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九十一章 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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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基走了，带着凌灵赠送的支票去享受自己最后的美好时光。
　　史蒂夫已经得到了通知，据说他听到之后当即老泪纵横，而后便要和佩吉·卡特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可惜被巴基拒绝了。
　　巴基：“你敢放弃旅行结婚回来，我立刻自杀！”
　　史蒂夫莫得办法，只能心焦地开着游艇继续在海上游荡。
　　他想要借凌灵的大别野举办婚宴的事情凌灵也同意了，时间在一个月后。
　　毕竟是全球旅行，耗费的时间当然很长。
　　凌灵只是在想，史蒂夫和佩吉在海上一同相处那么久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应该已经造出小人儿了吧？史蒂夫的资本可是很雄厚的，佩吉真的受得了那么长时间的辛勤耕耘吗？该不会一直躺着起不来吧?
　　“Boss……Boss?”
　　“啊？洛娜，怎么了？”
　　洛娜一脸奇怪地道：“Boss，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凌灵轻咳一声，正色道：“我在构思凤凰集团未来的发展战略，你有什么事？”
　　洛娜对凌灵的解释一个字都不信。
　　凌灵现在对凤凰集团的态度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那就是：毫不关心。
　　粗俗地说：关我屁事。
　　听说，汉默先生已经为此发过许多次牢骚了，因为他呕心沥血准备的各种报告连在凌灵面前打开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一位老板，会为了集团的发展而思考到不觉有人靠近？
　　鬼才信你！
　　肯定又是去想那个师父了！
　　他的师父来过一次，却连见面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们，难道我们就那么不值一提吗？
　　不对，我为什么要说我们？
　　瑞雯姐姐，你真是一个好可怕的对手啊！
　　啪！
　　文件重重地摔在了桌上，洛娜冷脸硬声地道：“齐塔瑞科技在火箭的帮助下取得了重大突破，安东·万科和伊凡·万科有了新的想法，他们申请资金升级研究新一代黑凤凰战甲。”
　　“给他们。”凌灵随口批准神情，而后疑惑地道：“谁惹你生气了？”
　　洛娜收起还没打开的文件，面无表情地道：“没有，我最近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
　　凌灵心头一动，空间宝石力量发动，伸手直接打破空间，从远处的厨房里取来一个袋子递给洛娜。
　　“拿着。”
　　“什么？”
　　凌灵笑道：“老姜红糖，古法秘制，老顾专门从华国带过来的。”
　　洛娜茫然地眨了眨眼。
　　老外就是老外。
　　凌灵暗叹一声，解释道：“这个东西，适合你这种时候喝，益气活血，健脾暖胃，祛风散寒，缓解疼痛，很有效哦！”
　　洛娜仍是不解。
　　凌灵麻爪了。
　　直接说？
　　不太好。
　　于是，他转眼看向洛娜的小腹，而后不断给她递去眼神。
　　洛娜明白了。
　　然后，高跟鞋在地上猛地一跺，洛娜愤然转身，留着背影对凌灵高声喝道：“你留着自己喝吧！”
　　凌灵手举红糖袋子僵住了。
　　好家伙，这也能发脾气？关心你一下都不行？难道女孩子这些天都这么容易暴躁？
　　凌灵暗暗思索片刻，决定这几天先换瑞雯来做秘书。
　　倏地，他猛然转头看向窗外。
　　伊戈也跟着迅速转头，脑袋直接撞在大门上印出一张生动的人脸。
　　凌灵暗自冷笑：叛徒！别让我抓到机会！
　　伊戈伸手将大门抚平，心道：我是不是暴露了？
　　……
　　华盛顿。
　　史密森尼博物馆。
　　美国队长退役之后，这个博物馆在联邦的属意下本应拆除，奈何多年以来联邦政府的不断宣传已经给美国队长这个人物赋予了近乎神话一般的意义，美国队长早已不再是一个具体的人，而是一种榜样和信仰。
　　面对民众的剧烈反对，联邦政府只能继续保持博物馆的运营。
　　毕竟美国队长是他们亲手推出来的，执意拆除非但会令民众布满，还会扩大影响，那和自己打自己的脸没什么区别。
　　巴基戴着鸭舌帽在博物馆内缓缓踱步。
　　“他是国家的象征，世界的英雄，美国队长的故事是一个关于光荣、勇敢和牺牲的故事，由于身体孱弱而被军队拒绝之后，史蒂夫·罗杰斯被美国战争史上一个独特的项目选中，这个项目将他变成了世界上第一位超级战士。”
　　看到博物馆中的介绍之后，巴基眼前似乎再次看到了那个身材瘦小却坚定不屈的身影，脸上不禁流露出浅淡的笑容。
　　“经过战火的洗礼，美国队长和他的咆哮突击队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他们的任务，是击垮***的疯狂科研部队，九头蛇。”
　　巴基眼睛眯起，笑容骤然收敛。
　　他对九头蛇的恨意万分深刻，若有可能，他会亲手撕碎每一个九头蛇成员。
　　但他看到咆哮突击队的合影时，眼中满是怀念之色，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枪林弹雨的时代。
　　很快，他看到了自己。
　　“巴基·巴恩斯和史蒂夫·罗杰斯从小就是好朋友，无论是在校园里，还是在战场上，两人都形影不离，巴恩斯是咆哮突击队里唯一一位为国捐躯的队员。”
　　巴基微微低头，藏在阴影下的目光中泛起波纹。
　　纽约。
　　斯塔克大厦。
　　托尼坐在工作台后，手上捧着一张微微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一对夫妇，一个小男孩，三人脸上都露着喜悦的笑容。
　　他的黑眼圈非常浓重，但依然一动不动地看着照片，眼神也早已失去了焦点。
　　叮地一声传来，房间门打开。
　　托尼连忙将照片放进口袋，随后对着面前的虚拟投影操作起来，荧幕上是来自神盾局内部的无数错综复杂的资料。
　　佩珀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走上前来，柔声道：“托尼，你该休息了。”
　　托尼看着热牛奶微微皱眉，“我需要一杯酒，或者一杯咖啡。”
　　佩珀无奈：“已经三天了，你一共只睡了三个小时不到。”
　　“对我而言足够了。”
　　佩珀抬手对着虚拟投影一挥，所有资料全部收敛到角落。
　　托尼回头，她看着那乌青色的眼睛愈发心疼。
　　她用满是担忧与关怀的目光无比认真地道：“托尼，我知道这对你很重要，但现在你真的应该好好休息了，只有养足精神以后你才能从无数资料中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托尼沉默了下来。
　　在佩珀期待的目光中，托尼再次摇头。
　　“不，佩珀，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我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入睡，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接受了他们意外身亡的事实，但现在有人告诉我那是假的，我的父母是被人暗杀的，真相很可能就摆在这些资料里，我的仇人，就藏在这里面，我根本没有办法睡着。”
　　眼看托尼眼中的光芒逐渐炽盛甚至转向疯狂，佩珀也知道此时无法再劝。
　　“告诉你的那个人是谁，或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他？呵呵，他也是我的仇人之一，我已经把他炸上了天。”
　　佩珀点了点头，端起牛奶递给托尼，道：“你先喝了这杯牛奶，我跟你一起找。”
　　托尼微微张口，看着佩珀认真的表情却又无法拒绝。
　　片刻后，两人在屏幕前分别忙碌起来，旁边放着一只空空的带着乳白色残留的玻璃杯。
　　忽地，托尼的手机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出一长串乱码。
　　托尼微微蹙眉，唤了一声贾维斯。
　　贾维斯立刻开始追踪。
　　托尼接起电话，佩珀也侧耳倾听。
　　一个机械的声音响起：“托尼·斯塔克，我知道你在寻找什么，我送你一个视频。”
　　说话，电话直接挂断，一个文件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贾维斯：“先生，时间太短，追踪未完成。”
　　托尼手指一滑，将视频投向面前的虚拟屏幕。
　　开始播放。
　　视频的清晰度不高，呈现出来的是一条平平无奇的公路。
　　角落处标明了时间：1991年12月16日，下午七点。
　　CAM-3，加上视角，可以猜到这是道路旁的摄像头。
　　一秒之后，托尼立刻明白过来：“我认识那条路。”
　　佩珀一愣，不禁凑上前贴在他身边。
　　视频无声地播放了几秒后，一辆轿车和一辆摩托猛地从右侧窜出，摩托向前直行而去，轿车却接着一头撞上了路边的树木，引擎盖顿时折叠报废，车头冒出烟雾。
　　佩珀明显地感觉到托尼的身躯在这一刻猛地颤抖了一下，她担忧不已地转头看着托尼，只见他面无表情，眼神却愈发集中。
　　这时，先前那辆摩托掉头转了回来。
　　托尼的眉间骤然隆起，憔悴的面庞上涌出了难以言喻的怒气。
　　一个白头发的男人从车里艰难地爬了出来。
　　“救救我的妻子。”
　　托尼拳头握起，骨节咔咔作响。
　　从摩托上下来的男人缓步上前扭住了他的白发，两人对视。
　　“巴恩斯中士。”
　　托尼听到了一个名字，但白发男人的声音很虚弱，托尼不敢肯定自己听到的是否正确无误，只不过这一刻他根本不想倒退，他知道父亲认识这个男人，他还想知道接下来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霍华德。”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话语非常清晰。
　　佩珀拽着托尼衣服的手不禁猛地攥起。
　　托尼的双唇微微分开，厚重的气息从紧咬的牙缝间急促传出。
　　接下来的一幕，让佩珀不禁闭上了眼睛。
　　那个从摩托上下来的男人，无情地挥起拳头砸在霍华德·斯塔克的面部。
　　两拳之后，托尼痛苦地闭上眼睛，脚步微微后退。
　　视频中响起女人对霍华德哀痛不已的呼叫。
　　再睁眼是，霍华德·斯塔克已经倒在了地上。
　　那个男人将已经瘫软无力的霍华德重新塞回车内。
　　男人从车后绕了一圈来到副驾驶，一只手伸进车内。
　　托尼看不清具体的情形，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这一刻车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顷，男人从车旁离开，来到摄像头前，他的面貌清晰无比地呈现出来。
　　一声枪响后，视频转黑，旋即结束。
　　托尼的牙关咯咯作响，脸上的哀伤与悲痛满溢，眼中转瞬蓄满了清澈的泪水。
　　佩珀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将身躯尽量与他靠近，似乎如此就能将自己的安抚无声地传递给他。
　　身后，钢铁战甲已经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