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军事小说 奥术光辉,闪耀永恒

第七百四十二章 无奈与天冥州

奥术光辉,闪耀永恒 大龙丶先生 9427 Feb 16, 2023 10:32:59 AM

章节正在手打中..

推荐《[魔道祖师陈情令]从君行·江澄bg》章节阅读:

  房檐上的雪化开,又在夜里被冻住——屋檐下挂了一溜的冰挂,在日光下折出耀眼的光斑。让人见了,都止不住地眯眼,就像是看到了另外一个太阳。
  年节里闲散,日子过得无知无觉。转眼间就到了上元,这年也要过完了。
  过年时,姨母曾给我来了一封信,叫我在上元这日去一趟金麟台。我想了想,到底是为什么——是她身子不是,还是说想我了?
  不过,这于我来说到并不算非常要紧——毕竟,我也十分想她。虽然不乐意去金麟台,但去探望姨母怎么说我都是很开心的。尤其是在上元这一日,还能陪她猜几个灯谜,吃一碗元宵。等晚上再回不净世和哥哥跟大哥逛灯市,吃元宵。如此,也算是圆满。
  我戴首饰时想着年还未过完,于是为了喜庆之意,就又添了一只步摇。我顺了顺垂在耳侧的流苏,对着镜子弯了弯眼睛——心里很是高兴。
  在金麟台前,有凝霜亲自接我去露华殿。一路上我问了几句姨母近来是否安好,金凌这些日子如何云云的问题。凝霜一一答得详细,两个人倒是都很好。听到她如此说,我也觉得心安。可又忍不住疑惑,那姨母又是为什么特意要我跑一趟金麟台呢?
  如果只是想我了,似乎有些说不过去——金光善和金光瑶都在金麟台,她应该不会如此冒险。
  来到露华殿的正殿内,姨母早已摆好了午膳等我。刚刚褪去披风,我就听见金凌稚嫩清脆的童声,笑着叫我“姑姑”。那声音响的,隔着屏风就能听见。
  “昨日跟他说你要来,阿凌高兴得不肯睡觉——非要等你。”
  我把金凌接过来,在手里掂了掂,感觉几日没见,小家伙就又重了些——这么下去,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该抱不动他了。
  金凌坐在我腿上,伸手拨弄我耳边的步摇。我朝姨母笑道:“他哪里是喜欢我,分明就是喜欢我这些钗环首饰。”
  “姑娘可别这么说。”凝霜盛了一碗冬笋火腿鸡汁羹给姨母,“小公子的性子和我们公子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若不是真心喜欢,那可是傲得很,一个眼神都懒得给的——更不消说要抱要玩了。”
  听了这话,我贴过去蹭蹭他软软的鼻尖,“团团,是吗?”
  小家伙说话还说不利索,就只是抓着我的领口,“姑姑,喜欢。”
  在满堂欢声里,我心满意足地搂着金凌,笑得大概是满脸傻相。
  金凌正是爱笑爱闹的年纪,再加上他不肯从我身上下去,哄他吃饭可真是比登天还难。
  我这边吃两口,再给他喂几口鸡肉茸煮的菜糜粥。一岁出头的小孩子似乎对什么都非常好奇,他基本是要把见到的每一样东西都往嘴里送一遍——咬两下了,再丢掉。
  还有就是,他对撕纸可真是情有独钟。就连吃饭的空档,他都要给我表演一下他的新晋技能——撕纸。
  金凌坐在我腿上,一脸严肃地抓过乳母递给他的一张大概是姨母写废了的素宣。只见他眼光一动,双手握住纸的两端,嗖嗖两下将那张纸撕得粉碎。然后,瞪着一双大眼睛,满脸期待地看着我。
  起先我还愣了一瞬,很快我就意识到他这是在等我表扬。但我贫瘠的脑子实在是想不出,这样的行为我应该怎么表扬——即使我的意识告诉我,这对一个刚刚一岁的孩子来说非常难得。可我还是僵硬地像个木桩子。
  金凌大概是对我给出的不算热烈的反应不太满意——我只是干巴巴地鼓了鼓掌,情绪带动不够地说道:“团团太厉害了!”
  于是,他又朝乳母伸手道:“纸,纸!”
  刚才的“节目”又重现在我眼前。
  这一次,我用最短的时间做好了心理建设,以最快的速度进入状态——在金凌结束撕纸的那一刻,我以最大的力度拼命鼓掌,调动我浑身上下所有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生动和惊喜一些。
  “哇哦!团团太棒了!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这么会撕纸诶!再来一次!”
  金凌对我这一次的表现非常满意,开心地笑了两声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乖巧地吃了几口喂给他的粥,又继续他的表演。
  就这样,我一边看他撕纸、一边阻止他将一些奇怪的东西送进嘴里、一边给他喂饭,一边自己抽空吃两口饭——一顿饭原先最长不过半个时辰,硬生生拖成了一个时辰。
  家仆撤了杯盘,我用送上来的淡茶漱口,再以净水盥手后随姨母去旁边的暖阁里休息说话。
  金凌靠在我的怀里,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我把他放在一旁的摇篮里,舒展了一下已经开始僵硬酸痛的肩膀和手臂,眼睛却仍然止不住地往摇篮里看。
  “阿凌如此喜欢你,也不亏你带他这么久。”
  我笑了笑,对姨母说道:“这有什么亏不亏的?他是我侄子,我们之间可不算这笔账。”
  姨母的肩膀似乎僵了一下,嘴角处扬起了一个温柔的弧度,我瞧见她背过身去,偷偷地擦了擦眼角。
  我看得出来她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可姨母似乎很难将那句话说出口——她犹豫着,有些烦躁,甚至影响到了她的心情——她手里的绣样被反反复复改了许多次,总是错针脚。
  “小宝,我知道你心里会有气。”姨母缓缓地开口,声音里有几分忧虑,“可是......今日,是阿离......是阿凌生母的忌日啊。”
  我没接话,扭过头去盯着摇篮里熟睡的金凌。
  “我想等阿凌醒了——”
  “那我就在金麟台等你们回来好了。”
  我面上带笑地看着姨母,十分自然地接下她的话。
  “小宝,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姨母,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她放下手里的绣品,我看到她漂亮的眼睛里带着眼泪。
  “我知道你打小就不怎么喜欢阿离,也不曾因为江晚吟对她有半分的改观。可是小宝,无论如何她都是阿凌的生母——你可以心中不快,但若是连忌日你都不肯去祭拜,阿凌长大后要如何看待自己的母亲?他又要如何看待自己?”
  “先前祭典时我已经祭拜过了。”
  “你也知道,那是形式,不过虚有名头罢了。”
  我紧紧抿着嘴唇,抬眼去看姨母。大概是因为不快和怨怼,眼泪模糊了我眼前的场景,“那你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去祭拜一个自作自受的人?她若不自己去不夜天,远轮不到我在这儿带团团。”
  姨母沉默了良久,而后才开口道:“因为阿凌需要你——对他而言,你是他余生里的温暖。但他的父母,那是他未来用以瞻仰的‘神像’。不管你如何不快,阿离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若如此,以后才是真真伤了阿凌的心。”
  “你想想,若是我对阿瑾永远是一种轻蔑,甚至都不屑于提及的态度,你又会作何感想?”
  “朝歌,人生在世,不是所有事都为了自己。”
  我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望着摇篮里安睡着的金凌。他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睡梦中还时不时地吧唧一下嘴,露出一个笑容来。不一会,只见他一翻身,往我的方向拱了拱。
  只这一下,我便心软了——
  那是他的母亲,是他未来会好奇、会期待、会仰望着的人。
  我怎么能砸碎他心里的神殿,只因为我自己的那一点怨怼?
  那些不屑、怨恨,金凌都不会知道。母亲对他而言只是一个称谓,一个用来瞻仰的名号——那些缺席的爱意,会有人替她补全。
  无所谓了。我这个人从小就会撒谎,多这一个也不算多。
  虽说不满,但我也只是哼了一声,“知道了。”
  午后金凌醒来的时候比寻常晚一些,又给他喂了羊奶——一耽搁,就已经是金乌西斜。
  来到墓园,一排排的玉碑如林耸立。远远望去,一片凄凉。泛着暖黄色的斜阳落在白玉上,播下一片金光。
  姨母将一篮子纸衣和金纸叠的元宝交给凝霜,又示意秋痕跟她一道去。
  “霜姑姑和秋姑姑是去给谁扫墓的?”
  “芸儿。”姨母走在前面,披风被迎面而来的凉风扫起,“回来后我给她立了一个衣冠冢——这孩子原是为我死的......她家里也没什么人了,只剩了年迈的母亲和小妹。我想着,以后年节里送些银子去,虽然补偿不了什么,但多少算是帮她照顾好家人......”
  我又想起那个不起眼的小姑娘来,看起来有些胆小,十分安静,一点都不起眼。我记得她的面庞被火光映得通红,带着火的房梁砸下来,淹没了她含泪的眼睛。
  我没说话,只是抱紧了金凌,跟在姨母身后。
  来到轩哥哥和江厌离的墓前,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江澄。
  我早该想到,今日他一定会来的。
  坟冢上被添了新土,旁边的杂草也除得干干净净。所有的贡品被一字排开,放得十分整齐。我仔细一瞧,都是江厌离爱吃的。
  我想,江澄心里肯定是怨的——轩哥哥的忌日有仙门百家为他哀悼痛思,他的姐姐不过是顺带为之。而江厌离真正的忌日,这里无人问津,冷清得连这个人都被大家遗忘了。
  一时间,几分酸楚泛上心头。若是金凌长大后知道,想必他也会十分难过。我心中暗自庆幸,幸好今日我来了。
  江澄听到响动,转过身来。他看到姨母再看到我后,脸上彻底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讶——他或许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记得,今日除了是上元节,还是他姐姐的忌日。
  更让他惊讶的,大概是我还愿意来为他姐姐扫墓。
  姨母将金凌接过去,抱着和江澄说了几句话,随后便上了香。我蹲在一边,默默地烧了一筐纸元宝。听江澄抱着金凌,对着江厌离和轩哥哥的坟冢说了许久的话。
  我蹲在地上,脑子里完全放空,愣愣地看着火舌吞噬着金纸,动作僵硬。
  其实我和江厌离的关系,没什么可祭拜的。可我又该对逝者表示最基本的尊重和敬意,实在是不好演。我只能排空心中所有的不满,认认真真地把纸钱烧过去——至少,希望她和轩哥哥在那边能够相遇,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把误会解开吧。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身边只剩下了江澄一个人。
  我费力地仰起头,只见他立在我几步开外的位置,安静地望着江厌离的墓碑。
  姨母大抵是想让他替我纾解纾解心事,但她真的不知道江澄这个人说话是个什么德行吗?还是说,她想让我们在婚前保持平和的相处态度——就像现在,帮江澄“分担”一点点对他姐姐的思念。或许在姨母的心里,沉默也是陪伴的一种。
  去年的纠纷我不知道江澄如今是否释怀了,但我是仍然耿耿于怀。如今来过了,墓扫了,纸烧了,那我也不必多待。
  正想起身离开去找姨母,谁知道我的腿蹲久了发麻——差点坐回地上。
  这时候,我被人揪住了领子提起来。我看了江澄一眼,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思考了片刻后,犹豫地将手臂递到我面前。
  我想嘲讽他“屈尊大驾”,但心里明白墓园中最忌喧哗——扰了魂魄安息,这句话就咽了回去。扶上他的小臂,我腿上的酸麻刺痛依然是一阵一阵自脚心传来,难受得我是焦躁不安。
  四周安静了许久,久到我的腿脚都活动开了,江澄才忽然开口道:“金夫人说,她和阿凌在外面等你。她说见你方才十分真诚,便没多打扰......”
  这话他自己说出来都不信。
  “没什么,替团团烧的。”
  一阵凉风袭来,带着干冷的气息灌进鼻子里,吹得人喘不上来气。我半眯着眼,看到江澄的另一只手似乎撩了一下斗篷,但很快又放了下去。最终,他只是侧了侧身,替我挡住了风口。
  他这一动,便换成了和我面对面站着。而他的手也十分自然的翻转——掌心朝上,托住了我的手肘处。
  “多谢。”
  “啊?”:筆瞇樓
  我不解地皱眉望向他,却看到江澄垂下眼睑,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眼角处有一点点微红。
  我不知道是不是男孩子一激动就爱眼睛泛红,还是说他小时候爱哭的毛病至今也没改掉——长大后只是学会了不落泪,但红眼眶却是改不了的。
  可不管是哪一种,我都清晰地意识到,江澄是在悲伤的。他那种隐忍着的难过,透过寒凉的空气一点点渗透过来,像是将人裹进了潮湿的棉被里——冷得透不过气。
  江澄虽然不知道我是否真心,但我的到来至少从直观的角度告诉他,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人记得。而我作为他未来的妻子、莲花坞的主母,对他的长姐表示了最基本的尊重。
  如此想来,江澄要求的并不多。他不用我声泪俱下地哭嚎,也不用我发自肺腑地剖白,更不用我满腔痛苦地哀思。我能到场,对他来说,便是足以。
  想到之前来时,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背影,我突然觉得眼眶发热。江厌离到底知不知道,她弟弟是这样一个人?
  她肯定是知道的。
  前年的中秋节,她曾特意和我说过很多话......我曾许诺的,却一条都没有兑现。她在九泉之下,是不是也怨怼我放任她弟弟孤身一人?将曾经的诺言弃之不顾?
  从前我和江厌离就谈不上多亲近,连朋友都不算。可说来也巧,我们关心、关爱、在意的人,竟然是如此的相似。
  江厌离或许不够理智,甚至有些糊涂,但她一定也是希望他们平安喜乐的。
  “什么时候来的?”我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小声问到。
  “早上处理完政务就来了,大约巳时过半吧。”
  “午膳也没用?你就在这风口里一直站到现在?”我皱着眉问他,“还打算站多久?”
  “日暮就回去。”江澄倒是答得老实。
  随后又是一阵叫人难挨的沉默。我瞧着搭在他手臂上的手,莫名觉得脸颊发烫——别别扭扭地把手往回收了收。
  江澄感受到我的动作,很“善解人意”地后退了两步,收回了虚扶着我手肘的手——他的指尖擦过我的掌心,留下一阵凉意。
  我正暗自思衬应该说些什么才好,结果被不仅被江澄抢了先,还被他非常委婉地“送客”。
  “天色不早了,墓园里阴气重——你别让金夫人和阿凌等太久——回去吧。”
  北风灌进领子里,吹得心口有些发冷。我又在原地站了骗刻,最终狠狠一甩头,走得飞快。
  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在心里骂自己,‘你还替他担心,你看他需要你担心吗?’
  “聂思琰!”
  我心头一跳,紧跟着站住了脚。回过头去,我瞧见江澄侧身面对着我的方向,手轻握成拳,似乎有几分犹豫。
  他见我停下来却没说话,于是抿了一下嘴,自顾自地说下去。
  “你自己出去……”后面的话他像是羞于启齿,半吞半咽的含糊不清。
  “江澄,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说出了那句话,“我说你胆子那么小,自己出去害不害怕?”
  我愣了一下,方才冷下去的心又渐渐回暖。看着江澄那个别扭至极的样子,没忍住笑了一声,立刻被他一眼瞪回来。
  “我都多大了,没什么好怕的。”
  “也不知道是谁去年在莲花坞怕得不行。”
  “锦儿告诉江澈,再由江澈转述给你的?”
  江澄像是给人戳破了心事的小姑娘,颇为不好意思地扭过脸去,动作很小地点了点头。
  我也不打算继续为难他,便又重回最开始的话题。
  “小时候可能是挺怕的,但现在不会了。”
  江澄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但他的眼睛望向我的方向,我知道他在听。
  大概,还在问我,‘为什么?’
  我想了想还如何作答,片刻之后才开口道:
  “儿时不懂事,以为这墓里住的尽是鬼怪。直到去年我才知道,这儿住的,都是别人朝思暮想的人。”
  “所以,没什么好怕的——不用担心我。你也记得早些回去。虽说立春了,但夜风寒凉,注意些。”
  “知道了。”
  踏上最后一条小径时,我回首望去。只见橘金色的残阳撒落在江澄的肩膀上,生出一层浅浅的光晕。
  耀眼的金粉勾勒着他的轮廓,宽阔的肩膀承住了所有的寂寞……
  俄顷之间,我想起数月之前——那时正直九月之初,清河的银杏灿烂似金,枫树灼灼如火。
  一日下午,我午觉起晚了,又用了些点心和牛乳茶——窗外已经天光渐淡。随后,懒懒地走进院子里,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地望着天空发呆。
  一个黑影忽然闯入我的余光中——我一扭头,瞧见一只大雁朝我飞来。
  这实在是怪事——秋日里大雁南飞,这一只非但不走,怎么还朝北来了?
  它落在我面前,伸出一条腿来。只见它腿上绑了一枚小小的竹筒,打开来里面是一卷信纸。
  我将那张纸展开,期待着里面的字文。可那信纸上,却空空如也——一个字也没有。
  只是那张纸并不平整,似乎被水沾湿过。
  我握着那张纸,坐在秋千上,沉思了一会——试图思考一下是谁想出这样无聊的游戏。
  一个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说不准就是写信的人所思难抑,却又怕人发现他的心事。
  竟有几分鸿雁不传的意味。
  愈渐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回到屋内,从妆奁盒内翻出胭脂用水研开,滴了一滴在纸上——红色晕开,却仍旧是一片空白。
  随后,我又试了白醋、碱水、显影水,甚至将整张纸泡进水里再烤干,可那上面仍旧空白一片。
  我坐在桌前,看着桌上那张凹凸不平的纸张,疑惑不已。
  不过,这封“信”也不一定就是给我的。
  起身抻开有些僵硬的腰背,我放弃了研究那张奇怪的信纸,走回院子里透口气。
  天空中传来雁鸣声,我抬头一看,那只大雁已经飞向高墙之外。我也就慢悠悠地跟过去,走上了不净世的高墙。
  从前我都只是从城门处走,除过射日之征,我还从未上过城门——
  和着深秋里渐远的天际和漫山的红叶,我第一次意识到这城墙这么高,这城这么深。
  我扶着砖墙的边缘,望着那只雁愈飞愈远……
  “江澄”这个名字浮现在我心头,就算我们之间隔着数不清的算计和猜疑,而那些生死攸关时刻的扶持也一同涌上……
  纠葛不断多少与在意有关——那些事的因由我们都心知肚明,却还是耿耿于怀,不肯作罢——说到底,是有几分怕自己于他,“泯然众人矣”。
  即使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那封“信”是江澄寄的,我甚至都不敢肯定那封“信”就一定是给我的。可我心中,却也只有这一个答案。
  直到今日,我仍有想要开口询问江澄的冲动。但我还是把那个问题忍了回去——实在是没有必要。
  因为,当那个“答案”出现时,我就该意识到——
  被锁进高墙里的,只有我一个人。
  周身层峦叠嶂,那扇城门外,也只有他一人。
  正如此时,长烟落日……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魔道祖师/陈情令]从君行·江澄bg更新,第86章第六十六章·千嶂里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上一章 |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手机
收藏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