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羊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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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尚书，去年的赋税数据，还没有统计出来吗？”武德五年的大朝会刚刚结束，尚书左仆射裴寂就把民部尚书郑善果叫到了跟前。
没办法，李渊从年前就开始追问，想要知道去年的赋税情况。
大唐如今是双面作战，甚至可以说是多面作战。
李渊这个做皇帝的，自然想要搞清楚自己能够支配的钱财有多少。
兵马一动，那都是哗哗哗的钱财在流动啊。
“裴相，民部的好些书吏连过年都还在忙着，但是各州县上交的数据实在是太多了。
各种各样的信息汇集在一起，要把它们全部统计出来，需要大量的人力。
往年都是要等到二月份才会有结果的。”
郑善果苦着脸在那里辩解。
他这个民部尚书，还真是不好当啊。
经过隋末天下大乱，朝廷的赋税收入大幅度的下降。
民部尚书这个位置，还真是难做。
毕竟，谁都在找你要钱，但是你却是拿不出什么钱出来。
“有困难，我自然是理解的。但是你也要理解陛下的述求，不把去年的赋税情况搞清楚，今年的很多钱财，就很难安排下去。
民部能不能加快一点，尽早把数据统计出来？”
裴寂这么一逼，郑善果的心中就更苦了。
“不是民部不努力，实在是数据太多了，我们不是只计算一次就直接汇总出来。
而是需要分成三个不同的小组，各自统计相关数据，然后互相匹对，确保最终的饿数据是准确的。
眼下我已经把民部能够用上的人手都用上了，最快也还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行。”
“半个月啊，不能再压缩压缩吗？”
郑善果：……
……
“这些流民还真是幸运啊，世子居然亲自担任他们的教谕。”
在渭水新城的一处屋子外面，褚遂良和马周站在窗边听李承宗在里面讲课。
虽然给所有的流民读书识字的机会，成本太高了。
在没有搞出新式的纸张和印刷之前，李承宗也不会打肿脸充胖子。
但是给流民的孩子先提供读书的机会，这个却是可以马上搞起来的。
大唐的父母，跟后世的没有什么区别。
大家都希望孩子能够过得比自己好。
只要李承宗对这些流民的孩童好，那么他们的父母就愿意替李承宗做任何的事情。
“是啊，将来这些人指不定会是天子门生，成为大唐朝中的重要力量呢。”
马周很是羡慕的看着那些稚嫩的孩童。
别看这些人现在还是连件像样衣服都没有的人，但是假以时日，谁知道他们的潜力有多大呢？
“世子还年轻，自己培养一批信得过的弟子来使用，比拉拢世家子弟要靠谱很多。
我倒是非常支持他扩大蒙学的规模，甚至可以考虑修建一座书院。”
褚遂良当初虽然是被逼着跟李承宗混的，但是接受了现实之后，他对现在的情况很满意。
自然而然的，他就要为李承宗的将来考虑了。
“也许世子心中已经有这个想法了呢。”
“也不知道世子的这些学问到底是跟谁学的，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生而知之的人吗？”
看着讲台上正在给学员们讲授奇奇怪怪的符号的李承宗，褚遂良心中也是有不少疑惑的。
“龙子龙孙，跟普通人有所不同，也是很正常的吧？”
“那倒也是。《史记·高祖本纪》说：其先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於其上。已而有身，遂产高祖。
之后汉武帝出生的时候，也是天有异相。
我们的世子作为大唐皇长孙，跟一般人不同，那才是正常的。”
“话是这么说，不过世子这几天给学员将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数字，还是有点让人难以理解啊。”
马周看着跟自己认知完全不同的一二三四，眼神中忍不住有些困惑。
“世子不是给它起名叫做天竺数字了吗？说明这个东西应该是从天竺传过来的，只不过不知道是哪位高僧教他的。”
“高僧？”
马周皱着眉头想了想，继续说：“太子妃娘娘的父亲继续信佛，跟不少高僧来往密切，会不会跟他有关系？”
“你可以直接问一问世子嘛！”
褚遂良在一旁怂恿着马周去碰壁。
“拉倒吧！老褚，你这是在坑我呢。”
“嘿嘿，世子很信任你，哪怕是你说错什么话了，他也不会怪罪你的。”
“那你为什么不问呢？”
……
“三万！”
“杠！”
“七条！”
“砰！”
“红中！”
“不好意思，大郎，你又点炮了！”
大兴宫中，李渊、裴寂、陈叔达和李承宗在那里打着麻将。
自从麻将这个东西被李承宗搞出来以来，他已经输掉了将近一万贯钱了。
不过他的技术很是高超，明明输钱了，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他的技术很菜，跟你玩了没意思。
很多时候，单看输赢的局数，李承宗是不低于平均值的。
但是赢得时候赢小钱，输的时候输大钱，最终就输钱了。
“大郎，听说你现在每天逃课跑去渭水新城那边瞎折腾？”
李纲没少在李渊面前投诉李承宗，所以李渊今天也准备点一点他。
“耶耶，我没瞎折腾呀，我这都是在为大唐的发展添砖加瓦呢。”
“陛下，世子跟一般的皇子皇孙不同，不能以年龄来简单的做一些判断。
微臣倒是觉得暂时让世子自由发展，可能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裴寂这段时间没少收李承宗送的新鲜蔬菜，所以自然会替他说几句话。
“裴监，你还有心情关心别人的事情啊。朕问你，去年的赋税数据，什么时候可以统计出来啊？”
李渊这话一出口，裴寂立马坐蜡了。
这个问题，李渊已经催过他好几次了。
“陛下，赋税数据统计涉及到方方面面的问题，民部已经动用了所有能够动用的书吏了，再有半个多月应该就能出来了。”
“还要半个多月，能不能再快点？”
怕什么来什么，裴寂这个时候觉得头都大了。
难道他不想快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