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8章 找自己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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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副院长今天一天眼皮都在跳。
    他抽空关注了姜橙，地震，但是她完好无损，直播上，打人了，嗯，不是她被人打，他放心了。
    姜橙平安的一天！
    棒棒的。
    他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的时候，看到办公室打来的电话，心里咯噔一下，可千万别是姜橙。
    “程副院，那个，姜小姐她又又又来了！”
    完球了，今晚必须值大夜了！果然他眼皮不是瞎跳的。
    等赶到医院，他看着打着石灰被推出来的唐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上周食物中毒，这周小腿骨折，那下周呢……，要是这样，是不是可以给他开个包房，在顺便再承接下医院的法务？反正来都来了。
    他撇了眼抱着猫站在旁边一直低着头的姜橙，额，赶紧摇头，把这个邪恶的念头赶出脑海，姜橙这么低调，必定是要搞大事，他还是先伺候这位姑奶奶吧。
    管家送唐玮去病房，他赶紧把姜橙请到了办公室，果然听到她说：“程副院长，有件事要麻烦您一下。”
    “您说！”程副院长一个机灵，胖胖的脸上堆起了一堆褶子。北纬已经预约了下个月的集团体检，只要她提，只要他能办到，一定肝脑涂地。
    姜橙手按着黑猫的背脊：“麻烦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做产检。”
    ？？？
    谁要做产检？
    程副院长眨了眨眼睛，确定她不是开玩笑，可明明他们已经做过了两次了，他们还对外辟谣过了，这？他立刻就急了：“姜小姐，我们医院的设备可是最新的，零失误！”
    姜橙凉凉地扫了他一眼：“程副院长，我付钱的。”
    程副院长：这是钱的事情吗？这是我们医院的信誉问题？
    黑猫在姜橙怀里坐了起来，一双金眼盯的程副院长身上发毛。得，还能怎么办，要诚心诚意为上帝服务。
    他找来医院嘴巴最紧的超声科大夫，等b超结果一出来，程副院长倒抽一口凉气，还好他谨慎，不然……
    可，明明之前检查好好的，这次，怎么就见鬼的怀孕三个月了？
    是他们的仪器出现故障了吗？
    是他们医院真的不行了吗？
    不，这个猜测他绝不接受！
    程副院长毕竟是程副院长，显然不可能让姜橙把检查失误这个锅扣过来，他情绪非常激动：“姜小姐，如果是孕早期，我们检查不出来还情有可原，可你这已经三个多月，接近四个月了。我们的仪器绝对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失误。如果有问题……”他想抽自己，平日里解决问题多了，说话总是习惯的带入问题分析，姜橙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问题，他怎么知道？他猛然想到了他在织薄上看到的词，“那这一定是魔法。”魔法这个词很大无语，可用在姜橙身上，他觉得很对。
    姜橙：现在所有人都在疯传我有魔法吗？
    周齐嗤笑一声。姜橙听到他的声音，连忙伸手把他的头往自己怀里按。
    奇怪！
    程副院长困惑的眼神从黑猫身上转移开，刚刚他是见到魔法了吗？
    为什么猫会发出人类的笑，而且，如果他没看错，那只猫是嘲讽他了吧？他盯着一旁的大夫，眨眼，意思是问她是否看到了？
    但，人类的悲欢并不想通。大夫以为他让她交代姜橙一些注意事项。
    “姜小姐。目前胎儿发育很好。不过，我建议孕期最好跟宠物保持距离。”
    程副院长：我是让你说这个？
    周齐又要探头，姜橙手紧紧安着他的脑袋，不让他动。她对大夫表示感谢后抱着猫就离开了。
    虽然是原书系统的过错，但唐玮替姜橙受罪，姜橙怎么着也要去跟唐玮道别一下。结果刚进vvvip区，却在走廊遇到了顾泽。彼时顾泽正一身疲惫的被冯琛劝着从病房出来。
    顾女士上次晕倒，不曾想到一查却查出了子/宫癌，虽然医生已经普及只要切掉子/宫就不会有什么影响，但顾女士就是听不进去。
    她觉得她要死了，可她就要死了，她的儿子还没拿到属于他的东西，她的儿子还不听话，非要跟蒋白羽捆/绑到一起。
    她坚决不做手术，老顾她管不了，儿子她也管不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这么死了算了。
    她就在医院耗着。一开始，老顾还来了两次，后来就再也不来了，而顾泽也好几天没来了。
    反倒是顾一凰今天来看她，话也没多说，只一句，老顾在外面又养了一个小的，已经准备把西城那套小别墅过户了。
    这顾女士怎么能忍？和顾一凰争，原配之子和继室之子，那是家事。可给外面的小三，那是拿家里的钱往外拿。不行！她决定做手术了，不过还是想借此逼一逼顾泽。
    电话是冯琛接的，可冯琛的话却她惊住了。顾泽最近消失不见，竟然是去了寺庙了！
    她逼问冯琛理由，对方也说不出所以然。她气往头上走，他这是在用出家逼她妥协？可随即她又泄了气，顾泽万一犟起来真出家了怎么办？可蒋白羽，她今天也看了直播，她那样的，还不如姜橙呢。就姜橙那性格，一定能从老顾那里把钱给抠出来。
    可现在怎么办呢？
    为今之计，只能拖。她就不信，蒋白羽那样的小绿茶，还真能看上顾泽？顾泽又不是顾一凰，赚的钱虽说她不要，可替顾泽做资产管理经理是她介绍的，顾泽背着他动资金是不可能的。指望顾泽给资源吗？蒋白羽那小心机，自己就能搞到。她图顾泽什么呢？爱情？她才不信呢。
    顾泽这段时间一直过得混混沌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因为他坚持不与蒋白羽解绑，冯琛也与他闹了矛盾。冯琛本来打算冷一冷顾泽，让他看看固执带来的后果。
    顾泽这些年在圈里经营的人设好，也有演技，有颜值，虽然是整容的，可他是因为车祸才整容的，所以没有人会攻击他整容，粉丝只会心疼他。他跟蒋白羽的官宣，毫无征兆。一部分粉丝跑来骂他，说是他逼迫顾泽，可顾泽才是老板好吗？理智的大粉们头像黑了一半，倒也不是接受不了顾泽谈恋爱，而是受不了嫂子是蒋白羽。
    她不配！冯琛也搞不懂了，当初爆出姜橙怀孕也没激起粉丝这么大的排斥。
    顾泽说什么以作品说话，他一年也就是一两部作品，流量为王的时代，小鲜肉也冒的快，粉丝跑了，谁给你做数据，谁给你安利，又谁给你的代言撑销量，没了这些，资本们又怎么会选他？
    去寺庙？在冯琛看来，是顾泽没脑子的表现。这不是给那群脑残粉丝证据，说他被逼的智能遁入空门了？
    之前去同性酒吧的照片，他好不容易打发过去了。现在呢，跟蒋白羽的甜蜜宣言还挂着呢，就突然想不开要出家？不管大众怎么想，他的粉丝们估计要给他这个经纪人送棺材了。
    这时候，他倒有些羡慕远离是非圈的宋禾。
    他想来想去决定给顾泽去争取好莱坞大导演的试镜，先离开国内一段时间再说。顾泽自然不同意的，理由是现成的，顾女士这不是要动手术吗？
    顾女士多精明的人，不用冯琛打招呼，直接就让事业为重，她就是一个小手术。
    结果就是顾泽一个人不开心了。从病房出来脸上带着郁色，然后姜橙就撞进眼球了。
    顾泽怪怪的感觉又上来了。
    他对姜橙的感情很简单，如同他采访所说。
    “我跟姜橙小时候是幼儿园的同学。我小的时候，跟现在一样，社恐，这样的孩子，你们也知道，会被其他小朋友欺负的。是姜橙帮忙打回去的，后来，也是她一直罩着我，免于被欺负。”
    他们四岁上幼儿园，五岁姜橙就被送走，对大人来说，两年会有很多刻骨铭心的事情，可对于小朋友来说，五岁前的事情，能记住多少得看天意。
    很不幸，他没有记住。
    等后来，姜橙被蒋白羽带着出道，他才从顾女士口中听到了这段幼儿园的故事。他一路在娱乐圈猛进时，也经常能听到姜橙的消息，毕竟姜橙是在织博有房吗？看着她的路越走越窄，骂声越来越多，他挺惋惜的。
    即便到后来，他一直关注姜橙，就是想看看她还能不能再爬起来，姜橙不是罩着他的大姐头吗？搞得有段时间，冯琛还以为他对姜橙有点什么，给愁的不行。后来又看到他用小号混在姜橙的黑粉群里，才憋不住问他要不要拉一把姜橙。
    姜橙跟他合作的那部电影的角色就是这么来的，他当时想，给她一个女二，也算是还了小时候他欠的债，等还完，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忽视她的那些八卦了。
    但，华杯奖现场的事情太意外了。对姜橙、对他、对蒋白羽。一个呕吐把原本平行的三条线混在了一起。
    他怎么可能喜欢姜橙呢？所有他立刻跟她撇清了关系。
    可是他又怎么会喜欢蒋白羽呢？姜橙被送走后，他跟蒋白羽的确青梅竹马，可并没有滋生爱情。但他却同意了蒋白羽了的联合公关方案。有一种必须如此，“他是喜欢蒋白羽的，他要宠爱蒋白羽”的宿命感，就该是这样的。与此对于的，就是“必须跟姜橙划清界限”、“厌恶姜橙”。
    然而看着织博上姜橙的相关信息，他又觉得自己的本该是不对的。
    他怀疑自己得了人格分裂，还偷偷看了医生，医生说他没毛病，就是忧思过重，于是他去了庙了，想静一静新，然而得到的却是“他应该是蒋白羽的”结论，另一部分怀疑的自我已经慢慢消失，如果不是再次见到姜橙。
    他有些恍惚，茫然的问：“姜橙？”
    冯琛莫名其妙：“对啊，是姜橙。”
    顾泽觉得他应该比较熟悉姜橙的，可眼前的人又特别的陌生，陌生的特别讨厌。
    姜橙当做没看见，直接就拐了另外一条道。她对蒋白羽的男人没什么兴趣，避嫌，她已经把它刻在骨子里，万一不小心擦肩而过，谁知道原书系统会怎么疯？
    周齐双脚瞪着姜橙的胳膊站了起来，他凝视了一眼顾泽，然后又缩了回去：“他身上也有了原书系统的味道。”
    “这都能闻到？”姜橙听到后眨眼，“你是狗鼻子吗？”
    周齐撇开眼，不想说话。
    “哎呦！”姜橙忙认错，她忘记了，周齐娇气着呢，万一记仇，必胜又装死，她可不能惹怒他，“对不起。我错了！我这不是当久了人类，脱口就是人类用语吗？您可不是狗，狗怎么能跟您比，狗连您的一根毛皮都比不上。”
    她悄咪/咪的暗觑周齐，很好，没有生气，但也没高兴。她连“当久了人类”这种莫名其妙的话都说出来的，他怎么还那么高傲呢，就不能低下高贵的头吗？
    不能？
    好的，那是她马屁拍的不够好！
    “您是谁啊？是惩罚之主，是这天下的王！我是什么狗屎运，才能见到您。我啊，回去之后，再也不洗手了，身上的衣服也得挂起来传承下去，我可是得到周大人眷顾的幸运儿呢。”
    再看！
    恩，他懒洋洋的趴下了去了，嘴角往上提。
    开心了，说明夸到位了。
    她无声的松了口气，哎呦，这谁能料到，王，还需要哄呢。希望周统统出来之后，不是这样的，不然，她真的太难了，她来这个世界可不是当奶妈子的，她是要跟蒋白羽斗啊！
    等等!
    提到蒋白羽，她忘记了回复她了。
    还有！
    她脑中突然多了一段记忆！
    自己如同琼瑶剧附身，对着周齐大喊大叫一统，那，不就是跟周齐忽然失声一样吗？
    她抱着猫拎起来，跟他直视：“我大概猜到那个xx能量是什么了。”
    “是夺舍。”
    “是控制。”
    ？？？
    ？？？
    一个人，一只猫，四只眼睛都是问好。
    一个在问：你不是想到了吗？
    一个在问：你在说什么？
    最后还是周齐败下阵来：“原书系统集全力攻击你，统统应允现世，成为你肚子里真正的婴儿。原书系统虽然总是bug，但它的能力在增大，它销毁了蒋白羽的大部分黑料，它给顾泽洗脑，它给蒋白羽下达命令，这说明……”
    姜橙匆匆接过话：“它急了。”
    周齐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都要伸爪子挠她了：“说明它越来越难对付了。”
    “所以，周统统这要出来？”她表示很疑惑，“他夺舍能干什么？靠说那些八点档的狗血台词来击败原主系统吗？”
    “我们又不是野蛮人，上来就干！”周齐这回是真的挠她了，“压制！好吗？主要还是靠你，不是让你跟蒋白羽斗了吗？”
    “……”好的，她是永远在斗正的姜大魔法师。某位认命的魔法师突然奇想，“是因为统统积累了能力，所以总出现bug，然后让伤害转移了吗？”
    周齐沉默，此刻他们已经到了唐玮的病房：“要不，我再叫一些人过来，总盯着唐玮嚯嚯……”
    姜橙还以为他是为唐玮感到愧疚，结果。
    “他这体格太虚，扛不住几次。”
    行吧，您舍得就好。
    “恩。”周齐想了想，可能觉得有点不地道，“让事务官打点钱，算了，还是让程副院长多配点营养餐，好好补补。”
    姜橙：北纬那么大一个大周总，竟然舍不得给钱，这说出，有人信吗？
    若是明经理在这里，一定会大声告诉她，请你告诉，那一条通道，可以看到周总的八卦？
    病房门打开，管家面前表情的正被唐玮指示的团团转。
    “哎呦，我头晕，我想吃个葡萄，要剥好的。”
    “律所一刻也离不开我，看看，那么多消息，快，给我读一读。”
    “躺着不舒服，帮我把调高一点。”
    ……
    姜橙的脚往后退了一步，这人事真多，要是让他知道他替自己挡灾了，那以后她的耳根肯定是清净不了了。
    【叮！】
    【逃命提醒！】
    【五分钟后，血液科29床的陈女士将持刀冲到VVVVIP病房，因女儿被人渣丈夫传染艾滋无法得到救治而心生怨恨，得知顾泽出现在VVVIP，报复社会的同时，企图借助明星的力量惩罚人渣丈夫。】
    【一分钟前，顾泽已经离开这栋大楼。】
    【寿命提醒：您本人还有1天的寿命值。】
    “叮叮叮，整点报时，现在是凌晨十二点整。”
    姜橙看到寿命值从跳到了1。
    她很熟悉的掏出手机给程副院长打电话。
    程副院长看到电话，第一件事就是找速效救心丸，他敢肯定，这次，又是大事件。
    而姜橙一边等电话接通，一边看还在叨叨叨不停的唐玮。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有bug，他，这虚弱的身体，能抗住吗？
    给什么钱，必须给他加双倍的营养餐！
    周齐转着眼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