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三管左轮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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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结局并没有出乎夏拉塔斯的意料，虽然船上的兽人很多，但他们在水下并不是娜迦的对手。船底被凿穿后，大部分兽人只能挣扎地沉入海底，少数几个想临死前找几个娜迦垫背的，也跟不上娜迦的速度，最后力竭。
　　“这是一场来之不易的胜利，在各位的共同努力下，我们击杀了几千名兽人。”夏拉塔斯拍了拍手，“但是我们还需要一点儿战利品。”
　　“萨瓦纳，和你们的兄弟姐妹说一声，让他们别忘了从那些兽人身上取下一些徽记。”夏拉塔斯最后对萨瓦纳嘱托道。
　　“遵命……”为自己的兄弟姐妹默哀了一会儿，萨瓦纳还是领命去告知其他娜迦了。
　　“收帆吧，在这里等一会儿娜迦。”看着女海巫跳下船游向远方，夏拉塔斯转过头对旁边的克熙尔下完指示后，就径直走进了船舱。
　　回到船长室后，夏拉塔斯再次召唤出两颗虚空宝珠，放在手中旋转了起来。宝珠晶莹的内部仿佛有星云旋转，美轮美奂，让人不自觉地陷入其中。
　　“可惜，在秩序世界，这终究是见不得光的力量。”夏拉塔斯将手中的一颗虚空宝珠缓缓升空，让另一颗小些的宝珠围绕着前者旋转。
　　完成这些动作后，觉醒号的船长托着腮注视着前方的宝珠，这可以让他获得片刻的宁静。
　　如果忽略宝珠传来的阵阵低语的话。
　　虚空的低语……
　　与古神的蛊惑不同，这些低语源自虚空本身。
　　尽管力量本身并无意志可言，但使用力量的人有。每一种力量其实都是一条路径，走在前面的存在会通过这些路径影响后来者。
　　虚空这条路不同，这条路……被污染了，这是一种……无可回避的污染。
　　位于无垠黑暗止境外的虚空大君是这条道路的终点，他们通过暗影来向无数后来者诉说自己的愿景。
　　除非，后来者能超越前面的存在，超越虚空万神殿……
　　“啊！”摇了摇头，夏拉塔斯从刚才的妄念中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
　　“有点不对。”夏拉塔斯感觉自己刚才被某种东西影响了。
　　“恩佐斯？”
　　“不……他要是有这能力，早在十万年前就用出来了。”
　　“不过……虚空大君的污染？”
　　夏拉塔斯知道，这个宇宙的六大本源力量都会对自己的使用者造成心理或生理的影响。
　　其中，暗影、邪能和死亡会腐化使用者的心智，让他们变得冷酷无情，甚至以毁灭、污染和吞噬他人的灵魂与生命力为乐。
　　圣光、奥术和生命则会温暖使用者的内心，激发人心中的善意和希望，让他们为善良、和平、希望等一切值得守护的美好而战。
　　当然，这些都是一种导向作用，如果使用者意志强大，也是可以抵抗的。
　　但是，看刚才幻象的意思，虚空这条路被污染了？
　　所以，踏上这条路的存在才会不断地听到虚空的声音？
　　所以，这条道路的终点只有无尽的疯狂？
　　想到这里，夏拉塔斯轻笑了一下。
　　“疯狂？我喜欢疯狂！”
　　“当我降临艾泽拉斯的那一刻，我就目睹了黑暗帝国的余晖。”
　　“那壮美的景象，我此生难忘！”
　　“但是这等宏伟的帝国，却被泰坦毁灭了。”
　　“连我也与恩佐斯被囚禁了十万年。”
　　“一开始，我忍受着与上古之神为伴的恐惧。”
　　“我害怕自己也变成那扭曲的怪物，成为丧失心智的傀儡。”
　　“但是……”
　　“我发现错了。”
　　“在之前恩佐斯为我展示的幻象中，我看到了不曾见过一幕。”
　　“那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天空扭曲而黑暗，充满冲突的力量。”
　　“我能看见远处有不同的星球，他们看似触手可及，却又不可思议地遥远。”
　　“在那里，圣光就像饥饿的猎食者一样，在宇宙间穿梭。”
　　“它碰触凡人的心灵，让那些心灵永远受到腐化。”
　　“世世代代的生物因此被无形的枷锁束缚，被某种力量强迫，用绝对的服从，来换取极为短暂的平静。”
　　“最终，整个世界被神圣之火烧成灰烬。”
　　“无数的生灵被封印在像山一样庞大的发光水晶里，只能靠圣光支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我知道，这不是真的。”说到这里，夏拉塔斯轻笑了一下。
　　“圣光是盲目的，它看不见完整的命运，它的眼里只有唯一的‘正途’。”
　　“但是暗影同样是盲目的，尽管它能看清无数与暗影交织的命运，却沉迷于无穷的可能，对眼前的道路视而不见。”
　　“没有善，没有恶，也没有圣光和暗影，只有力量！”
　　“我，将重建黑暗帝国！”
　　“届时，整个艾泽拉斯都将低语着我的名字。”
　　“我将以力量和智慧统治这个帝国。”
　　“我不管你是谁！”
　　“没人能阻止我，你不能，圣光不能，虚空也不能，任何人都不能。”
　　“我要么统治这片土地，要么看着它化为一片焦土！”
　　说完这句话，夏拉塔斯阔步走出了房间，他要去看看娜迦回来了没，觉醒号停泊的时间有点久了。
　　只是，他没发现，在他出门后，自己不经意间落在椅子上的深海包此时阵阵颤抖着，微微闭合的开口还闪耀的若有若无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