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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6章 怎么相信你

叶昊郑漫儿 狼牙土豆 5367 Oct 16, 2021 2:47:4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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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神威浩荡,法力广大。属下再次谢过大人出手相助。”
    “嗯,没事儿。”
    见徐枫出手擒住这头恶鬼,领头的马面和其他阴差都松了口气。
    马面转过身,赶忙道谢。
    徐枫则是多看了这马面一眼,却也看不出来,是不是之前他见过的那马面。
    面对着马脑袋,徐枫实在是看不出来,不过凭感觉,大概不是。
    再转过头,徐枫再看向被自己擒住了的恶鬼。
    恶鬼被他伸出的巨手抓住,却还在拼命挣扎咆哮,
    “吼……”
    恶鬼破烂的衣服,干瘪的身子,狰狞面部,
    都往外浸着血。
    张开的嘴里露着獠牙,青白的手上伸出着利爪。
    怨恨着,愤怒着,不停咆哮,想要挣脱徐枫的手。
    但徐枫这伸出的巨手,就像是坚固的牢笼,就轻而易举将这恶鬼拘束在了这方寸之间。
    任由恶鬼怎么样挣扎,任由恶鬼身上的血再怎么流淌。
    脸上流淌下的血落不到徐枫的手上就似乎蒸发般消散了,
    身上浸出的血,似乎在不断积蓄,但既没有办法从徐枫的手掌缝隙中沁出来,也没办法对徐枫的手掌有什么伤害。
    徐枫现在自己的感觉,
    就像是捏住了一只小虫子,虽然能感觉到似乎是在微微挣扎。
    但他还得小心些用力,免得不小心用力就给一把捏死了。
    “吼……吼……”
    再在徐枫的手里咆哮了阵,挣扎了阵,
    恶鬼的躯体变得更加虚弱,竟然逐渐安静了下来。
    “这恶鬼,我就交给你们吧。”
    “好。谢过大人。”
    马面听着徐枫的话,从腰间也解下条勾魂索,朝着那已经被徐枫抓在手里的恶鬼抛去,
    一下将恶鬼重新捆住。
    徐枫就收回了手,手再收回的途中,就从巨手变回了寻常模样。
    而那恶鬼,似乎是见徐枫将手收回去了,
    再挣扎咆哮了起来,
    不过大概是消耗严重,魂体都虚幻了,也没能再挣脱开。
    只是不停朝着周围阴差,徐枫和阿孟帝愤怒地低吼着。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马面回过头再望了望那已经被控制住的恶鬼,
    再转过头看向徐枫问道,
    “没事儿,我只是有其他事情路过。”
    “那这恶鬼,对大人的事情有作用吗?”
    “嗯,方便的话,我想问这恶鬼几句话。”
    “方便,自然是方便。”
    马面点着头,应着,再止住了声。
    只是手里牵着捆上恶鬼的锁魂链,站在旁边等着。
    其他参与抓捕的阴差,也走了回来等着。
    徐枫转过头,再看向被抓住的恶鬼。
    先前大概是被戾气怨气蒙蔽,这恶鬼看起来没有丝毫理智。
    这会儿,随着魂体阴气被消磨,这恶鬼反倒是逐渐有了些清晰的意识。
    “吼……”
    再低吼了声……恶鬼止住了声,
    然后盯着徐枫阿孟,和其他马面阴差。
    “我有件事情想问你,有个眼睛上裹着纱布的盲人从这儿路过时,是不是你害得?”
    徐枫看这恶鬼似乎有些意识了,出声询问道。
    但恶鬼依旧死死盯着徐枫和阿孟,没有回答。
    似乎还在怨恨徐枫出手将他抓住了。
    “大人问你话呢!”
    徐枫没生气。
    但马面对恶鬼的模样有些生气了。
    手里拿着的勾魂索一头,一甩。
    随着勾魂索震颤,另一头被勾魂索拴着的恶鬼,就似乎被鞭打了下,发出了一声惨叫,
    “啊……”
    然后也不如先前那样不知疼痛了,
    浑身颤抖着,有些恐惧着望了眼马面。
    “看什么,赶紧回答大人的话!”
    “……刚才救护车拖走的那个,就是我杀的。”
    先是有些恐惧疼痛地回答道,但说起杀人,这恶鬼眼里有萌发了些戾气出来,有些肆无忌惮了。
    “为什么杀他?仅仅是因为他夜里从这儿过?”
    “我想要他死!他不是后天就要能看到东西了吗?哈,我就让他永远也看不到!”
    说着话,恶鬼脸上再变得有些狰狞恐怖,眼睛里带着怨恨,咧着嘴,笑着回答道。
    “你认识他?怎么知道他后天就能恢复光明,看到东西?”
    “不认识。他自己在那高兴,我就在这儿,我怎么听不到。”
    狰狞地笑着,恶鬼应着。
    “就因为这,你就害了他?”
    “他凭什么!”
    恶鬼听着徐枫的话,似乎被刺激到,骤然再暴怒,
    失去理智般,即便是锁着他的勾魂索缩紧,勒得他的魂体似乎在蒸腾消散,依旧疯狂挣扎着,对着徐枫咆哮着,
    “凭什么我就要死,他们就能活得,活得那么好!”
    恶鬼咆哮着,眼睛里流露出怨恨,
    “凭什么我就这样死了,他们却能活得越来越好!我偏不要他们这样高兴!他不是想要看见这个世界怎么样,那死了之后再去看吧!我偏要他这时候就死,再也等不到后天……哈……哈哈……”
    说着话,恶鬼猖狂地笑了起来。
    周围的阴差有得听着都皱起了眉头。
    “我听说这里还出过一些事情,也是你做得?”
    徐枫看着这恶鬼,也顿了下。
    “是我,都是我做得。前些时候,这里过路一对情侣,你知道吗,他们说着两天后就要结婚了,哈哈,那个高兴啊!我让他们高兴!”
    “我让他们高兴地去做鬼鸳鸯吧!看看下辈子还能不能在一起!”
    “还有个刚毕业找到工作的学生,一路走啊,一路跟他朋友期待着他未来的生活,一路走一路想,一路跟他朋友说……我让他期待!我让他憧憬!
    我就要让他一切期待都落空,一切憧憬都没有!”
    这恶鬼时而狰狞,时而笑着,说着。
    “你就刻意害了这些生活有希望,心有期待的人?你很恨他们,因为自己的希望也落空?你是怎么死的?”
    徐枫看着他,出声再询问了句。
    面目狰狞的恶鬼止住了声。
    停顿了阵过后,回答道,
    “……我是拉货的司机。出去的路上拉了钢管,我提心吊胆送到地方。回来的时候拉了一车件装水,心里松了口气。
    回来的路口,我妻子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她新找了个活,在超市给人收银。还告诉,我儿子考上了一个好大学。晚上要买些肉,买些菜一家人吃一顿。
    我让她买两罐啤酒,晚上我要和我儿子喝两口。她说了我两句,但还是同意了。”
    “挂了电话,我就开车在回来的路上。高速上的时候,我提着心,下了高速,有时候停在红绿灯前,我还在想晚上跟我儿子说些什么,他长大了,就要独自去外面城市读书,我作为父亲该给他说点什么……”
    “直到走到这儿……一切都被那该死的老畜生毁了,他骑着辆三轮的车,在这夜里的时候,直接闯了红灯窜过去……我下意识打方向盘避让,就翻了车……那该死的混蛋却跑了!我被压在车底下,死之前还听到我的手机在响!是我儿子打来的电话!”
    “之后,我就一直在这儿!但那老畜生却没再从这儿过……我看到那学生,我看到了那对小情侣,我看到了那个瞎子!”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就能越过越好!他们就这么有希望,我就这样,什么也没了!我就这样死了!我不服!我不服!”
    “他们不是高兴吗?不是期待吗?那我就要让他们期待落空。他们不是期待后天吗?我就让他们永远到不了后天,他们不是期待第一个月工资拿了之后的事情吗,我就让他们永远到不了那时候,不是期待婚后的生活吗?我就让他们这辈子也结不了婚!”
    说着话,恶鬼面目重新狰狞,更加扭曲,红着眼睛沁着血,心智似乎被戾气再次蒙蔽。
    “所以,你就将原本自己遭遇到的绝望,又施加到了别人身上?”
    徐枫看着这干瘪狰狞的身影,出声再问道。
    恶鬼听着,顿了下,没做回答,只是再继续狰狞地笑着,
    “我就要他们死!凭什么,凭什么就我这样死了!我就要让他们的希望也落空!”
    恶鬼继续咆哮着。
    徐枫看着这扭曲的身影,没再说话。
    “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就将这只恶鬼带下去归案了。”
    “嗯。”
    徐枫再点了点头。
    马面带着其他阴差就向徐枫告辞,就带着恶鬼下去了。
    十字路口,重新安静下来。
    只剩下红绿灯,不时跳动着数字。
    往着这儿还有些血迹的路面上望了眼,徐枫顿了下,再朝着那街边的便利店望了眼,
    能感觉到,那只沙漠猫依旧在那便利店里。不过徐枫也没想过去看看。
    “走吧,阿孟,我们去那客人想去的电影院看看。”
    “好。”
    转过了头,徐枫再对着身侧的阿孟说道。
    阿孟先前在徐枫询问恶鬼话的时候,一直就没有出声说话,
    只是牵着徐枫的手,安静站在徐枫身侧。
    辨别了下方向,再顺着街道,
    徐枫和阿孟就这样自然牵着手,朝着距离这里最近的电影院里走去。
    ……
    电影院里。
    即便是深夜,柜台后依旧有人。
    似乎是徐枫和阿孟来的时候,正好有电影散场,
    陆陆续续有身影从电影院的影厅里走出来。
    站在电影院的前台,徐枫望了眼那些人,再望了眼这电影院的陈设。
    一些胶片展示,一些经典电影经典画面的海报,一些新电影的宣传。
    顶上屏幕上显示着今天播放着的电影场次时间,和寻常电影院一样,不过这电影院大概也没多大。
    再转回头,徐枫看向阿孟,然后带着阿孟朝着柜台走了过去。
    “先生您好,取票吗?”
    原本柜台后坐着的人,看到有人来了,站起来问着。
    “不是,今天还有电影场次吗?”
    “今天啊,这会儿都晚了,我看看……还有最后一场电影,3号厅的……刚开场两分钟。”
    “嗯,行,还有票吗?”
    “有的,两个连座。”
    柜台后的人应着,一边给徐枫和阿孟打票,
    一边还有些好奇着,偷瞄了徐枫好几眼,大概是看徐枫眼睛的位置。
    看这人这模样,徐枫就猜到,大概是自己的模样,在这个服务员眼里有些特殊。
    “我有什么奇怪吗?”
    “没,就是先生你带着墨镜,有点好奇,不好意思。您的票。”
    “没事儿。”
    大概是幻化成了一个盲人模样。
    算是代那位客人看看这场电影?
    “要零食吗?先生?”
    “来一点吧爆米花和薯条吧……”
    徐枫本来拿着票就要离开,但听着服务员的话,还是同意了。
    最后徐枫拿着票,阿孟拿着爆米花。
    两人捡了票,进了电影院的影厅。
    进影厅的时候,
    电影以及播放了好几分钟。
    在影厅里,
    徐枫和阿孟坐在一起,也没有说话,保持着安静。
    就像是个两个普通的影院观众,看着这一场电影。
    这是一场很简单的电影,
    讲得大概就是位腿脚严重受伤,以至于瘫痪的运动员,
    在反复挣扎中,经过数十次手术,超过两年时间的复健过后,重新站在赛场上的故事。
    故事的结局,是主角仅获得那场比赛的亚军,但主角很高兴,全场的观众也在为他欢呼。
    看完过后,
    在其他观众退场的时候,徐枫和阿孟也在最后走出了影厅。
    其他观众陆陆续续朝着影院外走去,
    徐枫回过头,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到身影,
    那大概是个盲人,手里摸着盲杖,带着墨镜,往着影院外逐渐走去。
    望着,徐枫顿了下,再转过身,重新回到了柜台前。
    “……你好,请问后天晚上,这场电影的票还有吗?”
    “是……吗?有的。”
    “麻烦给我一张后天晚些时候的。”
    “好的。”
    买上了那张电影票,徐枫和阿孟出了电影院。
    ……
    忘川河面依旧是那么平静,
    死寂的许久也翻不出一个浪来。
    河畔的彼岸花,先前开花的,有些枯萎了,花瓣掉了一地,
    但也有些先前开叶的,这会儿开花了。
    大概是为了孟婆汤总有花瓣花叶?彼岸花总是轮流着绽放,反复轮回。
    徐枫和阿孟再回到了忘川客栈的后门外。
    一只手牵着阿孟,一只手里还拿着电影票。
    抬起头,徐枫朝着客栈里那位客人望了眼。
    就见那位客人的盲杖放在了一边,蒙着纱布的头低着,整个人恨得蜷缩着,坐在那凳子上,
    一动不动,就像是座死去的雕塑。
    徐枫和阿孟已经在忘川客栈外回来一阵,也没见这位客人抬起头来。
    大概,也和前面几位客人一样,
    随着徐枫和阿孟去到人间,了解,看到一些事情,找到他们的执念之物,他们也就想起了些事情。
    比如……他们为什么会在这儿。
    在迷路,或者来到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
    顿了下,徐枫和阿孟重新回到了客栈里。
    “骆先生想起什么了?”
    徐枫走到了桌旁,在这位客人骆志明的身前坐了下来。
    骆志明闻声,抬起了头,沉默了好一阵,点了点头,
    “嗯。”
    “我记得,我夜里出门去买东西。顺着道路走。走到路口的时候,我停了一阵,没听到有车的声音,就慢慢地顺着斑马线过马路。”
    “但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来了一辆车,很快,我感觉到撞得很重,然后就没有柑橘了……刚醒来的时候,我迷迷糊糊,也看不清周围的东西,也听不到周围的声音。
    只是觉得自己摔了一跤,然后就继续往前走,就发现自己迷了路,最后到了这儿……”
    骆志明出声说完,重新沉默了下来。
    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
    他原本对新生活的期待,对能看到之后的新生活充满憧憬。
    从做了手术后,就无数次期待这块纱布揭开后他能够真正看到的世界。
    但在那一刻,被突如其来的横货摧毁了,一切都落空了。
    他再也不可能去医院,让医生揭开他眼前的纱布。
    再也不可能回答医生‘看清楚了吗’的问话,
    也没办法说出那句准好好久的话——“看到了,这个世界真好看。”
    他的生命在那一刻戛然而止,他对未来的期待也在那一刻结束了。
    也是因为他不愿意接受,所以还觉得自己迷了路,还要去那电影院。
    “这是那附近最近那家电影院的电影票。我已经看过了,拍得很好。这是同一部电影,后天晚上场次的电影票。”
    徐枫望着沉默着的骆志明,
    没将电影票融进孟婆汤,而是递给了骆志明。
    骆志明伸手摸了摸,摸到了,接过,
    然后低着头,沉默着,只是紧紧地将那张电影票攥在了怀里。
    浑身微微颤抖着,然后有泪水,从那纱布下的眼睛里,流淌了出来,顺着脸往下流,却也没有哭声。
    看着这骆志明,
    徐枫再顿了下,说道。
    “其实你可以将这纱布解开了。可以看看这周围。”
    目盲本来就只作用在**上,只是眼盲,却不是心盲。
    骆志明此刻都已经魂归地府,眼前那块纱布本来也是不应该在的。
    不过是大多数人死后,依旧保持着生前的模样罢了。
    听着徐枫的话,颤抖着身子的骆志明缓缓抬起了头,
    “行吗?”
    骆志明问着,然后伸出了另只手,抓向自己眼睛前的纱布。
    但事实上,他抓不下来,
    手拉着那块纱布,用着力气拉扯了下,却怎么也扯不下来。
    就像是那块纱布已经和他长在了一起。
    “拿不下来……”
    手颤抖着,骆志明有些痛苦地说道。
    “没事儿,我来。”
    徐枫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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