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4章 天外修士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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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舟停靠在柳树下时，正好入夜，玄苍回了客栈，林叔倒是留过她在木舟吃饭，最终以家中老祖放不下心为由回绝了。林叔和刘祈便简单的吃了些白日里剩下的鱼汤。
林叔说与打人巷里的老人赌约便是今日，得去交代些，便留刘祈独自一人在木舟上饮酒，自从刘祈上了木舟，木舟便挂了个大红灯笼，若是之前，林叔只舍得点个火把而已。
进了打人巷，还是家家关门闭户，只是大武德门口挂了两个大红灯笼，才上了牌匾，自然要喜庆些。在武馆门口站了许久，门是开着的，从外往里看能见客厅中正襟危坐着位赤脚老人，一身破旧孺衫换了劲装，散乱花白的头发盘起扎了个发髻，有了些门派掌门的样子。正襟危坐的赤脚老人自然也见到了门外立着的林叔，依旧是蓑衣斗笠于身，看得见些粗布缝制的衣裳。二人对视一刻有于，最终是林叔抬脚跨过了门槛进了武馆。
二人并未在客堂停留，而是上了二楼一间屋子中，屋子陈设简单，一张圆桌，四个凳子，一盏紫砂茶壶，四个紫砂茶杯。先开口的是赤脚老人，“芦苇荡里带出来的那头畜生可不简单啊，刚出芦苇荡便汇集了四方实力目光。”
“我一开始便知道。”见老人转身坐下，林叔才开口，“我带了芦苇荡里最起眼的东西出来，有些人必定是要多看几眼的。”
“那你是知道芦苇荡里葬下的人是谁了？”赤脚老人倒了杯茶，却并未动嘴。
“我那天下第一的学生虽有意隐瞒，可我曾会不知那二字。”说起刘祈，这个打渔的少年嘴角挂起了一丝笑容，并不亲切。“之前让小陆仁教过我那二字，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可那二字终究是笔画少了些，我还是记住了。”
“你想如何？找出当年那些人，当面对质？又或者拿回那些属于你的？”赤脚老人面色凝重了些。
“我想知道我母亲当年到底犯下何种罪孽，深重到当时尚未出生的我也须受此惩罚？”打渔少年眼中露出了一些痛苦，而更多的却是愤怒。
赤脚老人有了一刻迟疑，似乎内心也在衡量利弊，最终还是开口道：“你母亲...当年给你母亲安的罪名很多，我也记的不大真切，有一条罪倒是记得些，说是在京城城头当街刺杀当今皇帝，也是那次你母亲才被裁决司首座凌惊云抓获。”
“刺杀皇帝？如此大罪可是要株连九族，可为何我还是平安出生了？”林叔窒息了，刺杀皇帝是何等大罪？
“当初有人极力护你，才使得你能落地。”说完又补了句，“别问，我也不知道是何人，甚至所有人都一头雾水，最终便不了了之了。”
“母亲被人称为魔王，到底是为何？只是因为这些？”
“自然不止，你母亲可是被称作天下十三仙的女人，惊才艳绝。”略微沉吟，赤脚老人再次开口“当时天下武宗十二武侯以落定，十二人以绝胜之姿登临武侯宝座，可你母亲，她是个例外。当初顺殷城内的老头子刚坐稳武侯宝座，你母亲便去顺殷城与他一战，战后，骑走了一匹马，后便是天下皆知的千里追寻了。”
赤脚老人口中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抨击着林叔，最终林叔评判了三个字：“逍遥客！”
“是逍遥，当年我这个老头子也追寻过你母亲，只是想与她共饮一场。”赤脚老人笑了，眼中竟有些仰慕。“得知这些，你当如何？去三十里外质问天下？可以，我陪你走一遭。”
“当年种种，过去了便过去了，现在的我只是在小镇待腻了，想出镇子到外面走走，曾听门前街的过客说过，北方落雪天下皆苍，西方飞沙大漠孤烟，南方有海长天一色，东方有仙行踪缥缈。听了自然有些猎奇，想去看看，走走。”林叔释怀一笑，面色中看不出太多悲色。
赤脚老人看着自己的傻徒弟，心中说不出的有些心疼，十四岁，还算的幼年，不知从何处知晓一切，独自背负，而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时不时会唱首童谣，会开怀大笑。“那你便去吧，这天下如此之大，你也去走走，多些见识。”眼神中带着宠溺，口吻也亲切了许多，天下间能让他如此的人，也只有他了。“你若要去东边，也去看看自家小姨，她在那边也怕待的急了。”
“母亲的妹妹？”林叔脱口而出，眼中明亮了许多。“在东边哪里？”
“东海凌烟渡口，你去找找，或许就在那儿吧。”
知晓了些身世，林叔内心已经翻江倒海，面色却无太多异样，始终是忍的多了，他已不像他了，或者他从未像过他。一阵无言，长呼口气，林叔举起桌上茶杯，双膝跪地，“师傅，用茶！”
赤脚老人笑了，笑的可谓猖狂，最终举起茶杯，一饮而尽：“过了今夜，天下间，剑者都不敢在你面前显露锋芒！因你师傅我，剑尘！”说完，便下了楼。
林叔在屋中呆了片刻，轻笑：“剑仙临尘，好名字，我家师傅也是个逍遥仙人啊！”
有些人，本名已然不可查，喜欢取个逍遥名字，有些人有过天下，天下人给他取了个逍遥名字！
木舟上，老书生独自饮酒，更是逍遥，喝完一杯，双眼轮转，看向了早已打烊的老酒肆。老酒肆中，年轻的掌柜也看向大柳树，与老书生隔岸相视，最终二人也只是相视一笑。从芦苇荡来的白马正闭目，鼻息沉重，到了最终也未睁开双眼。
一天内小镇便要少了两个少年，门前街的刘老狗连夜搬到了东街，只是少有人知。下了楼的赤脚老人径直去了熄灯打烊的老酒肆买了壶小麦烧，并未离开。老书生见此最终也坐不住了，起身向东街迈去。
十四岁的少年忧心忡忡，十二岁的学子却是睡了个安稳觉。有人下饵钓鱼，也有人起竿收鱼，有人夜不能寐，也有人高枕无忧！
(这两章会略显粗糙，内容量却有些大，脑子里想的都写出来了，只是用词还是有些太那个，争取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