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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是爱情

穿进狗血文弱受成攻了 流凰千度 3653 Aug 5, 2021 10:42:14 PM
    顾寅和谢奚本来都躺好了,停了电,两人又都爬起来,拉开门查看一二。
    很快,别墅里有佣人拿了几台红烛,送来给入住在别墅内的客人们,跟他们解释了一下缘由,让大家不必担心。
    原来天气过分恶劣,山庄停电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住处僻远总有僻远的坏处。
    回屋点燃两台红烛,顾寅洗了手回到床上。
    顾寅说:“以梅老爷子的条件,他哪里不能住,却偏偏一直守着这处别墅...是为了后院那两棵为女儿种下的金桂树吗?”
    谢奚:“也许。”
    “大概老爷子舍不得这里的回忆吧...”摸了把小白兔的头发,顾寅问:“谢奚,你不喜欢你过去的回忆吗?”
    谢奚没有吭声。
    房间里两台红烛的火苗跳动,在墙上拉成巨大的影子。
    “顾玥。”顾寅缓缓开口:“还记得这个名字吧?”
    谢奚躺在顾寅旁边,他能感受到顾寅微弱的情绪。
    “那是我妹妹,她在还不记事只知道哭的年纪,身边唯一的亲人就只剩下我了。”
    “我也度过很不想回忆的一段时期,我也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去回忆那些过去,但很奇妙,过了很多年,现在再让我回首,我其实也不会太抵触了。”
    “因为所有不好的事情,无论当时有多么艰难,只要你挺过去了,哪怕是熬,熬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是战胜。你可能依然会讨厌它,但不会再畏惧它,自然也就不会怕回忆它。”
    谢奚:“......”
    他知道顾寅把他当脆弱的孩子,在这样的一个时机给他讲这些道理。
    “不过你知道我那时候最大的噩梦...是生怕顾玥又在外面惹出什么乱子来了,她啊,”顾寅轻笑出声:“她从小就不是个好惹的主,不给别人制造什么心理阴影就是好事了。”
    所以顾寅会担心顾妹妹,会想念顾妹妹,却也愿意相信顾妹妹可以过得很好。
    他知道现在的顾妹妹就算是一个人,也可以很好地面对整个世界。
    顾寅自己也是一样。
    他在哪里都可以重新出发,不怕逆境,掌握未来。
    谢奚:“你和顾玥...”
    顾寅:“分开了。所以我其实能够理解梅老爷子把这里当成了他的执念。”
    人越上年纪越会遗憾过去。
    渣攻四号之所以能拿到老爷子的那块地...一定是跟梅老爷子的遗憾有关。
    梅老爷子对朴桐仁、李敦敦、谢奚,这种仅是相似他女儿的人都很好,如果重逢了亲人,岂不是什么都愿意给他?
    顾寅觉得自己摸到了线索:
    这本书应该贯彻落实了虐受路线。
    恐怕尚未登场的渣攻四号就是梅老爷子的血亲。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且书里没有写出来的线索!
    草!
    折腾了这么久,中途还混进来个了同为穿越人的渣三,顾大爷终于挖掘出这本书里的隐藏剧情线了!
    梳理着剧情线索,顾寅身上的气息难免沉重下来。
    这种近乎沉重的气氛,让谢奚觉得...
    顾寅今晚对他说这些,是想让他开始长大了。
    也许顾寅就快要达成他的目的。
    也许顾寅会像他突然出现那样,突然消失。
    谢奚安静躺在床上,却根本控制不住内心翻滚的情绪...
    如果顾寅有一天消失了该怎么办?
    他要在顾寅面前暴露出真正的自己,不惜一切代价搞清楚顾寅的秘密,把顾寅关在他的身边吗?
    如果谢奚想,谢奚是能够做到的。
    在遇到顾寅之前,谢奚本有更疯狂的计划,不择手段,一步一步用另一种方式主动接近那个人,完全地摧毁那个人。
    谢奚同样可以不择手段对待顾寅,让顾寅除了他身边哪里也去不了。
    可一旦这么做了...
    他跟那个人又有什么区别...
    且谢奚见过顾寅烈性的一面。
    谢奚知道顾寅温和表皮之下有多么强硬,只是这份强硬顾寅一次也没有施展在他身上。
    顾寅对待他是不同的。
    谢奚一点也不想失去这样的顾寅。
    他渴望在顾寅身上获得爱情。
    谢奚第一次这么明确的认知到爱情。
    超出身体**以外的,拥有顾寅的爱情。
    为此谢奚愿意一辈子欺骗顾寅,一辈子扮演顾寅喜欢的乖巧又脆弱的依赖着他的样子。
    谢奚倾身过去,双手揽住顾寅,将他整个环抱进了怀里。
    谁知顾寅一巴掌按住小白兔的脑袋,把人给推开了:“乖,今晚停电,没空调太热了,今晚不抱行不行?”
    谢奚:“......”
    胸腔里一颗空落难安的心脏比墙上的烛影还要飘摇。
    拒绝了撒娇的小白兔,顾大爷想了想,揪住兔毛揉揉,安抚道:“谢奚,没关系,你可以继续讨厌你的过去一段时间,你只需要知道,你才二十岁,将来的人生可还太长了,那些东西终究会翻篇,会成为过去,再过段时间,就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你了。”
    再过段时间,爷就能把四个渣攻都收拾掉,gameover了!
    清朗的嗓音声声入耳。
    眸光骤然暗了下去,抓住顾寅的手腕,谢奚还是紧紧抱住了顾寅。
    “就抱一会儿。”谢奚哑声:“寅哥,我就抱一会儿,别推开我。”
    顾寅:“......”
    那...行吧,一会儿就一会儿,反正一会儿也不会特别热。
    小白兔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顾大爷,败北!
    ——
    后来是很随便的闲聊,顾寅也不太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半夜却迷迷糊糊的醒了。
    更准确点来说,顾寅是被热醒的。
    不单单热,喉咙也很痛。
    在床上滚了滚,顾寅想找点什么凉快的东西贴贴,却没有找着,倒是腰上有一双滚烫的手。
    不耐烦地把这双手掰开,顾寅挣扎着要坐起来找杯水喝,谁想坐到一半失去力气,又载回了柔软的床。
    意识昏聩,非常难受。
    动静惊醒了同样熟睡的谢奚。
    谢奚睡眼惺忪,不清不楚喊了一嗓子:“寅哥?”
    顾寅略微烦躁地轰开缠过来的谢奚:“一边儿去,热!”
    谢奚:“.........”
    感觉有点不对,谢奚坐起身,手背往顾寅头上一贴——
    滚烫滚烫!
    “寅哥,你发烧了。”这下瞬间清醒,谢奚连忙下了床。
    床头柜上燃着的两台红烛烧到只剩下小半截了。
    额头相贴感受了一下温度,谢奚声音往下一沉:“你发高烧了。我去找退烧药。”
    还吹嘘自己身体好,吹嘘完了晚上就发起高烧了。
    谢奚拿上一台红烛,匆匆出去拿药。
    谢奚之前已经去拿过一次药箱,当时有佣人在,顺便跟谢奚提了几嘴常备药。
    但也只有常备药。谢奚找了会儿,只找到了退烧药,并没有找到其他可以物理降温的工具。
    目色沉沉,谢奚暂时作罢,先拿了药回去。
    回到房间,之前还在床上放着的空调被已经可怜的丢在了地上,足够大的一张床,顾寅双臂张开,横着身子歪躺在上面。
    睡衣的纽扣几乎被解到了底...
    大片细腻皮肤,流畅的线条肌理,堂而皇之呈进了谢奚的眼里。
    但顾寅还不满意,骨节分明的手指继续往下,还要剥开最后的纽扣...
    谢奚心脏狠狠一跳,急忙走过去制止了顾寅危险的行为。
    将被扯开的睡衣随便拢在一起,谢奚把顾寅扶起来靠进自己怀里,低声说:“先吃药,吃了药我帮你降温,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也不知道怎么烧得这么厉害,谢奚手掌随便碰到哪里,哪里都是滚烫滚烫。
    在这种荒郊野外,停电,发烧,真是什么坏事都赶到了一起。
    勉强让顾寅把药吃了下去,谢奚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
    吃完了药,顾寅掀开眼皮,看了会儿谢奚,从谢奚怀里出来,躺倒回床上:“谢谢...我睡一会儿。”
    顾寅只是难受,但没有烧到意识完全不清醒。小白兔忙前跑后的拿药喂药,虽然身体还是难受,顾寅心里却很温暖。
    谢奚却说:“等一会儿睡,你烧得太厉害了,得把温度降下去。”
    让顾寅躺好,谢奚去到浴室,拿了毛巾,接了一盆温水端出来。
    毛巾浸进温水,拧干拿起。
    光线幽暗的房间里,哗啦啦的水声一声一声蹦在谢奚的心里。
    谢奚眸色深得发乌,他亲手把顾寅的睡衣脱掉,认真地用温水擦拭顾寅的身体。
    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次脱掉顾寅的衣服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摒弃该有的不该有的想法,谢奚怕顾寅难受,擦的很快。
    几次擦拭散热完毕,谢奚又去衣橱里找出一套新的干净的睡衣帮顾寅穿好。
    这么一番功夫折腾,床头柜上的红烛烧尽见了底,屋里的光也昏暗到几乎看不清周围。
    谢奚坐在床侧,又试了试顾寅额头的温度,稍微松了口气,轻声说:“寅哥睡会儿吧。”
    谢奚是不准备再睡了。
    他怕顾寅后面还会烧起来。
    退烧药见效似乎还挺快,顾寅这会儿老老实实躺在床上,脑袋朝着谢奚那侧歪着,因为之前在床上滚来滚去,柔软的头发还有几撮不听话地翘了起来。
    谢奚的指尖悄然摸上了顾寅的头发。
    之前谢奚有提过顾寅的头发长长的事,顾寅也真的自己动手就把头发给剪了。一看就是常常自己做这种事,剪得竟然还很好。
    只不过,顾寅的头发长得很快,重新长长的发尾蜿蜒着颈项,被压进了领口。
    谢奚的视线跟着发尾一路向下,也收在了领口。
    毕竟,顾寅身上睡衣的纽扣,一颗不落全被谢奚扣的牢牢的。
    可即便如此,微微颤动的喉结还是让谢奚挪不开眼睛。
    谢奚:“......”
    脑海里的画面挥之不去,相触时的细腻接触还似停留在指尖。
    之前事态紧急不该想的不能想,现在忙完了,即便觉得这样不对,谢奚还是可耻地对着此时状态不好的顾寅...起了不该有的想法。
    他甚至觉得...
    难得脆弱的顾寅...让他非常地想要...
    猛地站起身,谢奚拿起一杯冷水仰头喝了一口。
    红烛的光在这时跳动了几跳,彻底熄灭。房间沦进黑暗,顾寅微启的唇也沉进了夜色。
    紧握水杯的谢奚:“......”
    吃了药,降了温,寅哥看上去已经重新睡着了。
    终究是没有忍住,谢奚轻轻俯下身子,趁人之危的把自己被凉水浸润过的唇送了上去。
    不同于上次在乐器室的仓惶急促,这一次,有足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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