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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大角金牛

刺岳传奇 雨辰安281 3933 Aug 8, 2021 10:28:01 PM

  叶晓艺说了声:“杨大伯、杨妹子,别担心,我们自有办法。”
  就飞身上马,往镇驿赶去。一会儿之后,心涌一事,连忙滚鞍下马。
  轻轻拍了拍坐骑,说:“马儿、马儿,您受累了!”接着从怀里取出,赵每文、美女大教官赠与的、用手帕包着的特效创伤药,抹了好一些在,刚才力拨“白马寺刀”时,被唐更“癫人”用匕首刺伤的马屁股上。
  却见盧笙气喘吁吁地拦在路上,说:一路尾随、打听,抄山边小路,才跟到此处。
  听了叶晓艺简略述说后,也上了马背,说:“正好,我跟你一起破案去。”
  接着搂紧叶晓艺的腰,闭眼学着女生的口气,说:“啊!晓艺哥,快快带我浪迹飞翔吧!”
  晓艺身子一抖,差点把瘦盧笙抛下马鞍,说:“少肉麻,去和你的雪儿妹妹吧。”
  没过多久,就到了镇驿公馆。俩个守门役差,远远看见,就关上了大门。叶晓艺,叫盧笙先下马,俩腿一夹,快马加鞭,借着冲力,只是随便一纵身,就越上高大的墙头,接着利落跳入院中。
  叶晓艺在前面,近一个月的团练中,在盧德亮手下、副将朱栗的点拨下,再加上用心观看琢磨,骑马、射箭、行军功夫增涨神速,可谓日新月异,弥补了年少时期条件不好而存在的武功短板。
  处州团练使胡释,赞叹万分道:真是个天资聪敏的练武奇才。
  院中几个公差,正想兴师问罪。团练使胡释听到动静,来到了前院,听明叶晓艺的前后因由、请求后。与身边的盐运司巡视官员,商议,随后同意请求。而且还调动了几位官差、乡俑,听候叶晓艺差遣。
  俩位驿哨检察官和一位押司、一位仵作之类的捕快,正围着从食盐中搜出的金锭,细看研究。押司说道:“看来金锭与食盐,混在一起已经有了好些日子了,你看金胚崭新闪亮的,正是因为与盐卤磨混在一起,除了表面上的杂垢。”
  仵作捕快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接过说:“非也,隧鲳金银矿出产的金锭,以高纯度著称于世,而且食盐与金子,短期内如一两个月内,不能产生明显的溶和反应,也不能去除表面的氧化杂色。从成色和上述判断来看,应该是新近出产的金胚锭子。”
  叶晓艺和盧笙,挤了进去,盧笙拿过金胚锭子仔细察看后,说:“不然。这金胚锭子如此金光崭亮,是刚被阎王水洗过,又放在新产食盐中,所以才有这么明亮崭新的成色。”
  “什么阎王水?”
  盧笙得意地买了一下关子,说道:“用一定比例的盐卤水,与从硝磺石粉中过滤出来的药矿水,两者混制而成,我们私地里叫为阎王水,可以轻易的蚀金化银。”
  “阵旧的金子,放到这种王水中,只需一会儿,捞出来,就能去除表面的氧化杂色,变得崭新明亮。”
  几位官差,听得真切,但都表示空口无凭。盧笙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自信满满地说:“从表面的光洁度不良看,更加可以断定。不信找来药物配制一试,自然可以验明。”
  这个伎俩,以前在练丹高手“刘半仙”那里亲眼目睹过,前天被他丢弃的“理工”手抄本上,也有类似记录。
  回头再说另一位“英雄小伙伴”李辉。自从发生了杨弈被捕入狱后,也是不想入伍参军了。李爸爸、李妈妈见此情况,更是求之不得。送了好些银俩给一些管事的“官人”。
  那些个管事“官人”,也落得个顺水人情,只是说:李家公子,身为赶车能手,在后方为国出力,为前线运送物资,也是大功一件。
  由此,李辉家也相应得为官家免费运送部分物资。
  而此时,李辉和家人正在邻县,云和县府的官道上,运送货物。
  李辉也收到了飞鸽传书,是盧笙收到盧恪慧发出的飞鸽传书,再发出的。由于第一次隔县较远距离传送,俩只鸽子在天上迷了一些路。中午时分,李辉才收到飞鸽传书。
  李辉一搁碗筷,牵起马匹,准备往家里方向赶。李妈妈追出客栈门口,说:“急什么,这趟回去的牛车队,由我和你爸领队回去,你自管等待一二天,为官家人载些货物。”
  李辉哪里听得进,说兄弟有难,哪能不帮。李妈妈李爸爸听说是,杨庚父女入狱,也不好再多阻拦。
  过了个把时辰,赶到处州县府地界时,试着一短一长几声,吹起特制芦哨(每走一、二十里路,都试着吹几声)。收到第二封回书,表示叫李辉不要担心,案件有重大线索已经证实,杨庚父女基本上没有大碍了。
  李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往前赶了一段路,望见前面一队车马,正是自家的,就一起押运同行。都为牛车,也只装载着一些山货杂物,根本没装满,可以说是轻松返程。
  赶车的,都是老把式车夫,领队的是李家车队长工,姓金名中大,人们简呼“金大”。多年前从北方逃难过来,就落脚在李辉家中当长工。
  李辉天性悠闲憨勇,看着山势,风起云涌,塑风四起,一时来了兴志,念起盧笙、杨弈都十分喜欢的几句诗:“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却下了马来,倒倚在领头牛背上,悠闲自得起来。这一队拉车的黄牛牛角都特别巨大,尤其这头领头公牛,牛角更是粗壮硕大,神武非凡。
  但是仍然常被同行车队,取笑为“大角猫狗队”,说:浒沉李家车队的公牛牛角巨大,健壮好斗、牛气冲天,但一行赶车的人,却没多少脾气,像猫狗一样温顺好巴结。
  这不,尤其是领队的金大,个子不高、长相端正、老老实实。恰是一位最地道的牛郎倌,可以十天、半月地不对人讲一个字,但对牛群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喧寒问暖的。修掌洗身、拭角喂食,十年如一日的,肯可饿着了自己,也不能饿着牛儿。
  附近人都说李辉爸妈有“傻福”,能找了这么些勤恳用心的长工、车把式。李妈妈天生友善亲和,为金大牵了好几次媒,都是金大表现冷淡没有成功。有当地算命先生在为男女双方时辰八卦掐算时,就取乐众人说道:
  这金大牛倌,可是前世触犯天条,被天界下罚人间的主儿,自有他来日方长。都说天上一日、人间十年,专等到王母座下,最小仙女长大成人,自有一段人神共羡的好姻缘,等着他。他当然不屑一顾当前婚事。
  李辉倒坐牛背,想起金大的“传说”,正想转身取乐几句。却见前方,车马喧叫,一辆二匹马车,迎面飞驰而来,非常霸道,只管飞奔在车道正中上,眼看就要撞上李辉倒倚的领头牛车。
  一直习惯,牵绳走在前头的金大牛倌,不顾性命地张开双臂,作阻拦之状。
  二匹马车驶到跟前,见状,才硬生生地作拉绳刹车,大声呼“喁”。虽然勉强刹住,没有直接撞上,却把夹在马蹄和牛角之中的金大,撞伤摔倒在地上。
  金大却仍是挣扎着,双手死死地抓着对方马嚼缰绳,不让撞到牛车一点。
  马车上闪出一人,长叹道:“得有车夫如此,真是李佬倌福气。”
  此人正是憬邻县新晋一霸、三叉口胡麻子,本名叫胡麻铁。
  李辉见状,可不管你,胡麻铁、胡麻金的什么一方小霸王,怒不可歇。早已回身,抓起一杆长柄大斧,站在牛背上,猛力砍向胡麻铁。
  紧随马车后边,冲过两骑,两杆铁枪左右两边,齐双双地刺向李辉,李辉连忙挥斧自保、架住。马车窗帘一掀,一声威严有加的呼喝:“住手!自有公事公办。”
  双方住手,才看清楚紧随其后是一小队州府捕快,整装待束、兵器锋利。李家车队一帮人,暗自抓着工具,小心翼翼地护住各自车身。
  马车中站出一州府官员,说:“不必惊慌,例行突击检查,如果没有做过亏心事,自然放心让我们仔细检查,好让你们光明正大的继续赶路经商。”
  接着一挥手,几位官兵各持令牌,不由分说,上前检查,剩下几骑虎视眈眈,紧握兵器、严阵以待。检查得非常仔细,每袋、每打货物、车身车腹、手把车辕,以及连同每人周身、衣帽行礼,翻箱倒柜,不见任何可疑之物。
  李辉见状,手持长斧,自是不耐烦,叫着:“搜够了没有,别耽误了我们行程,我们可要靠卖力气赚钱吃饭!”
  胡麻子,也翻身下车,一边仔细再做察看,一边低咕,刚好能让李辉听见:“有非常可靠消息,这车队中定然藏有不可告人的东西。”
  胡麻子,也都仔细看了一遍,不见有可疑之物。还不放过每只黄牛,仔细检查起牛身牛腹,牛蹄牛腿,甚至连牛尾屁眼、牛耳牛鼻、牛嘴牛角都检查了一遍。
  足足折腾了半个多时辰,不见任何可疑之处。只好不甘心地做罢。
  李辉得理不让人地指着胡麻子,说:“他娘的,老子也没抢你生意,现在颁布新例,各处相互调防、运送,也是你们官府下达的命令。估计是你胡麻子一干人,自作贼人自心虚,想陷害别人、捞几些个替死鬼!”
  胡麻子听了,暗自气闷,正想回应。站在车上的州府官员,连忙低声止住:“大侄儿,还是少生事非,以和为贵。”
  接着拱手朗声说:“我们也是奉命,例行公事,不是故意打扰。”又叫旁边一骑副官,给具一小锭银子,说用来赔偿刚才撞伤,牛倌之事。
  李辉还想对着胡麻子,耍耍几句威风话,一年长车把式,连忙止住,说:“我们寻常百姓,只要有吃有穿,过得了生活。自然不会生事。长官,我们可以通行了吧,要不今晚天亮都赶不回家。”
  接下来,一行车队人员,默不作声,脸带不平、愠怒之色,继续前行。
  天黑时分,才行到处州府和憬邻县交界的地方,一间路边凉亭中,闪出俩位车夫们熟悉的人儿,叫他们帮忙稍带几袋货物,自是匆匆离去。
  再行几里路,穿过一片阴深的密林,不远处就是处州县府和憬邻县交界的卸货地点,也是栝苍古道的西边起点、设有一个重要的驿卡,在此卸货后,再由挑夫、牛马相驼,翻过一座名为“桃花岭”的高山,运入憬邻县、浒沉镇、婺州各处县府。
  也可以水路运送,但是秋冬少雨,练溪水小,不好通行;春夏时节,又常常大水滂沱。所以民国之前,自古处州府,通往婺州、憬邻、台甬地界,多是以人力翻过眼前这座“桃花岭”峻岭为主。挑夫盐帮,也因此长延数千年。
  刚行入到密林,突然林中火把四起,正中埋伏。一大队官差和乡俑,四面把车队团团围住。
  李辉手持长板斧,顾得了前头,顾不了后头。下午来检查过的几骑捕快,以及胡麻铁等人,一马当先,挑开刚才凉亭上托运的几袋货物。
  金黄锃亮,众人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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