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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4章

第一刺客女婿修罗天煞 陆通 6033 Sep 26, 2021 2:40: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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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赴宴   
    后妃捂耳朵的动作不怎么端庄, 云露本倒想矫情一把说自己没事儿,后面美景极是机灵, 从小宫女手上拿来耳暖, 快速往主子双耳一包,隔掉了大部分杂音。
    
    皇帝颇是惊讶的看了眼美景,笑道:“瞧着眼生, 伶俐劲儿倒比那两个强。”
    这兔毛耳暖可不就是自己猎来制成的那一只。
    
    “和乐怎么说也是皇上荐给我的人, 这会儿又来说她的不好,我可不爱听。”
    
    今天风吹得暖和, 走了一小段路身上便热乎起来, 等到花炮声一过, 云露把耳暖摘了递回给美景, 因是偏过身子不能和皇帝对视, 很自然的与他说着话。
    
    宁宝林心里五味杂陈, 但她为人通透,虽然羡慕妙修媛和皇上的相处气氛,也不会出言搅合刷存在感。
    
    然而她不解, 妙修媛一个小官的女儿, 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胆识, 面对皇上时毫无畏惧, 又得皇上如此看重?
    
    三人走了一段路, 帝王仪仗在后头不远不近地跟着。
    
    云露方突然想到问:“皇上怎么又折回来了,不是要往皇后娘娘那里去?”
    
    “朕恰好得闲, 想起你今日准备迁宫就来看看。”
    皇帝轻描淡写地道, 临了, 不着痕迹地往宁宝林那里觑去一眼,没有多话。
    
    云露不觉露出灿然的笑容。
    
    看迁宫看到皇后那里去了, 这意思明白的很,他是担心皇后为难她,不肯加派宫人先去收拾起来。
    嗯,还想着给她助威,皇帝这个小伙伴儿她越来越中意了。
    
    幸好皇帝不知道她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不然一定要狠狠揍丫屁股冷笑:小伙伴,你见哪个小伙伴往床上滚的,嗯?
    
    宁宝林十分机敏,她遥遥看见自个儿的西庚苑将近,纵然还有一段路,也向皇帝告了罪不再当   
    “臣妾宫舍就在不远,请皇上恩准告退。”
    
    当年她在临天楼陪着皇上,看妙修媛推人落水那出戏的时候,何尝能知道有这一日,自己才成了那多余的人。
    
    好在她心里虽酸,更知道分寸。
    
    皇帝从容不迫地点了头,另道:“你父亲近来做的不错,你要是想家里人,就叫女眷进宫一叙吧。”
    
    能得家人进宫探亲,这是天大的恩典,宁宝林当即叩谢圣恩,眉眼含着笑回宫筹备去了。
    
    “皇上。”
    见人走了,云露依近皇帝,清软地撒着娇问,“臣妾能接家人进宫吗?”
    
    她与这里的家人没多大感情,但是既然接收了这副身子,必然还是要为那俩嫡亲的哥哥妹妹作考虑,尤其是妹妹云珠,后娘的孩子命苦,她被关在宅子里求救无门,谁知道过得好不好。
    
    皇帝没好气弹了她一额头,“得寸进尺,朕给你的恩典还少?”
    
    “不少不少,可……”   
    她急急说明,再做出支支吾吾十分为难的模样,可是等了半天儿没等到皇帝来问,再一抬头,咦,皇帝早走到前面去了。
    
    她傻眼愣了一下,等到皇帝侧身往这边看来,才嘟着嘴走过去。
    
    两人闷了一路没在说话,云露是给这个变化阴晴的男人气着了,皇帝是顾自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到了云岫阁,皇帝随意捡了个位置坐下,招了招手让那闹别扭的小猫儿过来。
    
    宫人已经分出一部分去往摇光殿收拾,因而殿里显得空旷。
    不过没这么多人盯着,两人的动作就愈加熟稔自然起来,便与寻常在内殿一般。
    
    “真要见家人?”
    皇帝极为习惯地把她揽上膝头。
    
    云露正闹别扭,哪儿那么快如他的意,好生扭了一会儿,才因身子倦乏软下来。
    他怀里暖和,她就干脆自己捯饬了个舒服地方——把龙袍上刺啦啦的外饰解了,软帕儿垫在玉带那块免得硌人,再把衣裳褶皱抚平,才安心的窝了进去,困倦地把玩着他领口的纽扣。
    
    真把皇帝的身子当个窝来筑了。
    
    皇帝倒是想生气,可是看她一脸满足安逸地卧进来,他又觉得挺好,提不起斥责她的兴致。
    反是让身子绷得没那么紧,往椅背上一靠好让她更舒服些。
    
    ——真是着了魔了。
    
    “你想霸着我,不让我见人,那我就不见咯。”
    她眼皮儿眯耷耷地垂下来,要睡不睡的模样,说出来的话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皇帝一边想这妮子居然和他玩激将法,一边又觉得有几分古怪地窝心,他到底比她家人更重要不是。
    
    “你想见朕不拦着你,也不必他们多跑一趟。
    正好广陵王要在府邸设宴,邀朕前去,朕还真得给他这个面子。”
    
    顺便探探虚实。
    
    准确地说是双方互探虚实,自打曲怀仁的势力瓦解之后,广陵王对他就起了警惕防备的心思。
    再加上自己势必要削弱藩镇的权利,半年前就已经着手推广一系列的政策,以收夺兵权和财政权为主,使之无法屯兵自重。
    
    等到过年,对方果然忍不住,一改往年逍遥王爷的作风,启用暗探不说,趁着机会自己也跑了过来。
    
    不参加年宴是直面扬威,以示皇帝如今还没到他给面子的时候。
    况且年宴人多,两人没有直接交流的可能,所以他另设宴席,反客为主,面上说是给皇帝庆寿送贺,实际上,却是想瞧瞧这位年轻的帝王到底成长到了什么程度。
    
    没等他沉浸多久,云露软糯地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广陵王设宴,那皇上得带皇后去呀。”
    
    皇帝冷淡地哼了一声,“朕怎么会放任他们父女见面。”
    他自认为这次皇后的策划离不开广陵王授意,毕竟龙嗣关乎下一代皇帝,对方怎么也不可能把机会推给别人。
    
    倒是他现在愈发信任云露,有些事情字里行间便透露了出来,比如对皇后的不喜。
    
    云露把脑海里的信息量消化了一下,了悟地道:“皇上是想带我去,然后偷偷地送我回去看家人?”
    
    “你还忘了朕上次应你的事。”
    皇帝勾了勾唇。
    
    应她的事?
    
    云露搜罗了一圈儿,皇帝答应她的事还挺多,不过大都是小事。
    比如她嘴馋棉花糖,他一早还说要把配方告诉她,还有她想溜冰,当然这个他小气的没答应,还有……   
    她眼睛忽而一亮。
    
    还有她当时送那首《明月逐人来》的时候,除了词牌的意思,其实关于诗词还有另一层含义。
    她原本是想着皇帝不会留心,谁知他看了出来,还以此让她答应了配合他胡来……   
    “皇上真要带我去逛上元节的灯会?”
    
    “朕岂是言而无信的小人。”
    他见她一改倦色,神采奕奕地说道,便十分受用,笑拧了拧她鼻子。
    
    不过云露也不是傻的,她把方才的对话凑了一下,便得出了结论。
    “广陵王的宴席是设在上元节那天?”
    
    “聪明。”
    
    云露像鱼儿似的翻腾了一下,哼了哼,“皇上打得好算盘,一气儿全了三件事。”
    
    皇帝双臂一环锁住这个闹腾的宝贝,扬了扬眉。
    
    “何止。”
    
    “……还有别的事?”
    
    皇帝把唇贴近她耳边,低低笑道:“你再应朕一个条件,朕就全了你的玩心和孝心。
    你不答应,朕也不费力去打那精算盘,只应了广陵王的邀约便是。”
    
    云露一听,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奇货可居,坐地起价啊!   
    毕竟主动权还掌握在皇帝的手里,她要是听话乖顺呢,他才肯顺道儿替她也打算了。
    她不应,那他更轻松,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事到如今,她能拒绝吗?
    
    好处都给了那么多,再多给一点儿……没差。
    
    她恨恨点了下头。
    
    皇帝一口亲在她圆巧的小脑门上,含糊道:“乖乖,朕上回不是给了你一罐蜂蜜?
    你先去取出来,等朕给你办完了事,再来找你讨。”
    
    讨蜂蜜?
    
    ……怎么她觉得,皇帝的潜台词是,等朕给你办完了事,再来办你。
    
    云露嗷呜一下抱住脑门,最近这人没克制,她怎么也被带的纵欲过度开起了黄腔,脑子里尽想着这些玩意儿!   
    皇帝只看着怀里这只小困兽,笑得意味深长。
    
    ******   
    上元节还要再等小半月,迁宫之事却是迫在眉睫。
    
    等一切准备就绪,云露就从云岫阁搬到了摇光殿。
    摇光殿极大,大理石铺就的地板,铺上厚厚的红毯,四角压了香炉,红柱暗纹祥瑞,顶梁又建得高,就大小而言就不是云岫阁那小殿阁能比的了,更何谈气势。
    
    如今她也算是有实无名,放在平常,这里必然是一宫主位的居所。
    
    除了云岫阁有的必备厅堂、寝殿,还有接待贵客的偏殿、专门辟出的书房,更甚至寝殿内部,大件儿山水屏风之后,还有一个砌了浴池的暗间儿,全然比那时要搬浴桶来得方便、适意。
    
    再说总体风格,若然云岫阁是清新雅致,那摇光殿便在经典奢华之余另添了一抹艳郁,这从那紫红的轻绡软帐,玫瑰式的床角坐灯皆能看出。
    
    不过皇帝倒是最中意那张床,非是寻常的四角架子床,而是别出心裁将其削作椭圆形状,较平常的架子床更大,顶梁两层帐幔垂拢,便将人围在其中,外边看来十分朦胧。
    
    云露一搬进去才贪新鲜洗了次澡,就被想试床板软硬的皇帝按在了上面。
    宫女没来得急关窗就退了出去,幸而是艳阳高照的晌午时分,风是夹寒带暖,更甚少吹进来。
    
    不过那帐子轻软,人一动便如波浪浮动,缠在云露那双修洁的长腿上艳魅动人。
    
    “急性子。”
    云露唇如娇美的花瓣,浮起笑容。
    腿一抬一曲,轻轻松松就卡在两人之间。
    脚尖顺着皇帝的身体线条往上,自小腹到胸膛,再到喉咙,再往下走,小巧粉润的指头搔了搔。
    
    皇帝喉结滚动了下。
    
    不知道是不是那回另类的安慰方法,让感情进展一发不可收拾。
    皇帝最近对她是有点儿嗜渴的症状,弄得她都有了那么点身经百战的意思。
    待摸清了他的底线,在床笫间就十分没有顾忌了。
    
    像这种动腿的事儿做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好香。”
    皇帝捉住她香白的小脚轻嗅,对她调起情来也很是熟稔。
    
    “是好香。”
    云露黛眉儿一皱就从床上翻起来,脚还在人手里握着,就没心没肺地把良辰叫了进来。
    
    “香炉里燃得什么香,怎么没闻过。”
    
    这等日常琐碎的事一向是良辰包办的,她起了炉盖闻了闻心中便有了数,回话道:“主子,是内官监新进的芙蓉香,知道您迁宫就先送来一份。”
    
    良辰现今说话行事也愈加有了架势,像这话就把知道的信息皆传递出来。
    新制的香,不在份例里,内官监过来巴结用的。
    
    云露看向皇帝。
    
    皇帝大手一挥表示无碍。
    要说逾矩,他给从三品的妙妙拨去一间宫殿已经是大失规矩,再逾点小事儿也无妨。
    
    云露虽不喜欢用香,但皇帝还在旁边待着,他答应了,自己却又不用,显得存心驳他的意思。
    
    “那就先用着罢。”
    
    “是。”
    良辰顿了顿,又道,“皇后娘娘让人送来了汤药的配方,主子可要遣人去御药房抓药?”
    
    这话听着古怪,连皇帝都暂且忘了原先急渴的事,沉声问道:“什么药方?”
    
    云露听了这个倒不很在乎,摆摆手道:“说是助孕的。”
    
    有所耳闻。
    
    皇帝了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这么想给朕生孩子?”
    
    但他心里另有思量,猜测皇后这回又耍得什么花招。
    自己不追究,她还真蹬鼻子上脸了。
    
    “想,怎么不想,都想魔怔了呢。”
    云露恣性抛了个秋波儿给他,腿儿伸到床外摸索着绣鞋,手将帐子掀开,兀自走下来。
    
    皇帝轻笑一声。
    
    一听就不是实话,看来那汤药她是不会用了,最多是做做戏。
    其实他觉得妙妙年纪尚小,自己还是个孩子样,让她再养孩子?
    不在一处瞎闹就是好的了。
    
    所以她在这方面不着急,他并不觉得不好。
    
    过了几天,到上元节这一日,宫里头张灯结彩,喧闹非凡。
    
    皇帝和太后道明了去由,就换上寻常王孙公子的衣衫,手握一把折扇,拉着小美人儿妙妙出了宫。
    
    云露惊奇。
    
    “还要偷偷摸摸出去?”
    
    皇帝摸了回下巴,笑了,“朕要是大张旗鼓还有什么好戏,你等着看吧,广陵王那只老狐狸一定也没告诉别人朕会去。”
    
    云露笑吟吟点头,她懒得费脑子想,横竖今儿是出来玩的,又不是来搀和政斗的。
    
    “大冬天皇上拿把折扇,真乃奇思妙想吔。”
    
    她眼珠咕噜一转就放到了皇帝的扇子上,惊奇×2,那尾音的语气词把皇帝逗笑了。
    折扇一敲她额头,笑睨她一眼,就是不如她的愿把折扇打开来。
    
    这么坐着马车一路前行,终是到了广陵王在都城的府邸,李明胜掐着一口太监音去敲开门的时候,那开门的小厮还惊讶了半天。
    
    但一想兴许又是那位皇室王爷,便恭恭敬敬将人迎了进去。
    
    “不好玩,微服私访就要先扮猪,再吃老虎才有趣呢。”
    云露撅嘴抱怨,“戏文里都这么演,富家公子哥儿跑出来英雄救美,被瞎了眼的地痞流氓教训一顿,最后认出身份,流氓屁滚尿流……”   
    才说到那词,她就被皇帝瞪了一眼。
    
    “一出宫就说诨话,嘴巴不干净了不是。”
    
    她爱娇地依过去,嘻笑:“那你晚上给我洗洗好啦。”
    
    等皇帝被请到宴席上首的时候,云露才知道皇帝在马车里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广陵王这宴会安排在露天空庭,唯上首高几阶台阶坐在临时搭筑的半敞开的亭檐下,此时皇帝携了她的手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官员喝多了酒斯文的举动都喂给了禽兽,看见皇帝时莫不惊骇至极,左支右绌,真真一副有别于朝堂上衣冠楚楚的景象。
    
    赴宴的官员极多,皇帝猜到对方的打算,但仍然冷笑着把这些人一一记在心里,然后觑向旁边的宴会主人——广陵王。
    
    广陵王非是皇族成员,因父亲曾助齐家打天下,才有了异姓王的封号。
    他容貌不过中上,身材保养的还算不错,见皇上不悦仍是保持着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拱了拱手道。
    
    “让皇上见笑了,不知您会携美前来。”
    
    转眼间就把云露贬成了舞姬之流的角色。
    
    她握住皇帝横在自己眼前的扇骨,知道他是不让自己看底下人那些龌龊的样子,便不拿下来,只樱唇一张,傲慢地道:“本宫美不美,哪儿有你评价的资格。”
    
    广陵王还等着皇帝小儿发怒呢,怎么眼前的人没说话,那边的女人先插了嘴。
    他一愕,顷刻便有了怒容。
    
    “妙修媛区区一个从三品,这等自称岂是你能用的。”
    
    对方出席过年宴,自己纵然没去,身边当然游人会告诉他。
    皇帝一进府,他就知道他身边跟的是谁。
    
    “哦,原来你知道我是谁。”
    云露下巴一扬,娇声喝道,“大胆奴才,知道我是从三品宫妃,还不给我叩头请安,有何居心?”
    
    她气势一开,把嚣张的宠妃角色演绎的十足。
    
    “妙妙……”   
    皇帝宠溺无奈地唤她,像是让她停止,但保驾护航的意味更加明显。
    
    广陵王被个妇人骂奴才,脸色顿时变得极不好看,若然放在平时早就让人拖了她下去。
    但对方好歹是个宫妃,且皇帝又站在旁边,因而他不过长袖一拂,肃然冷笑:“妙修媛好大的胆子,本王面前,就是曾经的怜妃娘娘,也不敢自称‘本宫’。
    
    “本王?”
    云露歪了歪脑袋,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十分天真地道,“原来你是广陵王呀,我还以为是个眼拙的下人,没见过大人物,才认不出我是谁呢。
    王爷你怎么不早说。
    真是对不住,约莫是这里有脏东西,皇上不让我看就把我眼睛遮住了,我不知道呢。”
    
    “我给王爷赔个礼,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切莫和我计较。”
    她轻轻巧巧地行了个礼,语气有种天真的欢快,让听到的人血压飙高。
    
    广陵王被噎得不行,脸色几欲变成铁青,一时想到底下官员正在看着,强自憋气忍了回去,过了须臾方冷冷哼了一声。
    
    和个女人计较太小气,谁还肯跟着你做大事!   
    云露就知道当着众官员和皇帝的面他不能计较,才放心玩了一把。
    大事情打击不到,小事情上气得他吐血也好呀。
    
    总让他这么嚣张,皇帝再豁达也要气得憋出毛病来。
    
    虽然这么一来,她和皇后必定不死不休。
    
    皇帝笑着看了场好戏,几乎想要掐一掐这小东西的脸,好让她别这么得意小心跌跟头。
    但一想她方才张扬的小模样儿可爱非常,又是一心为自己行事,心都要软化了去。
    
    广陵王聚集了这么多人的意思他理解得很透彻,一方面是自己逐步推广的政策,虽然没有动摇他的根基,也势必削弱他的势力。
    他想要示威,告诉他,他撼动不了他。
    
    最好能打击他的信心,让他立刻放弃那些准备施行的政策,因为显然受到的阻力不会小。
    
    另一方面,开宴之前无人知道自己这个皇帝会赴宴,所以一些中立派不想得罪广陵王就不得不来,就算不是广陵王的人,被自己当场捉到,恐怕也要被记成他的人。
    
    那些官员此时恐怕在叫苦不迭。
    
    皇帝琢磨之下,笑容玩味道:“怎么,广陵王想给朕这些官员一个惊喜,朕来赴宴的消息,没有事先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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