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的我落子无悔
待卫一冕的血液不再是青色之后，柳惊澜使用归墟蛊为他压制毒素的时间由一个时辰变为三个时辰，这就给了柳惊澜足够多的自由活动时间。
终于，第三天，柳惊澜推衍出了正确的二转归墟蛊蛊方。
为了加快推衍蛊方的速度，他在商铺里购买了一些智道蛊虫辅助推衍。
看来除了魂道，智道也应该多了解了解。
又花费数个时辰，柳惊澜将手中的十二只一转归墟蛊合炼成了六只二转归墟蛊，分别寄生在他左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上，形成六个红色蝙蝠的标记。
二转归墟蛊使用时会从指尖射出一根黑红色的针，蛊虫本体无需外放，倒是安全了许多，要知道蛊虫大多脆弱，就算是三四岁的孩童都可以轻易捏死。
接下来又经过三天的加急治疗，卫一冕身上的碧空游蛇蛊毒总算是彻底清除干净了。
期间杨胧有登门拜访过一次，却是被柳惊澜随意给打发走。
而今卫一冕已经痊愈，他也差不多该主动去找杨胧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要为卫一冕购买几只合适的蛊虫。
“公子大恩，卫一冕愿誓死追随公子！”卫一冕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他约莫三十来岁，身形瘦削，颇有些弱不禁风的模样。
朝着柳惊澜拱了拱手，卫一冕脸上挂着的笑容莫名有些狗腿，他已经猜到了，这柳惊澜小小年纪能有三转修为，背后绝对有大人物资助！
这小子完全就是有钱的公子哥出来体验生活来了。
‘你要配置些什么蛊，如果商铺里没有，我可以动手帮你炼制。’柳惊澜的手中多了一把白色折扇，扇面上原本是一首诗，而今他催动游字蛊，扇面上的诗一阵变形，变成了这么一句话。
游字蛊依托于物体使用，消耗的真元会少一点，虽然柳惊澜也不是话很多的人，但能节省真元还是要节省真元的，他还需要持续催动转念蛊积攒生气和血气，不然单纯将念蛊炼制出来只能当合炼材料使用。
卫一冕还颇有些受宠若惊：“不劳公子费心，卫某曾修行魂道，对魂道蛊虫较为熟悉，所以购买几只魂道蛊虫就可。”
柳惊澜点了点头，他身着一件青色武服，头发也全部扎起，腰板挺直，整个人都显得精悍异常。
“公子！”见柳惊澜并没继续和他说什么，卫一冕从衣襟中掏出数张纸：“这是卫某在那道传承中所继承的秘方。”
柳惊澜顺手接过，瞅了两眼之后随便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那两只四转蛊的秘方书屋蛊中并没有，看来倒是他捡便宜了。
‘尽快修行到三转是最优先事宜，你若想直接买三转蛊虫也不是不可以。’柳惊澜当然希望卫一冕的实力更上一层楼，反正小傀儡针已经埋下去了，即使目前还控制不了他的思想，但单纯影响一下他的念头或操控一下他的身体还是可以的。
三转蛊？卫一冕有些心动，他如今是二转巅峰修为，是因为受了伤而跌落下来的，虽然因此资质受损，可重回三转是没什么问题的。
一二转的蛊师只能说是底层蛊师，而三转已经是有了独当一面的资本。
这点从蛊虫价格就能看出一二。
二转的普通蛊虫价格在五百至一千元石，而三转的蛊，普遍高于一千元石，低于一万元石，这是一个巨大的跨度。
蛊师越是修行到后期修为就越加难以提升，他虽然不常混迹羊城，但也基本能猜到，羊城中常驻的三转蛊师不超过十五个！
这其中大部分为散修，也就是俗称的魔道蛊师，他们盘踞在东城，相互制衡，妄图与那几个商会以及芳华派争夺更多资源。
假若卫一冕晋升三转，他与柳惊澜联手，完全可以在东城坊市占据一席之地，毕竟，柳惊澜是个治疗蛊师，炼道手段也不差，完全可以凭借这两点站稳脚跟。
“为治疗卫某伤势公子已经破费许多，这购买蛊虫的元石，就当是卫某先借公子的……”卫一冕有意在柳惊澜面前刷好感。
‘那是自然，当护卫只是抵扣我对你的救命之恩，购买蛊虫，养蛊用蛊以及平日花销的元石你要自己想办法解决。’柳惊澜使用扇子遮住了下半张脸，眼睛弯成了半弧形。
“……”等等，这小子怎么笑得如此古怪？
卫一冕还是头一次见柳惊澜露出如此滑稽的笑容，心中顿时一慌，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卫一冕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不仅把传承中的秘方全给了这小子，还要当他的护卫，元石没赚到直接就倒欠了不少。
而且，他觉得柳惊澜这小鬼不会给他发工钱。
算一算，他压根就是屁的好处没捞到啊。
“应该的，应该的。”卫一冕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隐隐有了跑路的想法。
他感觉自己蹭不到柳惊澜的好处还会被他可劲儿压榨。
柳惊澜扇子下的嘴已经裂到了耳后根，他如何猜不到卫一冕如今的想法，恐怕是想跑吧。
不过他也是早有准备。
‘虽然我相信道友不是那种不仁不义的人，但我雇佣你当护卫，也不能光嘴上说说。’柳惊澜从空窍中掏出一只蛊，不是奴隶蛊，也不是毒誓蛊，而是他根据书屋蛊中的秘方炼出来的一只信道蛊虫。
注入真元，那只长的好似一只红色蛾子的蛊开始扇动翅膀扑棱。
“这又是什么蛊？”卫一冕都觉得有些头皮发麻了，怎么这么多稀奇古怪他不认识的蛊虫。
柳惊澜却是没立刻回答卫一冕的问题，而是持续往那只蛊中注入真元，红色蛾子渐渐化成了一摊血水，被他及时接到了砚台当中。
将砚台放到房间角落中的小桌子上，柳惊澜又掏出了毛笔和纸张，沾着那滩血水开始在纸上奋笔疾书。
很快，一张卖身契……呃，雇佣契约就完成了。
‘可看看还有什么遗漏之事。’柳惊澜将契约书交给了卫一冕。
卫一冕接过契约书，开始查看内容。
其实上面也没写什么过于复杂的内容，只是说让卫一冕当柳惊澜十年的护卫，包食宿，但是没工钱。
这特么的不是周扒皮是什么！卫一冕整个人都不好了，十年？让他打白工？
还明目张胆的写出来！
傻子才会签这个狗屁合约！
就算是救命之恩，单凭那些个秘方已经足够报答他了。
卫一冕忽然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脑子一抽把秘方送给这混账小子了，因为他表现出的无害和傻白甜吗？
因为得知他十六岁就有三转修为，所以猜测他背后可能有仙人撑腰吗？
现在想想，这小子真的十六岁？他怎么就一下信了呢？这张脸有可能是假的啊！
“公子，不是卫某不想答应这条件，而是十年，实在是有些久……”卫一冕捏着契约书的手都在颤抖，最重要的是，这小子一点好处都不想给他啊！
‘道友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又没让你把获取的资源上缴给我。’柳惊澜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周扒皮，相反，他给了卫一冕很大的自由。
‘你一个魔道蛊师，总不会连资源都不知道该如何快速获取吧？’管他食宿已经是柳惊澜最大的让步了。
‘你只需在我外出的时候负责保护我，其他时间可自由支配。’柳惊澜可是个‘柔弱’的治疗蛊师，出门怎么能不带护卫呢？除此以外，这卫一冕也没别的用处。
“所以，公子的意思是……”卫一冕顿时反应过来，他一直在这考虑如何从柳惊澜哪里获得好处，却忽视了一点，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虽是让他自力更生，但却从来没说过要他将获取到的资源上交一部分。
‘若你想给我，我也不会拒绝。’白送的东西，柳惊澜怎么会拒绝。
又是这句话。
卫一冕盯着扇面上的那几个字，突然笑出了声：“公子实际上是看不上卫某手中的这点东西吧？”
柳惊澜摇头，只是他对于自己人格外优待而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棋子’也属于自己人，反正他身上的一切都是他的。
“那为何待卫某如此之好？”卫一冕不明白，他声名狼藉，被永夜阁追杀了近十年，苟延残喘至今，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像他这种人，早该死了才是！
‘我需要一个护卫，仅此而已。’柳惊澜收起了折扇，他其实知道这卫一冕并不是传闻中那种人，从他主动将秘方交给他这事就能看出。
可那又怎样？他需要的只是一枚棋子，就算他浪子回头了又如何？和他有屁的关系？他要的，只是指引他尽快提升修为，最终成为他对付天道的有利棋子。
卫一冕深吸了一口气，渐渐平复了下心情：“卫某人生这三十九年间从未真心感谢过什么人，公子你是头一个。”
“所有人都希望我死，只有公子你期望我活。”卫一冕苦笑着，这就是他向往的魔道生活吗？颠沛流离，日日遭人追杀？
柳惊澜只是笑笑，他当然希望卫一冕活，因为他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定，卫一冕已经脱离了自己既定的命数！
只有这样的人才够有资格被当做棋子培养。
柳惊澜是外来者，他的行为会影响到这个世界的本土人士，这影响有大有小，比如楚青，也许没带着他来中州，他完全有可能和柳长谦直接打起来！
又比如卫一冕，如果没有他的插手，他会死！
而如今，他确实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他能一直活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对天道的一种无形削弱。
柳惊澜为什么非要伪装成治疗蛊师呢，一方面确实是因为治疗蛊师可以黑白两道通吃，不容易被针对，而另一方面原因则在于此！
他可以更快的找到合适的棋子。
“公子待我恩重如山，我却在这纠结无法从公子身上捞得好处，卫某惭愧！”卫一冕已经真心打算跟随柳惊澜了，他看得出来，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冲着柳惊澜深深作了一辑，卫一冕将那张契约书狠狠拍到桌面上，开口道：“公子的条件卫某全应了，要如何签下这合约？”
柳惊澜缓缓打开折扇，扇面上写着一句话：‘使用鲜血按下手印即可。’
卫一冕当即咬破手指在契约书上按下了手印。
只见纸上的红字以及那手印一阵扭曲，却是浮空而起，融入到卫一冕的左胸口处。
卫一冕顿觉心脏骤停，忍不住大喘了两口气，心中也是明悟，看来这蛊是单方面制约。
‘虽是定下十年之约，但我也不可能在这破地方待上十年，等我离开时，会帮你把这道制约解开。’这只蛊的约束作用自然比不上毒誓蛊，甚至违反合约也不会让人死亡，顶多让心脏有些绞痛。
柳惊澜之所以准备这么一手也是想让卫一冕将注意力集中到这道制约上，这样他就不会发觉小傀儡针的存在了。
“公子去哪卫某就去哪。”卫一冕有些急了，其实他打心底里还是想要蹭柳惊澜好处的。
‘我要的是护卫，又不是牛皮糖。’如果资源足够，柳惊澜宁愿当个死宅，他虽怀揣着百万多元石，但他又要炼蛊又要修行，这点元石肯定是不够的。
要如何快速获取元石呢？开个药庐，替别人炼蛊？毫无疑问，这些都过于麻烦，还不如直接抢劫呢。
至于出售书屋蛊中的秘方，柳惊澜想都没想过，大众的秘方卖不出去，珍稀的他还不想卖，到时候还不知道会便宜些什么人。
‘走吧，进城。’柳惊澜率先起身，他已经在李规家中打扰了五六日，是时候该走了。
卫一冕立刻跟上，心中更是隐隐期待起来。
他是蛊师，而今身上却没有一只蛊，这让他极为不习惯。
出了房间，柳惊澜一眼就看到守在门外的陈虎，自然，他也看到了他，立马朝他抱拳行礼：“大人要进城吗？”
柳惊澜点了点头。
陈虎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跟在柳惊澜身后的卫一冕，表情有一瞬的失落，即使是腿被魔道蛊师打断的时候，他也没像今日这般愤恨自己不是一个蛊师。
“那……还需要我继续跟着吗？”陈虎知道，他跟不跟都没太大作用，先前那个魔道蛊师出言调戏柳惊澜，他连动都不敢动。
柳惊澜没有说话，却是抬手袭向对方。
他没有动用武器，只是赤手空拳，当然，他也没用全力，一时间二人倒是打得有来有回。
卫一冕在一旁看得目瞪狗呆，这身手？用他保护？
打了不到半盏茶功夫，陈虎已经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但他已经逐渐放开了手脚，每次出拳都带着猎猎拳风，可是他发现，自己依旧占据不了上风。
最后，战斗以陈虎被柳惊澜一个锁喉放倒而结束。
陈虎憋的满脸通红，许久才从地上爬起，这时候他才发觉自己浑身都疼的厉害，被柳惊澜打到的地方全都是青紫一片。
反观柳惊澜呢，气息平缓，身上一处伤也没有，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觉得我能打赢你是因为我是蛊师吗？’柳惊澜问道。
陈虎摇了摇头，刚刚，柳惊澜并未使用蛊虫。
‘你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不要浪费了这一身好力气。’陈虎能在坊市当护卫队的打手自然是有两把刷子，只是对于魔道蛊师的惧怕已经成了身体本能，其实面对低阶蛊师，拥有武器的他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蛊师真元有限，尤其是低阶蛊师，更多时候，还是要依赖拳脚功夫的。
“大人若不嫌弃，陈虎愿誓死追随大人！”陈虎知道自己作为凡人的无力，可较之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他好歹是个年轻有力的大男人，总会帮上柳惊澜的。
‘我若嫌弃你就不会治好你，也不会将你带在身边。’在柳惊澜眼中，陈虎可是个绝佳的实验品，往后他若炼制出什么新蛊，都可以在他身上实验。
“多谢大人厚爱！陈虎愿为大人赴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陈虎顿时喜形于色。
随手挥出一道白光打在陈虎身上，那些伤瞬间治愈，看得直教一旁的卫一冕眼皮子一跳，好家伙，直接就是三转蛊。
冲二人招了招手，柳惊澜率先踏出院门看向羊城的方向。
杨胧，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最好是赶紧病的只剩一口气才好。
再次步入东城坊市，柳惊澜对这地方已经熟悉了不少，他并没有直奔晋安商会的商铺，而是选择了永辉。
永辉商会的行商路线是经过若溪城的，而九雀门弟子主修魂道，所以相较于晋安，永辉商铺中的魂道蛊虫种类又多一些。
柳惊澜也不是头一次来这个店铺了，只是上次过来只看了看，并没有购买东西罢了。
很快，女店员便迎了过来，她很明显也是认出了柳惊澜，不由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羊城是个小地方，消息根本压不住，有一位年轻的三转蛊师出现，已经是在整个内城荡起了不小的涟漪。
“不知公子要购买些什么东西？”女店员是位一转蛊师，约莫二十多岁，身材火辣，尤其是胸前鼓鼓囊囊的两个，几乎将衣服撑破。
柳惊澜的目光并未在其身上停留，而是看向自己身后的卫一冕。
女蛊师这才发觉柳惊澜身后还跟着一个生面孔。
不！不是生面孔！
女蛊师当即瞳孔微缩，显然是认出了卫一冕，毕竟城墙上贴着通缉令，她想不认识他都难。
不过很快，女蛊师就恢复了正常，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错觉，但她脸上的笑容明显僵硬了许多。
没人想和穷凶极恶的魔道蛊师打交道。
“你们店中有哪些魂道蛊虫。”卫一冕清了清嗓子，他当然能看出女蛊师对他的惧怕，毕竟他可是凶名远播，但凡知道他的人，哪一个不恨得他牙根直痒痒。
女蛊师很快报出了一串蛊虫名字，都是较为常见的魂道蛊虫。
卫一冕也没客气，直接选了三只二转蛊以及两只三转蛊，合计一万六千七百元石。
柳惊澜刚要往出掏钱，却是遭到卫一冕的制止，同时，他也悄悄瞪了一眼这个人傻钱多的小子，他买东西都不带讲价的吗？
经过一番口水喷天的砍价，连威胁带恐吓，卫一冕将价格砍到了一万三千五元石。
女蛊师已经是脸色惨白，开始哀求：“太低了，我真的做不了主啊！”
“做不了主就找个能做主的来！”卫一冕也是杀出了真火，这该死的奸商，当他没去过若溪城？敢卖他那么高的价。
店铺的掌柜很快闻声赶来，听到这个价格也是眉头一皱：“我们这是小本生意，这位贵客何必为难我们？”真按那价格卖出去，他们只能堪堪回本。
卫一冕当即冷哼出声：“当我没去过若溪城是不是？敢卖那么贵！”
掌柜的立刻解释出声：“这位客人有所不知，前几日若溪城那边出了点事，往后这批蛊虫还不一定能有呢。”
“出事？出了什么事？他九雀门还能被人一夜之间灭门不成？”卫一冕也是嗤笑出声。
掌柜的见卫一冕是真的不晓，无奈说道：“阁下还真说对了，九雀门被人灭门了，鬼丘也被毁了，虽说也能从其他地方调货，可这成本肯定会上去，我们这价格已经很合理了。”
柳惊澜对这消息却不是很意外，恐怕是柳长谦干的吧。
“那关我屁事，最高一万三千五百，卖还是不卖！”卫一冕虽然修为跌落，只有二转巅峰，身上也没有一只蛊，可他余威犹在，致使只有二转中阶修为的掌柜立刻汗如雨下。
“这位客人不要为难我啊。”这批货价格虚高又不是他决定的，他也只是个替别人打工的而已。“不若客人选别的，本店新到了一批优秀的炎道蛊虫。”
卫一冕捏紧了拳头，似要动手。
掌柜的都快吓哭了，所以说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才被放到羊城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啊！
柳惊澜无奈扶额，使用折扇戳了戳卫一冕的胳膊：‘差不多点得了，你还想做一竿子生意不成？’
“劳资为什么平白无故多出几千元石？”卫一冕的心在滴血，这元石可是要他一点点还的。
‘也是没办法的事，天灾**躲不过。’柳惊澜觉得这卫一冕过于斤斤计较了，这又不是店家在故意哄抬物价。
卫一冕开始磨牙：“不要三转蛊了，二转的就足够用了！”那两只三转蛊加起来就有一万元石。
‘你想要三转鬼炎蛊和鬼甲蛊也不一定非得买，我也可以帮你合炼啊。’柳惊澜缺少炼蛊经验，这般趁机找找手感也是不错的选择。
‘当然，材料算你的，失败了也算你的。’柳惊澜又补充道。
“成功率有几成？”卫一冕心动了，若能一两次成功，合炼蛊虫要比直接购买便宜的多。
‘我又没炼过这两种蛊，大概七八成吧。’柳惊澜耸肩，有蛊方的前提下，三转蛊虫，最多三次就合炼出来了，可比他在那推衍新蛊方一次次试快多了。
“好！那就拜托给公子了！”卫一冕抬起双手拍了拍柳惊澜的肩膀，完全没有了先前的那副小心劲儿。
柳惊澜瞥了眼他置于自己肩膀上的手，很快将其扫了下去。
卫一冕这才发觉自己行为的不妥，立刻说道：“公子勿怪，我就是有些激动，嘿嘿嘿。”说着，还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柳惊澜都快翻白眼了，他怎么有种这家伙不靠谱的错觉，就冲这个炮灰式的笑声，感觉活不过三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