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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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内，赵王丹与一众大臣还正在等着李牧的消息。
    平阳君赵豹终于忍不住，问道：“李将军，究竟发生了何事，联系上赵括将军了吗？”
    “未曾联系上赵将军，倒是联系上了信陵君、春申君！”
    李牧面色凝重道：“信陵君说，仙人金榜上的画面在昨日便已结束，似乎只有我赵国能看到方才白起老儿坑杀我赵军的画面！”
    “看来寡人的爱妃说得没错，仙人果然垂青我赵国！”赵王丹眼前一亮。
    蔺相如问道：“李将军，信陵君与春申君他们知晓赵括将军的传音吗？”
    “已然知晓，赵将军向在下传音的同时，也将秦国天雷之事同时传递给了其余五国。”
    “那便好，如此山东六国也好勠力同心，提前做好防备！”蔺相如说道：“对了，李将军和信陵君他们商议六国联合抗秦之事吗？”
    “商议了，怎能不商议！”
    说到这，李牧苦着一张脸道：可当春申君知晓在下正在朝堂上与大王议事之时，除了齐太后之外，春申君、信陵君等人都悉数退了出去……似乎并不想与我赵国联合抗秦！”
    “怎会如此……”平原君赵胜大惊。
    “若说其他人拒绝老夫还相信，可信陵君素以仁义之名响彻六国，怎会拒绝联合抗秦？”
    “莫急，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蔺相如身为国相，极为沉稳干练，沉声道：“再者说齐国太后不是还在吗，李将军，你先就借粮之事问问她的意见！”
    紧接着，蔺相如又命令侍卫从殿外取来一方木案，木案上备有草纸与仿制的毛笔，示意李牧将交谈内容一字不漏的记录下来。
    高坐在王案上的赵丹此时也给与了李牧最大权限：“李将军，此番寡人许你有便宜行事之权，只要齐太后愿意借粮，即便是割地于齐，寡人也一并答应！”
    有了赵丹的承诺，李牧这下终于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另一边，平原君赵胜也命令手下侍从，火速前往府中将门客毛遂待到大殿中。
    李牧再次进入【六国抗秦联盟】群聊，开门见山。
    边骑将军李牧：“齐太后，在下代表我王有一事相求，不知齐太后可否应允？”
    哀家要去种土豆：“是向我大齐借粮一事吧？”
    边骑将军李牧：“正是！齐太后怎知是要向您大齐借粮，莫非是我赵国使臣已然抵达临淄？”
    哀家要去种土豆：“这还用使臣？你李牧小子代表赵国，除了向我齐国借粮，还能有什么其他事呢？”
    李牧一边和君王后交涉，一边奋笔疾书，将交谈内容迅速在草纸上记下。
    送给王案上高坐的赵王丹。
    同时李牧身后又有数位精于速写的刀笔小吏，眼疾手快，只是看一眼便能将内容同步誊抄下来，传递给朝堂上诸位大臣。
    当赵胜与蔺相如等人看到君王后那轻松的说话口吻时，无不喜上眉梢。
    看来这回向齐国借粮之事，有戏！
    “李爱卿，你问问齐太后，需要寡人付出如何代价，她齐国方肯借出足够我四十万大军战争的粮草？”
    蔺相如刚想说话，赵丹却已经急切的把底线都说出去了。
    “爱卿尽管放手去谈，割地可，金银亦可！”赵王丹激动道：“让齐太后放心，借粮是借，但只要我赵国渡过此次难关，除了该给的代价之外，所借粮草也会悉数归还！”
    根据仙人金榜的画面，此次秦赵长平之战赵丹已经打定了主意。
    即便赵国四十五万大军悉数阵亡，即便拼上赵国的所有国力，也绝不向秦国妥协！
    无他，秦国的白起老儿着实太过歹毒，四十五万大军与其战败投降被悉数坑杀，不如与秦国进行殊死一搏！
    李牧略显迟疑。
    王上是不是太急迫了些，谈判哪有这么谈的？
    然而王命不可违，在赵丹的催促下，李牧没法多想，只能在【六国抗秦联盟】中向君王后回复。
    边骑将军李牧：“齐太后，我王想问您需要我赵国付出怎样的代价，才愿意借出足够我四十万赵军进行长平之战的粮草？
    “我王答应，代价无论是割地还是金银，皆可应允，并且所借之粮待我赵国渡过难关之后，也会悉数归还！”
    哀家要去种土豆：“赵丹这回竟然如此大方？不过我齐国的国库也并不充盈，哀家可没那么多余粮借给你们，顶多能让你四十五万赵军多坚持两到三个月，并且三年之内就要归还，你问问赵丹答不答应。”
    “若是答应，咱们再继续谈代价条件之事！”
    看到传来的草纸，赵丹朝李牧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示意李牧继续回话。
    齐国土地本就肥沃，再加上又有仙人赐下的神物仙种，按道理讲余粮肯定不止这些。
    但赵国借的是能够支撑四十五万大军的粮草，齐国能一下子借出这么多，足足能让赵军多坚持两到三个月，已经算很仁义了。
    须知道，金榜画面里原先的秦国，能支撑的粮草大概也就只有这么多。
    边骑将军李牧：“只是不知齐太后是要我赵国割地，还是付出金银？”
    哀家要去种土豆：“哀家不需要割地，亦无需金银。”
    李牧一愣。
    看到这句话的赵国君臣，面面相觑。
    心想：齐国君王后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上次借粮也没见她这么干脆啊？
    然而君王后的回复并没有停止。
    哀家要去种土豆：“哀家不要割地，亦不要金银，只要赵国得到的仙赐之物，四大发明之一的造纸术，以及八千张特级宣纸！”
    嗡！
    李牧只感觉脑袋一震，说不出话来。
    齐太后竟然想要仙人赐给自己的造纸术，而且还有八千张特级宣纸！
    特级宣纸仙人只赐给自己一万张啊！
    赵王丹看李牧的模样很不对劲，皱眉道：“李爱卿，怎么不动笔了，齐太后提出了什么要求？”
    李牧失魂落魄道：“齐太后……想要仙人赐下的造纸术，还有八千张宣纸！”
    哗……
    整个大殿中，一片哗然。
    “君王后的胃口未免太大了，怪不得既不要金银，也不要割地！”
    “造纸术乃是仙人所赐，能够与秦国那天雷火药其名的四大发明之一！”蔺相如愤懑道：“还有八千张仙人所赐的特级宣纸，那日老夫在府中看的清清楚楚，仙人总共只赐下一万张，她君王后一开口便要去八成，岂非趁火打劫！”
    国相蔺相如怒不可遏。
    “王上，齐国太后的这个要求，老臣认为绝不可满足！”
    “造纸术既然能与秦国那天雷火药并列为四大发明，说明肯定有我等尚未参透的玄机，绝不可轻易泄露给齐国！”
    虽然不知道君王后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但是蔺相如有一种直觉，一旦将造纸术交出去，赵国一定会吃大亏！
    听到蔺相如这么说，平阳君赵豹出声反驳。
    “启禀王上，臣弟以为这造纸术并没有蔺大人说的那般重要。”赵豹从队列中站出，朗声道：“据臣弟所知，李牧将军自仙人那得来造纸术，后造出风靡邯郸的草纸，收益颇丰。
    然而如今不过月余，除了平原君特许的官营工坊外，邯郸已有私人工坊造制出比官营工坊品质更佳的草纸，只是价格略贵。此举恰恰说明，这草纸的制作工艺十分简单！”
    “假以时日，想必不用齐国太后亲自索取，这造纸技艺便会由邯郸行商传至齐国，到那时，我赵国手里攥着的造纸术就真的一文不值了！”
    “敢问李将军，我说的可有谬误？”
    李牧默然不语，算是默认了。
    某位伟人曾经说过，只要利益足够，商人甚至会出卖绞死自己的那条绳索。
    眼下在邯郸风靡一时的草纸便是如此！
    与竹简相比，草纸真的好处太多太多了，最关键的是，草纸生产成本极低，市场极大，平民百姓也能够用得起！
    原先邯郸的一些商人还觉得草纸是仙人所赐，制作难度特别大。
    可当他们通过各种渠道，进一步了解之后却发现，草纸不过就是通过寻常草料麦秸打浆制作而成，流程也不复杂，并且还有一批新的原料进来，听说用树皮破麻也能制作！
    这可把邯郸那群商人高兴坏了。
    趁着现在其余六国还没出现草纸，打一个时间差，这就是赚大钱的买卖啊！
    平阳君赵豹，就是那群商人背后靠山的其中之一。
    “仙人赐下这造纸术的技艺简单，确实并不难仿制，在下也不知仙人为何会将天雷之术与其并列，但是……”李牧话还没说完，便被赵豹打断。
    “既然技艺简单，那李将军就不要说了。”赵豹眯着眼睛，继续道：“只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敢问李将军，仙人赐下的特级宣纸，又有何作用？为何李将军要藏私？”
    “这宣纸在下曾献与王上，并非在下藏私，只不过仙人说放置在纯金戒指中更好罢了，因此王上才将宣纸放在微臣这儿保存。”
    李牧道：“至于宣纸的价值，堪比丝帛，有过之而无不及，质地绵韧，光洁如玉，最重要的是字迹书写其上，能够保存千年！”
    谁知赵豹却摇了摇头。
    “华而不实，休说保存千年，若是将文字铭刻在金鼎之上，万年也能存的，只不过因为是仙人所赐之物，李将军不舍得罢了！”
    赵豹拱手道：“启禀王上，臣弟以为国难当头，为今之计是尽快与齐借粮，至于这宣纸，不过是身外之物！”
    “王上，万万不可。”平原君赵胜反驳道：“随着草纸的不断流传，造纸术确实无法牢牢掌握在我赵国手中，可这仙人所赐的宣纸，乃是一种象征！”
    “怎能将此物轻易给与齐国？”
    “宣纸只是身外之物，怎给不得，莫非是要给真金白银，割地让城？”
    一时间，朝堂上顿时分成两派，乱成一团。
    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够了！”赵丹怒喝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