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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2章 挑衅!!

楚行云 楚虎 7902 Aug 6, 2021 6:35: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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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潇春雨声中,谢钰如常逾窗入内。
  穗穗左右看了看,见廊上无人,便悄悄掩上了长窗,如常往绣墩上坐落。
  “哥哥方才说想听先生教的古琴曲。穗穗弹给哥哥听。”她弯眉笑着。
  只是穗穗的指尖方搭上琴弦,谢钰的视线却落在她右手边一小沓宣纸上。
  “穗穗是在给人去信吗?”他问了一句,信手将宣纸取过。
  入目的却不是信笺,而是一整沓琴谱,依稀是穗穗的笔迹。
  而最上头的一张墨迹犹新,似是近几日里新写就。
  “是穗穗自己写的。”穗穗小脸微红,从绣墩上探过身来,伸手便想将琴谱拿走:“哥哥还是别看了,穗穗只是写着玩的,比不得府里的乐师和盛京城里的音律大家们。”
  “音律大家们写的琴谱素日里见得多了,倒是穗穗写的,还是第一次见。”谢钰往后退开一步,从里头挑出一张曲调明快的递回给她:“我觉得这首便不错。”
  穗穗见他拿着剩余的琴谱不给,只好慢慢抬手接了过来:“那哥哥可不能笑话穗穗。”
  谢钰这才将远处的绣墩拿过来,坐到穗穗身畔不远处,微微抬眉:“我什么时候笑话过你。”
  穗穗略想了想,这才将谢钰递来的琴谱放到跟前,素手勾弦,起了第一个泛音。
  琴音清越明快,带着这个年纪的少女特有的烂漫天真,似明净溪流潺潺而过,驱散了雨日的潮闷。
  谢钰安静地听着。
  他想起了去年新岁,举家入宫赴宫宴的时候,听宫廷乐师弹奏的情形。
  那是天底下最好的一拨乐师,无数人曾夸赞‘听后绕梁三月不知肉味’,可在他耳中,却唯有千篇一律的重复,听过既忘。
  倒不如初来盛京城时,第一次在游廊上听见穗穗弹得那段曲调给他留下的印象深些。
  那时候,穗穗在房内断断续续地弹古琴,一首流水被她弹得像是干旱了十年的河堤。如今短短三年过去,却是这样的行云流水了。
  若是再过数年,换她在宫宴上弹奏,应当也会赢得无数赞誉。
  谢钰想到那时的场景,本能地皱了皱眉。
  ——不对,一群外人,有何资格听穗穗弹琴,又有何资格对穗穗妄加评论?
  他正这般想着,穗穗已将手中的曲子弹完,弯眉问他:“哥哥觉得穗穗弹得如何?”
  谢钰没立即回答她,而是低头翻看着余下的几张琴谱。
  琴谱上有修改过的痕迹,却并非是穗穗的笔迹。
  “是谁替你改的琴谱?”谢钰反问她。
  “是先生呀。”穗穗眨了眨眼:“穗穗写完琴谱后,便会拿去给先生看,让先生帮忙更改一二。”
  谢钰缓缓应了一声,又启唇道:“我听说那位女先生接了好几家的课业,想来是忙碌的很。你若是无事,还是不要去劳烦她了。”
  他说着将琴谱还给穗穗:“你将写好的琴谱带来鹿鸣院里,给我看也是一样的。”
  “我替你改。”
  “哥哥不嫌穗穗写的琴谱难听便好。”穗穗笑着将琴谱收好,重新放回屉子里。似又想到什么般问道:“我听鹿鸣院里的小厮们说,哥哥一早便到朱雀街上去了。如今可用过早膳了没有?”
  ——他一早便用过了。
  谢钰这般想着,方想启唇,话到嘴边却停了一停,再出口时却是平淡的一句:“没有。”
  “哥哥怎么能连早膳都不用?”穗穗抿唇从绣墩上站起身来,在房里四处找了找,却仍旧是只找出几只糖盒与一只八宝攒盒来。
  她想了想,将八宝攒盒打开递过去,小声道:“早膳已经用完都撤下去了,只剩下这些了。”
  她说着想起谢钰不怎么爱吃糖食来,便又启唇问道:“要不,哥哥与穗穗一同往小厨房里走一趟,看可还有什么吃食?”
  “好。”
  谢钰颔首,正想推开槅扇,却被穗穗拦住。
  “哥哥等等。”穗穗将他推到屏风后面藏着,自己蹑足走到槅扇边,先将雕花槅扇推开一条小缝,往外看了看,见没有下人路过,这才松了口气,将槅扇彻底打开,对谢钰招手小声道:“哥哥快来。”
  谢钰这才从屏风后走来,有些无奈地问她:“怎么和做贼似的?”
  穗穗将手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匆匆拉着他的袖口,带他走到游廊上,这才松了口气道:“可不能让人瞧见了,不然哥哥又要跪祠堂了。”
  “跪便跪吧。也不是头一回了。”谢钰并不太在意,只是顺手打起搁在廊前的玉骨伞,与她一同往小厨房的方向走去。
  此刻早已过了早膳的时辰,离午膳的光景却还远着。
  小厨房里灰锅冷灶,只有两个烧火的丫鬟坐在灶台边上磕着瓜子说着闲话,见到两人进来,这才慌忙起身:“世子,表姑娘,您们怎么过来了?”
  “小厨房里可还有吃的吗?”穗穗问道。
  “这——”两个丫鬟为难地上前打开蒸笼捧出一碗蒸芋头出来:“小厨房里刚熄了火,只有这碗芋头还温着,算是勉强能够入口。若是表姑娘想吃旁的,恐怕要略等上一阵。”
  毕竟就算是现在立时便揉面点火,也少不得让贵人等上一盏茶的功夫。
  穗穗迟疑着抬眼看了看谢钰,见他并没有反对这碗芋头的意思,便抬手将芋头接过来,见碗壁果然还是温热的,便弯眉道:“有芋头便好。”
  谢钰信手替她拿了碗白糖,低头问她:“现在是回你的院子里去?”
  “总不能一直站在小厨房里。”穗穗略想了想,笑起来:“说来还是哥哥的院子离小厨房近些,还是去哥哥那吧。”
  “好。”谢钰颔首答应,与她转身离开了小厨房。
  待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游廊尽处,两个丫鬟才重新捧起瓜子小声继续说起闲话。
  其中一个穿绿衣服的丫鬟道:“世子与表姑娘可真是亲近。”
  另一个穿蓝衣服的丫鬟磕着瓜子笑她:“世子与表姑娘可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兄妹,能不亲近吗。”
  绿衣服的丫鬟若有所思地道:“可是我方才瞧见,表姑娘都绾发了。想来离及笄也没几年了。你说若是表姑娘嫁出去了,世子会不会很不习惯?”
  “谁家的妹妹不嫁人呢?”蓝衣服丫鬟满不在乎地吐着瓜子皮:“兴许那时候世子还会亲自给表姑娘备嫁妆呢——”
  “世子会给表姑娘备什么嫁妆啊?”绿衣服丫鬟饶有兴致的凑过脸来:“是不是得有好多的金银珠宝,还有各种新打的家什,足足十几二十台?”
  “你怎么就那么点眼力见?”蓝衣丫鬟啐她:“要我看,起码得有几间铺子才成,若是等过几年表姑娘还与世子这般热络,想是连田庄也是省不得的……”
  她们这头议论的热火朝天,已经走到了鹿鸣院中的两人却全然没想过这等子事。
  谢钰与穗穗正并肩坐在长窗旁,不急不缓地剥着手里的芋头。
  新蒸好的芋头格外甜糯,像是一抿便要化开。
  穗穗贪甜,沾着白糖一连用了好几个。直至觉得饱得都快用不下午膳了,方停下动作。
  她拿锦帕拭了拭指尖,觉得有些发噎,便又起身拿了远处的茶壶过来,给自己与谢钰一人斟上一盏。
  谢钰见此,也将手里剥了一半的芋头放下,顺势拿过她的帕子擦了擦手:“还有一桩事要与你说——昨夜父亲曾唤我过去。说是宫中传来消息,说是圣上有意为太子甄选伴读。”
  “父亲有意让我一试。”
  “太子殿下的伴读吗?”穗穗端着茶盏望着他:“若是哥哥选中了,是不是便要陪着太子殿下住进宫里?”
  她略想了想,有些怅然地小声问道:“那哥哥还能回来见穗穗吗?”
  谢钰点头:“若是选上,也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进学。宫门下钥前便会回来。还能赶上府中的晚膳。”
  穗穗这才重新高兴起来。
  她低头在袖袋里寻了一阵,见自己没带什么送的出手的礼物过来,便只得一方昨日刚绣好,还未用过的锦帕递与他:“哥哥的文章写得这样好,一定能被选上。”
  “穗穗祝哥哥心想事成。”
  谢钰接过,低头看了看。
  帕子上绣得是寒梅雪景。可走线细密,色泽艳丽,一看便是姑娘家的物件。
  若是男子在人前取了这样的锦帕出来,多少要被人调侃上几句。
  谢钰的指尖顿了顿,旋即若无其事地展开长指,将锦帕拿走。
  ——调侃上几句便调侃上几句,自家妹妹绣得东西,有什么不好见人的?
  *
  如穗穗所言,一年后,太子伴读的人选落定。
  听闻是在数十个世家出生的适龄少年中,层层甄选出了两人。
  一人是礼部侍郎家的三公子,一人便是镇国公府中的世子,谢钰。
  待喜讯传到府里的时候,谢钰正与穗穗头碰头地在鹿鸣院里改着琴谱。还是冬来欢天喜地叩门进来,对着两人通禀道:“世子,表姑娘,传喜讯的宦官都走到照壁跟前了。国公爷与夫人唤世子更衣过去花厅接旨呢。”
  “穗穗便知道,哥哥一定是能选上的。”穗穗匆匆将手里的琴谱搁下,面上也绽出笑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入宫?可要带什么东西?有没有穗穗能够帮的上忙的地方?”
  她一连问了一长串,谢钰便也认真地想了想,道:“你先回远香院里等我。我先去花厅接了旨,便什么都知道了。”
  “哥哥接完旨,记得来院里寻我。”穗穗点头答应下来。
  她将长案上散落的琴谱收进屉子里,便带着等在槅扇外的云坠一同往游廊下走去。
  初夏已至,此刻日头又已升到了中天,廊前的青石地面上都是一片耀眼的白光。
  穗穗拿团扇挡着大半张脸,在云坠的青竹伞底下躲着日头,步履轻盈地顺着一道青石小径往前走。
  走着走着,她的步履便慢下来,有些担忧地放下团扇抵着下颌,转过脸对云坠道:“云坠,等用完了晚膳,你替我将箱笼里新买的五色丝线都寻出来吧。”
  云坠应了一声,顺口问道:“表姑娘打算绣些什么东西?可要奴婢准备些旁的?”
  “还有炭笔与绣棚便好。”穗穗轻垂了垂眼,秀眉慢慢蹙到一处:“都说伴君如伴虎。不知道给太子殿下做伴,是不是也这般危险——”
  她的话音未落,便吓得胆小的云坠丢了手里的伞,过来掩她的口:“表姑娘,这话可说不得。”
  穗穗眨了眨眼,将话收回去,只是小声道:“我只是想绣个平安符给哥哥。”
  她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忙又摇头道:“还是不等晚膳了。”
  “若是等会哥哥过来,说是明日便要入宫,等到晚膳后可怎么来得及——我现在便回去先将花样子描好。”
  她说完,见远香院的月洞门已在眼前,便将团扇递给云坠,提起裙裾小跑过去。
  云坠一手捡起了竹伞,一手拿着她的团扇,追在她身后着急地唤道:“表姑娘,您等等奴婢——”
  穗穗却没有回答云坠。
  她正想着,平安符应该用什么颜色绣线好些。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杏黄色。
  符咒似乎都是这个颜色的。
  但旋即又想起谢钰喜欢红色,便在杏黄色与红色中挣扎了一阵。
  终于在打帘踏进上房的时候决定下来——便用杏黄色打底,用红色绣字。
  也算是两全其美。
  只是她刚匆匆自箱笼里找到炭笔,还没来得及挑出合适的缎子,窗楣便被人叩响。
  穗穗下意识地抬眼看过去,见是谢钰笑着立在廊上,便匆匆将手里的炭笔与缎子藏到屉子里,这才起身走到长窗畔匆匆问他:“哥哥可问到了?什么时候启程去宫里?有没有要带的东西?可有穗穗能帮上忙的地方。”
  “三日之后进南书房见太子殿下。宫中不缺什么物什,便也没什么格外要带的物件。”他答了前两句。
  至于最后一句,他略想了想,才启唇道:“你好好待在府里,别被人欺负了便好。”
  “府里哪有人会欺负穗穗。”穗穗随口答应下来,心里却算着时辰。
  三日,不长也不短。
  若是从现在绣起,应当不用草草收线便能绣好。
  她这样想着,便将谢钰往外推:“穗穗知道了,哥哥快回去吧。穗穗也要洗沐了。”
  她说着,将他的手从窗楣上扒拉了下去,‘吱呀’一下,迅速将长窗阖拢。
  谢钰看着眼前紧闭的槅扇,倒是立在游廊上愣了一愣。
  这还是他第一次吃穗穗的闭门羹。
  “生气了?”他搁着长窗问道。
  “没有。”穗穗的语声少有的急促,像是在赶人:“哥哥快回自己院子里去吧,穗穗真要洗沐了。”
  谢钰皱了皱眉,直至听见里头传来金簪搁在长案上那清脆的声响,才终于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直至等到院内华灯初上,穗穗仍旧没过来寻他。
  晚膳的时候,也只是用完便立时福身说要回自己的院子里。
  谢钰想唤住她,可是小姑娘走得飞快,像是刻意躲着他似的,连句说话的功夫也没留下。
  谢钰只好独自一人回到院子里,坐在上房的圈椅上,有些烦闷地翻着昨夜还未看完的书籍。
  直至明月升上当空,书籍也只草草翻过几页。
  里头记叙的兵法更是一字也未能记住。
  冬来过来更换烛火,也小声劝道:“世子,夜深了,您早些歇息。”
  谢钰皱眉,将手里的书籍阖上,合衣上榻,吹熄了红烛。
  他想,兴许等明日穗穗气消了便好。
  可一连数日,穗穗皆是这般来去匆匆。
  去她的院落里,也多是说不上几句话便要赶他回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日,谢钰便也是三日没能好眠。
  直至三日后的清晨,他即将入宫去南书房的时候,穗穗也未来送他。
  谢钰顶着初夏的日头在照壁前等了许久。
  直至远处的镂刻敲在了卯时,冬来眼见着怕是要耽搁,这才小心翼翼地上前劝道:“世子,您先入宫吧。表姑娘这个时辰可能还没起身呢。”
  谢钰皱了皱眉。
  半晌像是说服自己一般,低头说了一句:“她素来贪睡。”
  这才终于步出府门,跨上了等在府门前的骏马。
  随着银鞭一响,骏马飞驰而去。
  而马蹄扬起的烟尘未定,冬来刚想回院子里的时候,却听见脚步声细碎而起。
  远处的青石小径上匆匆跑来一名穿着鹅黄色襕裙的小姑娘。
  她跑得乌发上戴着的珠钗都偏了,停在照壁前时,捂着心口好一会才喘过气来。
  “哥,哥哥呢?”她断断续续地问他。
  冬来愣了愣,磕磕巴巴地道:“走了……刚骑马走的。”
  “坏了,还是没能赶上。”穗穗握着手里刚绣好的平安符,急得两道纤细的秀眉都蹙在一处。她有些不甘心地抬眼看看门外,见门口还有些未散尽的烟尘,杏花眸重新亮起来:“冬来,马车呢?快去备马车,我得追上哥哥。”
  乘马车去追骑马的人,哪能追的上呢?
  冬来心底是这样想着。但也不好违她的意,加之也抱着一丝侥幸。便也迅速去后院里备了马车过来,亲自驾车带着穗穗往宫门的方向追去。
  令冬来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是,以马车追马,还真给他们追上了。
  彼时已是辰时将近,谢钰却仍旧是停留在宫门前,神色冷淡地应付着眼前的人。
  他在卯时二刻前便已抵达宫门。只是还未来得及验明身份入宫,便遇见了同来为太子伴读的礼部侍郎三公子。
  这位公子与他年纪相仿,却是个自来熟的性子。
  一见面,便拉着他攀谈。即便他兴致缺缺,每句话都答得简短,甚至他说一长串也只答一个‘嗯’字,乃至最后全然不接他的话茬,那位公子也能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一直耽搁到如今。
  初夏闷热,这位公子又像是夏蝉一样聒噪,更是令人心生烦闷。
  谢钰皱眉想着:世上怎会有如此多话的人——
  但是旋即,他想起了穗穗。
  穗穗的话也很多。
  从来府上的第一日起,便总是围着她哥哥长,哥哥短地唤着,为了各种各样的小事说个不停,仿佛连花圃里的芍药新抽了嫩枝,都要特地走到鹿鸣院里告诉他。
  不过他似乎,从未烦过穗穗。
  且这几日她安静下来,不再缠着他,也不再往鹿鸣院里走了,他反倒有些不习惯。
  便像是偌大的院子,一下子便空寂下来。
  他这般想着,心底的烦闷愈甚。
  而眼前的礼部尚书公子还是喋喋不休地说着宫中的规矩,谢钰却已十分不耐,正想挥开他踏入宫门。
  还未抬手,却听不远处勒马声一响。
  谢府的轩车于他三步远处停落。
  绣着鹤羽纹路的锦缎帘子被一双白皙的小手挑起,宝蓝色的帘子后头探出穗穗一张净瓷似的小脸。
  穗穗也瞧见了他,一双清澈的杏花眸里立时便攒起笑来。
  “哥哥。”她笑着唤了一声,提着裙裾,匆匆踏着脚凳下车向他跑来:“穗穗可算是追上你了。”
  谢钰面上的不耐渐渐褪尽。
  他下意识地往穗穗跑来的方向抬步,稍顷却又顿住。只是半侧过脸去皱眉道:“你还知道过来?”
  穗穗却不在意他的冷淡,只是提着裙裾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他的跟前,拉过他的袖子,将一枚平安符埋进他的掌心里,笑得眉眼弯弯的:“哥哥,这是穗穗刚绣好的平安符。祈愿哥哥平安无恙。”
  谢钰低头看了看平安符,似是明白过什么:“那这几日,你是躲在房中绣平安符?”
  “也不知道说一声。”他终是忍不住低声抱怨。
  穗穗眨了眨眼睛:“穗穗听说许的愿望提前说出来,便不灵了——穗穗怕绣平安符的事提前告诉哥哥,便也不灵验了。”
  “听谁说的胡话。”谢钰薄唇微抿,将平安符收进袖袋里:“平安符我收下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下不为例。”
  “知道了。”穗穗笑起来:“那穗穗便先回去了。哥哥下值回来的时候,记得去王家糖铺帮穗穗带一包梨膏糖来。”
  “上次带来的都吃完了。”
  谢钰淡应了一声,又下意识地启唇道:“少吃些糖食。”
  穗穗笑得眉眼弯弯的:“穗穗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让自己蛀牙的。”
  她说着,便回转过身来,步履轻盈地往轩车走去。
  在谢钰的视线里,她很快便踏着脚凳登上了轩车,重新垂落了锦帘。
  随着冬来手中的银鞭一响,轩车碌碌而去。
  谢钰看着轩车的踪影消失在街角,这才敛下了面上的神情,抬步往宫门的方向行去。
  礼部尚书家的三公子也回过神来,快步跟上了他,不停地追问——
  “方才那是你家妹妹?”
  “今年几岁了?”
  “及笄了没有?”
  “素日里喜欢吃些什么——梨膏糖?”
  谢钰原本不想再理会。
  可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方才见到穗穗时的情形。
  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梳着乖巧的百合髻,戴着漂亮的流苏步摇与珍珠耳坠。就这样亭亭立在初夏时节的熏风里,鲜洁得像是一支含苞待放的芍药。
  再听见礼部侍郎公子追问的时候,便如同哽了一根鱼刺在喉间。吐不出咽不下,还时不时地隐隐作痛。
  心中的烦躁像是攀到顶峰。
  “与你何干?”
  谢钰终是启唇,厉声将这句话丢给他。转身大步踏进了宫门。
  将初夏时的喧嚣与烦闷一同抛在身后。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为您提供大神椒盐小甜饼的病娇权臣笼中雀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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