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登门道歉

　　李长安奋战在茅厕半个时辰，终于将那个有进有出的地方清理干净。他还从老母亲的房里拿了一袋香粉洒在空气中去除了那股令人恶心的臭。
　　丫鬟见李长安一顿操作猛如虎，不由得目瞪口呆，渍渍称奇。
　　“怎么？没有见过这么帅的人打扫茅厕？”李长安没好气地苦笑。
　　丫鬟道：“爷，你可知这一袋香粉值多少银子？”
　　李长安看了看手中平平无奇的香囊道：“就这么一丢丢，尚不足三两，能值多少钱！”
　　“爷有所不知。这一袋香粉虽然少，却值五两银子。五两银子，已经是一个普通人家一月的开销。”丫鬟一脸不可置信，像看一个外星人一样望着李长安，仿佛是在说：“你完了！你完了！看夫人如何收拾你。”
　　李长安数学不是很好掐指算了许久，感觉五两银子差不多换得一千块钱。一个普通家庭，若一月有千元的花销，已然在同类家庭名列前茅了。
　　“嘿嘿！确实浪费了些！”李长安握紧香囊，想了想，问道：“市上可有便宜的熏香？”
　　女子最爱逛街，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恰好那丫鬟是爱逛街界的王者。丫鬟一听立马抖擞精神，得意笑道：“城东有一家香料铺子，他们店里的熏香是最便宜的。”
　　“好家伙。昨日刚搬过来，你竟然已经这么熟悉了？谁再要说女子不爱逛街，我一点儿也不信。”李长安戏谑几句，惹得丫鬟白里透红的脸蛋更添红晕。
　　“你去买些廉价的熏香，每日放在茅厕里，你出恭便可清香宜人了。”
　　“爷！”
　　丫鬟羞得面红耳赤，却又觉得李长安说的是个好办法，以前怎么没想到呢？丫鬟打定主意，决定尽快去办，丢下李长安收拾战场，上街去了。
　　李长安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只见袖子上已经沾满了污渍，吩咐桃花时候沐浴，换了一套干净的袍子。他嫌弃古人的衣服穿起来过于麻烦，但又无可奈何。
　　桃花在宽敞的院子里支起一张桌子，于桌旁放上一张摇椅，比秦琼家的藤椅好看些的摇椅。
　　李长安躺在摇椅上，脑袋放空，轻轻晃着，嘴里哼着小曲儿，等桃花给自己准备糕点和茶水，别提有多惬意！
　　桃花虽觉得李长安哼的曲子稀奇古怪，却也没有影响手里的活，只片刻功夫，一碟桂花糕和一碟五福饼静躺在茶几上，像李长安一样慵懒。
　　李长安随意抓起一块桂花糕吃了，只觉得有些干渴，朝着忙着烧水的桃花喊道：“桃花！上茶！”
　　“来嘞！”桃花笑意吟吟，将茶水递上。李长安一饮而尽，丝毫没有品茶的优雅。茶水在他的眼里，只是一种解渴的工具。只是，这种工具有点贵，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
　　“老头子他们呢？”李长安未见二老，略感疑惑。
　　桃花道：“老爷和夫人昨日过于辛劳，今儿个还未回过神来，说是小憩一会儿。对了，老爷嘱咐了，让你清理好了，马上登门道歉。”
　　李长安已经乏了，但想了想，有些事儿还是急早完成的好。
　　“桃花，去取十两银子来。”
　　“十两银子？”
　　桃花道：“爷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登门道歉，总不能空手去吧？这样的话，会被人家笑话的。”
　　桃花狡黠一笑，转身走进正厅拿出一包东西，递与李长安：“老爷和夫人思虑周到，早就让我给你准备好了。你只管拿去就是。”
　　“没想到想的还挺周到。”李长安嘀咕着，只觉得心底涌起一股暖流，领悟到那句：天底下，只有父母是全心全意对你好的人。
　　他拎起老沉老沉的礼品，出门，走到秦府门前，差点自己推门而入，临了及时手脚，礼貌性地敲敲门。
　　与自己所想的一样，开门的是安叔。李长安有礼貌地问好。
　　安叔轻轻点头，看见李长安手里的东西，问道：“你这是为何？”
　　李长安笑道：“昨夜唐突，被当作贼抓了。今日，在下聊备薄礼，特地登门谢罪。不知道秦大哥在家吗？”
　　安叔见李长安叫秦琼作大哥，也不奇怪，只是极有耐心地说：“叔宝一大早就到唐壁唐大帅的官邸去了。”
　　“噢噢！真是不巧了！”李长安略觉遗憾，转而笑道：“无妨。秦夫人在家，也是一样的。”
　　安叔点点头，将李长安引进院内。还是那棵古老的银杏树。秦夫人和罗成先闲坐一旁，有说有笑的。
　　罗成一见李长安，瞬间变得冷漠，脸若寒霜。李长安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罗成的敌意。他敢保证，只要是个人，就能感觉到罗成的敌意。
　　李长安行了一礼，将礼品放到一旁的桌上道“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秦夫人原谅我作夜的鲁莽。”
　　几片银杏叶落在礼品上，又被风吹去了。
　　秦夫人笑得很和蔼：“小兄弟太客气了。还未请教小兄弟尊姓大名？”
　　李长安道：“晚辈姓李，名长安，尚未及冠，未取字。”
　　秦夫人道：“长安！长安！如此甚好！看你年纪，和我家成儿相若，不知是从何而来？想干些什么？”
　　李长安道：晚辈一家子从乡下来的，夫人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恰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响亮清脆的马蹄声。不一会儿，秦琼推门进来，见到李长安后，点头为礼：“你来了！”
　　我本不该来的。但我还是来了。来了就来了吧！
　　秦夫人向秦琼介绍道：“叔宝，他叫李长安，从此与我们就是邻居了。”
　　秦琼点头称是，走到母亲旁边，递过一包东西。
　　“这是什么？”
　　秦琼母亲打开一看，见是一套崭新的官服。衣服上摆着一张折子，指着折子问道：“这是什么？”
　　秦琼道“这是任命书。唐壁唐大帅看了姑父的文书”，已经认命我为棋牌官，留在唐大帅麾下？。
　　安叔大喜道：“这是好事。唐大帅主政一方，你能在他的麾下，比你原来的小小捕快强多了。好好干，总有建功立业、出人头地的那天。”
　　“谢谢安叔。”安叔表面是秦琼家的仆人，实则是秦琼的授业恩师。对于安叔，秦琼向来是敬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