家啊?”
    我转过头,羞涩地看了她一眼,嗫嚅地说道:“是的!”
    到了我家,大概是中午12点。当时,大姑、二姑也来我家拜年,大家正围坐在一张圆桌上吃饭。
    见我们来了,家人们纷纷站起身来,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我领着阿梅入座,兴奋地向家人说道:“家人们,我向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阿梅。”
    阿梅环顾了一下四周,满脸通红地说道:“大家,新年好!”
    妈妈心满意足地接过话茬:“阿梅,欢迎你来我家做客!”
    奶奶慈祥地附和:“欢迎阿梅,能认识你这个朋友,是我们家阿帝的福气!”
    阿梅勉强地笑了笑,并尴尬地坐下,家人们则对她上下打量、左右端详。大家脸上此起彼伏的笑容,能堆出一座座连绵的山脉来,都恨不得把阿梅捧在手心,当圣贤书一样看着,当圣人一样供着。
    当时,家人们对阿梅异常热情,这种热情应不亚于鲁迅当年到日本仙台留学时所受到的礼遇。
    虽说热情是融化冰川的火焰,是照亮天空的月光,是孤帆返航时的灯塔,但在家人们不断招呼她吃菜的情况下,她却一直没有动筷。我看在眼里,心中颇为不安,生怕她饿了肚子,还是妈妈付诸了实际行动,不断夹菜到她的碗里。
    妈妈和蔼地对她说:“阿梅,不要客气,你要吃菜啊!”
    阿梅双脸绯红地应道:“伯母,我没有客气!我自己来,你不用为我夹!”
    然而,她一脸僵硬,频频拿起桌上的水杯,略带发抖地喝着水,好像正在参加一个可怕的鸿门宴。
    在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后,阿梅噤若寒蝉。席间,大姑笑意盈盈对她说,“我家阿松,从小读书就好,而且人很实在,如果哪个女孩子‘跟’了他,将来一定会很幸福的!”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味地笑。这种笑显得格外僵硬,就像雨果笔下那个带着深深悲哀的笑面人。她似乎不敢抬头面对大家,眼神还有点飘忽。这种飘忽,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往往还不自觉地飘到桌底,像是在桌底发现了可疑的地雷一般!
    用餐中,她突然示意我跟她到外面。等到了门外,她着急地问道:“你家的洗手间在哪里?”
    我带她到大厅东侧——爸妈的卧室,指着床铺旁边用帘子遮住的一个木桶,难为情地说:“这就是我们方便的地方!”
    她诧异地问道:“你们还在用这种木桶?”
    我支支吾吾地回答:“是的!”
    当时,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仿佛担心屋里可能随时窜出几只耗子或袭来几只蜘蛛。于此情形,仿佛坐在此木桶上解手,就是前往高山的雪崩现场,必将“扑通”一声坠入深渊。
    当我走出爸妈卧室的时候,她也紧跟着逃了出来,神情惊慌,脸色苍白如纸。
    我有点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要方便?”
    她一脸惊恐地说:“我不习惯用木桶方便,外面还有其它方便的地方?”
    我顿时感到无比尴尬,难为情地应道:“外面有一个露天厕所,大约200米远,我带你去。”
    她默许了,然后跟随我出了家门。我们穿过羊肠小道,经过一间破旧的红砖大厝,终于来到了一个简陋的露天旱厕。这一带,人迹罕至,杂草丛生,看起来十分荒凉。这个旱厕相传是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建成的,蹲位由两条石板构成、中间留一个坑,没有门,蹲位的三面,由低矮的石头墙围成。那时只有白天,我们才敢来这里便便,晚上因为害怕只能在自家的木桶解决。而且,冬天在这样的旱厕蹲着便便,西北风吹得屁股都疼。
    这种旱厕,还不分男女。城里人到乡下上厕所时,通常会叫个伴儿,算是给自己“望风”,生怕有人闯进来引起尴尬。在农村,上这样的厕所,是有讲究的:进入厕所之前,要先对下暗号,通常是先咳嗽一声,或者是问一问“里面有人吗?”如果听到里面也咳嗽一下,或者里面的人应道“有人的,等一下!”像这种情况,那就等吧,如果暗号发出没人回应,那就可以进去了。
    于是,我站在旱厕外面,看着地上的杂草,给阿梅“望风”。
    没过几秒,她便解手完毕。以我正常男人平日小便的速度测算,断定女人小便多了几道工序,哪有那么快的道理?想必,她被眼前的荒凉景象吓得不轻,所以在小便时,刻意进行了有悖正常生理的“加速度”。
    从旱厕返回的路上,阿梅面有愠色地说:“我要回家了。”
    听了这话,我局促不安地劝她:“你才刚来不久,再进去坐坐吧!”
    但她毅然拒绝:“不用了,我要回去了,记得告诉你家人我已经走了。”
    我吞吞吐吐地答应道:“好吧!”
    当时我要送她,但她坚决不让。看着她匆匆忙忙地离开,她的身影就像是一颗瞬间划过夜空的流星。
    我的心宛如流星划过的夜空一般,空空如也,前面的喜悦,瞬间消失殆尽。
    那时,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即使是向梁静茹借了《勇气》,那也是几年后的事了),竟敢如此自信地把她带回家来?
    当时,我家宅子是一个单层的石头房,建于上世纪90年代,外观犹如发黄的老照片,泛着岁月的沧桑。屋内更是表里如一,下雨天时往往屋外哗哗啦啦,屋内滴滴答答。每每于此,奶奶、妈妈都会忙着拿出锅碗瓢盆来接水,而屋内听雨,成了我当时除听四大天王的磁带以外,最独特的“视听”记忆。
    这个房子,中间是一个厅堂,左右两侧各有一个房间,爸妈一间、奶奶和妹妹一间。房间前面各有一个小走廊,而我的房间如木凳加了“椅背”一样,独立在外。
    进入大门,地上铺着老式的小六角砖,有些早已出现了不合时宜的裂痕。墙壁是由凹凸不平的花岗岩砌成的,所有墙壁均未粉刷,就像原始人没有粉饰一样。灶台设在西侧走廊上,每次做饭烟气弥漫,熏得整个屋子黑乎乎的,局部方位甚至熏成了煤矿现场。
    外面,更是鸡犬成群。它们常常不招自来地跑到屋内觅食,冷不丁拉个粪便,难免让人不小心踩个正着。因此,走进屋内真有点踩地雷的感觉。
    这下可好了,我想她回去后,夜里做梦,都会想起我家的黑吧?!
    我心生悔恨,自省再三,深刻地体会了“欲速则不达”的古训,在寒假余下来的日子里,我没有再去找她,明白一切需要从长计议。
    然而,在家中,我还是很想念她,这种想念因为是单向的,让我变得越来越孤独了,也常常情不自禁地提起手中拙笔,写下当时的感受:
    【2005年2月14日】
    “为何我这样孤寂?”这句话,竟出自一个大过年人的嘴里。
    “孤寂?”身边亲人不解问起。
    “孤寂!”我果断的答语,让他们立刻明白我那绝非信口开河的切实。
    这种孤寂,绝不是亲人间的疏离!这种孤寂,又不是朋友们的淡漠!这种孤寂,更不是凭空想象的驱使!
    这是因为,因为,因为,我的身边没有你!一个能瞬间让我的孤寂烟消云散的你!一个能从此让我的生活过得无比幸福快乐的你!
    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心爱的女孩啊,我确定,我已深深地爱上你!
    【2005年2月15日】
    孤独,就像一双无形的黑手拽住了我,我害怕孤独,但我为何心甘情愿作它的俘虏?
    孤独,就像一只沉重的铁镣铐住了我,我害怕孤独,但我为何毫无怨言作它的俘虏?
    孤独,就像一个强烈的念力捆住了我,我害怕孤独,但我为何死心塌地作它的俘虏?
    宝贝啊,不要诧异,也无须怀疑——这是为你!心甘情愿为你!毫无怨言为你!死心塌地为你!
    【2005年2月17日】
    从前,我无法理解“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含义,而如今,我却坠入了与日俱增的思念深渊。一个学期的别离,147天的思念。
    天天想你,犹生命的延续,是我无法摆脱的缠绵思绪。因为除此之外,我别无法子——好几次,竟只能在梦里看你、听你、留你……但醒来后,往往只剩下黯然伤神——浓厚的悲哀,似猛洪冲击,让我透不过气!
    好不容易,迎来了相聚的机会——无限美好的画面充盈着我的脑际!可现实,却并不如此!你总是说要陪同学、朋友出去(也许我的激情让我不可理喻),丢我一人任悲伤的饕餮张牙舞爪嚣肆不已;你那牵强附会的解释,让我敏感的心如同狂风中的纸鸢无所从适……啊!我只能夜夜把眠拒,夜夜把梦失。
    但我并不怪你,因为我相信悲伤的日子总会过去,就像大雨过后总会有彩虹的临至!我相信,接下来的日子里,必定有我们的浓情天地——那时我们手牵手,臂挽臂……让无限的思念,兑换成美好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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