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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结束的雨神计划

阿宅的无限之旅 燚诚 5760 Aug 8, 2021 2:49: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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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很是丰盛,虽然雁云没有味觉,可是他吃完了,朝红姐竖起了拇指,红姐很高兴,马上又给雁云剥了一个鸡蛋。雁云微微苦着脸,他是真的吃不下去了。
    “该,再让你乱拍马屁。”梅姨放下粥碗,一脸的幸灾乐祸。
    鹤雨陪萧夫人吃完早饭出来了,她的眼睛有些红肿。雁云急的想要找手绢,他哪里有。倒是梅姨递了过去。
    “我娘想让我回宫,我才不要回去呢!”
    “所以你就又用了眼泪攻势?”
    “幸亏还有这招好使。反正我娘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想把我撵走,没门!”红姐噗嗤一声笑了,鹤雨说话时蛮横的口气跟梅姨一模一样,所谓近朱者赤,近梅姨者蛮。
    “我在这里,还有红姐,还有梅姨,还有雁云——雁云会保护我的对吧?”鹤雨又使出了必杀技,她一手轻轻托腮,对着雁云轻眨眼睛。
    雁云赶紧使劲的点头——我心甘情愿用命来保护你。
    “你应该摇尾巴!”梅姨不失时机的泼冷水。
    凌云峰上开始了一天的忙碌。鹤雨忙着翻看药史典籍;梅姨去检查昨夜被破坏的机关消息,红姐忙着给夫人熬药,收拾厨房;雁云忙着挑水浇地,打扫庭院,他心里还挂念着昨天红姐泡的一盆豆子,已经泡好了,可以用来磨豆腐。
    看到地里的小菜绿油油的,雁云高兴;看着地上的落叶被一下下打扫干净,雁云高兴;看到石磨把豆子一点点磨成豆浆,雁云高兴;看到红姐忙忙碌碌的走进走出,雁云高兴;从打开的门里可以看到鹤雨专注的背影,雁云的心里不光高兴似乎有一些……一些他也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有些坚硬的地方慢慢变得柔软起来。不管以后怎样,雁云打定主意要从心里珍惜凌云峰的每一天。
    梅姨走到夜里雁云指的方向,仔细观察,果然发现了激烈打斗的痕迹——但愿是我多心了,梅姨暗暗想到。不管以后怎样,对于现在危机四伏的凌云峰,雁云简直就像是老天爷的雪中送炭。
    红姐忙完了,走去帮鹤雨梳洗。重新梳了头,薄施了一点脂粉,捡一身鲜艳些的衣服穿上,头上挽着一根白玉簪,斜插了一只盛开的山杜鹃。红姐瞅了瞅,还是觉得简肃了些,又捡了两只碧玉耳坠子给鹤雨带上。鹤雨走出房门,雁云一下子看傻了——鹤雨就像黑夜里的月亮,雪地里的红梅,她在他无色的生命里开出的绚烂的花。
    一向升起的吊桥放了下去,雁云很奇怪,可是不久,就在桥那头看到了宇文恪、张总管和一队士兵。士兵的手里搬着各种箱匣笼袋,就连张公公的手里也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凌云峰上众人,除了萧夫人,都迎在桥头。桥这边属于凌云峰了,是太妃修行之所,士兵们不敢停留,放下手中东西就退了回去,这边只剩下宇文恪跟张总管。
    “穗阳公主上次走后,太后十分挂念,特命洒家随宇文侍卫一同来送宫里的供给。不知太妃最近身体可好些了?”
    “穗阳在凌云峰给太后娘娘请安了。”鹤雨朝着金陵的方向毕恭毕敬的施了一礼,“祝太后娘娘福寿安康,永享安乐。”鹤雨站起来,又朝张公公微微福了一福,张公公赶紧还礼,嘴里说道:“折煞老奴了,老奴怎敢受公主的礼。”
    “我母妃最近身体好了很多,谢太后挂念。不知太后最近身体可好?”
    “太后最近身体甚好,您进宫带给太后的蜂蜜,太后甚是喜欢,每日要喝上一杯,这几天连膳食都进的略多了些。太后感念你小小年纪,有如此孝心,所以特命洒家赐了些宫中上好的绸缎给公主做衣裳,这匣子里是宫中最好的工匠打造的首饰。公主虽然随了太妃在凌云峰上修行,可毕竟是一国公主,也不可太过简肃,况且公主及笄在即,太后意思,公主及笄之后还是要搬回宫里居住,也好打算婚嫁之事。”
    “穗阳谢过太后。只是穗阳遵父皇之命陪母妃在凌云峰上修行,如今母妃身体虽略好了些,可也日日汤药不离口,穗阳为人子女,岂能不侍奉左右。回宫之事还请公公代为谢过太后美意。太后喜欢穗阳进献的蜂蜜,便是这些蜂蜜之福了,穗阳还备了两罐,麻烦公公辛苦带回宫去。”红姐忙接过张公公手里的匣子,又取了两罐子蜂蜜回来。
    张公公见穗阳语意坚决,便不再提这件事,见雁云站在众人身后,也不跪,双手抱胸,面色十分淡漠。
    “宇文统领,这就是上月宫里斗狼的——小勇士吗?”张公公没有提奴隶二字。
    宇文恪上前一步,答道:“是。没想到受那么重的伤,竟然还能活过来。看你的气色,比没受伤前还要好上许多。”后面这句话明显是对雁云说的,不过雁云却毫无反应。
    “当时公主求情,太子殿下应允赐他做了公主的死士。不过后来殿下跟太后说起此事,太后深觉不妥。凌云峰是太妃修行之所,住的都是女子,他虽为公主死士,终究是男子之身。太后的意思,他虽然是罪奴不释,但毕竟救过公主的命,太后可以施恩,给他找个自在之所,就算不能免了奴隶的身份,却可以免除奴隶的辛劳。如此这般也可以保全凌云峰上众人的名节。”
    鹤雨听完深施一礼说道:“穗阳谢太后深思熟虑。公公也知道,雁云是化朽阁出来的死士。化朽阁屹立江湖数十载,可听说过有一个死士伤害过主人,背叛过主人。雁云在穗阳之前也做过长公主的死士,我亲见他不顾个人安危,救长公主于惊马之下。那日又舍命救穗阳于饿狼之口,虽然当时他只是听从太子殿下之命,但是也足以证明他是死忠之士。当日他濒死之际,穗阳曾发誓,若他活过来,绝不再将他易手,而且这件事也得到太子殿下的首肯。太子乃未来储君,一言九鼎,若公公此时要了他去,我和殿下岂不是食言与他。”
    “还有一事公公不知,昨夜有两个黑衣人突袭凌云峰……”鹤雨简略讲了经过。
    张公公跟宇文恪听后,都颇为吃惊。宇文恪一双眼睛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鹤雨,见鹤雨无碍才略松了一口气——这样做颇为失礼,可是宇文恪一惊之下也顾不得了。
    张公公惊问:“太妃和公主可有受惊?”
    “幸冯姑姑跟雁云迎战及时,黑衣人受了重伤而退,倘或当时只有冯姑姑一人,后果都不堪设想。我虽不知黑衣人的来历,可也看出来者不善。雁云为了救我,再次负伤,若此时雁云离开凌云峰,宫里自然可以拨出女侍卫护卫凌云峰,但侍卫众多,难免扰了我母妃清修,况且,宫里侍卫武功出冯姑姑之上的又有几个,即便武功高于冯姑姑,又能高出雁云多少?”
    张公公的眼睛不禁投向冯冷梅,但见冯冷梅点了点头说道:“公主所言绝无夸大之处,昨夜两个黑衣人,武功都不在我之下,若当时没有雁云,后果不堪设想。恳请公公代为转达,凌云峰现在很需要雁云。”
    张公公是个明白人,若宫里派一队男侍卫过来戍卫凌云峰,自然是不方便的,还不如放雁云一个死士,他的命符掐在公主手里,生死都是公主说了算。若派几个女侍卫,的确可以护卫伺候太妃跟公主的名号,把太后自己人安插进草庐,可是武功能出冯冷梅之上的女侍卫简直就是凤毛麟角,况且公主就在凌云峰,太后做什么都难免投鼠忌器。张公公觉得此事完全可以从长计议。
    “冯尚宫,咱俩借一步说话。”张公公说道。
    “冯尚宫,你是宫里的老人了,也是太妃最信任的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当年的约定,太后无不遵守。眼见公主及笄,这凌云峰莫不是存了其他的心思?”
    “张总管,太妃心里有数,公主必定准时回宫。”
    “好,洒家打扫宫舍,铺金堆银,迎接公主大驾。”张公公说完转身离去。
    宇文恪仔细观察了一番雁云,原来他有了名字,不再叫做哑巴。雁云微微斜对着他们,抱胸而立。这样的角度,眼角的余光可以很好的观察到他们,却又不必受他们谈话的影响,张公公跟冯冷梅说话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雁云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等张公公走后,宇文恪刻意落后一步,对着鹤雨说道:“这是他的剑,那日落在皇宫里,我特意带了给你。”
    “谢谢你,宇文恪。下次来记得多给我带几本医书,上次的那些我都看完了。还有,琴谱也拿几本来。”
    “公主,宫里已经开始准备你回宫的一切事宜了。既然凌云峰上不安全,还请公主早做打算才好。”
    “我娘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鹤雨说完,转身带着雁云去看宫里送来的东西。鹤雨离雁云很近,不知道说着什么,隐约听见鹤雨的一两声笑。
    “冯姑姑,雁云的武功,不在我之下。若得他守卫凌云峰,姑姑身上的重担也可轻些。只是他刚上凌云峰,这些黑衣人就跟着来了,这其中到底有没有关联?”宇文恪这句话说得极轻,可是雁云却仿佛被雷打中了一样僵直了身子。这句话也刚好说到冯冷梅的心事,冯冷梅的神色也不禁凝重起来。
    “还有,昨儿千机阁收到消息,有谣传说——《九攻》就在凌云峰。我已经命人封锁消息,可是这样的消息如何能封锁的住,我猜不出数日,恐怕凌云峰上便不得清净了。”
    “当年太妃离宫,所有行李全都打开反复检查过,如今从哪里冒出这样的谣言。太妃不过想安安静静的为国祈福,如今偏还要卷入这样的漩涡之中。”
    “我得此消息后已经禀明殿下,今日起加强了凌云峰外围的戍卫,如果有问题,记得放狼烟。”
    “好,你们下山后我就把所有消息机关全打开,我会拼尽全力护卫太妃跟公主的。”可是如果来的都是昨夜那样的顶尖好手,冯冷梅心里也是打鼓的。
    有了雁云,搬东西十分快捷。他的左臂虽然受了伤,可是他很有力气。四个人一起做,不一会儿东西都搬进了草庐。除了粮食布匹盐巴等生活必需品,还有许多草药。红姐特意给鹤雨看了两样东西,一样是人参,虽然不是千年老参,可看根系,也已几百年了。另一样是宫里做的各式点心,林林总总十几样,都是鹤雨小时候爱吃的。
    “太后娘娘到底是有心之人。”尹红不禁感叹道。
    鹤雨的心正放在那匹青色细布上,可以给雁云做件新衣裳。雁云只有两身衣裳,一件血迹斑斑,已经破的不能穿了。
    “太后娘娘真的是太好了,以后有机会,我也要对太后娘娘好。”鹤雨往嘴里扔了一小块枣泥糕,闭着眼睛幸福地说道。
    “太后娘娘有花阴公主呢,给你点点心,就把你收买了?”梅姨对着那些点心翻了一个白眼。
    “我当然会先对我娘好啦!雁云,给你这个吃,等我们给你治好了嗓子,说不定你的味觉也会回复呢,到时候让你尝尝红姐做的枣泥糕,那真是跟宫里做的不相上下。”雁云正坐在鹤雨身旁,伸手接过鹤雨递过来的枣泥糕,鹤雨挤挤眼小声地对他说道:“只要一说太后娘娘好,梅姨就冒酸水。我们一会儿去采蘑菇去吧,让红姐自己去迎接梅姨的酸水吧!”
    雁云赶紧点头。
    虽然凌云峰大敌当前,但是给雁云治疗嗓子的事儿也提上了日程。梅姨跟鹤雨已经研究了几天,大体的治疗方案也定了下来。
    等下没事,鹤雨叫了雁云一起去后山采蘑菇。凌云峰的样子其实远看也很像一棵平头大蘑菇,峰顶绿色树林像极了平展的伞盖,粗直陡峭的山崖像极了蘑菇的伞柄,通往外界唯一的吊桥摇曳在风中,下面就是上百米的悬崖。
    跟鹤雨在一起的时光是雁云求之不得的,这样的时光对他来说从前没有过,以后只怕也不会有,所以每一刻每一个时辰对他来说都是唯一,他就是这样矛盾着,跟着鹤雨去了后山。
    后山有一大片槐树林,还有松树柏树,样样数数各种树木,林间的草地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白色蘑菇。
    “我最喜欢吃这种白帽菌,前几天下了雨,可惜我没有时间来。你看,好看吗?”鹤雨擎起一只巨大的白伞帽,装出一副打伞的样子,十分的俏皮可爱。
    雁云使劲的点头。
    两个人一会儿就采满了小竹篓。坐在树下,鹤雨的脸红扑扑的,雁云赶紧给她拿出带来的水囊和点心。
    “那个小的水囊是红姐给你熬的药,今天晚上会给你施针。你的嗓子已经哑了这么些年,施针会有些疼,嗯,会很痛,可是我要引气攻穴,你要坚持住。我和梅姨觉得,不出七天,你就能发声了,说不准,就连味觉也能恢复呢!哎呦,我好期待,我跟着太傅也学了这么久的医术,可是凌云峰上只有红姐肯给我看,不过她身体又非常好,所以,你还是我第一个病人呢,看了那么多医书总算没有白看。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你……”她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又用了绝招,一手托着腮,对着雁云星星眼。
    她这样笑颜如花,雁云傻傻地除了点头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我给你唱个歌吧,里面有你的名字。”
    使劲的点头。
    “鸿雁于飞,肃肃其羽。
    之子于征,劬劳于野。
    爰及矜人,哀此鳏寡。好听吗?”鹤雨的声音十分清脆,可是唱起这首歌来低沉婉转而又哀伤,最后一个尾音就像是拨动的古琴,余音袅袅。
    “我听红姐偷偷唱过,我觉得她一定有过一个心上人,不过我不敢问她。我希望你以后能快快乐乐的生活,我希望我们凌云峰上所有的人都能快快乐乐的生活。你看,那里有个蝉蜕……”鹤雨笑着,起身去捡不远处树凹里的一个蝉蜕。
    雁云变了脸色,他起身,伸手,旋转,足尖轻点,已经抱着鹤雨离开了那棵树。
    突然凌空,鹤雨有些害怕,她轻轻斜靠在雁云的肩头,这一秒,两个人都漏掉了一拍心跳。
    蝉蜕旁,有条不过一扎多长的小花蛇,它身上的花纹竟然跟老树的树皮完全一样,乍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的天,这是屎苔蛇,剧毒,被它咬上一口,小命就交代了。不过,它可是祛风赶寒的良药。雁云,你可又救了我一回。不过,我怕蛇,要怎么抓它……”鹤雨急的在原地打了一个转,一回头,就看见雁云稳稳地抓着蛇的七寸,正把它放进随身携带的小罐子里。
    “雁云,你连屎苔蛇都敢抓,你真是太厉害了,我觉得这世上就没有你怕的东西。”鹤雨抓着雁云的手摇了摇。
    不,你不知道,我曾经那么害怕活着,可是我也不敢去死;我希望能为你挡住所有的伤害,可我害怕伤害你的那个人会是我。雁云的脸上隐隐地有一丝苦笑。
    鹤雨拿起那个小小的蝉蜕,看了看雁云。雁云对她点头,对她笑,可是她就是能发现或者感受到雁云心里的恐惧、悲伤还有无助。她不知道这些情绪的来源,可是她似乎却能感同身受。
    “这是去年的蝉蜕,我就说嘛,今年还不到蝉出来的时候。蝉是我见过最神奇的动物,你知道吗,它破土以前要在地里蛰伏四年。四年,包在这个小小的坚硬的桎梏里,没有日月,没有温暖,在漆黑一片的地底,蝉拼尽全力的活着,只为了有朝一日能飞上枝头,振翅高歌,为了那一刻,蝉一直咬牙坚持着。我最喜欢这种小动物了,喏,我把你放回原处,过些日子你身边就有同伴了。”鹤雨小心翼翼得把蝉蜕放回原处,拎起竹篓。
    趁鹤雨不注意,雁云把蝉蜕塞进衣服里,蝉蜕已经酥脆破败了,只因为老树的树皮形成了一个暂时庇护之所,它才能历经一年的风雨还勉强维持尊严。雁云明白鹤雨这些话是专门说给他听的,可是他不敢确定,经历寒冷,经历黑暗,他到底是那只挣脱桎梏引吭高歌的蝉,还是这只飘摇于风雨中即将腐朽的蝉蜕。
    坤安宫宫门口,张总管笑眯眯的看着宇文恪,宇文恪被他看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宇文统领,公主及笄在即,宇文统领猜公主日后的良人会是谁呢?”
    “啊——是谁?”宇文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自然是——你看,那有只呆雁刚飞了过去。”张总管甩了一下拂尘,拂尘从宇文恪的鼻尖前拂过,他故意岔开话题,转身进了坤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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