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二章 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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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
    肖云山打电话给周浅，告知她之前银行卡调查的结果。
    结果显示，秦松、刘远程、高风、沈华个人在2009年3月24日前一天提取了两万左右的数额。周浅和肖云山赶紧前往红兴工厂。
    现在是红兴工厂的上班时间，秦松、高风、沈华都在工厂里找到了。大家集中到了一个暂时处于空闲状态的会议室。
    “是，我用一万块钱买了当时最贵的空气净化器。一万块买了洗衣机和冰箱。现在家里还在用呢。”听完问题后，秦松这么说。秦松今年十，身材瘦，身高177。已离婚单身中。住在工厂职工宿舍9—3。声音普通。
    “能提供购买的商店跟型号吗？”
    “可以。型号我要回去看一下。净化器上面的标签写着呢。”
    高风想了一会儿才张大嘴，随后压低声音，用恳求的语气让大家一定为他保密。得到大家的首肯，才面带羞愧地说道：“那段时间，我沉迷于赌博。有人总跟我说，小赌怡情。但是，不知不觉地，小额赌债加起来也有两万多了。所以就被逼一次性还清。还好，在那次还钱后，我再也没有去赌钱了。”高风今年快三十，身高182，身材也是精瘦。未婚。一样住在职工宿舍5—4。声音比一般略尖。
    “赌钱的那些人能为你作证吗？”
    “那些人，都是合起伙来到处骗人，早就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我也找不到他们。”
    沈华是一个三十后半的人。已婚。但妻子在外地工作，所以自己独自居住。同样住在职工宿舍1—2。身高180。声音低沉。
    “我那个钱是借给朋友了。后面他很快就还给我了。”
    周浅和肖云山记下了他朋友的姓名和联系方式。
    刘远程，虽然人不在了。但查询他的银行记录，发现提取金额是两万五。
    张埙也在那天，提取了两万二。但张畅和母亲表示是后来查银行记录时才发现，她们也不知道他把钱拿去做什么了。
    周浅回到家里，再次细细查看了本市的地图。在张埙失踪当晚，命案发生的地点在张埙喝酒的香喷喷饭馆到红兴工厂的一条捷径中间。而那个打到他手机上的电话号码所在公共电话亭，处于同样一条路线中。
    秦松购买的空气净化器、冰箱和洗衣机都留着发票。找到售卖的商场，根据那张发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高风的话无法证实。
    沈华的话也很快在他的朋友处得到了证实。
    周浅开始走访他们的邻居。
    “秦松这个人呢。性格很孤僻的。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去他家。”一个邻居老大爷这么说。这个大爷耳背，跟他说话得很大声很缓慢他才能听得清。
    “秦松啊，大概人缘很好吧。”一个年轻男性笑着说道：“我们这栋楼墙皮比较薄，最近我经常听到他家有好几个人在。男男女女的，大概是朋友吧。”
    “高风啊，以前看起来很不可靠的样子。最近觉得还行吧。经常呼朋唤友的。”
    “高风很吵的。作为他的邻居经常会烦心。”
    “沈华是一个很好的人。工作认真负责，对人也不错。”
    “沈华不错啊。和他做邻居感觉很好。”
    周浅让肖云山再查三件事。一：围绕着秦松的人际关系，查一下他在2009年3月24日前不久是否借过钱。二：将张埙失踪当晚的命案现场留存的不属于死者的血液，跟秦松刘远程以及张勋做一个基因比对。因为失踪案，张埙的相关物证还保留着。三：刘远程在私人金融机构的借、还情况。
    周浅给小千也布置了任务。根据职工宿舍的监控画面里出现的人脸，跟住在宿舍里的所有人，一一比对。将他们进出宿舍的时间，做出一个时间表。
    这次小千没有耍赖，而是很认真地，立即开始了对比。
    经过长时间的核对，小千打着呵欠将时间表递给了周浅。
    其他的都很正常。只有特别关注的秦松高风沈华三人周浅看了两遍。
    秦松：19:30进。18:20进。
    高风：18:34进。20:56出。22:23进。7:30出。
    沈华：21:01进。7:40跑出。20:24进。
    秦松被查到在2009年3月中旬跟一个朋友借了两万块钱。
    周浅在傍晚红兴工厂下班后，再次来到职工宿舍，向大家询问宿舍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这次很轻松，很多人都对最近发生的偷盗事件侃侃而谈。
    综合所有人的言论：从一个星期前开始，宿舍连续个晚上发生偷盗事件，然后就停止了。个人早上醒来时都发现家里丢了东西，也报了警。查看宿舍进门处监控，没有可疑人员出没。每个被盗东西的房间房门完好无损，没有被破坏的迹象。虽然有人怀疑是宿舍楼里的人内部作案，但目前还没有确切怀疑的人选。因为需要钱的人不止一个。
    “一个星期前，工厂有什么大型活动吗？”
    “有一个庆祝工厂成立五十周年的聚餐。”
    得知了聚餐的地点，周浅前往查看。发现公司聚餐的食堂距离职工宿舍楼只有五分钟路程。
    “很多人都喝醉了吗？”
    “对对。”周浅面前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不好意思地点着头，“我也喝醉了。还是工友搀扶我回家的。”
    经过询问，被偷东西的个人全数在那天喝醉。周浅记下了每个人损失的金钱数额。
    “那天晚上，有谁一直和刘远程在一起吗？”
    问了很多人后，周浅了解到：刘远程在聚餐的当晚，一直以肚子痛上厕所为由不断在食堂里进进出出。没有一直特定和谁在一起。
    还有一个和秦松住同一层的人提供了相当重要的信息。
    “那晚我失眠了，就起来喝两口酒，想着可能喝几口酒就睡得着了。结果我刚喝了一口，就听到隔壁传来很小的开门声。声音非常小，我觉得，如果不是我这么灵敏的耳朵，可能不会听见。我很好奇谁这么晚了还出门，就把脸凑到门镜上看。你知道，我们的楼层是像凹字的形状，”他边说边比划着，“门镜看到的范围很有限，所以我还打算悄悄打开门看看。结果我的手刚握住门把手，就看到秦松从我的眼前经过。”
    “记得当时的时间吗？”
    “我回转身又喝了一口酒，看了一眼柜子上的闹钟。马上就到两点。”
    询问完毕，周浅绕到宿舍楼外面，在一扇窗户下面发现了比绿豆糕更小的一块干涸的血液。抬起头，发现血痕正处于刘远程所住2—5室窗户下。没有脚印。拿起电话，她告诉肖云山，有必要采集这块血液跟刘远程做一个比对。还有命案当晚，凶手出宿舍时的小腿及以下的高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