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历史小说 反派培养手册

杂谈3

反派培养手册 月芽与狗 13530 Sep 26, 2021 11:14:26 PM

  乱语勿看。
  见,容易,见好也容易,见得同时代的好却极难——《同时代的好》“见好”是面对世界时的“芝麻开门”,连接人生宽带时的用户名和密码,唯有见好,世界才肯对我们敞开心扉——《同时代的
  好》这种爱之深广,爱之夸张,爱之荒凉,爱之上天入地,爱之披头散发,我只在极有限的地方见到过——在波伏瓦的《人都是要死的》改编的电影里,在周润发和林青霞主演的《梦中人》
  中,都有这种荒人之爱,血腥的、凶残的,前生不够后世来续,带着大甜蜜和大恐惧,在人群中打个转,照不见对方,就担心永失我爱——《少年之爱》被爱者经不经得起这种爱尚在其次,爱
  人者终于有借口,在时间荒野里建立起自己的呼啸山庄才是重点,这不是爱,是信仰——《少年之爱》这是少年之爱的标准方式,不要树,只要芬芳,没有树,也可以有芬芳,没有树比起有树,芬芳甚至更甚——《少年之爱》那些看起来
  在笑的人,那些过着浮华生活的人,那些以凶狠自嘲作为幽默材料的人,可能是抑郁症患者中最麻烦的,他们有着一个洞悉自己、洞悉世界者的审慎
  和机警,反侦察能力异常强大,有意地针对人们对抑郁症的认识,一一反着来,看上去,快乐指数甚至远远高于常人——《那些看起来在笑的人》我们的文化中,有一种对内向性格的势利,有
  一种对内向者的雪上加霜。当一个人看上去气息舒泰、性格明朗、信心充沛时,这种势利,就促使我们形成一种判断:他曾经被很好地对待过。对于这
  种人,人们从来不吝于锦上添花。而当一个人看起来气息凛冽、性格忧郁时,这种势利,就促使人们以更冷酷的方式对待她——她肯定被亏待过,不妨继续亏待下去——《那些看起来在笑的
  人》所有的抑郁者中,我们最先应该关心爱护的,大概就是这些看起来在笑的人——他们将自己看得清楚透亮,但却依然无能为力,他们不愿把麻烦交给别人,最终自己承担了所有累积的后
  果——《那些看起来在笑的人》人之所以做加法,常常是因为不得不做加法,做加法,为的是谋取做减法的资格,所以,许多人在人群中做加法,在独处时做减法,或者在前半生做加法,在后半生做减法——《张曼玉决定做减法》对于已经创建起了“讲故事”这种文化手段的人类来说,比“不是真相”更难以忍受的,是“不够故事”——《尘土》不会有真相了,即便有,也不是最初的那个真相了。这是个漩涡,是人和事在各种作用力驱动下,出现的神秘区域,每个人只贡献了微薄之力,最终却启动了风暴眼,有关人等全部卷入,事物的本来面目被蛮横地扭曲,人们看待和诠释的方
  式也被控制,人们在漩涡制造出的混沌世界之中,丧失了原有的秩序——《漩涡》果周迅是音符,一定不是C或者A,而是F或者B,不能作为一个乐句的落脚点,永远处在通向稳定结构的过程中;如果周迅是颜色,应该是LOMO式的淡绿、灰蓝、浅紫、矿石红。我们一定会在未来某天发现,她给我们这个年月提供了一张可以做封面的脸,可以通感的音符、颜色,和我们这个年月的焦灼感暗合,并让焦灼成诗——《焦灼之诗》所有资产放大的过程,其实都险象环生,道德和法律上的遮羞布千疮百孔,但挨过去了,胜了,就是神仙,没挨过去,败了,就是骗子。骗子之所以成为骗子,不是因为他实行了欺骗,而是因为他是个不成功的骗子——《红字》一个人成为明星,首先得让他或者她弃绝成为普通人性对象的可能,让他或者她从近距离
  凝视的范围里消失,制造明星,要从制造性难度开始,从改变凝视的渠道开始——得被传播术抬举,得从某个传播终端被看到,而不是亲身出现在两米开外——《巨星》一件事物,美起来了,自然就合法了,美感,是合法性的前提——《***》时间,以及在时间里的不停复制,是所有邪异形象得到承认的必由之路。时间里的不停流转和复制,让他们脱敏、消毒,让沾在他们身上的深井泥土不断剥落,最终成为钥匙链上萌和Q的形象——《贞子》这也是女性凝望明星的方式——不仅仅在意外表,还在意对方的品质,女性对明星的观察周期,要比男性长。“男性的明星”,从惊艳开始,到惊艳结束,“女性的明星”,
  惊艳只是第一道门槛,后面还有漫长的查岗查哨、定期考核——《凝视》一次沉溺,像一片莲叶,在莲叶间跳跃,及至成瘾,尽管镜头拉远,莲叶所在,还是无边深海——《沉溺》从怀旧中获得的愉悦,一定是过去和现在对半分的,过去提供了人性个案作为材料,现在提供更普遍的理解,有了这种理解,愉悦才会发生——《谪仙》人们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记忆,是进化后的记忆,自己的怀旧所针对的,是进化后的旧日——《谪仙》每个人都涂抹着蜜糖,等待某个戈多的光临,人的死亡因此分为两种,一种是生物性的死亡,另一种是取悦未遂或者取悦的价值消失之后,社会
  性的死亡——《蜜糖》《鬼吹灯》和《盗墓笔记》更接近美国比较神话学家约瑟夫·坎贝尔对神话的描述,墓葬制造者,是神话英雄,奇珍异宝,是隐喻承载者,而不论探险者还是野心家,都是走遍大地的说书人,他们的冒险,更像是入场券,他们的争斗,更像是一唱一和,为的是给讴歌提供合理的节奏。这两部书,不是斤斤计较的现实主义,而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神话——《盗墓》《盗墓笔记》,是用墓葬为线索,重述中华文明史——《盗墓》制服衬人提人,不仅仅是因为制服本身的特点,而是因为它的样式统一,模糊了单个人的特征,却也进行了人性集中,似乎穿上一身衣服就可以集中很多人的品质,让所有穿过这类制服者的事迹堆加在一个人身上——《硬汉》这正是娱乐圈的残忍之处,聚光灯下的人,在没有画像佑护的情况下,等待被涂污而后抛弃。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要求他在
  投身**深海的同时,竭力维持自己的干净纯白,这种要求,隐蔽而又明目张胆,善良而又残酷,像是看走钢丝绳表演,希望走绳的人不要掉下来,完全忘了,我们的围观,就是让他走上去的动力——《挂相》岛屿,总是似近还远,似幻还真,虽然和我们只隔着一片海、一种语言,但却由此成了一个异域,它的小、封闭、孤独,非但没有成为它的缺陷,反而让它成为一个摇篮,更容易培育情绪,也更容易打理,更容易成为一个完美世界——《岛屿》人的灵魂、人格,起初只是一粒沙粒,我们负责往上包裹珍珠质,使之圆润光洁,一旦人生衰退停滞,那些珍珠质难免会剥落,让最初的沙粒显形。决定珍珠形状的,是最初的那个沙粒,决定人生退潮期形貌的,还是最初的那个沙粒。那个沙粒,叫自我——《寄托在李安身上的那个理想》面对高晓松,面对我们时代的一切艺术家,一切曾经滋养过我们的人,我们都挣扎在这种困惑里,我们被内心的那个他打动,却被皮囊上的那个他滋扰,一边按照内心的标准进行评价,一边按照皮囊的标准表示厌恶——《皮囊》需求得不到满足,就只好羞辱自己的需求,判断力没有合适的应用对象,我们就开始羞辱自
  己的判断力,羞辱它的依然存在,羞辱它的耿耿于怀,用各种反智的方式。任何时代,无用武之地的那些玩意,必然遭遇羞辱,正义得不到声张,我们必然羞辱正义,希望总是绝灭,我们肯定矮化希望,爱情没有下落,我们必然乐于用征婚节目来羞辱爱情。羞辱自己的本质需求,是在周围环境不肯配合时的必然反应——《罗玉凤神话》生命形态的复杂,只能说明环境的坚硬复杂,过多的生存技能,只提示出生存的不易——《阴柔不是一种罪过》值得我们追求的,不是什么统一定调的男性气概,而是生命形态的简单,是每个人顺应内心,长成自己该有的样子,而且不会被人横加干涉——《阴柔不是一种罪过》网络时代,虽然貌似给了人更大的自由,那自由却捆绑着陷阱,因为,自由的真正含义是,别人拥有同样的自由,自身的自由于是被淹没了,被别人的自由限制了——《没有个性的人》
  我们永远焦躁,永远知道时间有多珍贵,却永远生不逢时,必须学会被搁置、被拖延、被消耗、被放弃、被当作实验、被当作铺垫、被当作引子,犹如越热爱,越激动,却越会被搁延的音乐课他们待自己,就像神佛待万物,创造一切,收回一切,丝毫不以为意。他们不留恋赭色枫树糖一样的青春,不用创作延续自己的春心江南江北,还是有少年横空出世,生动饱满,穿着白衣,眼睛黑亮,然后,任他们遇神遇佛,任他们等待世道艰难、春雷滚滚,任人事堆积,将他们推入人世的浩瀚我坐着火车北上南下,在河湾、海岸、灌木丛、广场、篝火点点的沙滩上,想到我所在的人群,正是他们藏身的人群,我有种亲人散居各处、知道彼此的存在,却再也不见的愉快再没有一个夏日,能和那天相比,夏夜的星星,好像也没有那天那么亮逃离是一种有害的愿望,越强烈越有害,它让我忽略了这座小城之美,用尽一切力气,远离自己真正想要的和已经得到的,并制造出一个距离来远远观照和久久怀念我常常奇怪地想起那个从未曾经历的场面来,却又觉得,那比亲身经历过还真切:大群的白鸟飞起,胸怀
  一荡,半生的隐忍都有了着落白杨树间有烟和阳光,像一尊尊金佛在庙堂中,黄叶子几乎是带着金属的叮当声漫天撒下来,琳琅地,仙乐飘飘地那一刻,骤然充满我心肺的,除了惊奇,还是惊奇一种想要继续生活的、晶莹剔透的感情划过我的心胸即使在我们离开后,青草还是那样的长着,一年一年,到了冬天,就放野火。我的家,成了他们的家卡车驶向朝霞,驶向在公路中间聚集的野黄羊群,我们直视前方,一言不发,卡车载着我们,一言不发的我们,冲进我们目光所及的风景江南江北,还是
  有这样的少年横空出世,不断成长,穿着白背心,一样的健康和饱满,然后,任他们遇到什么人,任他们等待世道艰难,春雷滚滚想起我离开了那里,我的心像被驴踹有时落日就坠在岛的上方,像一块水胭脂,只中间的一块透着薄,透着亮,那时应该有一只鹤飞过去的,缓缓地拍着翅膀,也并不凄清地叫,可是我们等了一年又一年,也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景象。但是落日下面总应该有一只鹤,或者别的什么鸟飞过去那条长长的白土路,紫的白的苜蓿花,摇着它们小小的花球,还有月亮,还有大自然的轻微的震动,还有小舅讲电影故事时候,月亮把窗格的影子投到床上----这一些都久久地令人怀念我在旷野中长着,要赤着脚,就赤着,要在草丛里躺着,就躺着,草叶子自顾自地长着,不掩饰什么,风来了,就说话为什么朝霞汹涌时充满了震怒?为什么风吹过芦苇丛时充满了低语?为什么我分开的草又在我身后合拢,使我迷路?这一天天的行走把我一点点倒空,又一点点充满。而在雨后闪亮的湖泊、日落后长满芒草的山峦,你稍纵即逝的面容无处不在那时候注定是春天,山岗上静静地落着雨,散落在长满青草的大地上的白房子,像一只只静静吃草的羊世上的果树都不结果子了,我们的果树
  还丰收着呢,世上的人都不相信爱情了,我们还为春天来了,脱掉长袍,唱歌跳舞呢,赞美春天,也祝福你,也祝福你;也祝福你:陌生人世上的果树都不结果子了,我们的果树还丰收着呢,世上的人都不相信爱情了,我们还为春天来了,脱掉长袍,唱歌跳舞呢,赞美春天,也祝福你,也祝福你;也祝福你:陌生人各自的往事,还是各自背负吧,犹如行走大地,背负召示命运的星辰所谓命运,可能只是一个被疯狂的父亲或者母亲主宰的家庭,他们成为后代背负一生的命运。“命运“不过如此,他们从不知道,他们从来不能给别人一座玫瑰园,他们慷慨的馈赠,常常是一座原子弹弹坑,只有少数人付出艰辛努力,将它改建成了玫瑰园,大部分人沉沦其中,一生所有的一切都被毫不犹豫地乘上了一个负号。
  而悲剧,悲剧从未减少,所谓命运,不过如此。
  ——《老灵魂·你从未许诺送我一座玫瑰园》那些神秘的、美丽的造物的恩宠,代表着这个世界的众多属性中最重要的一重,能洞悉那些神秘造物的秘密,似乎就洞悉了世界的秘密,能与这些造物发生联系,似乎就能直抵世界最隐秘的核心。
  ……
  一次一次,知道了她的下落、他的下落、他们的下落,知道了他们的生活如何平凡真实,也就终于印证了世界神秘的属性并不存在。终于能够,一次一次,一点一点,把自己落实在真实平凡的生活里。
  ——《老灵魂·寻找张琼瑶》
  那些神秘的、美丽的造物的恩宠,代表着这个世界的众多属性中最重要的一重,能洞悉那些神秘造物的秘密,似乎就洞悉了世界的秘密,能与这些造物发生联系,似乎就能直抵世界最隐秘的核心。
  ……
  一次一次,知道了她的下落、他的下落、他们的下落,知道了他们的生活如何平凡真实,也就终于印证了世界神秘的属性并不存在。终于能够,一次一次,一点一点,把自己落实在真实平凡的生活里。
  ——《老灵魂·寻找张琼瑶》
  一个时代足够繁华的标志,是永远有人有事可供多年以后进行挖掘。
  ——《老灵魂·第二道彩虹》
  一次次面对落幕,其实也是面对被缩短的生与死,繁华与凋敝,绽放和萎缩,这些,一再经历,人很快就老了,即便是有绝代风光,也只是提前支取。谁都得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心花怒放,却开到荼蘼。
  你看我风光,你看我要什么有什么,只因为,你不是我。
  白光反反复复地唱:“我得不到你的爱情,像黑夜里没有光明。“得不到的,其实何止爱情!
  ——《老灵魂·得不到的何止爱情》有些人只是要活在青春里,只是要“在春天里活几遭“,青春过后,死或者生,对他们并无区别。青春消失了,他们也就消失了。即便真有时光机器救回那个刹那,他们照旧会下落不明,似在非在,只要,青春不再。
  ——《老灵魂·杨庆煌,杨明煌》
  见过许多人,身家清白,经历平顺,性情寡淡,既没有不良嗜好,也没有良好的嗜好,是经典的“普通人先生“或者“白玫瑰小姐“,却总让人隐隐地觉得哪里不妥。像一扇门,推的时候以为有惊喜,推开后才发现后面还是一堵白墙,闷声退回,总觉得心有不甘。
  没有嗜好的人,好像没有城门的城池,不知道该怎么去占据;或者像没有锯齿的铁条,不知道该怎么与之契合。跟这样的人交往,找不到下嘴的地方,跟他们说话,永远隔着一层窗户纸,跟他们谈情,像催着石头开花,留在生命里,不够分量。而且,“恋恋不舍“是一种习惯,既然不恋,就不会“不舍“,既然不恋,就不懂得“舍得“。这样的人,交来又有何益?
  ——《老灵魂·身体里住着一个老灵魂》
  那正是他的人生。情感绝不是他退隐的动机,他前半生的争取,为的是给自己的退出提供保障,他一边在人生的沙滩上留下浓烈的踪迹,一边谋划用自己的绝迹江湖将它抹掉。
  ——《老灵魂·若得山花插满头》这大概就是青春的迷人之处,青年散居各处,像暗夜里慢慢蓄势的野火,分头成长,分头锤炼自己,直到最后相遇。
  ——《老灵魂·青春》
  这也是所有青春的下落,成为传说,成为神话,人们不停地添加新的素材,使之光彩四溢、波光潋滟。
  而身处青春者,却多少有点懵懂惘然,夏日似乎还长,繁星缀满天空。
  ——《老灵魂·青春》
  青春的洪流给每一天镀了金,即便剥离磨损,也显得金粉淋漓。
  ——《老灵魂·无愧于我们的青春》活了一百年了。那些说他是“靡靡之音“的人,都没活过他,都死了。他的敌人,也都死了。他的作者,傅雷、张恨水、张爱玲,也都死了。他为之写过歌词的那些歌手,邓丽君、罗文,也都死在了他前头。活了一百年,那些所谓的大时代,大时代里的巍峨庄严、振振有词,也都渐渐金粉剥落,显露了真身。而他还活着,活着,就看得见。
  活着,即便是辛苦地活着。或者让自己有足够的生命力,或者让自己的作品有生命力,或者自己亲手活下去,或者让自己的作品替自己活下去,只要活着,总有足够的时间,让浮艳的一切,变得古色古香。
  总有足够的时间,平淡地、远远地看着80年后唱自己歌的人,在时光里跌了一跤。
  ——《老灵魂·谁活着谁就看得见》在1996年和后来的无数个夜晚,金得哲和他的《梦幻田园》无数次为我展开了这个画卷,打开了通往这个世界的小径:森林深处,草如茵,松如盖,“兰花香,蝉儿唱“,蕨类植物伸展着墨绿的叶片,枝干粗壮的树木上,结满宝石一样的果实,皮毛斑斓的豹子和老虎在树下走来走去,但却无比温顺,黑豹藏在枝叶最深处,眼睛闪闪发光。有时候是黄昏,有时候是晚上,森林之外,有时候有红红的落日,为一切镀上湿漉漉的金光,有时候有大大的白月亮,又冷漠,又有温度,一对玻璃一样的小人儿,坐在枝干上,一串兰花,递来递去。
  ——《老灵魂·梦幻森林》
  那些我们期望与之比肩而立的人,那些说出了我们的心事、表达出了我们悲伤的人,是不在我们的交流对象名单里的,即便他们就在我们身边,与我们一桌吃,一铺睡,也依然有种强大的东西阻碍了我们向他们和盘托出。他们看似近,其实远,任何一种想要诉说自己的倾慕、理解的愿望都是徒劳,我们唯一能够来及说出的,也只有“我听过你的……我喜欢……“。
  ——《老灵魂·乌兰巴托的夜》
  蓝绿色的苍穹和棕灰的屋宇之间,完全不知道将来会怎样的少年,沉迷在自己纷乱的心绪里。但将来的新世界,却已恢弘大气地显露初象。那一段情景,就有那么一种勃发的青春气息,又混沌不安,又满是凝重的欢乐。我心目中七十年代的北京,从此就有了那么一种固定的形象,后来看到王小波小说,那里面的背景,也是这样一种形象,金黄的白杨,空寂的机关大院,青砖的屋宇,红漆剥落的木地板,还有那初醒的、却无处放置的青春。
  ——《老灵魂·马斯卡尼的<乡间骑士>》
  蓝绿色的苍穹和棕灰的屋宇之间,完全不知道将来会怎样的少年,沉迷在自己纷乱的心绪里。但将来的新世界,却已恢弘大气地显露初象。那一段情景,就有那么一种勃发的青春气息,又混沌不安,又满是凝重的欢乐。我心目中七十年代的北京,从此就有了那么一种固定的形象,后来看到王小波小说,那里面的背景,也是这样一种形象,金黄的白杨,空寂的机关大院,青砖的屋宇,红漆剥落的木地板,还有那初醒的、却无处放置的青春。
  ——《老灵魂·马斯卡尼的<乡间骑士>》
  伟大艺术家的世界,最令人绝望之处就在此——他们所持的咒语早就不是秘密,慨然四处流传,但只有当他们自己念出那句至关重要的话,那世界才会开启。
  ——《老灵魂·野玫瑰盛开的地方》
  她的歌,似一种白衣服,非常挑人,全看谁穿,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上了身,纯属雪上加霜。所以她异常大方,她的歌,谁唱都可以,但不论谁唱,最后还是属于她,就像认准了栏的羊,尽管到别人草地里吃草,晚间一样乖乖回来,她的大方是有原因的。
  就好比,凌晨四点的天蓝,那种蓝,绝对,不容置疑。自古至今从未改变,再说什么,都没用。
  ——《老灵魂·心像凌晨四点的天蓝》
  灵魂有时也会流落他乡,每一阵吹过草原的风,都有可能让一缕心魂背井离乡,并让那个被寄寓的肉身,从此不断被一阵没有来由的口喝感觉反复袭击。
  ——《老灵魂·就像风吹过草原》她在竭尽全力把自己毁掉,在磨练出了绝代技艺之后,竭尽一切可能把自己毁掉,越是毁灭得奢侈,越是感觉痛快。就好像我们在童年时候,用一个下午,精心堆砌一座沙堡,却在黄昏来临时候将它毫不怜惜地推倒,或者任由漫上沙滩的潮水将之冲毁,以获得一种自弃般的、向这个世界赌气般的快乐。
  ——《老灵魂·她要推倒那座沙堡》
  但他们还曾合作过,在此后的许多年中间,在《我的小城镇》,在《奇妙世界》,在中央公园的那场让人落泪的演唱会上,他们还曾并立歌唱。好像其中的许多岁月都并没有真正出现,好像裂痕从不曾产生,好像只需要一个眼神,所有的误解还会化解,好像只要其中的一个人拨动琴弦,随口唱歌,另一个人就会不需要任何理由,心甘情愿地放弃他的音乐追求,只为了能够共同歌唱。
  就在那样一首歌之间,我们恍若痴狂少年,敢于许下诺言,敢于相信诺言一定会实现,敢于相信青春,相信爱和忠诚,相信人间的一切障碍都会被破解。
  ——《老灵魂·当西蒙遇见加芬克尔》
  他的记忆就这样成为大海的记忆的一部分,被收藏,被容纳。
  然而,与此同时,他的记忆也在某处再生了,在每一首他的歌中,在每一个听过他的歌的人心中,他成为无数人记忆的一部分。
  成为我的记忆的一部分,而我,也终将成为尘土、野草的记忆的一部分,在另外的人回家的乡村路上飞扬,或者招展。
  ——《老灵魂·坠落中的约翰·丹佛》
  他的记忆就这样成为大海的记忆的一部分,被收藏,被容纳。
  然而,与此同时,他的记忆也在某处再生了,在每一首他的歌中,在每一个听过他的歌的人心中,他成为无数人记忆的一部分。
  成为我的记忆的一部分,而我,也终将成为尘土、野草的记忆的一部分,在另外的人回家的乡村路上飞扬,或者招展。
  ——《老灵魂·坠落中的约翰·丹佛》
  也许因为,有的时候,人的专注程度和是和外界事物的丰富成反比的,人的心灵被滋养的程度也是和资讯丰富的程度成反比的,简淡的事物有助于沉淀,更有助于把内心的想象力扩展到最大。世界越纷繁,越丰富,越不稀罕,越容易轻易流走,不留下一点痕迹。
  ——《老灵魂·克莱德曼二十年》在幽暗的音乐背景上,一个妖艳而又清澈的女声,高高悬挂着,仿佛充满诱惑,但似乎又和人间的种种**与悲愁毫不相干,像黑暗河流上的白睡莲,丰腴、充满欲念,却似乎又无比纯洁、凛然不可侵犯。
  ——《老灵魂·黑暗河流上的白睡莲》
  那时候在新疆,住在农场的平房里,我家在最后一排,屋子后面就是大片的草地,常常有放牧的人从那里经过,到了晚上就点一堆火安顿下来,大概是图个离村子近,没有野兽,安全些。到了晚上,就在篝火边开始唱歌了,有时候有琴伴着,有时候没有,有些低沉沙哑,有些异常高亢,但都非常哀伤。荒野里,星星点点的几堆火,有时候只是一堆火,黑楚楚的几个人影子,歌和烟一起升上去,上面是天,蓝、紫、黑,没有完全黑透的时候,有点血红的晚霞,后来学会了“苍穹“这个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样的天,但跟那样的天比起来,“苍穹“还少一些什么。
  荒郊野外的,怎么睡呢?裹着皮大衣。夜里到草地上听一会那些歌,回来老想着,那么冷,六月里的晚上,都那么冷,就算裹着皮大衣,还不冻透了。
  ——《老灵魂·在流离中听见》
  90年代了,上高中,春天,深夜里,在一幢几乎没有人的办公楼上复习功课。十一点,突然听到楼下有人吹口哨,声音非常微弱,吹的是郑智化的歌。到窗前去一看,路灯柱子上靠着一个少年,又瘦又小,仰着头在那里吹口哨。第二年夏天我才离开了那小城,再也没回去。
  都是流离中的声音,流离中,似乎特别容易记得一些声音、气味,而唯独忘记走过的路线。
  ——《老灵魂·在流离中听见》林荫道是城市中间一段小小的宁静,是世俗生活里暂时的幸福、暂时被放纵的颓然和感伤,走得理直气壮,感伤得理直气壮,即便有孤独,也孤独得非常开阔,却终究要走过去。那些有着“林荫道气质“的歌,都有某种类似行走的节奏,都有某种近乎奢侈的感伤,只属于“林荫道“的感伤。
  林荫道有它自己的歌,甚至每一个街道、每一个地铁,每一个拐角,每一个陌生人,都有属于它的歌。我走过的那些林荫道,也正等我再度重临,等我在心里,为它们配上属于它们的歌。
  ——《老灵魂·林荫道之歌》
  大河会干枯,石头会风化,青山易改旧时颜,而月亮在人类寿命可以抵达的极限时间里,始终存在,始终不变。我们和二十万年前的类人猿望的是同一个月亮,我们和地球另一头的人凝望的也是同一个月亮。月亮,具有某种永恒不变性、跨越地域性。它可以是见证,可以是坐标,可以是打破时间空间的钥匙,是一根柱子,栓住浩若烟海的记忆库里的某几个刹那。所以,《大话西游》里回到过去的宝盒,被叫做“月光宝盒“,于是,月亮,常常被当作爱情专一和深切的象征,被用来凝注思念、等待,被用来期待重逢、相见、幸福。
  ——《老灵魂·月亮之歌》当日在泰坦尼克号上,他们中间有个天大的障碍……障碍像外来的病毒,激起了免疫觉醒,爱因此来得格外狂热,这艰辛的过程转移了当事人对彼此的审视,促使本来陌生的当事人迅速结成同盟,克服障碍所付出的人类劳动,更使得这爱增值,是障碍使他们爱上了对方,甚至有可能,他们只是爱上了障碍。而在那恬静的“革命之路“小区里,障碍不存,爱将焉附,当外在的障碍全部消失,彼此就成了障碍。
  障碍比通畅更能激发狂热。“受挫--克服障碍--再受挫--再克服障碍“这个过程,会不断提高当事人的心理阈值,让热情愈发蓬勃。
  ——《为了报仇看电影2猛虎细嗅蔷薇·若杰克和露丝未曾生别离》
  科研结果表明,人类的潜意识里有种“生物裙带“关系,这种隐秘潜伏的关系,令人更容易相信与自己相貌相似的人,即便是陌生人,只要与自己有相似的因子,就更容易赢得信赖与亲近。另一种说法较为神秘,那就是人都有双重生命,此时此刻,这颗深蓝色星球上,某地某处,必有一人,与自己犹如双生,你疼我痛,你欢我喜,你亡故,我便无故悲伤,犹如《薇罗妮卡的双重生活》中那惊心的一幕幕。
  ——《为了报仇看电影2猛虎细嗅蔷薇·人人心中有一个薇罗妮卡》让剩下的时间尽量丰盛起来,让生命的密度尽量瓷实一些,是唯一的自救之道,是对抗人生终极问题“人生意义“的唯一方法,是抵消茫茫宇宙自身如此渺小感觉的唯一路径。
  席慕蓉写过,她向别人请教如何能让植物花开得更加茂盛,得到的回答是:“在根部砍上几刀,再在伤口撒上几把盐“,她这么做了,那个夏天,花开得近乎疯狂。任何物种,在遭遇危机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繁衍,竭力开花结果。要对抗冰雪,就用花朵,对抗刀斧熔浆,就用花朵,对抗时间,就用花朵。此时此刻,唯一能做的,唯有开花结果。尽管他们告诉我,宇宙生灭轮回,不留痕迹,一切华美都是浪费。
  ——《为了报仇看电影2猛虎细嗅蔷薇·自救之道》恐怖片里没有政治?生或者死,是最大的政治。
  ——《为了报仇看电影2猛虎细嗅蔷薇·谁先死?》我们总觉得,只要为恶行找出理由,找出规律,只要自己避免了这些原由,行端坐正,就可以善始善终。我们甚至一厢情愿地以为,恶行通常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式的,恶棍也有过去,有内心、有感情、有反省,作恶也有因由,在紧要关头,没准还天良发现--其实我们还是参照着善去塑造恶,因此想象力有限,只允许他们比我们坏一点点。
  ——《为了报仇看电影2猛虎细嗅蔷薇·非陀思妥耶夫斯基式恶行》当电影中用爱或感动,作为一件事的解决办法的时候,说明它在现实中的真身已经难获解决之道了。爱被当作了解决的制度。
  ——《为了报仇看电影2猛虎细嗅蔷薇·把老板娘嫁给老板》一个人对待别人的方式,不过是当初别人对待他的方式的镜像,很少有人能够例外。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贞子,在自己终于有机会控制别人的时候,提示自己曾经的遭遇。所以,遇到别人恶劣的对待,愤怒之外,加上怜悯。
  ——《为了报仇看电影2猛虎细嗅蔷薇·人人心中都有一个贞子》我们在那些过于严肃宏大的事件、场合、时间里的一切等待、忍耐、克制,为的其实是那些余兴时刻,那些可以自己做主的时刻,那些和自己愿意生发出默契、培育出深情的人诚实相对的时刻。犹如在漫长的冬天之后,求一个夏夜,在白开水一般的日子之后,求一次葡萄酒狂欢。
  ——《为了报仇看电影2猛虎细嗅蔷薇·我的故事这才开始》这是很多秘密永远会沉没下去的原因,不知道秘密,是因为并没靠近秘密的核心,而一旦接近了秘密的核心,也就等于接近了利益的核心,就会竭力呵护与它有关的一切。保守秘密,是一种最基本的歃血为盟,表示自己将这个圈子视为利益共同体,甘愿和这个圈子同荣同损。保守秘密,是进入利益核心的真正标志。动不动揭发秘密的,一是门外汉,另一种是出局者,例如破产的罗兆辉。
  我们都不知道那些真正的秘密,因为没资格,一旦有了资格,就会保护秘密。真正的秘密,其实都停留在不肯揭开秘密的人手中。
  ——《为了报仇看电影2猛虎细嗅蔷薇·用爱情把他灭口》仅凭一件事物的美感,我们就可以轻易判断出它在社会中所处的位置--美也是依照等级进行不公平分配的,在这个等级金字塔上,越往下,所分配到的美感资源越少。尽管,以较少的成本,也可以实现某种简单朴素的美,但整个世界更愿意以稍高的成本实现丑,并把它强加于人,以赋予一个人或一个群体丑陋外壳的方式,框定一个人或者一个群体的位置,其中的潜台词是:你只配享用这种程度的美感。
  ——《为了报仇看电影2猛虎细嗅蔷薇·保安的那身衣服》按照时尚的法则,制服,最终都得成为**的制服,从士兵、工人、消防员身上,转移到那些格外需要强调男子气的人们--男同志/男明星身上,然后再向着人群蔓延。
  ——《为了报仇看电影2猛虎细嗅蔷薇·情迷白T恤》总有那么多人,试图使自己沉闷的生活起点波澜,哪怕是以主动成为疑犯的形式。平静的生活,对一些人是福祉,对另一些人是毒药。
  ——《为了报仇看电影2猛虎细嗅蔷薇·认罪者》现代媒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天然的,而是一种深思熟虑的关系。但最后呈现出来,却常常是一副无辜的模样。而且,越是深思熟虑的关系,越是显得无辜,就像越是老道的妓女,越是显得清纯天真。
  ——《为了报仇看电影2猛虎细嗅蔷薇·深思熟虑的关系》
  爱的唤醒功能--爱会促成一个人的自我觉醒,让人和世界发生深度接触,是触及灵魂的试炼,从这个角度再看《睡美人》童话,就会发现其中深刻的隐喻,被纯白世界庇护的公主,仅仅是遭遇诅咒经历磨难,还不足以使她成为一个完整的、清醒的人,一定要被另一个人吻过,她才会醒来。
  ——《为了报仇看电影2猛虎细嗅蔷薇·爱是最好的唤醒》
  雕虫小技是人生的繁冗花边,是额外追加的无用功,是自恋者的吆喝,是性魅力扭曲的展示形式,不在于使人生有趣,而在于吸引注意,在于无休止地分散精力,把人生割裂成眩目却无用的碎片--但,不用在这些地方,又能用在哪里呢?所有的雕虫小技,都在提示它的主人的时间是没有价值的。
  ——《为了报仇看电影2猛虎细嗅蔷薇·人生的雕虫小技》
  要使一部电影获得色情感,最好的办法是适当地抛弃动机。使色情片成为色情片的,是它们不给色情提供动机和观看的理由。给不给动机,是成人电影和艺术电影的分野,是东欧的地下虐杀电影和被视为经典的暴力电影的分野。给大众看的东西,上台面的东西,都得是安排好动机的,得给出“他们何以如此“的理由。
  ——《为了报仇看电影2猛虎细嗅蔷薇·有没有动机》所有人的奋斗史,其实都可以缩略成一部影像史,一个人的上升史,完全可以用在影像中的变化来标记:一、在影像中的位置,二、占据画面比例的大小。造就偶像的关键,也在于不断提供足够大的影像产品,将群众催眠,大特写固然必不可少,大幅照片更是必备之物。一个人,只要相貌在水平线上,智力谈吐不过分失格,就有成为偶像的潜质,剩下的,只是如何争取到被放大的资格。
  ——《为了报仇看电影2猛虎细嗅蔷薇·五十英尺高的女人》
  我们那些以偷拍流出、**外泄流传于世的影像,甚或“青岛小琴“、“工行女“、“兽兽视频“,以及那部由三线明星出演的《农民伯伯乡下妹》,之所以不美,是因为它没经过“文化的调节与塑造“,有种久经压抑之后的粗鄙,它的来历和传播方式,也使观者背负罪责感。对***的那种夸大了的向往和热情,就是对这种粗鄙的鄙视,和对这种罪责感的逃离,以及对**被正式被正名的渴望。
  ——《为了报仇看电影2猛虎细嗅蔷薇·***波段》电影《色,戒》也帮我解开了一个很久以来的疑问(我借用的是《女文工团员的最后下落》里的句子),那就是张爱玲为什么突然枯萎了,不论是在文字的产量上,还是在文字的气质上,为什么她突然那样枯寒萧瑟?因为电影《色,戒》,我知道了。以前的张爱玲,似乎知道人生的真相,其实她不知道,她是装作知道,她还是个年轻人,她只有知道的潜质,她的知道是预设的,是戏剧化的,所以她的小说不论再冷峭绝望,骨子里还是热爱,文字那样丰润饱满,胡兰成以后、大时代之后,她才真正知道了人生的真相,所以,《秧歌》和《赤地之恋》都可以当作恐怖小说来读,废墟、失踪、屠宰、黄河边荒凉单调的广播女声、枣林里的人皮,她被她看到的和了解到的人生真相吓坏了,她只有像个证人保护计划里的证人一样,躲到远远的、荒凉的地方去,尽力不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即便说出来了,也没人信,她被毁了,她再也丰润不起来了,她从此只剩下了“才“,再也没有了“华“,《色,戒》也是一样,《色,戒》有才无华,《色,戒》里有一个潜在的黑水潭。而之前的张爱玲,到底还是一个红粉,貌似颓废美丽,绝望地说着冷笑话,但还是红粉,心里若有所盼,黑夜的月亮在她看来,也犹如亮晶晶的凤凰胸脯,而后来的张爱玲,是一个黑水潭。
  ——《为了报仇看电影2猛虎细嗅蔷薇·红粉与黑水潭》
  人在选择做某件事的时候,常常会忘记了,自己也有选择不做的权力。所以,《花样年华》里的周慕云和苏丽珍,在自己的妻子和丈夫都另有隐情的时候,在周围的人也都狗苟蝇营的时候,在所有人并不在乎他们是否清白的时候,还要刻意地“不和他们一样“,大概不是出于矜持,而是要掌握**的主动权。可以做,也可以不做。有性表达权,也有性拒绝权。
  ——《为了报仇看电影2猛虎细嗅蔷薇·愈禁欲愈浪漫》
  那是存在于梦境、思维或者空间里的另一个世界,是另一种人生。那个世界,那种人生,或许正是我们某部分乡愁的真正来由,夕阳西下时刻没来由的惆怅,落叶长街上不明原因的孤寂,或许都因为,那个世界不能和我们合二为一。
  ——《为了报仇看电影2猛虎细嗅蔷薇·第二人生》
  那是存在于梦境、思维或者空间里的另一个世界,是另一种人生。那个世界,那种人生,或许正是我们某部分乡愁的真正来由,夕阳西下时刻没来由的惆怅,落叶长街上不明原因的孤寂,或许都因为,那个世界不能和我们合二为一。
  ——《为了报仇看电影2猛虎细嗅蔷薇·第二人生》
目录
设置
手机
收藏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