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收割稻谷

    江子羽整理好种香菜和小葱的地，为了不被鸡和鹅祸害掉，他打算把这块地围起来。
    家里有那种围菜地用的防护网，他缺一些把防护网固定住的竹子。
    隔壁的山上有一大片竹林，竹子多的是，江子羽拿了把砍刀，准备去砍几根竹子来。
    过段时间到了冬天，村里很多人会过来挖冬笋，以往他在家，也每年都上来挖。
    不过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来挖过了，不知道技术还在不在，等冬天了来试试。
    来到竹林，随便选了一根竹子，几刀下去，竹子哗啦倒地，江子羽看着它倒下的方向，赶紧闪到一边。
    竹子很长，倒下时卡在其它树木的枝叶间。
    江子羽用力一拉，看到竹尾太细了，他直接砍断了，留下粗的部分，更容易拉出来。
    三下五除二削去它的枝叶，把竹子砍成两米左右的长度，然后中间破开一分为二，再二分为四。
    江子羽砍了两根竹子，收拾好后用绳子一捆，直接往背上一甩，背着回去。
    他回家吃饭时，顺便拿了防护网上来，把竹子的一端削尖往土里一钉，防护网一挂，随便用绳子绑了一下，简单了事。
    要是有不长眼的鸡突破防护网跑了进去，哼哼！锅里见！
    种葱，江子羽是直接拿了葱根种的，一下子搞定了。
    但是香菜得先撒种子，等种子发了芽，长到三四厘米才能移过去种。
    江子羽在菜地一角撒了香菜种子，关了小菜园的门，下山去做午饭。
    他爸妈去帮周家收割稻谷了，昨天晚上江子羽把今天的做午饭、晚饭的事揽了过来，让周叔周婶也过来吃饭。
    江子羽去菜地摘了一个西兰花，拔了一把菠菜，往不远处的稻田看去，接连着的一片金黄空缺了好几块。
    从昨天到今天，陆陆续续有人加入了收割稻谷的大军，整个村子的人都忙碌了起来。
    不是在收割自家的稻谷，就是像江爸江妈一样跟别人换工了，在帮别家收割着。
    一片一片稻杆倒下，空气里都是稻香的味道。
    等周叔周婶收割完，脱粒好晒上，就到了江家收割了，无缝衔接。
    江子羽搞定山上的鸡和鹅，赶紧回家拿了镰刀往稻田里赶，他爸妈和周叔周婶一大早就过去了。
    去到田里，周叔周婶挥着镰刀，把水稻割下码成一堆。
    江妈搬着成堆的水稻装到“禾拐”上。
    “禾拐”是一种只在收割稻谷时才用的上的农具。
    它的底部是用木头做的，两边跟畚箕一样，是用竹子弯制的，不同的是畚箕的两个耳是交缠在一起的，而禾拐的两个耳是分开的。
    禾拐最上面用绳子绑着一小截尖尖的木头。
    用禾拐来装水稻很方便，江妈抱着一堆堆水稻往上放，直到满了。
    然后把禾拐左右两边分开的耳拉到一起，扁担放进去后，用尖尖的木头塞上，挑起来很稳。
    江妈负责装，江爸负责挑，江子羽加入后，挑的速度快了起来，江爸也拿起了镰刀。
    江子羽很久没有连续挑过重的东西了，细皮嫩肉的，一个上午过去，肩膀火辣辣地疼，掀开衣服一看，红了一片。
    下午他只好放下了扁担，拿起了镰刀。
    干活到五点多，江子羽赶忙上山给鸡和鹅喂食，尤其是小鸡，他因为忙，一天只喂了三顿，对它们来说是少了的。
    看着它们回了鸡舍，关好门，江子羽再次下山。
    “可可，你还要跟着去吗？我晚上会回来睡觉的。”江子羽对飞在旁边的鹦鹉说道。
    “我在山下的家里等你。”可可点点头，它下午的电视剧还没看完呢。
    吃完晚饭，他们还得接着忙活，给白天收割的水稻脱粒。
    院子里摆着两台电动打禾机，一台可以两人一左一右同时操作，双手握紧一把水稻，稻穗部分放到转动的打禾机上，转动一圈就能脱粒。
    明亮的灯光下，电动打禾机嗡嗡嗡转动，青蛙和蟋蟀偶尔加入助个兴。
    江子羽拿着竹耙，在脱粒好的谷子里翻动，耙出被机器卷入其中的稻秆和禾叶。
    再拿了箩筐，把谷子装进去，搬进客厅放好，等着明天早上来晾晒。
    村里不止江子羽一家的院子亮着灯光，趁着晚上打禾的人不在少数。
    要是从村头走到村尾，一路都能听到打禾机的转动声，以及水稻放上去的脱粒声。
    五人一直忙到九点半，终于把白天收割的稻谷脱完粒了。
    周叔灌了一杯水，靠在树干上不想动弹，对江子羽说道：“电动的打禾机还算快了，你还记得以前脚动的打禾机吗？”
    江子羽一屁股
坐在树下的大石头上，也猛灌水，大半杯下去了，才点点头：“当然记得，我七八岁的时候还踩过，那滋味，不提了。”
    脚踏式的打禾机，操作时要一脚踩地，一脚踩在踏板上，只有不停用力踩，转筒才会转动，那是手累脚也累，效率还低。
    江子羽上小学那年，家里用的还是脚踏式的，后来才换了电力的打禾机。
    要是用脚踏式的，估计他们今晚忙到十二点都忙不完。
    “那也不算最差的了，我们小时候，连个打禾机都没有。”
    江妈接着说起她那个年代的收割有多么不容易，他们脱粒都是靠谷桶的。
    “谷桶啊，你见都没有见过，我们要把水稻举到高过头顶，然后用力砸向桶边。”
    “力度小了，一次脱下的谷粒少，一把水稻得砸好多下，那活干下来，浑身都痛。”
    江妈想想那时候的感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太可怕了。
    “对，每次收割水稻都要忙到半夜，第二天一早又出发干活了。”周婶深有同感。
    ……
    周叔周婶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了，江子羽准备叫上可可，也赶紧回到竹楼洗澡睡觉去。
    可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看的津津有味，一脸享受。
    “可可，走了，回山上了。”
    “嗯，来了。”可可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电视，伸出爪子在旁边的遥控器上一按，电视屏幕暗了下去。
    江子羽洗完澡，沾床秒睡，还打起了呼噜。
    睡在客厅的可可听了，叹了长长的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