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同样是女人，差别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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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阳光普照大地，已是入冬的地儿，被祛除了一些寒冷。
程渊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入目的是陌生的地方，像是处绝佳的囚室。
空气有些湿寒，四周有些黝黑，唯有眼前不远处一只蜡烛正安静地在燃烧着。
打量四周，意图想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可是，单凭眼下能看到的事物，还不足以定下结论。
突然，程渊好像想到了些什么，再仔细打量着四周，脸唰地一下子雪白，神色惊恐慌张。
没有看到自己的父亲身影，何秀兰也没有看到，这一刻，程渊觉得人生是如此的黑暗和绝望。
程渊没有看到自己的父亲，暗自猜测自己的父亲去哪里了，而自己是个什么情况，难道自己被抓了，眼下这个地方是个地牢，一想到这儿，程渊心中慌张更甚。
再一想到何秀兰，回想起那个小厮装扮的人说的情况，一想到何秀兰可能香消玉殒，而且还是因为自己，自责、痛苦、悔恨、悲伤......一下子全部涌上了程渊的心头。
四周只有烛火在燃烧着，还有一阵撕心裂肺的抽噎声，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忽然，这个疑是囚室的地方，“砰”的一下子响起，程渊看到对面的石壁上突然震动了起来，紧接着的是出现了一道石门，正缓缓地张开着。
程渊停下了抽噎，心中有万千疑问，急需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程渊死死地盯着那道石门背后的人。
门，终于开了，一道强烈的白光，照亮了整个四周，程渊突然眼睛被强烈的光灼得有些生疼，顾不上眼睛的疼痛，程渊始终盯着那道即将出现的人。
在程渊的视线里，一道身穿黑衣的人影向自己走来。
程渊看到那身影的时候，身体明显地一震，紧接着就是大喜，不由得，眼泪不争气地刷刷往下流。
“你怎么流眼泪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黑衣人影看着正在流泪的程渊，语气充满关切和担忧。
黑衣人影正是程渊所想看到的人。
“我这是高兴，看到你安然无恙，我高兴，我生怕自己一辈子都再见不到你了。”
程渊红肿着眼，笑着看向何秀兰。
何秀兰闻言身体一滞，笑着看向程渊：“没事的，对了，伯父你不用担心，伯父在隔壁的洞室休息。”
程渊看着眼前佳人熟悉的笑容，心里大好，千言万语好似全部都一瞬间涌了出来。
“我昏睡了几天？我记得客栈里那个杀我的人，说剑门少门主布下天罗地网，而且还成了会飞的仙人，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眼下是在什么地方？”
程渊急切探询的模样，被何秀兰看在眼里。
“我慢慢和你说，你先平静下来，我再跟你说。”
听到何秀兰温柔的话语声，程渊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急切了，而且一下子抛出了那么多问题，程渊慢慢地控制着自己心绪趋向平静。
看着程渊已经平静下来了，何秀兰看着笑了起来。
轻轻地向着程渊走过来，坐在了程渊的身旁，和程渊紧挨着，几缕青丝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何秀兰用右手轻轻地将那几缕青丝，缓缓地捋到耳后。
身旁传来的几缕幽香，望着佳人此刻的风情，程渊觉得，世上最美的风景，不外乎如此了吧，一时间，不禁看得有些呆了。
“你昏睡已经将近半个月了。当时，我回到客栈的时候，看到你倒在地上，周围全都是血，我当时吓呆了。”
佳人柔和的话语，使得程渊恢复了过来，内心感动。
“幸亏，我这次出门，带着救人的丹药，你知道吗，当时，你只剩下一口气在吊着，你知道当时我的心情吗？”
何秀兰说道这儿，眼眶突然通红了起来，眼里泪水溢出。
程渊静静地听着，知晓眼前佳人需要发泄一下，而自己默默地陪着就好。
何秀兰平稳了下心绪，继续开口说道：“当时，我看到伯父坐在床边，大哭大笑，盯着你不停地流泪。”
听到何秀兰这话，程渊猛地一震。
“你说我的父亲坐在床边大哭大笑，还盯着我不停地流泪？那你听到我父亲开口说话了吗？他的眼睛里有没有波动？”
见程渊突然抓住了自己的双手，激动地看向自己。
何秀兰精致绝美的容颜立刻通红了起来，接着轻轻地说道：“伯父开口说，要我背着你跟他到一个地方，然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你怎么脸突然这么红？”
程渊看着何秀兰红得通透的脸庞，出言询问。
何秀兰听后，低着头，小声地说道：“当时，见你浑身污泥血迹，有股恶臭，所以当时我帮你擦洗了下身子，主要是伯父突然就不见身影，所以我......。”
听到这儿，程渊轻轻地用右手刮了下面前佳人琼鼻，轻笑打趣道：“既然看见了，以后记得要对我负责，莫要不当回事儿，男人，也是有清白的。”
听到这话，何秀兰拍了下程渊那在自己鼻子上作怪的右手，没好气地白了程渊一眼：“你还说呢，全身恶臭，多难闻！也就是我不嫌弃，仔细想想，发觉是自己吃亏了。就这，还要搭上自己。”
程渊听后有些尴尬，脸上难得的红了一下。
何秀兰看到程渊的脸色发红，像是发现了新天地一般，笑吟吟地看向程渊。
“啧啧，没想到，你也会脸红，我还以为，你的脸皮比铁还要厚着呢！尤其不可思议的是，你还是看上去像个读书人，奇哉怪哉！”
听到眼前佳人的调侃，程渊强自辩解了句：“我的脸皮本来比纸还薄，不过，自从遇到了你，我就成了这样，这可不能怪我！”
“好了，先不说这了，我继续接着之前的讲。在我将你全身处理了下后，伯父突然身影出现了，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辆从未见过的豪华马车，然后伯父将你给背进了马车，一路出了康镇，就到了这里了。”
“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只不过，伯父虽没说什么，但是我看得出，这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刚好可以让你好好地养伤。”
“至于伯父，我看他神情黯然，一副丢了魂的模样，在这个山洞里走一处，摸一处，神色亦喜亦悲，我悄悄观察了会儿，见伯父最后只是安静地坐在隔壁的山洞石室发呆，没有其他表现，才放下了心。”
“伯父，想必是一个有着故事的人。对了，你不是伯父的儿子吗？难道你不知道？”　　
听着何秀兰说到这儿，程渊不禁苦笑，然后回应道：“我父亲，在我印象中，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一直都是看着痴痴呆呆的模样，大多数时候，不是在喝酒，就是在睡觉。我也没见过父亲开口说话，你看到了，倒是弥补了我心中的遗憾。不过，听你的意思，想必父亲必有着一段非同一般的过往，而且还是刻苦铭心的那种。”
何秀兰听后，浑身一震，想着程渊十几年如一日地照看着自己的父亲，并从未懈怠过，看向程渊的眼神充满着柔和、怜惜、喜爱、欢喜......
“对了，你当时是如何从剑门的手上逃出的，毕竟，剑门少门主可是会飞的仙人。”
看向面前的佳人，程渊又出言相询。
“嘻嘻，我这不是运气好吗？当时，我独自去了康镇刀阁处，想着大杀一通，没想到那里还有着剑门的人在，尤其是那个剑门的少门主李松，竟然修为达到了那一步。我当时仗着自己的一些手段，勉勉强强只撑过一盏茶多点儿时间。“
”就在我即将撑不住，心生绝望之境时，一道白色的巨大剑光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飞向了那少门主李松身上，那李松靠着不知道什么的厉害手段，挡了下来。不过当场大吐一口血，脸上萎靡，神色悲愤，然后靠着一件厉害的法宝，快速地消失不见了。”
“至于那些在场的人，就没那么好运了，当时，我看到那巨大剑光，只是被那李松靠着手段抵挡了一下，没抵挡住，接着化作万千剑刃飞向那在场的剑门和刀阁一行人，我见他们都死了，然后等了一会儿，想着是路过的前辈好心救了我，便离开了那里。”
听着何秀兰说着这些场景，程渊感到一阵后怕，对那出手帮忙的前辈，心怀感激，暗自记在了心里，心想若是有朝一日，一定好好地替何秀兰偿还这次恩情。
“对了，难道，你就没有想对我说的吗？我当时回到客栈，看到屋里有一具不成人形的尸体，但是估摸着生前起码有着真气一重的修为。哼，你可要好好老实交代，不要想着隐瞒什么。”
看着眼前佳人突然变了脸似的，  一副不说出来就要你好看的神色，程渊无奈地苦笑了。
不过，程渊还是把当时客栈里发生的一切，全部有声有色地对何秀兰说了，没有一点保留，包括自己在最后突破真气二重的事。
何秀兰听着程渊的述说，心里忽上忽下，莫名地感到后怕不已，她没想到，一个突然从凡人变成了仙人的人，竟然有如此心机，而且，从程渊的描述来看，要是那个歹人，当时没有选择将程渊翻过身，而是直接用匕首朝着程渊后脖子割去，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出于好意，何秀兰还是将这个漏洞给指了出来，听着程渊一阵心惊不已。
而何秀兰，则是反思以前自己许多事不够谨慎，不能随意小瞧任何一个人，哪怕他看上去是个普通弱小的凡人，为此，想到了那件事，何秀兰的心更加坚定了。
看着眼前佳人的沉默，程渊出言问了句：“我们这儿，究竟是在一个什么地方。”
何秀兰听后，撇开心里繁杂的思绪，回应了一句：“就在阳县县城附近，这里离阳县县城不远。”
听到佳人的回答，程渊心里算是有了个底。
“你能不能说一说你以前的事情，我想多了解下你。还有我看不出你的实力，跟我魔门中一道严禁修炼的仙法颇为相似，你能不能仔细说说？”
听着佳人带有一丝期盼和一丝迟疑的语气，程渊没有多想。
当程渊将自己在秀才村的事情，完完全全地和何秀兰讲完后，何秀兰认真安静地听着，似乎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只不过她的眼神里，时不时地看向程渊，充满着爱慕之意。
当程渊准备说自己修行的事情时，关于无名拳法，程渊不打算和何秀兰说，因为怕她担心，所以只选择了醒神珠和无名口诀的事情讲。
听完程渊的话后，何秀兰突然脸上大变，一副慌张惊恐的样子，看得程渊不知所措。
何秀兰稍稍平复了心绪，看向程渊，认真严肃地说道：“你那修行的无名口诀是不是这样：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天地有真气，万物皆有灵。自灵生，育有智，思源思渊。天地分阴阳，死生之影随。灵才探形，欲索求道。自人始现，方练真气。......”
当何秀兰一句一句念着自己所修行的无名口诀，再结合眼前佳人那副惊恐的神情，脸色一变，心想着莫非这口诀有什么问题不成？
当何秀兰念完后，程渊看着眼前佳人担忧和慌张的看向自己，虽然不忍，但程渊还是不敢欺骗眼前佳人，最后还是点了下头。
何秀兰突然感到眼前一黑，程渊及时扶住了她的身影，望向何秀兰，神情紧张。
“你怎样了？看你的样子，莫非我修练的口诀，是有什么问题吗？能否告诉我？”
程渊认真的神情，触动了何秀兰的心，也搅乱了她的心。
“那口诀，是不完整的，只能终生止步于真气九重。”
“这口诀颇为诡异，只要修行了此口诀，就不能再修行其他口诀了。”
“还有，修行了这口诀，要是被仙门中人发现，就会面临所有的仙门追杀。不过，这口诀，真气境的人，是看不出什么问题的，但是可以被会飞的仙人一眼识破。”
说到这儿，何秀兰担忧地望向程渊，见程渊神色还算是平静，便继续开了口：“最重要的是，修行这个口诀的人，据仙门记载的信息来看，凡是修炼天赋极好的人修炼了此口诀，当将这修行的口诀修炼到真气九重的时候，会无声息地消失在这片天地，至今，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而且近万年以来从无例外。”
说到这儿，何秀兰看向程渊，神色有些黯然，沉默了起来。
看着眼前佳人神色，程渊刚听完内心轰然一阵，仿佛眼前的天地倒塌了一般，内心惶惶恐恐，突兀地感到人生竟是如此的黑暗。
如果此生不能修行突破到飞行的仙人那一步，那么自己和何秀兰的事情，岂不是永远也不可能？如果自己继续修行下去，修行到了真气九重，自己消失在这个天地，岂不是永远也看不到佳人的身影，一时之间，程渊陷入了纠结之中，无法自拔。
不过，再看向眼前佳人此时表现出来的柔弱，程渊内心不甘心地发出狂吼，平复了下心绪，程渊看向何秀兰，出言道：“为了你，我一定会找到解决办法的，一定。如果有一天，我消失在这个世间，我答应你，就算是身处地狱，我爬也要从地狱中爬过来见你，只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忘了我。”
看着程渊坚定的样子，何秀兰虽不忍心，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选择相信程渊，或许这就是信任吧！何秀兰在心里这样想着。
随后，何秀兰将自己的头轻轻地靠在了程渊的肩膀上，在光的照射下，见证了一副安静温馨画卷的绘制，和所完成后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