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1章 霸道五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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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我不怕期末考试，但是我觉得大家这气氛搞得我挺紧张。”许之一含着薄荷糖含糊不清地和沈杳嘟囔。沈杳翻着整理的卷子，闻言转了转脖子：“我感觉我颈椎病都要出来了。”“安静一下。”班主任走上讲台，把手里文件往讲桌上一放，沉了沉嗓音。“下周就是期末考试了，大家应该知道这意义是什么，不仅是关系到大家的假期生活，也关系到高三分班和高三时候的综合素质测评或是自主招生。”班主任扫视了眼同学，大家神情各异，看到大家神色认真了几分，班主任满意地继续说了下去。
“我想大家可能听说了，前段时间咱们强化班抽了五名同学提前进入高三课业进程，在本周刚刚结束的四市统考中，这五位同学均超出模拟本一线二十分，并且被纳入建议保送培养名单。”“老师，哪五名啊。”有坐在前排的女生按捺不住好奇心，兴致勃勃地看着班主任。
“莫北麓、路至延、徐谦弈、徐煜、肖子珏。”“哇，四个都是七班的啊，七班好强。”“我就说有莫北麓吧。”“对啊，徐谦弈也在，我就知道！”班主任任由他们讨论，过了会儿才维持了秩序：“好了，就这样，希望大家能以这些同学为榜样，班长和我来一下，下面时间大家自习，班委组织。”
班主任走了之后，大家又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许之一不高兴地翻开书，愤愤不平低声嚷嚷，白眼已经快翻上天了：“干什么干什么。”沈杳看着他用笔戳纸张，挑眉：“这是咋了，谁惹咱们许少爷不开心了？”
许之一没回话，前排男生听到了，回头：“居然还有人敢让我们许老弟不开心，告诉哥，哥给你弄他。”许之一掏出牛津词典就往男生面前怼：“英语惹我不高兴了，给我弄它。”男生讪讪转回头：“算了算了，这个敌人武力太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许之一轻轻放下词典，往桌角一推，生闷气。
沈杳开始思索去找徐谦弈的可能性，不过想了会儿觉得还是算了，偏头手指点点许之一的桌面：“咋回事？”许之一压低声音愤愤吐槽：“你刚没听见吗？好几个女生说徐谦弈怎么怎么帅了，他怎么就帅了？”
沈杳没想到是这个原因，语塞了一会儿，试探地问：“所以你这是，觉得他不帅，还是觉得别人不能夸他帅？”许之一被问得一愣，诡异地沉默了，沈杳看着他缩回去，语重心长又老神在在：“你跟我脸红个什么劲。”许之一沉默了会，刚想梗着脖子狡辩一下，班长脚步轻快地进来了，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咳咳，那个，跟大家说下哈，刚刚老师告诉我，学校给咱们理科班安排了经验分享会，就是从那个名单上的五个人中抽一个过来。”“哇——”全班一片哗然，随之而来就是各种碎碎念。“一定要是莫北麓啊！他太帅了，好有气质一男的。”“徐谦弈不帅吗？笑起来巨好看。”“我就喜欢路至延这种痞痞的，莫北麓太高冷了，虽然脸好看，但是气氛也好尴尬好吗？”
就连讲台上的班长也加入了讨论，两眼烁烁放光：“希望莫北麓能来，他好厉害。”许之一迟疑地偏头：“班长是直男吗？”沈杳一脸木然，和许之一同款不爽脸，冷冷地回答：“以前的答案是肯定的，现在我也不好说了。他现在这个形象可太少女了。”
“所以说到底是谁啊？”班长挠挠头：“我也不知道，还没定，好像要和他们协商之后才决定。”课间的时候陆倩跑来后排：“希望是大佬还是？”沈杳笑笑，没说话，许之一闷声回答：“管他是谁，这俩一个都别来。”“谁别来？”一个声音突然在窗口响起，沈杳一惊，抬头看去，路至延似笑非笑地看着许之一。
沈杳也不说上来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落，酸酸涩涩的情绪在胸口蔓延：“没谁，瞎扯呢。”路至延撑着窗台，懒懒地说：“哦，我还以为你们知道是谁来你们班呢。”“谁呀？”许之一两眼放光紧盯着路至延，路至延只是笑而不语，许之一又郁闷地瞪他一眼，沈杳摊开书做题，路至延见状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下午第三节课下有个跑操，最后一节课是班会课，也就是经验分享会，这让理科班下去跑操的时候都充满了激情，回来呼啦呼啦地扇着风，班主任进来的时候忍不住笑：“别扇了，心静自然凉，你们这眼睛都快扒门外去了。”
见时间差不多了，学生躁动的气氛也压下来了点，班主任去外面招呼了一声，莫北麓和肖子珏一同进班，底下人有一瞬间懵逼，不是一个人吗？又一瞬间开心了起来，许之一挠头嘀咕：“怎么是两个人啊？”班主任立马解惑：“学校高二年级部决定，请莫北麓同学在每个班都分享一次自己的学习经验。”
许之一又闷闷嘟囔：“怎么是这两个人啊。”沈杳没心思理会他，认真描摹着莫北麓的眉眼，一段日子不见，莫北麓气度越发沉稳，眉眼清隽。肖子珏一进来就注意到沈杳了，见他认真地盯着讲台上，清了清嗓子就开始自己的演讲。
台下小声嘀咕：“这是谁啊？”“八班班长肖子珏啊，也挺帅的是吧。”“如果他不站在莫北麓旁边的话。”一个姐妹无语：“你这话说的，各有各的帅，只不过莫北麓特别帅。”班主任开明，听着这些小女生的话，也偏头看了看正在说话的肖子珏和一旁站姿挺拔的莫北麓，心下同意，莫北麓这孩子，着实出众。肖子珏讲完后，笑了笑：“当然，大家如果以后有学习上的疑问，如果不嫌麻烦要跨班，可以一起交流，共同进步。”
莫北麓上前演讲的时候，班内一下安静了下来，第一排的女生都不敢大声呼吸，无他，莫北麓的气场太足，长相太出众，往面前一怼，就是俊颜暴击。莫北麓语速适中，声音清冷，但好像有点感冒了，嗓音有些哑：“周易有云，天道酬勤，不是所有努力都会有收获，但努力了，自己心中的天道会给自己嘉奖，这是人最宝贵的精神财富。我认为，精神富足的人不论成绩、工作成就如何，都是在进步，所以，希望大家不要因为一次考试气馁，也不要随意否定自己。学习没有捷径，脚踏实地，稳扎稳打，和自我比较。谢谢。”
班主任中途接了个电话，直接出去了，这时有胆子大的女生直接问：“那……那能去七班找你问题目吗？”莫北麓不动声色扫了眼沈杳，垂眸：“不好意思，我平时比较忙，不常在七班教室。”
莫北麓暗暗清了清嗓子，感冒着实让他有些难受，有女生看到莫北麓喉结滚动，连忙拱了拱身边人：“莫北麓是不是感冒了啊？”莫北麓见任务完成，也看到想看的人了，就和肖子珏从后门走了。“我去，莫北麓身上的味道也太好闻了吧。”“香子兰的味道，不过好像有点别的东西，不是单纯清甜的味道诶。”
沈杳无心管其他人再说什么，有些担心，是太累了吗，怎么生病了。“许之一，你最近和徐谦弈还有联系吗？”被沈杳冷不丁这么一问，许之一虎躯一震：“啥子玩意？问这干嘛？”沈杳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想给莫北麓拿感冒药。”许之一瞪大眼：“早说啊兄弟，马上，你等我。”
刚巧放学，也不急着吃饭，沈杳没来得及叫住许之一，就看着他蹭蹭蹭地跑走了，内心有点凄凉。“徐谦弈。”许之一扒住七班后门框，半大声音叫着刚起身的徐谦弈，莫北麓闻声看了过来，许之一人畜无害地笑了笑，等徐谦弈笑着走过来，一把拉他到门外：“诶，今晚你们有什么安排嘛？”徐谦弈挑眉，略一思索：“没，今天就只在楼上空教室自习，怎么？”
许之一思考了下，觉得这事还是有个人帮忙更好点，以他的智商他怕给好兄弟搞砸了：“沈杳他想给莫大佬送感冒药，你看能不能安排下，懂我意思吧！”徐谦弈好笑地看着他的星星眼：“嗯，懂，一起吃饭吗，把沈杳叫上。”许之一迟疑：“不太好吧，他和莫大佬……”“乖，没事，叫上吧，他会来的，你不想和我一起吃饭？我接下来过段日子要离校的。”许之一一听，没有迟疑了，风风火火跑回五班去，拖着沈杳就往七班走。
沈杳踉踉跄跄：“诶，诶，慢点，干嘛啊。”“走，吃饭去。”“晚上走读生大部分都回家了，你这没必要这么急啊，诶，慢点，我鞋带散了。”沈杳提心吊胆看着自己的鞋带，几乎是蹦着走的，直到许之一突然一撒手，自己没站稳，撞到一个人怀里。沈杳说了声“抱歉”，闻到香子兰混合着柠檬果香的味道，一瞬间空气都清爽了很多，抬头撞入了莫北麓幽深的眼眸。
莫北麓垂眸看了眼怀里的人，又看了眼已经走下楼梯的徐谦弈和许之一，嗓音疲惫中带了些愉悦：“还是莽莽撞撞的。”沈杳站稳，低头不语，莫北麓低头看到沈杳鞋带开了，顺势蹲下给沈杳系鞋带，沈杳没有扭捏，没有抗拒，没有道谢，闷闷说：“你系的结还不赖，还有一只。”莫北麓唇角微抬，好脾气地给沈杳系上另一只鞋的鞋带，不得不说，这一刻他对于沈杳的小性子很受用。
沈杳看着莫北麓站起身，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莫北麓心绪淡然：“走吧，去宿舍，家里送了饭。”沈杳紧紧跟着莫北麓，到了莫北麓宿舍，舍友都不在，沈杳跟着莫北麓进去，莫北麓把门关好，回头就见沈杳看着他。莫北麓轻叹一声，张开手，沈杳眼眶一热，一头扎进莫北麓怀里：“对不起。”莫北麓轻轻拍着沈杳的背，沉声：“没有对不起，小朋友只是迷路了，现在找到路了。”沈杳闷闷地说：“我说不定真实年龄还比你大呢，我不是小朋友了。”莫北麓语速轻缓：“好，是大朋友了。”
沈杳抬头：“我知道你的想法，这段日子我沉溺在我自己的情绪里，做了很多错事，我不该这么对你，对不起。”“没关系，其实我也有错，之前你和许之一见面的时候，我本以为你的心结是觉得寄人篱下，所以想让徐谦弈帮我留意下你和许之一说了什么，后来没想到……但其实这段日子我一直想跟你说，我没有讨厌你，也没有生你气，不论如何，我们都是亲人，这是割舍不掉的。”
莫北麓静静等沈杳说完，缓缓说道，沈杳愣愣地看着莫北麓，一滴泪滴落，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温柔。莫北麓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痕，低声：“不谈那些，高中的旅程一个人走是孤独的，也是很累的，但不要怕，一个人走很累的路，两个人一起走，就不累了。”沈杳把自己深深埋进莫北麓的怀里，莫北麓也没推开他，这个拥抱无关情爱，只关在迷茫中坚定前行的心。
沈杳嗅着莫北麓身上好闻的香气，对未来忐忑、对爱恋不舍的一腔孤勇，那些波涛汹涌的情绪一瞬间平息了，沈杳第一次，坚定而又直白地表达出了自己两辈子的渴望：“我只要有你，什么都不怕。”莫北麓没有说话，只是拍拍他的后背，安抚意味十足。
莫北麓带着他坐下吃饭，一边摆碗筷，一边交代自己的行程：“期末考的时间我跟着高三的二模一起考，如果成绩好，就继续参加保送班资格考试，这次考试涉及分班，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同班战友。”沈杳拿莫北麓筷子给他夹了他一筷子肉，语气平缓且自信：“革命尚未成功，我一定能和你并肩作战。”莫北麓没说话，眉目舒展，两个人吃饭，一时无语，一室静谧。
吃完了饭，莫北麓收拾好残渣，沈杳把碗筷洗净装好：“没想到你这还有洗洁精这种东西。”莫北麓淡定地擦手：“我也没想到，是路至延买的，也不知道他买了干什么。”沈杳甩甩手上的水，把饭盒里的水沥干：“可能是想开小灶吧。”
莫北麓拿出另一个干净的盒子，掏出苹果和梨，削着皮：“没听说过外卖盒要洗的。”沈杳吃吃地笑，放好东西，坐在莫北麓的床旁边看他削皮，看着看着，就看到莫北麓的脸上去了。不得不说，就算没恋爱滤镜，莫北麓这张脸也是没话说的，听见莫北麓不可闻地咳嗽了几声，连忙探身，一只手轻轻扯住莫北麓袖口，不敢力道太大，怕他划伤手：“你感冒怎么样了。”
闻言莫北麓有一丝懊恼：“我都忘记我感冒了。”沈杳脸色一沉，和莫北麓说开了，却对他更加依恋了，这个人真的太好了：“怎么能忘记，你身体最重要，今天可不可以不去自习啊，你好累的啊。”莫北麓放下水果，擦了擦手，眼带笑意，伸手揉了揉眉心，轻声道：“说好和你一起努力，我怎么能临阵脱逃，这可不是个好表率。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嗓子有点哑而已，不严重。”
沈杳笑弯了眼：“那就好，待会喝点感冒冲剂什么的，我看看谁有的。还有，不是小朋友，我真的有可能比你大，不知道骨龄这个说法准不准。”
莫北麓忍笑：“好的好的，不过你看就算你成年了，你的举止还是很幼稚啊。”沈杳撇撇嘴，刚想反驳，却听得莫北麓认真而柔和地说：“你不是小朋友，你是小星星。”沈杳看着莫北麓的眼眸，细碎的夕阳光映照下，璀璨而明丽，沈杳想了想，轻轻握住莫北麓的手，鼓起勇气主动提及喜欢的情愫：“我想了想，你之前说，我的眼里没有星星了，其实一直都有，只要我喜欢你一天，我的眼里就有星星，你是我目光所及之处，唯一的启明星。”
莫北麓抬手遮住眼帘，笑了，真是拿这个人没有办法，揉了揉沈杳的发丝：“那我等着你分班来我身边。”沈杳两指并拢比了个收到的手势：“保证完成任务。”起身又补了句：“星星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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