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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爱卿来的正是时候

女帝:厂公,该上早朝了 只虎 5439 Aug 17, 2021 10:02:35 AM

    这边打成一团,早就有人去飞报六扇门,大理寺卿马宏学连轿子都没坐,带着四大神捕等人飞马直奔而来,不一会儿功夫到了。
    远远看见数千甲胄俨然的禁军捉对厮打乱作一团,十几个穿白色宫装的女子提刀四处追赶跌跌爬爬血污满身的禁军,四周数万禁军围观,不时还有军士加入进去。
    还有不少闻讯赶来的百姓在远处观望,一个骑在马上的俊俏少年郎还在大喊给我打,大理寺卿马宏学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这俊俏少年郎分明便是赵蛮乔装打扮,旁边的不是那个专门惹事的雨少白又是哪个。
    又是这雨少白,怎么这厮就这么不省心呢?
    这才刚进京城罢,居然就搞出如此大的流血事件来。
    神捕姜昊叹了口气,运起内功朗声大喝:“大理寺卿马大人在此,通通住手。”
    “马大人,你来的正好,我刚回东京,便被这帮杀才围攻,分明是企图造反,为首的便是那个猪腰子脸,喏,就是那个手上拿个令牌的家伙。”雨少白是惯会恶人先告状的。
    韦豹被他恶人先告状,气得要吐血,翻身下马拱手说:“马大人,您可得为下官作主,分明是这厮率先让手下那些恶女先围攻朝廷禁军,接着又有禁军中不孝之徒附他之命,王文林身为前路先锋官更是职责不殆,当众怂恿手下为此人出头......”
    大理寺卿马宏学皱起眉头,这事儿闹得,不好弄啊,雨少白在大靖做了驸马,一时间也寻思不定他的身份,韦豹身为此次大黎之行的监军,又有秦国师做后台,倒也不大好办。
    他倒不是畏惧秦国师的势力,只是出阵之军,还未上战场便先法办了监军,未免不吉。
    一时间倒是犹豫了,一抬眼恰好看见楚萳兮,大理寺卿马宏学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楚将军,你身为边疆驻军元帅,为何不报而只身入京?眼见同僚互相厮杀却又不阻止,该当何罪?”
    楚萳兮还未说话,赵蛮开口了,“马宏学,你拿了那猪腰子脸法办就是,我跟雨少白还有急事呢!这猪腰子脸调戏我,该不该斩?”
    调戏......
    大理寺卿马宏学看她说话那表情就知道她是随口胡说,苦笑着道:“公主......”
    韦豹这才知道,感情这俊俏少年是当朝平阳公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下跪在地上喊道:“下官冤枉啊!这数万将士可以作证,下官万万没有做出那等事情来。”
    “我说有,就是有,我跟雨少白有军国大事,耽误了全是他的责任。”她说着一指韦豹,“此人依仗自己是国师门人,嚣张跋扈势无忌惮,如何做得监军?你让他们就地休整,一切等女帝下旨罢!”
    大理寺卿马宏学长眉挑了挑,这公主倒是长进了,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她既然说军国大事,想必也不能乱说,楚家军的楚萳兮也不能陪她胡闹。
    他还在寻思着,赵蛮又开口了,“姜昊,你带人去刑部狱提一个叫雷小米的到雨少白的西厂......侯爷府,就说是官家的旨意,那刑部侍郎若是敢不放人,你就告诉他等着摘乌纱帽罢!”
    她倒是兰心慧质曲意奉承爱郎,姜昊一听,这是什么话?假传圣旨?不是为难我么,只好拿眼瞧着大理寺卿,马宏学咳嗽一声,“公主,此事不妥......”
    “什么妥不妥?他是我姐姐的门人,原本随着雨少白是要往来书信的,刚从靖国回来,还没见着我姐姐禀报,就被下狱了......王指挥使,雷小米是什么罪名被下狱的?”
    旁边王文林赶紧说,是勾结靖人图谋叛国。
    赵蛮冷笑,“秦国师是愈发势大了,他说我姐姐的门人图谋叛国就是图谋叛国了?”
    旁边雨少白心花怒放,小蛮是愈发聪明了,这番话编的滴水不漏,忍不住在袖中对着她挑了挑大拇指,赵蛮一看爱郎夸奖,顿时欢喜,眉开眼笑的。
    马宏学皱眉,一时间也不好说话,便换了个说法对姜昊说:“你且去刑部要人,就说这案子大理寺办了。”
    姜昊领命而去。
    “这个叫韦豹的猪腰子脸先给本宫绑了。”
    旁边一干亲近雨少白的禁军闻言顿时如狼似虎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把韦豹给绑了起来,这位五都按察使扯着嗓子大喊冤枉,却没一个敢出头的,当朝公主亲自说他调戏,谁上去作证不是自找难看么?
    得罪了公主以后还要不要混了,人家一句话,你的前途就完了,而马宏学看她自说自话,也只好苦笑,“且慢,此事还是由臣来审罢,来人,带去大理寺暂时扣押。”
    雨少白撇嘴,这马宏学,当真滴水不漏,不过倒也有些佩服。
    其实赵蛮也是借着马宏学大理寺卿的身份,若不是马宏学在,就算她自揭身份,也不能说办了谁就办了谁,若当真那样,岂不是没王法了。
    片刻之后,马宏学让王文林就地休整,一切等圣上旨意再说,这才同雨少白等一道准备进宫面圣,骑着马和雨少白并排走着,马宏学压低了嗓子道:“雨侯爷,若是你伪报军机大事......”
    雨少白笑了笑,“马大人可是小瞧我雨少白了,我像是那种胡闹的人么?”
    “你何止像,根本就是。”
    九公子在旁边抨击他,马宏学看他丰神俊朗,和姜昊倒是有些相似,便问雨少白此人是谁,雨少白一笑,“九公子胡九夏。”
    马宏学哦了一声,道:“姜昊倒是跟我说过,一身本事,西厂没了,也可继续朝廷效命,我保举你为六扇门副总捕头,再上书御赐神捕如何?”
    九公子淡淡一笑,“多谢马大人厚爱,我九公子,只听命西北侯一人!”
    闻言,雨少白微微一笑,打马向前。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大内禁宫,东门外,无数金瓜武士站板,只瞧见无数小太监出入,个个神色慌张,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赵蛮喊住一个认识的小太监便问为何慌慌张张,那小黄门瞧见公主,赶紧行礼,刚要说话,又看见了马宏学,便唯唯诺诺不敢说了。
    赵蛮自然瞧不出小太监害怕,一叠声问对方,小太监无奈,这才说:“圣上......跟太后......翻脸了......”
    原来,新上位的景阳公主赵萱,虽然对朝廷建设有所贡献,可刘太后直言她得位不正,还逼死女帝赵娴,现任女帝赵萱心中一怒,便将太后下了大牢。
    毕竟不是亲生母亲,可即便得位不正,赵萱现在也是大夏女帝,这皇帝的家事自然就是国家大事,御史台一干御史们一听,顿时纷纷死谏,这些御史们品阶不高,却是天下文人们的表率,谏诤皇帝,弹劾大官,行的都是圣人之举。
    这次一干御史谏官跪地死谏,惹得赵萱更加恼火,结果把态度恶劣的数十位御史庭杖,打得血肉横飞,也已昏迷了数位御史,御医们不敢医治,这些小太监便是在司礼监张公公吩咐下往东门外的大街上寻药铺抓药请医生的。
    马宏学闻之顿时长眉倒竖,“昏庸君主才有此举......”
    说着一拍马屁股便从东门冲了进去。
    雨少白看着他背影嘀咕,“人人都想要当皇帝,可当了皇帝呢,又如此可怜,话不能多说,事儿不能错办。”
    一行人进了东门,刚巧看见殿前龙卫指挥副使楚文宣,楚文宣瞧见楚萳兮赶紧过去行礼,雨少白这个自来熟拉着他笑眯眯说:“文宣兄,多时不见,正好,我领着一帮人进出也不方便,麻烦你领着咱们去禁中罢。”
    楚文宣笑笑,带着他们从皇仪殿绕往禁中。
    这时候禁中会通门前跪了一地的官员,无数如狼似虎的禁中禁卫四周团团围住,女帝赵萱铁青着脸站着,旁边小心伺候着的正是司礼大太监张公公,旁边业已不少御史言官趴在地上,屁股上血污一片,那些跪着的官员视而不见,依然长跪不起。
    大理寺卿马宏学跪在最前面,正昂着脑袋大喊:“文死谏,武死战,先帝曾言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誓不诛大臣、言官,子孙有渝此誓者,天必殛之。陛下今日之举止,非圣人明君之道,臣马宏学请陛下收回成命。”
    “天下者,群臣、万姓、三军之天下,非陛下之天下也。”马宏学旁边文绉绉说话的正是权御史中丞,“今陛下无故将皇太后下狱,臣等怎不死谏......”
    远远的,站在外围,雨少白看了扑哧一笑,今儿可是瞧着热闹了。
    他在后面瞧了半晌,就看见一个个名臣大儒把女帝说得面红耳赤一文不值。
    这景阳公主他倒是没怎么见过,可毕竟是赵家人,长的也是倾国绝色,还与赵娴有着七分相似。
    只不过此时女帝,小脸被这一帮御史气的煞白,后槽牙都咬的紧紧的。
    要是再没人解围,今天这大内之中必定血溅三尺。
    想来他要离开京城前往海阳县,新女帝这一道堪是肯定要过的。
    如今新女帝遭难,岂不是好机会?!
    雨少白眼珠子转了转,直接离开了人群,走上了前去,朗声道:“家事,国事,天下事,此乃管家关起门来的家事,官家的私事你们倒是管的宽,有那闲工夫怎么不去管管民间疾苦?不就是母女拌嘴吵架么,你们一大帮子人跪这儿威胁,我看庭杖还是轻的......”
    他这大逆不道的语言顿时让一干御史谏官怒目而视,权御史中丞当即涨红了脸,“你你你......”
    你了半天,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连声咳嗽起来。
    “臣,西北侯雨少白叩见陛下。”
    雨少白越过众人走到新女帝赵萱跟前假意儿要跪。
    那盛怒的赵萱一瞧他向着自己说话,顿时气消了三分。
    她没见过雨少白,此时看了看雨少白,心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西厂厂督?果然倾国绝世之姿,只一眼,便让人心旷神怡,不愧是民间传言的万年狐狸精转世。
    不过眼下要交流恐怕不是时候,赵萱看他说话似乎胸有成竹,不若叫他说说,看看能说出什么道理来,“西北侯快快请起。”
    雨少白眼眉通挑,既然说话了,无论如何都自然是要帮官家的,于是便说:“陛下,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爱卿,来的正是时候,尽管说来无妨。”
    假意咳嗽了一声,雨少白昂首挺胸看着一干御史谏官,宛如对方跪的便是自己一般,“何谓明君?何谓家国大事?在下看来,外则开疆辟土,内则国泰民安,便是明君,便是家国大事,你们这些人,朝廷养着你们干什么的?让你们操心国事,国计民生,你们呢?眼光尽盯着官家的家事,若是哪一天官家吃多了豆子在朝堂上放个屁,岂不是无君威严了?难不成还得告罪天下?”
    他这番话用了些许内力,声音四下清澈可闻,偏这时候某位御史或许因为跪的时间太久而累了,居然放了个屁,顿时四下溟然,接着一干禁中禁卫和太监们个个涨红了脸,想笑又不好意思。
    “那位御史大人,您看您,目无天子,居然当着官家的面放屁,该不该自杀谢罪啊?”
    雨少白逮着机会,怎肯放过,那放屁的御史脸色酱紫,当真恨不得一头碰死在地上。
    “雨少白,你当真放肆。”马宏学黑着脸腾一下站了起来。
    雨少白摇了摇手说:“马大人,别急,我还没说完了,请问各位大人,谁家没吵过架,举个手我看看,君子自重其身,自己还没管好,却倒管起别人来了?羞不羞啊,那个其身正不正的怎么说来着?”
    “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赵蛮越众而出,走到了雨少白旁边。
    “平阳公主兰心慧质,年纪轻轻便懂得这个道理。”雨少白笑眯眯看着赵蛮,倒是让赵蛮颇为欢喜,“可惜,这么多所谓国家栋梁,却不明白这个道理,也不知道是不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殿中一御史长身而起,怒声道:“妖言惑众......”
    “放肆,孔圣人的话都被你斥为妖言惑众,难不成你倒成了当今圣人了?”
    赵蛮维护自家哥哥和情郎,自然不遗余力,那御史面红耳赤,一口气喘不上来,一张嘴喷了一口鲜血,昏倒在地,几个御史抢过去扶住他,对雨少白当真是怒目而视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一般。
    “瞧瞧!”
    雨少白啧啧有声,“各位一定把我烙上了奸佞小人的印子了,却没一个敢于回答我问题的,我还是那个句话,谁没在家中跟长辈拌过嘴吵过架的请起身,没人起?怎么?就许你们管皇上的家事,不许我管你们的家事么?民间俗话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的怕就是各位大人罢!”
    他心说自己反正是把当朝御史言官得罪干净了,何况日后离开京城,到了海阳县,随便他们参就是了,而且自己要娶朝阳公主免不得还得面对这些人,于是说话愈发刻薄,“各位大人打的好如意算盘啊,抬棺死谏,成就了清名,在史书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名留青史了,害得官家成了昏君,日后史书免不得写,不听台谏入言,帝庭杖数人,黜责数人,真是好算计啊,陷陛下与不仁不义之地,成了一代昏君,真是为清流名臣之道啊!”
    这些御史谏官面面相觑,雨少白这帽子扣的忒大,即便是马宏学这样的清官也感到吃不消,却不知雨少白乃是扣屎盆子的专家。
    “明日御史台可以挂一副对联,上联,说你行你便行不行也行,下联,说不行便不行行也不行,横批,不服不行。反正陛下昏庸不昏庸还不是你们这些人嘴巴说说么。”言尽于此,雨少白一脸冷笑。
    上首女帝赵萱目瞪口呆,一干御史言官冷汗淋漓,四周张口结舌。
    我滴个乖乖,西北侯这嘴也忒厉害了,愣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能不佩服么。
    正在这时候,首辅张忠正到了,他来乃是做老好人的,一头汗水一路小跑喊道:“陛下,容后再议,容后再议啊!”
    他还不知道雨少白已把一干御史言官说得哑口无言,而赵萱此刻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正好就坡下驴,也不愿意当真便把这些个御史言官弄得一文不值,日后朝廷到底还需要他们,当下就说:“有张首辅作主,此事便交中书省商议罢!”
    “清官难断家务事......唉!”马宏学长叹一口气,一拂袖子,居然也不管自己前来的目的了,转身便走。
    雨少白笑着喊道:“马大人,佩服,您已经弄明白了里面的道理啦!”
    才赶到的张忠正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
    一干御史言官欲言又止,一个个起身,又有太监们把那些昏迷的御史们弄走,没一会儿功夫,顿时四周冷清了下来,雨少白这才说:“陛下,臣还有事启奏。”
    赵萱此刻心情大好,今儿可是出气了,尤其马宏学,今儿却吃了个闷亏,怎么不高兴,笑眯眯的看着雨少白的手,道:“爱卿议和有功,此前兵部侍郎秦昱已经上禀看了,你有话尽管说,什么事情朕都答应你。”
    他本来要说关于和大靖国走私镔铁、骏马之事的,此刻闻言倒是换想法了,什么事情都答应我?那还不赶紧提要求可就真傻了,“这个......臣跟朝阳公主的事情......”
    赵萱一听,顿时则皱了眉头,抱歉说:“朕与皇姐从小一起长大,深知皇姐的心思,只是......太后......太后被朕下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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