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0章 我打几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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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元素灵兽（1）——阵法持缰人雪凝站在传说中举行“五行测试”仪式的圆星石台上，望着台下攒动的五颜六色的人头，紧张得胃都快拧成方的了，脑海里不知怎地翻滚过赵本山和宋丹丹某部小品里的台词：“场面那是相当大呀！那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圣罗约学院里固然没有锣鼓、鞭炮、红旗，但此时被返校的所有高年级生围观的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场面，和这句小品台词给雪凝的傻乎乎的感觉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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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在临时医务室的树屋里，莱安诺副校长和两位老师跟她正式探讨了确定主修法系的问题。然而，在“最擅长哪个法系”这个问题上，雪凝被问住了。她对于魔法的使用心得，%来自于未来跟阿克米的艰苦斗争，而令她深有体会的是：五系魔法缺一不可。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本来就相生相克，不存在孰优孰劣，对于未来的宇宙终极boss阿克米大魔头，雪凝要是在任一系魔法上有短板，都是不明智的：小瑕疵就可能成为自己的滑铁卢（纵然如此仍失败了46次啊……）。
不管怎么说，雪凝脱胎自未来末日战火的自学成才的魔法风格，阴差阳错地造成了自己的魔核里五系魔法能量相当均衡，她本人都不清楚哪个法系更适合成为主修。
要是凭自己的喜好，她倒是很想选风魔法——飞于长空，自由自在，透明地来，无形地去，无意吸引注意或引起轰动，只去做自己的事便好。可惜，风魔法并不属于五大基本法系之一，不在选项之内。
一丝不苟的老师们让她试了三种有助于判断主修法系的简易小方法，无果。
老师们面面相觑。
“还真被帕校言中了。”伊戈尔达老师若有所思。
达达玛老师不停地捻胡子：“看来终归要开‘五行测试’法阵啦？”他瞄莱安诺副校长。
伊戈尔达老师也望着莱安诺副校长：“但那阵法，人手的问题……”
莱安诺副校长轻叩椅子的扶手，凝视蛋白石窗户上氤氲的阳光。
“人手也不是没有办法。”片刻后，他将目光投向雪凝，“确定主修法系是影响魔法师一生的重要抉择，绝不能草率大意。下午，你来校区北广场，我为你举行‘五行测试’。”
他站起身，对伊戈尔达老师和达达玛老师说：“下午一点，把已经返校的所有六至九年级学生叫到北广场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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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飕飕地刮着。
午后的阳光将圣罗约学院的北广场照耀得一派明亮，葡萄藤和山毛榉的味道如风中的云絮擦过雪凝的脸庞。莱安诺副校长和各位老师们效率极高地将已经返校的六至九年级的学生都召集到了这座广场上，围成里三层外三层的一个大圈。
圈子的正中，就是举行“五行测试”仪式的圆星石台，这是一座五十米左右直径的庞大的圆形白岩，据说是由万象石铸成，纵使历经千年岁月，仍然不见丝毫风侵雨蚀之痕。石台表面镂刻有一只巨大的五角星几何图案，镂纹中银芒隐然，仿佛曾经流淌过古远魔符的绮光。
——这是圣罗约学院著名的“五行测试”阵法石。据说再难以确定主修法系的人，站在这块阵法石上，也能找出自己最擅长的法系来。为此，每年都有世界各地的魔学学校向圣罗约学院提出租用申请，帮他们最棘手的学生定夺主修法系问题。
莱安诺副校长带雪凝走上石台，示意雪凝站在石台表面的五角星阵图最中央的点上。雪凝感受到四面八方高年级同学们好奇的视线，脸红得早已没了知觉。她超级后悔在布利赫城的时候没有多买几罐“布利赫的火吻”，要是有这神饮料，上台前喝一罐，就可以让自己的脸缭绕在蒸汽里了。
之所以召集这么多学长来她“五行测试”仪式的现场，莱安诺副校长向她解释了原因：动用这座古老的圆星石台发动“五行测试”阵法，是对难以确定主修法系的新升四年级生的例行传统。雪凝属于中途转学，需要为她单独举行这个仪式。由于这是个巨型阵法，通常情况下，需要学校15名以上的老师分站五角星的5个角，才能发动得起来。但由于现在还未到正式开学时间，返校的老师数量不够，莱安诺副校长决定让高年级的学生来代替老师，站阵法所需的“缰位”。考虑到学生和老师魔法实力的差距，启动这个阵法，恐怕需要百名以上的学生。
所以，已经返校的六至九年级学生，全部被召集来了广场。大家对可以成为阵法的发动人都十分兴奋。
“我们也可以做阵法的持缰人？”叽叽喳喳的雀跃的声音此起彼伏地钻进雪凝的耳朵，“太好了！我早就想试试握住元素灵兽缰绳的威武感觉！”
“可是，可可是——”雪凝听到一个女生透不过气来的叫声，“我们做持缰人，这么重量级的阵法，除非有大护法控场……”
“莱校给大家作控场护法。放心，崩不了。”布丁老师像吆喝小鸡一样把学生们一个个地吆喝上台。
“莱校威武霸气！”几个男生跳起来吼。雪凝看到莱安诺副校长的眼皮几不可察地跳了跳。
雪凝站在石台上五角星阵图的中心，放眼望去，只见布丁老师矫健的身影在学生堆里快速穿梭，指挥攒动的人流列队，垂肩的发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好像明亮的熔金。而莱安诺副校长真是伟岸啊，比布丁老师还要略高一点。
脚下，洁白的石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雪凝仔细看这五角星阵图，只见五个延展开去的锐角的尖端，分别刻有一枚各不相同的魔文符号。她原地转了一周，见到对着石台正前方的尖角上，刻的是一枚简洁古朴的长方形符号；顺时针向右的那个角上，刻的是一枚三角形符号；再顺时针向右，第三只尖角上刻的魔文是一枚正方形符号；第四只尖角上的符号是圆形；第五只尖角上的，则是一枚波浪形的魔文符号。
她心中不禁升起一阵淡淡的亲切感：这五种魔文符号，不正是地球上代表木、火、土、金、水五种元素的符号吗？地星，虽然有着和地球截然不同的文明发展方向，但基础的东西仍然一致呢。
既是这样，关于老师们给她讲解的“主修法系”理论，她不禁产生了一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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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布丁老师跃上石台，朝已经站到台上的同学们大声喊道：
“别站一堆！别站一堆！请大家按自己的主修法系或者魔核能量最强的法系分别列队，选五角星的一个角站上去！”
石台上响起一阵行军般的澎湃浪潮，原先嘻嘻哈哈聚在一起的学生们分散成几个方向各自跑开。大家显然对石台五个角的魔文符号很熟悉，纷纷找到了站位。有好几个学生跑过雪凝身边的时候朝她挥手打招呼，雪凝晓得这些学长们早几天前就在临时医务室里“认识”了不省人事的自己，挥手回应这些热情的笑脸，紧张的心情不知不觉地缓和了几分。
这时雪凝发现，虽然大部分人都是直接前往认定的五角星阵图的各个角列队站好，另有一些人却花了点时间才决定站到哪一队中去，还有少数人围着石台转圈，在几支队列之间犹豫徘徊，似乎拿不准站哪队更好。
“芬德尔，你站到金色魔法那个角去，跑去红色魔法那边干吗，滥竽充数吗？”雪凝听到布丁老师的喊声。
右前方传来哄笑，雪凝转过视线，看到一个熊一样壮的金发男生灰溜溜地从代表红色魔法的队列里跑出来，不情不愿地往左后方的金色魔法队列跑。红色魔法队列里，几个男生正笑成一团儿，其中一个满头浅棕发卷儿的男生双手拢在嘴边做喇叭状，朝布丁老师的方向道：“阿布老师，芬德尔最近在追艾洁，上课都跑到我们红班来！”
“闭嘴，埃伯丁！”叫芬德尔的金发男生扭头给那个卷发男生一个愤怒的小鸟的挑衅手势。
布丁老师已经在叫其他人：“贝尔佳，你去站蓝色那角，做持缰人不要求一定要站主修法系，站魔核能量最强的法系更节省人手。”
一个一直在犹豫的戴眼镜的女生闻言提着袍子的下摆匆匆往雪凝的左前方跑去。
“迪莉，去红色那边！”“盖奇，站黄色！”“镧瑟法尼娅，金色！”
雪凝意识到：布丁老师好厉害，他是教体育的呀，居然对每个学生的内在魔法力量这么了解？莱安诺副校长和其他老师一直在现场，对布丁老师的布阵安排都没有丝毫异议。
“约什！不要偷偷摸摸地跑红色那边去，给我乖乖地站到蓝色队列里！”
约什？
雪凝的视线刷地转向布丁老师吼的方向，看到一个沙茶色头发，脸上有雀斑，体格像运动员一样匀称结实的高个子少年，苦着一张脸回到了蓝色魔法的队列。
雪凝有一刹那的愣神：这个少年从名字到模样，都跟阿克米5岁那年飞毯使者四人组中的约什十分相像！是同一个人吗？不可能呀。十年前，约什已经是十多岁的少年，十年后的今天，怎会仍是少年（似乎长高了一些，但相对十年光阴，这变化太微小了）？或许只是名字和长相碰巧相像？
雪凝正在疑惑，又一个名字拽走了她的注意力：
“捷瓦，在下面发呆干吗？上台来上台来。”布丁老师不知何时站到了石台的边缘，朝下面广场上的一个方向喊。
捷瓦？
是那个黄色魔法的超级天才、全校唯一一个连跳两级的学生、因法力失控戏剧性地用泥石流埋了学校的好几座宿舍塔和校医院大门的捷瓦吗？
好奇心冒泡泡，雪凝顺着布丁老师的方向望过去，想要一睹这位传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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