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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送出三碗面

绝世战神沈七夜 双手背后的人 12076 Aug 7, 2021 6:34: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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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唯从医院出来已经十点多了,太阳挂在头顶,早早地散发光和热。
  她眯了下眼睛,身上的冷汗差不多被暖化了,但心里仍然慌得一比。
  路过一家星巴克的时候,单唯拐了个弯进去吹空调冷静一下。
  她本来想买杯抹茶星冰乐,忽然想到自己不能喝咖啡,也不能喝奶茶她不太懂,但印象中是不能喝的。
  单唯灰溜溜地从一长串队伍中退出来,索性窝在一个角落里。
  沈时意的手机号就在指尖之下,轻轻一触就通了。
  单唯做了好久心理建设都没点下去。
  她不知道要不要生下这个孩子,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不想做手术,那么答案似乎不用再纠结。
  现在的问题是,在帝都,她的存款根本不够她养好一个孩子。
  不管沈时意是不是打算和她来一场不结婚的露水情.缘,他始终是孩子生理上的父亲,有知情权。
  但是,他要是给她一笔钱打发她去做手术怎么办?
  单唯想象一下,觉得这绝对是沈时意能干出来的事。她又怂了,打算退出通话界面,一会儿再说。
  可能太紧张,单唯的拇指不小心在通话健上抖了抖,她一愣,在电话还没拨通之前立刻挂断。
  还没等她舒一口气,沈时意的手机号码从屏幕上跳出来,同时,手机在手心里嗡嗡震动。
  单唯心脏跳到嗓子眼,硬着头皮接通。
  “单唯?”低沉的声音有一丢丢察觉不到的惊喜,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虽然还没接通就挂断了。
  单唯好久之后才“嗯”了一声。
  沈时意敏锐地察觉到她那边不太对劲,试着问了一句:“你想见我?”
  单唯又“嗯”了一声:“不方便吗?”
  他好像在想什么,然后笑了一声:“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在公司加班,这样吧,我找人接你过来。”
  单唯:“不用,我去找你。”
  这样快一点。
  是董助理在一楼接的单唯。
  董宽为她刷卡按了楼层数:“沈总在办公室等您。”
  “您”?单唯注意到他的措辞,后知后觉地脸热了。
  董宽也就比她年长几岁,年纪轻轻就成为集团总裁的助理,据说头衔为副总,比单唯这种级别高几个档的,肯定是个人精。就算沈时意没有交代过,他也知道单唯不一般。
  放在平时,单唯肯定不自在,但现在顾不上那么多,对董宽道了声谢。
  因为是周末,36层没有其他人,比上次安静很多,单唯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总裁办公室。
  门没有锁,是虚掩着的,单唯再次推开,沈时意正在开一个视频会议,他讲的是英语,真的很忙碌。
  但他余光看到她的身影后,对视频那边说了几句话,就立刻关掉,观察一眼单唯比平时苍白些许的脸色,从座位上站起身:“怎么了?”
  单唯竟然在他的脸上读到了一丝慌张,也不知道他在慌什么,心下一沉,他不会知道了吧?
  她想速战速决,利落地从包里取出上午的化验单、b超以及医疗本,啪地拍在办公桌上,跟上次一样汇报工作的口吻:“你的孩子,我要生下来,给我钱。”
  沈时意先是松一口气原来不是跟他提分手的事,但等他反应过来她刚刚说了什么,震惊的神色终于从他的瞳孔中蔓延。
  “你是说……你怀孕了?”
  他从桌子上拿过检查单,看到那张b超图片,竟然问了一句重复的废话。
  单唯蹙眉道:“孩子就是你的,你要是怀疑……”
  “当然是我的。”他马上接道。
  单唯脸色稍稍缓和。
  沈时意手里翻着病历本上的医嘱,又很关心单唯的情绪,视线在两者之间来回看,一时间有些忙不过来:“你刚刚说,养一个孩子要多少钱?”
  单唯也是第一次生孩子,哪知道养一个宝宝到底多少钱?或者应该说多少钱都不够吧,她只能试探地说了个数字:“五……百……”
  沈时意挑眉:“五千万?是不是太少了点?”
  单唯的脑袋里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沈时意却绕到办公桌另一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暗红色小本子:“跟我结婚,几个亿都给你。”
  单唯看他递过来的户口本,懵了,摆手道:“我只是来要钱的,没想结婚。”
  “单位是美元。”
  “我要考虑一下……”
  “欧元也有。具体多少我也算不清,但养你和孩子应该够了吧。”他把户口本直接塞进她手里。
  单唯脑子很乱,抓着头发。
  突然结婚,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她的户口本还在爸妈家呢!她该怎么跟他们说这件事?一.夜.情就怀孕这种事太丢脸了,她还没和沈时意谈过恋爱。
  “你等等,结婚是大事,你别冲动……”
  但沈时意已经将她揽在怀里,他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可以看出他有点激动,但他克制着力气没有弄疼她。
  “单唯,我们结婚吧。”过了很久,他又在她耳边说道。
  奉子成婚绝对是所有结婚的理由中最无聊、最不浪漫、也是最无关爱情的。
  虽然沈时意没有表现出嫌弃怀疑的样子,但结婚会不会只是他的权宜之计。
  单唯对沈时意的背景一点都不了解,只知道他是四年前来信为入职,当了一年的董事长助理,两年在美国经营信为的海外分部,成绩斐然,一年前就成了国内信为总裁。持有信为一点股份,占比不大。
  公司里都传言他是老董事长花重金请过来的经营人才,为了不让信为毁在下一代,不惜把公司交给外人打理。
  至于其他的……某百科可能比她知道得更多。
  刚出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沈时意一直牵她的手,路上碰见董宽,大大方方地走过去跟他说:“我有点事,你先忙,差不多就可以下班了。”
  董宽:“好。”
  而单唯看着董宽无懈可击的笑脸,欲盖弥彰地将自己藏在沈时意身后。
  沈时意捏了捏她的手,带她离开信为大厦,没叫司机,自己开车来到附近星级餐厅就餐。
  既然孩子都有了,结婚好像是顺理成章的事,可单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嫁了,总觉得自己太亏了。
  连恋爱都没有谈呢,就睡了一觉,亲了一下,刚认识的时候他也不算对她很好,脸上经常挂着嘲讽的笑……
  她对沈时意的那点喜欢真的能让俩人度过接下来的人生吗?
  单唯看着他的脸,自从知道怀孕,他脸上就带着那种发自内心的微笑,有种尘埃落定的淡然。
  长得真是像模像样,有这种基因在,宝宝怎么也能赢在起跑线了。
  单唯气顺了一点,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就算要结婚,也得等我拿到我的户口本才行。”
  单唯把他自己的户口本拿出来扔给他:“你自己的别放在我这里。”
  沈时意依言收回:“我现在就跟你见你爸妈。”
  “太快了吧!”单唯将嘴里的意大利面嗦回去。
  “孩子都有了,快吗?如果今天民政局上班,我现在就想拿到结婚证。”
  沈时意的做事风格从来都是杀伐果断,单唯在公司里听说过。
  “还是下周吧。”她上上周才同爸妈说过和关一鸣分手的事,现在就怀孕了,时间对不上。
  沈时意想的是,明天去见父母,后天周一一早就把戳盖上,免得夜长梦多,但他不想逼她,看了一眼她的小腹反正孩子是不会凭空消失的。
  “也好。”
  单唯:“你父母呢?我什么时候要见啊?”
  “我没有父母。”
  “……”单唯呆了一下,“啊?”
  沈时意给她夹了个西兰花:“哦,也不对,我……生理上的父亲,你认识,邱文彦。”
  “!”单唯庆幸自己刚刚没喝水,否则一定会喷到沈时意的脸上,“可你姓沈?”
  邱董事长不像是个会让儿子不跟自己一个姓的人。
  “我跟我外公一个姓,懒得再改名字,而且我也不想姓邱。”
  豪门故事真复杂。
  单唯:“那你没有要好的亲戚?”
  “和我外公外婆比较亲,从小是他们带大的,但他们现在不在国内,我会和他们说一声。”
  “哦。那邱董事长呢?他不管你结婚?”
  “他的看法不重要,是我结婚,又不是他结婚。”
  单唯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邱董据说最近在立遗嘱,各种调查肯定是必要的。
  “我这边的事我会搞定,你不用担心。”沈时意给她的被子里续上水。
  大概是怀孕的原因,她食量比以前多,也可能是这家餐厅的菜太好吃了。
  沈时意没吃多少,全程手肘撑在桌子上,看着她吃。
  在单唯的抗议下,他才低头看了几眼手机。
  吃完饭后,困意席卷而来,这几天她都没睡好,今天更是起了个大早去医院排号。单唯连打几个哈欠,想要回家了。
  沈时意把她送回家的路上:“今晚去我那里住吧。”
  单唯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要。”
  “乐飞鱼那个大小姐脾气能照顾你?”
  “你怎么知道乐……”单唯盯着他的侧脸,阳光太晒,他已经换了墨镜,“你调查过?”
  “我还用调查你?”沈时意脸上又浮现了那种熟悉的浅笑,就像那种“知道答案却偏偏不告诉你,而是在旁边看你怎么一步步走错”的令人牙痒痒的笑。稍纵即逝,却还是被单唯捕捉到了。
  单唯得知自己怀孕后脾气大得很,这还没结婚呢,他就这个样子,立刻板着脸:“你停车。”
  沈时意回头看了她一眼,手伸过来揉她的头发,安抚道:“乐家在帝都很有名,我以前就见过她。”
  这倒是没听乐飞鱼说过,但她满脑子都是阮钊,没注意过沈时意也正常。
  单唯拍掉他的手:“你专心开车,我可不想死在你车里。”
  沈时意收回手,放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车辆,冷不丁地,他“嗯”了一声:“要死也死在床上。”
  单唯不敢置信:“你……下流!”
  沈时意心情很好,眉宇舒展,随她怎么说,甚至还趁等红灯的时候开了广播,随手调到音乐频道。
  扩音器里响起里一段像小溪流水的前奏,很抓耳,一听就知道是个轻快的歌曲。
  单唯神经刚一放松,男歌手的英文歌词随旋律唱了出来
  “iwannaputyouupagainstthatwall
  throwyouonthebedandtakeyourclothesoff”
  ……
  如果主歌部分还不算太不可描述,副歌直接简单粗暴地“makinlovetobootymusic”了!
  沈时意也没想到随手打开的音乐是个小黄歌,他和单唯互相瞪着对方几秒钟,两人同时伸手按暂停。
  沈时意对自己的车比较熟悉,先单唯一步伸手,单唯没有碰到暂停键,反而摸到了他的手指。
  她触电般缩了回手,摆弄手机,又想真是没必要,就放下手机看看风景。
  沈时意已经调到一个古典乐的频道,是莫扎特的小星星变奏曲。
  他轻咳了一声:“还是这个比较适合胎教。”
  单唯扶额:“闭嘴啊。”
  周六有点堵车,半个多小时后,车才停在她家楼下。
  沈时意跟她一起下车:“真不跟我回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只是怀孕,又不是残了。”单唯嫌站这里太热,到单元门里的阴凉处。“我这房子才租两三个月,现在搬走太不划算了。”
  沈时意无语片刻:“你转租给我不就行了。”
  “你还不如直接给我钱。”
  沈时意二话不说拿出手机给她转账,“钱包不在身上,卡明天拿给你。”
  单唯只是随口一说,手机真的响了一声,眼睛眨眨:“我这是被包养了吗?”
  沈时意往周围随便指了指:“你看看你现在住的房子,穿的衣服,出行还要公交地铁出租车,这样还叫被包养?”
  “……”单唯抱着胳膊,扬着下巴:“你很有经验嘛?”
  沈时意识相地选择闭嘴,并找人拉垫背:“邱文彦的那些姨太太们才叫被包养,我见得多了。对了,明天给你安排个司机,不要挤地铁。”
  单唯没有拒绝这个:“知道了,我自己的孩子我还是在乎的。你走吧,我要回去了。”
  “等等。”沈时意拉着她手臂,“你忘了件东西。”
  “什么啊?”
  沈时意低头看她,就是不说话,镜片后的眼睛闪动着某种溢出来的情愫。
  单唯叹了口气,让他微微弯下腰。
  沈时意弯腰的时候,脸顺势凑到她的面前,贴心地方便她亲吻。
  “……”
  单唯伸出双手,将他鼻梁上的眼镜摘下,微微抬起下巴,唇落在他眼睛上。
  “行了,快走吧。”单唯把他的眼镜挂在他衬衣领口第一颗纽扣上,转身走了。
  沈时意摸着被她吻过的皮肤,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回到家里,单唯看到乐飞鱼刚刚睡醒,正在吃饭。
  看到她回来了,乐飞鱼咽下嘴里的饭:“这么早去哪了?”
  “我有事要告诉你。”单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诶?我也有事跟你说。”乐飞鱼咬着筷子。
  单唯:“你先说。”
  乐飞鱼挺直了背脊:“我过一阵子可能要搬走了。”
  单唯瞪大眼睛:“啊?”
  “其实是这样的……”乐飞鱼把头发揉成了鸡窝,对接下来要说出口的事有些不太情愿,“我要订婚了。”
  “啊?!”单唯下巴都快掉下来,“你……和谁?阮钊?”
  果然是乐乐,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不是啦。”乐飞鱼挣扎了几秒,最终泄气,声音有些含糊,“是柏敬尧。”
  “……”虽然她的声音就跟含在嗓子眼里一样,可单唯还是听清楚了,她呆滞片刻,艰难地从灵魂深处发出声音,“啊?!!!”
  这简直比她发现自己怀孕还要惊悚的事。
  乐飞鱼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我和他是商业联姻,我们都觉得反正和谁结婚都一样,那就干脆和熟悉的人结婚。”
  “你的男神呢?你的阮钊呢!”单唯还处在震惊里。
  乐飞鱼皱着脸,叹了好长的一声气:“阮钊哪里都好,就是吧……”
  单唯竖起耳朵。
  “他喜欢的是男孩子。”
  单唯:“……”
  乐飞鱼扼腕:“我就说嘛,本仙女这么漂亮,不可能拿不下他……真是可惜了,败在性别上。”
  “可是,但是……”单唯在这一天受到的冲击太多了,可能把她一年份的受惊吓额度提前占用,“他不是有过女朋友吗?”
  “那是他远房亲戚,和他告白的人实在太多,他又不好在那个时候出柜,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那他可真是个人才。但你就这么嫁了,不会后悔吗?”
  “我和他商量好了,各玩各的。”乐飞鱼不是很想提到柏敬尧的名字,“不说我了,你呢?要跟我说什么?你不会也要结婚了吧。”
  “我怀孕了。”
  “哦,怀孕啊。”乐飞鱼撕开一瓶养乐多,撕开一半停下,“嗯?你说的是怀孕?那个要生宝宝的怀孕?”
  单唯想了下:“应该没有生恐龙的怀孕。”
  单唯很高兴在乐飞鱼脸上看到了同样震惊的表情,“而且我也要结婚了。”
  乐飞鱼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她经过震惊,到疑惑,到再震惊,就在单唯怀疑她被点了葵花点穴手的时候,她终于重新开口:“……你先告诉我,你结婚的对象和宝宝的爸爸是同一个人吗?”
  单唯:“……”
  这真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单唯说:“目前为止是同一个人。”
  乐飞鱼给了她一个坦白从宽的眼神。
  单唯不习惯和别人说出沈时意的名字,生怕一不小心就暴露了什么,她只是尽量板着脸,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沈时意。”
  乐飞鱼了然地“哦”了一声:“我就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一般……但他出手也太快了吧!”
  单唯把脸埋在膝盖。话一旦说开了,她也觉得没那么难以启齿。她简单讲了下遇见沈时意以及之后的事。
  “我觉得他一开始就是想约个人,结婚也只看在孩子的份儿上。”
  乐飞鱼也同样一言难尽,但她马上就说:“管他什么想法,狗男人敢惹你生气就离婚,我又不是养不起我干女儿。”
  单唯感动之余:“你怎么知道是女儿?”
  “瞎猜的,但是我喜欢女孩子。”
  “那我争取生个女孩子。”
  乐飞鱼凑到单唯身边,脑袋贴在单唯的肚子上,被单唯推开:“傻了吧,才多大,没有胎动的。”
  乐飞鱼摸摸头,嘿嘿傻笑起来:“第一次当干妈,没经验,我这就去下单几本育儿书。”
  说是为了庆祝乐飞鱼喜当干妈,晚上她们一起去吃烤鱼。
  她们从婴儿服装品牌聊到孩子上哪所大学,聊得正高兴的时候,单唯接到了沈时意的电话。
  单唯还没有把沈时意的手机号码存下,但看的次数多了,竟然快背下来,也就再懒得存。
  单唯喝了口酸梅汤,接电话:“有事?”
  沈时意听见那边的嘈杂,问道:“你在饭店?”
  “对啊,和……”单唯本来想跟他说“和乐飞鱼吃饭”,反过来一想,她不必说得这么详细,显得他有多重要似的,就硬生生地卡断接下来的话。
  虽然沈时意表现得还不错,但这狗男人让她怀孕的事,还有些耿耿于怀,简直打乱了她所有的人生规划。
  他倒是聪明地主动接过:“和乐飞鱼?”
  “要你管。”
  他那边静了几秒,又说:“不要喝碳酸饮料,不要去人多的地方,不要吃不健康的食物。下次想去饭店找我,我给你安排,孕妇抵抗力低,万一感冒怎么办……”
  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沈时意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我知道。”
  “明天你打算出门么?”
  “不出,你干嘛。”
  “我去找你。”
  “随你吧。”
  沈时意还要说什么,单唯嫌他太磨叽,打扰她吃饭,几句话打发掉他。
  这些被乐飞鱼看在眼里,她托着下巴,觉得很新奇:“原来你俩是这么相处的啊。”wWω.㈤八一㈥0.CòΜ
  单唯刚拿起筷子:“有什么不对吗?”
  乐飞鱼在脑子里搜刮形容词:“不像刚认识的,感觉是老夫老妻。”
  单唯怔忪了下:“一定是你看错啦。”
  除了偶尔反胃,单唯现在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晚上她洗完澡,平躺在床上,双手搭在腹部,觉得今天一整天都是在做梦,沈时意就要变成她合法老公了?
  这绝不是她预想中的婚姻,正常人的步骤不应该是恋爱结婚生子的吗,怎么到她这就全颠倒了……
  听乐飞鱼说,她们富豪圈对婚姻就跟去菜市场交易一样,两家之间互相砍个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各自得到想要的利益。你说感情?不给弄出个私生子分家产就算念及夫妻情谊。而乐飞鱼自己也是这么做的。
  单唯摇摇头,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房子里就是容易胡思乱想。她在手机音乐app上给自己挑了个钢琴曲,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周日,阳光照上眼皮,还没清醒,感觉今天和以往不太一样。
  等看清桌子旁的人影,单唯一下子坐起来:“你怎么在这?”
  沈时意正坐在椅子上看手机,看到她醒了,手机扣在桌子上:“你忘了?昨晚跟你说过会来找你。”
  单唯从一堆爆炸性回忆里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她把背子往上盖了盖:“你怎么进来的?”她记得上次他偷配的钥匙已经被她拿回去了。
  “敲门,乐飞鱼给我开的。”
  事实上,沈时意一大早就来了,敲了几下门,没人开,猜到她俩这个时候肯定是在睡觉。
  怕吵醒单唯,沈时意给柏敬尧打过电话,柏敬尧也没醒,听他说明意图后大骂一顿,给他找了乐飞鱼的手机号。
  乐飞鱼才刚刚睡着,接了他电话的一瞬间还以为她拿的单唯手机,顶着黑眼圈给沈时意开门,当然这过程中也骂骂咧咧:“大哥,你做个人吧,现在才六点啊!六点!”
  沈时意对这俩人的恶毒诅咒丝毫没放在心上,大摇大摆地走进单唯的卧室。
  这里和他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整洁干净,也有明显的生活气息。
  单唯的睡相和她的长相不同,有点孩子气,睡觉时一定要抱着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她在高中时就习惯课间睡觉搂着一个椭圆形抱枕,这一点倒是一直没有变。
  她一条腿骑着卷起来的被子,睡裤裤腿被蹭到膝盖下面,露出大半截光洁的小腿和白皙的脚丫。沈时意用手比了比,和他手掌差不多大。
  他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毯子,轻轻盖住她露在空气中的皮肤。
  然而单唯感应到什么,一翻身,又露出了后腰。
  沈时意推了下眼镜:“……”
  他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找到遥控器将空调调小一点。这才满意地回到桌子旁边的椅子。
  单唯在晚上睡觉之前习惯将脱下的衣服放在椅子上,本来是要洗的,昨天犯懒,就没动,现在衣服堆成了小堆。
  沈时意把这些衣服抱进洗手间,清理完毕之后,开始处理工作邮件。
  九点多,单唯终于醒了比沈时意预想中的要早,他以为会错过早饭时间。
  单唯揉了揉眼睛,用手机看了眼时间:“你竟然活着,没被乐乐杀死?”
  “可能是父凭子贵吧。”
  单唯忍不住笑了下,将手里的抱枕往他身上一扔:“我要换衣服,你尊重一下我的**。”
  沈时意也笑,稳妥地接住抱枕放在床头:“我给你带了早餐。”
  一提早饭,单唯确实饿了,她揉了揉肚子。
  沈时意推开门,去厨房将他带来的饭盒拿出来,还顺手烧了一壶热水。
  单唯趁这个时候去洗脸刷牙,匆匆赶在他回来之前换了衣服。
  沈时意进屋后,单唯已经穿戴整齐完毕。
  小笼包的香气瞬间将她击败,食指大动起来:“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
  单唯吃饱喝足,躺在床上,让沈时意收拾碗筷倒垃圾。
  看他没有端着架子,在这个小卧室里忙来忙去,心里觉得有点开心。
  沈时意再次回来的时候,坐回椅子上:“吃饱了吗?”
  “小笼包太好吃了,哪买的?”
  “我家厨师做的。”
  “……哦。”
  “以后我天天给你带,刚出锅的更好吃。”
  单唯想起类似的话在高中也听过,那个少年说:“想吃?我天天给你带,不过到班级就有点凉了……哦,我想到,可以借用一下食堂的微波炉。”
  她笑了笑:“几个包子就想贿赂我,又不是中学生了。”
  “也对。”沈时意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卡放到她桌上,“这是答应你的钱,我的收入,以后有一半都打到这张卡里。密码你生日。”
  单唯没跟他客气,“哦”了一声,在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她指着沈时意的座位:“我放这的衣服呢?”
  重点是,她的内衣呢?
  “洗了。”
  “洗了?”如果她像沈时意一样戴着眼镜,她的眼镜应该已经碎到地上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沈时意下巴指了指阳台:“挂在那。”
  单唯一回头,觉得自己的灵魂和内衣肩带一起在空中飘扬了。
  沈时意,你的总裁包袱呢?
  “反正你也是要洗的。”
  沈时意也有些不自在,推了一下眼镜中间的鼻梁。
  单唯怔了好几秒,忽然捂住肚子在床上打滚:“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
  沈时意当时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淡定得一比,这会儿看到单唯是这反应,耳尖有点红。
  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膝盖压上床边,而在床上傻乐的某人依旧没有察觉到危险。
  直到眼前投下一片阴影。
  单唯的笑声渐渐弱了下去:“呃……我的意思是,谢谢你。”
  “怎么谢?”
  沈时意的眼镜已经往下滑下来,他刚要把这碍事的眼镜摘掉,就听见门外乐飞鱼的声音:“闪闪,是狗男人给你送的包子吗,也太特么香了,睡觉都在流口水。”
  话音刚落,她推开了卧室的门,看见床上的两个人整整齐齐地并排坐着。
  沈时意推着眼镜,眼神嗖嗖地射过来。
  乐飞鱼也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单唯:“你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谢啦!”乐飞鱼给她眨了个wink,无视沈时意,欢乐地奔向厨房。
  沈时意跟乐飞鱼没什么过结,单纯地欣赏不来她的性格,她这种,应该是柏敬尧喜欢的那款当初他们在班里秀恩爱秀得老师都看不过去了。
  刚刚美好的氛围已经荡然无存。单唯收拾了床被,对沈时意挑了一下眉毛。
  沈时意:“?”
  “你可以走了。”单唯摊手道。
  沈时意嘴角抿了一下:“不想去我家的话,可以去旁边的闲庭院。那里有我固定的房间。”
  单唯赖在床上:“我不想动。”搬家是个体力活,她刚搬了一次,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他从善如流:“所有东西都可以买新的。或者你想要什么,我让人给你买。”
  这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什么都会给她买,单唯心里有些不真实感。就跟中了天价头彩,虽然钱是属于自己的,但根本不知道怎么花。
  小声嘀咕:“那还不如去你家呢。”
  闲庭院毕竟是个酒店,和家一比还是差点。
  “你答应跟我回家了?”
  单唯眼睛不去看他,怕看他的脸就忍不住答应了,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在陌生的环境我睡不着。”
  “单唯。”沈时意半跪在她面前,仰着头,笑着,“在我面前,你可以再任性一点也没关系。”
  单唯眼睫毛像受惊了的小鸟翅膀那样扇了动一下。
  到头来,单唯还是觉得自己又被沈时意给忽悠了,他给了她两个选项,他肯定知道她不愿意去酒店那种地方,只能选择另一个。
  单唯指挥着沈时意帮自己收拾东西,他一趟一趟地往外搬东西,没过多久,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更多是热的。
  单唯的东西不太多,不至于专门找人.上.门.服.务,但女孩子的行李比较琐碎,怕碎的占一大部分。
  此外,她还有一箱子的法律专业书。沈时意却眉头也没皱,就抬着几十公斤的箱子运进电梯。
  单唯难得夸了一句:“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吗?全都是砖头那么厚的书!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也不费力?”
  她想起之前自己推这些书时用尽全力才让这箱子移动几厘米。
  突然想起了关一鸣,沈时意那一拳下去,他没立即去世也算硬骨头了。
  单唯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同身受地“嘶”了一声。
  沈时意拍了拍裤腿上的灰:“你我都能抱动,这些书算什么。”
  单唯琢磨着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你不会是嫌我胖吧?”
  “意思是你和书都很轻……你来试试。”他对她招招手。
  单唯迟疑着走到他身边,他还什么都没做,她的心跳又加快了,有点兴奋,有点紧张,但总体上兴奋是大于紧张的。
  沈时意的手掌揽过她的后背,侧弯身,另一只手在她双膝后窝处一抬。
  单唯惊呼一声,双臂环上他的脖颈,看到了没有雾霾的蓝天白云,以及沈时意线条分明的下颌线。
  如果不是单唯怀孕了,沈时意会带她转两圈,现在他只是轻轻将她横抱,又缓缓放下,然后手指蹭了下她的脸颊。
  单唯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化学反应,不禁摸了摸后颈:“还有两个包,不重,我去拿。”
  她刚转身,就看到乐飞鱼站在墙角,手里拿着她的两个包,做了个“哇哦”的口型:“打扰了。”
  单唯:“……”
  沈时意常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近,就在一公里之内的高级公寓。名字叫做洗粹苑,是信为的产业。
  小区内的各种配置都是顶级,不仅注重外观,还兼顾了实用性。加上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几年前开盘当天就遭到了各路富豪一路疯抢。
  还有两个暴发户当场打了起来,上了新闻。单唯当时是当笑话听的,现在身在洗粹苑之中,嗅到里面散发金钱的味道,忍不住认同那两个有钱人。
  她曾听同事们说,顶层还有个露天游泳池。
  唉,有钱人的生活,真是朴实无华、且枯燥:
  沈时意拥有这里位置最佳的楼号,住顶层,楼下几层全是空的,为了保证绝对的安静。
  单唯想,自己的合租房在他眼里可能就是个胶囊。
  沈时意让保安将单唯的行李都搬到楼上,他则带着她到房间里熟悉一下。
  对,熟悉,因为房间确实蛮多的。
  “你确定这里是你一个人住?”单唯进了玄关,往里面大概瞅了一眼。
  上次见到面积这么大的房间还是去乐飞鱼家玩的时候,但那时人比较多,不显得空旷。
  “厨师、司机和保洁他们住在楼下的客房。这一层的话,确实只有我一个人住。”
  沈时意换了拖鞋,突然想起这里没有其他备用的他住的这一层是不会让其他人进来的。
  单唯没注意他的停顿,从行李里翻出自己的拖鞋换上。
  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规规矩矩地在客厅转了一圈,回到沙发坐着。
  房间装修风格和沈时意的办公室差不多,色系偏冷调。
  单唯忽然想起,他不会带过别的女生来过家里吧?她没有严重的洁癖,但上一段感情的阴影还历历在目。
  今天一定是沈时意太好说话,让她有了妥协的念头,才这么草率地打包过来。
  可她也不能直接问,狗男人误会她吃醋可就不好了。
  “单唯,跟我来。”沈时意手里拎着她的洗漱用品。
  单唯跟随他进了一间卧室。
  沈时意把东西放进洗手间,出来后跟她说:“以后就住这里。”
  单唯看了下这里的格局,坐在床上按了两下,床铺软绵绵:“你家客房也挺大的。”看着跟个主卧似的。
  沈时意食指关节推了下眼镜:“这不是客房,是我住的主卧。”
  单唯眨了眨眼睛:“我和你睡一间?”
  沈时意:“……”
  作者有话要说:ps英文歌词来自bootymus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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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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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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