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1章 无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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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一巴掌拍死一头好色的猪妖而出名，并得到一个「李一掌」的奇怪绰号。
……
美人居，是太安城最大的青楼。
太安十二头牌，美人居独占其八。
人称八艳。
旭日，刚刚东升。
麴家二少爷麴武，一头扎进美人居。
他脚步匆忙，且乱。
养得白白胖胖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似是遇上天塌了的大事。
海棠，八艳之一。
两人当面迎上，麴武圆胖的身体差点一头冲进海棠体内。
“啊哟，武少爷有些日子没来了，可想死奴家啦啊……武少爷，难不成您不吃海鲜改吃素啦？”
海棠见是麴家二少爷，便吃吃调笑。
麴武今日没有半点心情与娇艳欲滴的头牌海棠**。
他的心很乱，脸色很不好。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焦急问道：“李公子在哪里？”
“武少爷说的是哪位李公子？太守之子李公子？还是镇国公外甥？或者是那位白羊书院祭酒？不然就是……”
太安城所有的李公子，海棠如数家珍。
这些人几乎都是她的入幕之宾。
麴武打断道：“李如李公子。”
“哎哟，李如公子可是我们美人居的全民渣男，这会还不知道在哪位姐妹床上躺着呢。”
海棠捂嘴娇笑不已，
“还请海棠姑娘告知在下。”
麴武焦急得都快哭了。
“武少爷难道没有听说过李如公子一道菜从来不吃两回吗？奴家可不知道他在谁的床上呢。”
海棠嗤的一声又笑了。
“海棠姑娘帮帮忙。”
麴武不由分说把一锭银子塞在海棠的手里。
“武少爷请随我来吧。”
海棠顿时颜笑眉开，领着麴武往后院走去。
两人穿堂而过，再走过长廊，来到美人居后院。
海棠和麴武第一眼所见，便是跪在门口的一个黄衣小姑娘。
黄衣小姑娘像是刚刚哭过一场，梨花带雨，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也不知她所为何事。
“哟，还没走啊……小姑娘家家的，大清早强闯青楼是怎么回事呀？拦都拦不住呐。”
海棠一边打趣，一边朝院内一张懒人椅上看去。
懒人椅上躺着一位花衣青年，闭着双目，表情慵懒惬意。
花花绿绿的一身，略显浮夸。
“李公子，请救救我麴家上下三十口人吧！”
麴武快步走上前，站在懒人椅一侧，半弓着腰，低头焦急请求道。
李如不说话，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
“妖物猖狂，一夜之内，已害我麴家三口人，大嫂也危在旦夕，李公子，还请出手救救我麴家。”
麴武说话的时候脸上浮起一抹惊恐之色。
谁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李如还是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也许真的睡着了。
一晚上耕耘，还是挺辛苦的。
“妖物？又是妖物！这几天都怎么啦？刚走了猪妖，又来新妖物呐，这世道是不是要大乱啦啊？”
海棠回想起前天一只猪妖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美人居，到今天仍然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李公子，你知道吗？前日你一巴掌拍死那只猪妖的壮举，已经传遍全城了，有人给你想了个绰号，叫李一掌。”
海棠每日迎来送往，消息很是灵通。
城内的新鲜事，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咳咳咳……”
李如并没有睡着，此时猛地一阵咳。
别的乱七八糟事情，对他毫无意义，基本是左耳进右耳出。
但这个「李一掌」绰号，当真无语至极。
……
前日。
李如端坐美人居二楼，一边自酌自饮，一边欣赏楼下大厅八艳之一红桃姑娘的飞天舞。
话说当天晚上，他便没有睡在别的姑娘香闺里。
这时，忽然一位俊秀少年，一屁股坐在他旁边。
他看着楼下红桃，一脸贱笑：“兄台也喜欢她？真是同道中人啊。”
李如转头瞟一眼这俊秀少年，瞳孔微微一缩。
他一眼看透。
这根本不是什么俊秀少年，而是一头丑陋的猪妖。
这猪妖胆大包天，竟敢幻化成人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人类聚集之处。
如果不是蠢，那就是艺高猪胆大。
李如没有搭理这头猪妖，又自酌自饮一杯。
这头猪妖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位人类公子拥有一双透视眼，能将任何妖精鬼怪一眼看到底，直见本体。
猪妖嘿嘿一笑，拿起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一口饮尽。
“臀型圆润挺拔，像极了六月里山中桃树上红透了的大桃子，清甜多汁，完美完美。”
在旁人看来，他俊秀郎朗，轻笑如风。
但李如一眼看到底，猪妖那张丑陋的猪脸上，满是淫笑，双目绿得发黄，口水都仿佛流出来了。
原来是头淫猪！
淫猪犯色，可以连命都不要了。
李如面无表情，不动如山。
“兄台你说，此女包一晚上多少钱？”
猪妖转头贱笑。
他没等到李如的回答，便又继续自言自语。
“听说，太安城镇国公府上，有两个貌若天仙的极品女人，一个是镇国公最小的女儿，一个是她妈妈……”
听到这里，李如便知道这头淫猪是真的蠢。
自寻死路！
红桃是风尘女子，本就迎来送往，一夜**便罢了。
只要不害她性命，便任由他。
但镇国公妻女乃是良家女子。
何况，镇国公幼女才十二岁！
这就触及他的底线了。
他李如虽渣，全城头牌送他「全民渣男」称号，但也是有做人底线的。
他自地球穿越而来，自知此生再难回家，便自暴自弃，荒唐鬼混，但华夏男儿的底线还是保留着的。
人可以狗，男人也可以渣，但是不能坏透了。
“明天晚上……”
「啪！」
李如突然一掌挥出。
清脆的巴掌打脸声，响彻全场。
猪妖话都还没说完，也来不及做任何抵抗。
他已是化形妖类，本身实力并不弱。
然而，那一巴掌，他完全接不住。
甚至来不及运转体内妖元。
「嘭！」
猪妖被一巴掌拍飞，重重地掉落在一楼大厅中央。
红桃及一群舞女，以及一众勾栏听曲的男人，都被吓了一跳，哇哇乱叫躲开。
场面顿时混乱至极。
猪妖已经死了。
在他挨上这一巴掌的那一刻，便死了。
一阵猩红光芒在猪妖尸体上骤然爆开，原本俊秀的少年，现出了野猪的丑陋模样。
那是一头如小山般高大强壮的妖物！
这一幕变化，让在场的人又都吓一大跳。
“妖妖妖！这是妖！”
“快跑啊！”
“娘子，我再也不逛窑子了。”
“跑什么啊？没看那妖已经死了吗？”
“死了？”
“是死了，都现出原形了。”
“怎么死的？”
“是谁打死它的？”
……
谁打死的猪妖，终究还是破案了。
因为有人亲眼目睹李如一巴掌拍死了一位俊秀少年郎，然后少年郎爆开变成了一头猪。
李如出名了。
他修真者的身份，自然也就瞒不住了。
全城震惊。
有好事之徒给他取一绰号「李一掌」。
……
“狗日的，什么鬼绰号，神经病吧？”
懒人椅上的李如，咳完就睁开了双目，面无表情的骂道。
“李公子当真是修为通天、神勇无敌，哎哟，公子你已经弄乱了奴家的心，打算什么时候来弄乱奴家的床啊？”
海棠冲李如连抛几个媚眼。
风尘女子的媚态尽显无疑。
“今儿晚上吧。”
李如随口答道。
海棠笑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