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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祸患

玄牝鉴 纸上谈苍生 2090 Aug 7, 2021 8:24:04 PM

    青冥城的一干天才如同货物一般被风泽语扫视,承受着那种锐利的目光。
    风泽语动用瞳术扫视数番,也没能发现什么特殊之处,只是察觉到那名背后佩剑的年轻男子身体内的气机如同一柄长剑,锋芒毕露,煌煌剑光可照破苍穹,他是九黎为数不多的其他修士,没有修行肉身之法,一般这种正常的修士在九黎都会走的很艰难,因为没有前人可以借鉴,只有自己独自摸索,大多都走不长远。
    可偏偏,这个背负长剑的少年让风泽语侧目,他可能是九黎为数不多的走出自己道路的修士。
    但是即便是这位少年也没能显现出来什么异于常人的状况,一时间风泽语怀疑到底有没有什么所谓的上苍之子。
    “圣子挑选的如何?可有符合条件的?”高从圣出声问道。
    风泽语轻轻一笑,当场指了三人,高从圣抬眼看去,一人是负剑少年,一人是身上刻满图腾的年轻男子,还有一人是一个看起来木讷不堪的男子,极为憨厚。
    高从圣大手一挥,道:“你三人便跟着圣子吧,出去莫要坠了青冥城的名头。”
    “高城主,令郎怎么不让我挑选呢?”风泽语突然如此问道。
    “他修行天赋不够,就不跟着圣子添乱了。”高从圣一口拒绝。
    风泽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强求,带着身后的三人回到高从圣为他们准备的住处。
    阿泽良与风泽语进了一间屋子,挥手释放出一层屏障,道:“圣子可是发现了什么?”
    “整座青冥城,治下数百万人,就算只有一半人可以修行,也不至于只有这么几人吧,天衍塔抢走的上苍之子大多是天赋较高的,这么多天才中竟没有一人有异样,说出去谁信啊?”
    “高从圣想让你看到的就是这些罢了!”他轻笑着道。
    “那······?”阿泽良眼中透出一股寒光,这些都在他的职责范围内,清公在出发前就曾经交代过他。
    风泽语沉吟片刻,伸手从空间法器中摸出一面镜子,以指代笔在上面写到:“北境青冥城,肃清!”
    他身边只有阿泽良,青冥城中实力盘根错杂,不可轻举妄动,还是需要告知清公让他来解决。
    另一边,高从圣看着风泽语带领数人离去,脸上波澜不惊.
    他挥手将一众所谓的天骄驱散,转身向着城主府外走去。
    城中最为显著繁华的酒楼中,雅间内坐着一位银袍老者,发丝晶莹剔透,好似琉璃,袍子上面绣着特殊的云纹,看起来异常珍贵。
    “琉璃长老!”高从圣推开房门道,从城主府出来后他就直接来到此处,就连掩饰都懒得掩饰。
    那名银袍长老挥手布下一层结界,隔绝外界,道:“高城主,事情都办妥了?”
    “那位圣子带着阿泽良来的,阿泽良的威名想必你也知道,他们已经察觉出来了。”高从圣皱眉道。
    琉璃长老摆摆手:“无妨,我们走就是了,不要轻易与他们起纷争,大祭司现在愈发神秘,整座洪荒能掣肘他的人越来越少,前些日子打散燧明最后底蕴的那一战你应该也听说了,一个人,提着黎山钟,竟然杀穿一个大族,这是何等可怕的事啊!”
    “你如此投向天衍塔的怀抱,就不怕九黎大祭司对你清算?”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早就知道了,你忘记他的占卜推演手段了?”高从圣的眼中突然有些悲哀。
    “那他还容得下你?”琉璃长老有些疑惑。
    “他能占卜到不可预测的天机,他的双眼能看破古今,他的修为洪荒无人可敌,因为······因为,”高从圣突然有些语塞,“因为他是九黎的大祭司······”
    琉璃长老哈哈大笑,“天衍塔本就是代天巡狩,若说占卜推演之术,无人能出其右,可也不敢说能洞悉天意,你说九黎的大祭司的推演之术能超过天衍塔不成?”
    高从圣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不与他争辩,天衍塔以占卜推演之法立身,可在那遥远的时代,在蚩陨落后,清公的大祭司之位又能是怎么得来的呢?或许还会有人记得,那名无敌的男子麾下的八十一个兄弟部族中而今缺了一族。
    高从圣心事重重,最后只是叹息一声,暗自道:“清公应该明白我的苦衷!”
    即便天衍塔是如今明面上的洪荒第一大势力,可是他依旧觉得天衍塔与九黎争锋,毫无胜算,或者说因为有清公的存在而毫无胜算。
    琉璃长老脸色突然转冷,宛若万古寒冰,道:“早些动身吧!”
    高从圣缓缓点头,并没有因为琉璃长老神色的变化而惊讶,天衍塔的长老大多都有些奇怪,应当是修行功法的缘故,经常笑着笑着就突然神情冷漠,好像体内有一股力量在压制自身的情绪,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
    城主府中,风泽语和阿泽良看着一艘飞舟腾空而起,速度极快的飞走,二人都没有什么表情。
    阿泽良没有拦下来飞舟的意思,反倒是有些好奇的道:“圣子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我担心什么?”风泽语反问。
    “清公让你来清扫祸患,现在祸患在你面前毫不掩饰,大摇大摆的走了,你就没什么感觉?”阿泽良笑道。
    “你跟着清公多久了?”
    “五百二十,恩不,五百七十年?”阿泽良沉吟道。
    “你看过他笑吗?”
    阿泽良一愣,努力回忆起来,“没有!”
    “我看过!”
    风泽语转过身去,语气平静,“我跟了他八十六天,可是,我远比你更了解他。”
    “何出此言?”
    风泽语没有说话,他摸了摸胸口,突然想起,那道失去双目、状若癫狂执意要带他闯过天门的沧桑老人,还有刻画图腾时眼底的悲哀,还有那柔软起来的万千沟壑,和那句‘我教你修行吧!’。
    有风汹涌而起,势若倾天,扶摇直上九万里,又有海浪轰鸣,拍击岸礁,浩瀚恣肆,在一片云海中睁眼,他好像忆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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